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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环,起身递给温风瑜道:“这条绳索还是先留着,如果前面是死路,我们还可以返回。日后我会请七珍家里的银匠师父修复这把银钗的,别生气了啊。”“七珍”是谁,温风瑜压根没兴趣也没心情知道。他接过银钗方吐了口气,朝她弯腰作揖,没好气道:“阿乐姑娘,捉弄人也要分场合。咱们探路时间宝贵,求求你别再节外生枝了。”阿乐转了转乌亮的眼珠,道:“好吧,我答应你不再恶作剧,但不许你再说我胡闹幼稚之类的话。”他只得应允了她。两人继续前进,不过这次温风瑜坚持要走在阿乐的身后,并与她保持距离五尺开外。、神惊魄悸蟒出没上十二神惊魄悸蟒出没却说岭南四鬼刚入里室,绕过铜门旁一个硕大的圆形花岗石球,便望见石厅内映出的淡黄光芒。他们止步环视,无嗔鬼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痴雅鬼用力嗅了几下,嘀咕:“似乎是龙涎香,可又夹杂了沉香、甲香的味儿。”但见石厅宽敞空旷,除了四角支撑的圆柱外,约有六七丈见方的中央天顶上悬挂着五盏水桶大小的盛油吊灯,如五颗燃烧的亮星,均匀围成一圈,发出柔和的光晕。吊灯正下方,有一座精致的青绿色宝塔,约有四五尺高。念财鬼走过去,环绕宝塔一周,端详后道:“经过百年,这些灯油依旧能熊熊燃烧,应是上等的人鱼膏,那灯芯也应由石棉所制。莫非这香味是掺杂在灯油里飘出的还有这座六角小塔,它是七重镶金岫玉塔,顶部有镶金装饰,每层塔沿系有六个铜铃,价值不菲。传说前朝贵族喜在墓葬中摆放此类塔,用来镇压地下水怪。”他们环视四周,四壁用彩泥画出山川林木和亭台楼阁,像是墓主人生前享有和游玩过的地方。无嗔鬼有些失望道:“这间屋子除了镇怪玉塔外,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吊灯与壁画总不能卸了带走不是而且连扇门洞也看不见。”贪婪鬼摸着唇上八字须,叹道:“这屋子挺宽敞,地上板砖亦宽大齐整,要是在此处召五六十人个美女表演天魔舞,也是绰绰有余。”众人呵呵大笑。由于从坚实的四壁无法找到门径,念财鬼对贪婪鬼道:“有劳大哥,与我合力将这塔搬开。三弟四弟,麻烦接下火把。”无嗔鬼放下手中罩黑布的鸟笼,与痴雅鬼接过两义兄的火把站立一旁,见他二人半蹲在镶金玉塔前,张臂运力抬起玉塔挪到一旁,这时才发现玉塔下是块直径两尺的汉白玉圆砖,且在移动时凹陷了下去。念财鬼皱眉道:“这处地砖有些古怪,且湿气有点重。四弟,借你的刀撬下圆板砖。”当念财鬼撬起圆板砖,发现距离砖沿下方半尺深处,有一泓清凉的地下水潭。他一拍大腿道:“这底下果真有水难怪我脚下感到了水气的凉润。”接着,他掀起了圆砖旁的另一块板砖。贪婪鬼摸着后脑勺道:“这里除了我不擅潜水,你们三个水性都不错,如果这底下是水路入口,二弟三弟和四弟依次下水,我负责守在这儿接应你们出来。”因火光照不到底,念财鬼从竹篓里拿出一只带有伸缩铁柄的木瓢,慢慢往水潭里放进,直到将铁柄没了大半,才触到一些略微凹凸的硬物。铁柄稍稍移动,念财鬼白皙的面孔露出激动的神情,痴雅鬼道:“二哥,察觉到了什么”念财鬼皱眉道:“好像是瓦当一般的硬物,排列却又不似。难道是金银雕龙像,或是沉入水底后生有锈斑的铜铁古币”无嗔鬼笑道:“管他龙潭虎穴,见了咱们四鬼也得叫几声爷爷”范启与妄媒婆婆两人潜伏在铜门外,低声交换了意见:等三鬼先下水,再瞅准时机,一起杀了落单的贪婪鬼,然后或潜入水里或继续搜寻前路。贪婪鬼等人凝望着壁画,想找到其他路径暗示,此刻无嗔鬼道:“你们看,左侧墙上这处树木的颜色有些独特。”他这一说,其他二人探过头来:“有何独特之处”无嗔鬼道:“它的绿色较周边的色彩新,像是最后粉刷的。王陵在最后封口前,会补上所有可通行的进出口”痴雅鬼则在一旁捧腹大笑起来:“哈哈,这理由新鲜,我真服了你了”“哎呀”但听身后一声尖叫,岭南三鬼忙转身望去,见角落的水潭处,正在打捞水底物件的念财鬼竟然顷刻落水不见三鬼急忙奔到水潭边,见水潭波荡,板砖口周边地面溅出了许多带血的水渍,念财鬼放的竹篓还在,但木瓢不见,似是沉入水底。贪婪鬼急忙趴在潭口喊道:“二弟二弟你怎么了”一脸呼喊数遍,却无人应答,而地面笼子里的寻香鼠“吱吱”尖叫,乱窜个不停。三鬼知道大事不妙,痴雅鬼拿起长木棍,将棍头一寸一寸小心放入水潭,再慢慢搅了几圈,却触不到水下一物,更别说是念财鬼口中提到的“瓦当一般的硬物”。正当痴雅鬼纳闷之时,突觉棍头猛然一沉,似被一道极大的力道往下拽,好在他反应快,忙丢下长棍滚地躲开。惊怖的一幕陡然出现只见一物陡然从潭面弹出,却是念财鬼所持的铁杆木瓢,旋即有血痕的潭面水波急剧动荡,接着一声“哗啦”,一颗硕大的三角头颅抛露出水面,现身者竟是一条半丈粗的吊睛白蟒蟒蛇眼如婴孩头颅般大小,眼底金黄,竖窄的瞳仁里闪露出两道凶光,如成年人手臂般粗长的火红信子前后微微摆动,半身如屋瓦般大小的片片蛇鳞闪着银白色的寒光,令观者脊背生凉纵然是远站在铜门外的范启、老妪二人,观之亦是额头冷汗涔涔。众人不知,此白蟒在一百多年前被喂了灵蛊,放入地下暗河,用以镇守亡灵。它每隔一年才会苏醒十余日,沿着地下河水游到外面湖泽捕食生灵,饱食一顿后,又会回到此掺有奇香的地下潭中,继续沉睡。倘若沉睡过程中遭外界惊扰,亦会临时苏醒过来,袭击外来入侵者。白蟒摆动粗长的身躯,朝外窜动,看样子极想从板砖口跃出,来吞噬众人。随着它的游动,周边其余板砖渐渐出现了裂口。却见白蟒身躯奋力一纵,震碎了五六块板砖,银白粗大的前半身迅速跃出潭水,腹中有些鼓胀,碧瞳睥睨三鬼,如火的舌头一伸一缩,吐出一物摔在地上,却是一串桃核珠。三鬼急忙往铜门处奔去,熟料蛇身游动数下,蛇尾款款离开潭面,直到完全曝露在石厅内,整条身躯竟有两丈余长庞大的蛇身摆动长尾,略微卷起铜门旁的花岗岩石球,朝铜门破洞前一推,石球正好滚在洞口,堵住三鬼的退路。妄媒婆婆与范启见势不妙,早就离开了铜门口,奔回原处隐藏。且说三鬼背对画壁,猜到念财鬼已被蟒蛇果腹,又见后路被堵,此刻均两股战战停驻原地。贪婪鬼忍着恐惧,将其余兄弟招到身畔,压低声音道:“蟒蛇的视力差而触觉灵敏,待会我挥打长鞭声东击西引开大蛇,三弟立在右墙将火把丢向蛇口,让四弟从侧面用黑月刀斩向大蛇的七寸。”他一边抽出腰间七尺长鞭,向右侧墙壁挥打过去,白蟒果然调转头颅,身躯向那一侧墙壁的痴雅鬼游去,痴雅鬼忙举起火把朝白蟒血口丢去,谁想那蟒蛇摇动颈部,将火把撞得老远,猩红的信子如烈火般嗖嗖舔向痴雅鬼的面部。痴雅鬼大惊之下奔至另一侧,贪婪鬼再次挥鞭劈向白蟒的颈部,无嗔鬼连忙从另一侧举起四十斤重的黑月刀,急速斩向蟒蛇的前腹,却见白蟒猛然用长尾卷起无嗔鬼,把他高高抛起。无嗔鬼跌落地面两丈开外,头部亦擦出血来,昏死过去。白蟒飞速蜿蜒迅游,带着飕飕冷风,欲一口吞下贪婪鬼,忽觉尾部刺痛,不由得减速下来。原来痴雅鬼用力抛掷无嗔鬼掉落的黑月刀,刀尖斜飞插入蛇尾,刀背兀自振晃。蟒蛇忍痛摆尾,长尾猛扫画壁,竟然将铜门左面的墙壁扫出一条宽大的裂痕,天顶上悬吊的人鱼膏明灯随即摇晃不定,石厅内开始光影交叠。白蟒在盛怒之下血盆大口再次张开,露出钢刀般的两排锋利白牙,扑向贪婪鬼,贪婪鬼虽胖,却如充气的蹴鞠般灵活弹跃到另一侧,同时长鞭抽向蟒蛇右脸。蟒蛇偏头躲过,身子瞬时擦过墙壁,壁画纷纷剥落,蛇尾再次重重扫过左面墙壁,留下新的裂痕。正当白蟒伸首吞吐信子俯冲、蛇口咬向贪婪鬼的腰腹的紧急关头,挣扎爬起的痴雅鬼撒出菱形暗器击向白蟒颈侧。白蟒猛然缩回颈子,仍然迅速用尾部将贪婪鬼缠住,越裹越紧,贪婪鬼胸骨疼痛,渐渐呼吸困难。说时迟那时快,蟒蛇左侧的砖墙因碎裂突然倒塌,砖石压在白蟒身上,蟒蛇吃痛后仰首咝声,原先紧紧盘起的长尾才松开了些,摔在地上的贪婪鬼已是全身酸痛。“啊有大蛇”众人忽闻尖利叫声,发出者竟然是刚刚倒塌隔墙后的某一人。贪婪鬼这才瞥见隔厅出现了面容惊愕的两个人,他们背着包袱、手持灯盏,似是结伴而行。较矮的那个人拉起一旁的高个子向后急退道:“快往回走”白蟒的部分鳞片被砖石砸伤,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渗出浸染银鳞,弄得血迹斑斑。它本是畜生,误以为是隔墙处的人袭击所致,在疼痛的刺激下勃然大怒,竟掉头钻入隔墙的破洞,准备生吞新来的不速之客、神惊魄悸蟒出没下那两个人正是温风瑜与阿乐。猝然发生的意外,令他们防不慎防阿乐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原来他俩离开断崖后,沿着新的甬道一路摸索了半晌,行到一岔路口时因前路难测,二人就阿乐所忆自家宝图上的路线发生了分歧,又因为相互防备,最终通过掷铜钱猜正反的笨办法,选择了右手那条岔路。沿途经过毒蚁穴时,阿乐被毒蚂蚁咬中手背,痛得直流眼泪,温风瑜忙挥动烛火,才有惊无险的通过。他们走到一处石室,发现顶部的缺口后,用吊挂的方式跃下,就遇到一堵石砖墙,正以为自己入了一段死路时,却听前方轰然一声巨响,石砖倒塌伴随漫漫灰黄烟尘。风瑜阿乐还来不及捂面喘一口气,就瞅见一条吊睛白蟒从烟尘中昂首探了进来,阿乐的一颗心子差点吓得从胸腔迸出来温风瑜迅速将阿乐托上石道的顶部,自己也要纵身跃上,但难以避开白蟒的头部,只得松手落在地上,阿乐在上面大叫:“快用剑刺它”温风瑜拔出剑,见蟒头再度攻击自己,忙挽出剑花削向蟒蛇的信子,两招未中,却被蛇牙咬破衣袖,右臂受伤,只得左手以剑拄地,靠上墙壁喘息他本只恢复三成内力,加上多时绕道寻路,此时更觉头晕乏力。那白蟒再次张开血口咬向温风瑜,他暗骂妄媒婆婆夺了自己身上的暗器,更苦恼被阿乐拖了后腿,却见一道银光从上射向蟒蛇左眼,蟒蛇吃痛,拼命甩头。温风瑜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忽闻上方阿乐喊道:“傻瓜,快上来”抬首一看,室顶缺口处伸出一只白皙手臂来。温风瑜运力一跃,双手搭上缺口处的石板,再借助阿乐的右手,好不容易爬进上层的石道。他见下方的白蟒拼命摆动,喘气道:“你你方才对大蛇做了什么”阿乐将落下的长发分披两肩,得意道:“我取出发簪,借着微光运力投向白蟒,正中它的左眼。佩服我吧”温风瑜倚墙瘫坐道:“你刚刚也真够大胆,若发簪稍有偏差,就就会刺中我的脸。”阿乐清嗤:“嘁想不到你和女人一样,这么在意自己的脸蛋,呵呵”温风瑜掀开遮住眼睛的两缕头发,不屑道:“有什么好笑的我是家中的少庄主,平时很注重形象风度的。若毁了容,山庄里的一大群女人会哭死的。”阿乐撇嘴道:“嘁虽然你现在的形象不咋样,可你全身上下不是完好无缺的吗女侠我倒是临危不惧,还丢弃了一件护身宝贝”温风瑜侧过脸,阖眼不再说话。他忽觉右臂一痛,忙要抽回手臂,却见阿乐拉过他撕下裙边的布条,为他一边包扎手臂伤口,一边念叨:“金疮药瓶在我掉落洞窟时摔碎了,只能将就绑一下咯。”白蟒撞壁挣扎了一会儿,赫然倒头不动,仿佛是痛得昏死过去。阿乐提起灯,望见它的腹部有一根金属叉头从里面透了出来,奇道:“蟒蛇肚子里怎会有个铁叉”她自然不知此铁叉正是念财鬼所有的药叉白蟒将念财鬼连着腰间的药叉吞入腹中,经过剧烈游动、胡乱扭摆一番后,又猛然撞击石墙,药叉正巧横在腹内,由内向外刺穿了蟒蛇的筋骨血肉蟒尸横陈,绀色的血液粘稠涌出,发出一阵阵刺鼻的腥臭味儿。阿乐以手抚膺喘息,忽听下方有人喊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多谢方才襄助,可否下来一见”阿乐伸头俯视,见一个青衫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跨过横地的蟒尸,手提火把站在缺口下方,仰着一张满面尘灰的脸笑望着自己,便道:“我们只是普通的采药人,姓名不足道来,因误入此地,正想找路出去呢。”青衫人忙抱拳笑道:“我们哥几个因为采药误入此处,遇到白蟒,幸而得到小兄弟相助。我和两个兄弟也希望找到出口,不如咱们同行如何”阿乐对温风瑜低声道:“别理他,我们待会儿返回岔路口。”温风瑜说:“我伤成这样,你也背不动我离开,那个中年书生挺和善,不如我先和他们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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