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在落泪。在东京的那段时间里,我摆脱过去的那种姿态,也许我真的该是努力的时刻了,又是一片新的艳阳天里,凄凄惨惨的时日已经过去,抬头望东京的天空时,它没有因为战争而饱经风霜。不像我生活的地方那样让人忧心忡忡过。我时常回想着广岛和平纪念广场的钟声,有白鸽飞过天空,不觉已经一年过去,我许过的愿望实现了吗。我想也应该快了。只是那天,我又在想着思信,那照片上的影子并不能满足我对他的思念,回到孩子的身边,当时我的心酸。悄悄地写着那繁密的字迹,我想那种心情是最好地表达,而我生活在这样的天空下,看着每天的繁华。只是我未能看到这样的繁华落幕。直到多年以后,我再也不想这样的事后,静静地行尸走肉扔地穿梭在这种繁华之中,偷偷地躲开他,也就是在这天。我看到那橱窗里的圣诞老人,还有那洁白的雪花落在我的身旁,坐在橱窗着看行人匆匆而过再到橱窗里那婚纱。那些模型,我想这个圣诞节里,他们都还好吗。居然四年后我一个人在这样的夜色里过着孤单的圣诞节。眼前的雪花飘落着,我却傻傻看着它们。多年以前,我躺在那片白杨树森里的雪地上,只有心中无限的伤痛。回到广岛的时候,父母如期出现在我面前,还有思信。我看着这样的情景,心里很不是滋味,站在他们的面前,放开心了吗。我知道我放开的并不是对他们的愧疚,而是另一个我。只是那时我未落泪。我说,爸妈,我回来了。父亲说,回来就好,这是思信,已经一岁了。母亲说,思信已经会叫妈妈了。而我面对思信时,心里面仍然有青的影子,好在我还能假装下去,而且我会不被人发现。也许思信能让我想到很多事,能把曾有的回忆全部唤出来。我想到这一年里我的境况,的确让我有了很大的进步,而我也能够适应所有突如其来的变化,而那些曾经都放在心底里,就在现在我想抱一抱思信,可他并不认识我,还是有些害怕。毕竟我从未在他的身边呆过,我不会难过,适应这些就好。我对父母笑笑说,回去吧。他们告诉我已经搬离了那儿,我并没有问他们原因,跟着他们回去,还像昨日那个景色包围着这座城市,我没有过多地看这样的景色,因为这里的景色看惯了,总是有太多的伤,我还不能接受。思信在车上不停地乱动着,我想抱着他,可是他挣扎了很久以后又从我的手中溜走了。看来我真不会带孩子,母亲又是如何带他的呢。我也想学一学怎么做。昨日我生活过的那座公寓不见了。在我的眼前却是传统的建筑。似乎这样的住宅才会适应我现在的心情。母亲说,我和你爸现在都不工作了,搬到这里觉得挺好的,就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这里。我说,这儿挺好的,我也很喜欢。思信可能比我更熟这儿,一会儿跑过来又跑过去的,在我的眼中也觉得他很可爱,看起来他并不像我当初那样子。他是健康地成长起来。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父亲说,离这儿不远处有个幼稚园,以后可以每天送思信到那儿,现在孩子太小,还不能送过去。母亲也说,现在孩子太小,再过段时间等孩子再大些送过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父亲说,别看思信小,可聪明了。我看了看思信,他在乱蹦乱跳的,还在叫着。仔细听来是在叫爸爸妈妈。只是我的心情却不那好,于是转身出去了。也许父母明白思信的话,多少让我有些难过。这么小的孩子已经懂了这么多,思信的确如父亲所说的那样很聪明。可我不能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我静静地想着未来的路途。虽难过了,思信现在不明白,有天他会明白,会理解你的,母亲说。但愿如此,我说。真的到了那天,我还有机会给他找一个爱他的父亲吗。只是母亲当初告诉我一切都可以,我也相信自己是可以的。那天来临时,我就可以找到了吗。九三阴沉的天空中落下洁白的雪花,伸手接住却融化为水。青现在找我了吗。他应该很急。我出来已经好多天了。东京,我又来到东京。没有去学校,现在我是在休学中,像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去学校,会不会吓着所有同学,不去还要好些。凝望飘落的雪花,心中也下着这样的雪花,一层一层,小小的心灵堆积了好多。还有可能堆下吗。就这样的聆听心中的呐喊。过去已逝的情感加归到这刻起的情感,在他的身边,我只是想到那个很久远的故事。17岁的感情绽放的最初的青涩味道。于是我还是静静地去行走在这夜里,躲起来,别再出现。就这样安静地直到一切都消失之后,我不在了,再也找不到那刻起。青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曾经爱过我,到最后还是会爱我。他曾说过,会永远等着我。这些话就让他忘记吧。会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可以完全不理会我,我也许会过的更好。回过头去。看到的那些橱窗的场景,我凝望很久,这就是一场美丽的婚礼吗。曾经有过幻想,我不住地问我自己,也许又会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而我所做的决择中,太多没有答案的问题隐藏于心中,直到多年之后,之些问题依然没有答案。相处久了,思信和我也有彼此之间的接触,这到是让我有些高兴。母亲说,这些天就不要送思信去幼稚园了。父亲坚持着要去,我也没有说什么,同意了。参加考试的时间也在靠近,复习了一些资料,这么多年没有看过这些东西,是有些生疏。不过,毕竟这也是曾经学过的,勉强着还可以接受。窗前的菊花开的灿烂。我让得自己曾经也养花,只是没有养菊花。这些菊花绽放在我的眼前,让我想到了三岛由纪夫的一篇文章十日菊。为什么喜欢三岛由纪夫的作品。我认为他的作品里透露出那种残忍的血腥,都是很好地反映我们人类所应该去面的世界。那你是觉得我们现代人都应该像作品里面反映出的那样子。在我们的生活里充满血腥屠杀的场面。其实对我们来说,战后给人的心里造成的畸形,而重那家也给我们的心里造成畸形内心乎他的作品就是我们内心畸形的真实写照。最后的结果是怎样呢。我总认为我们如果没有发生战争,我们也就不会成为任何一方的傀儡,也许有我们自己最真实的写。凝望这样的开放的菊花,凋零时间过季时它们还会开放吗。忘记战争只是我们青年所做到的,它没有改变我们的思想,而在社会演变的今天,我们所看到的种种恶习,我不知道是种怎样的进步。轻轻的擦着火柴,点燃一只香烟吐出的烟圈浮在周围的空气里,只是在遇到青的很久一段时间里没有吸过烟。那刻,我拿起笔写下了迷乱,有种感觉,花儿在明朝凋谢后逐渐丢失了它们的芳华,是颓废,是种心理。我试着轻拂那些花儿,结果思信却给摘走。我想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遭到最残忍的对待后消失,然而这究竟是我内心里的不公,还是这个世界的不公。最终面对的还是流逝的年华,一无所获。低头时,我发现花朵的枝杆滴着液体。我拉上了门,躺着,我想事物的最终还是得由自己努力,内心里的种种畸形都要面对这个世界。公与不公或许不重要,青春已经去逝,而我的努力才开始,如果还有不满的话,那全部都是自己的责任。于是我掸掉烟灰,灰一缕一缕地飘在整个屋子里。考试还剩下几天的时间,看来我还得去翻阅日历看一下具体的时间。回转之间,我想那一年里,我做到很多,就算失去有关他的记忆也值得了。我所做到的就是此刻,而我想面对他,用最真实的却没有了。在东京过了三个圣诞节了。最近却发现那些背着厚大书包走过这条街又到那条街。我所面对的朋友和我也是相同的,这间酒吧,那间酒吧,转眼间头已经晕了,而还要继续。我却爬在地上吐了起来,圣诞节,我们看到的便是曾经的身影,只是那时为什么不下雪呢。如果下雪的话,我们就不去那间酒吧了,而是去看雪了。我淡淡地叹口气,往事不堪回首。而今,这样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了。只是我单独守在这,躲着他们。我没有预料到四年后的结果,这样缓慢的来临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于是我的神经系统被重重摧残,这就是结果。是我的人生又开始转变的一个阶段,而我的人生倾刻变得来自己收收不到了。我希望的那种结果彻底的结束了。我没能忘记的时间在一圈圈的流转,但我想做的并不是永远守在他的身边,四年前结束的片段,四年后却不是那么容易的重新衔接。遥望夜空飘过的雪花,十七岁到二十七岁我究竟做了什么,有谁能够告诉我呢。我亲手杀了扬,这个深深的错误,为什么还要让我继续地活着呢。这也是惩罚人的一种手段吗。如果是这样,我又该在这样的世界等多久才可以免除自己的罪恶呢。当初我的所做所为就真的那么恶劣,竟亲手用刀割断扬的动脉,让他的血一滴一滴流干的吗。这就是我用的一种手段。夜里,我的血液在凝固,也就在这刻时,我想曾经的过种势必有一种最好的结局,就让我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九四哦,墙上的斑点。有一种动物爬在上面。现在是一月中旬,不可能有动物在这个时候存在,难道会有如此的动物生活在这个严寒的时节吗。我的大脑里面没有确认他是哪一种动物,如果有这种可能,它为什么会爬在墙壁上呢。而且又是这个季节,是这种房子以前留下来的吗,没有经过打扫它便一直呆在那儿了吗。我又继续点燃一根烟,毕竟这里是传统的住宅区,不同于现在的高楼公寓。就拿从前所住的公寓和它相比,也有大不相同的地方,再到我独自住过的小屋,这些总是不相同。如果有的话,那便是我躺着能够盯着很久的天花板会莫名奇妙地生出一个斑点。那样的斑点然后便会不见。弥漫在四周的烟雾让我隐约察觉到是谁故意给弄了那么一个东西,这样的痕迹确实是我曾经对着那面墙壁之上的天花上的那个斑点。是不是我又回到过去的那个痛苦不堪的年代里。于是我们就那样匆匆地分散,在那样的年代里我开始出现许多幻觉,开始找寻他的脚步,我在满面狼藉的世界里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但我的视线里却只有一个人的影子,他和我说话,谈着问题,好在我们彼此都能够认识,只躲在心中的伤痛时隐时现。当时的那种情况,相识的我们却只有淡淡的冷漠。来世,给我的诺言也变了。就永远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现在的这个斑点是一只眼睛,在他的影子从我的世界离去的刹那便有了一只眼睛装在那儿,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可惜他完全地错了,我在这儿居住的时间很短,考试过后,我便去东京了。那只眼睛便会看不到了,再装在那儿也于事无补。传统的房子或许真的要比前的高楼好些,而我也适应了。其实我很想去看一看那究竟是什么,摸一摸究是一种虫子还是一片植物的叶子。亦或是这传的木质结构的房子经过多年后被虫驻了。,然后出现一个小洞。不过现在应该是修缮的时候了,但一直没有修缮,直到四年之后,我又重新回来,他还重现在于我的世界,千叶扬,木信青,花间艾,只是千叶扬在十前已经去逝了。十年,长吗。我不知道,十年之中我又到的人只有两个,却是我不同程度地伤害到了他们。十年结束时,我却一无所获孤单地徘徊在东京的街头,在圣诞节的夜里,在飘雪的夜里,看橱窗里的婚纱模型绚丽缤纷的形象时,幻想有天我能够拥有这样华丽的场景。只是还有可能吗。透过这个斑点,我想永远也没有机会了。战争来临之时,人们匆匆地离开了自己的家园,可谁又能够想到遭到彻底的毁灭。那么,那是颗子弹打在那面墙上。也许我不知道为什么打在那边上,是蜂拥来的思绪告诉我,那是战争初期的封建家庭为了家族的利益开始的明争暗斗的结果。那颗子弹是战场上士兵使用的,只是那些士兵用这许许多多的子弹侵略周边的国家,而他们竟然麻木地这样子做,所谓的一种政策是我们不得面对的失败,然后再被迫成为一个傀儡。被被毁灭的十几万人,难道他们便从来没有想过吗。和被杀的其他人都是不是一样的吗。似乎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了,被人淡忘,但是它的确对那个年代造成许多伤害。如今的青年,或许并未受战争的波及,而是这个社会的某些因素严重地导致了青年的心里畸形,就如同这颗子弹打在我们的内心里。不便没有彻底的接受治疗,反而还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我有时就在奉劝自己,别想太多,否则自己会变得麻木,当多年后子弹被拔出的时候,我或许见不到了。但是它对每个人造成的伤害太重,所以它不应被送博物馆,还是隐藏在让人不知道的地方,或许抛身大海里,才能解除心头之恨。万花筒似的在我眼前转换的过程中世界残缺的一个方位,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在哪儿缺陷的,有些人也认为这种缺陷是种美,然而这样的美就会是有情人无终成眷属。每个人的内心里想的都不同,或者我们始终抱怨社会的不公,其实,这种不公究竟是我们心中的想法还是这个世界造成的呢。最终有人自暴自弃也有些人想去打破这种不公,而我却是徒劳无获,就连那种缺陷也不给我,于是我躺在那所住宅吸烟。他问我为什么这样做,而我却露出一脸让人猜不透的笑容。注视着这片烟雾。他说,是为他的逝去而难过吗。本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而他或许就是那样子命中注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