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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抓在手里的蓝珠子”莫逆微愣,大约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找一个珠子吧。那个漂亮的珠子是被莫挽青紧紧抓在手心里的,后来为了给他治病才将之取出来的。还就是让莫逆给收的。从怀里拿出那个蓝蓝的珠子递给他,对方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还好没有连你一起丢掉”找回了珠子,莫挽青放下一桩心事,便赶着莫逆去休息。“看你黑眼圈重的,再不休息你会比我先倒下嗯,放心,你醒来之前我一定会好好的。”莫逆当然是不肯的,但耐不住莫挽青积威已久,同样也是不想违逆病人的意志,还是乖乖去休息了。却不敢离的太远,在莫挽青一旁的小塌上眯着。一旁闭着眼睛的莫挽青突然睁开来,借着微光打量半晌手里的珠子,然后将之攥紧,闭上眼睛,这才是真的睡了。他这一睡便是十二个时辰,直到次日同样时间才慢吞吞地醒来,而他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必然是莫逆憔悴的脸庞。“叫你休息,你怎么又跑来看着我了”莫挽青并不知道自己睡了那么久,他以为自己刚躺下不多久而已。就是这次感觉身体沉重多了,已经无法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爬起来,还是靠莫逆的帮助才能换半靠在床沿上。莫逆永远无法说出关怀的话,他只会拿着忧虑的眼神看着莫挽青。这个对他恩同再造的人生命在缓缓流失,一步步走向消亡,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肯定是睡多了,骨头架子都要散掉。等我好一点一定要好好伸展筋骨。”他看起来非常乐观,常会不经意地说“等我好了”虽然他的情况依旧在每况愈下,但莫逆就是会觉得安心许多。自己都成这副德行了,没必要成天拉着脸说悲伤,让莫逆陪着自己体会死亡的痛苦,真的犯不着,他想最后的时间可以安稳点,平静点渡过,当然如果可以见一面邹晋楚就好了。“他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莫逆还是沉默,这一次,他有种把那个人拖过来,让他在莫挽青面前好好认错,让他陪他最后一啊段时光。“哎,没啥,好久没见他我就顺口一问。”然而顺口又怎会一直顺口莫逆不能说话,心底却另有一番计较。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不等他做出决定,莫挽青又开始昏睡,而且时间不止是十二个时辰,整整两个晚上加一个白天他都没有丝毫动静。莫逆开始慌了,他不想再犹豫了将莫挽青交给可以信任的兄弟代为照顾,自己写好一封信,小心地折好放在怀里,骑着黑马就奔出关外。关外,战争正胶着。和邹晋楚预料的艰难不一样,他们并没有遇到感染者这种最大的阻力,而且剩下的蛮夷部队似乎军心不齐,屡屡败退。看到希望的天朝士兵不用他鼓舞就英勇进攻过去,誓死要将这些侵入他们国家的蛮夷都赶出去但能迅猛侵入天朝的蛮夷也并不是一打就跑的孬种,他们回过神来的战斗力依旧让人心惊,尤其是那些被称为勇士的蛮夷,抡起巨大的铁锤一下子就甩开一圈天朝士兵。其凶悍程度堪比当年的莫挽青,不免让人心生惧意。战场上就不能出现这种让人心生惧意的,对邹晋楚这边的打击比较大。邹晋楚二话不说,就提剑跟此人对战起来,周围的人自觉给他们让开一个圈子,好让他们彻底施展开来。这大汉确实有两把刷子,好几次他都差点着了对方的道。不过凶险确也能更多地激发出他的战意,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就此展开。却不见,不远处一支箭悄悄对准战斗中的邹晋楚,这个距离加上正处于战斗中,他根本难以察觉危急关头,一杆长枪陡然势如破竹地连着那个持弓箭的人一起挑下战马。紧接着逆光的长枪狠狠往下一刺,让那个卑鄙偷袭的人死透。放佛察觉到多出来的熟人,邹晋楚顿了一下,随即徒手握住铁链一拽,猝不及防的大汉被他猛地拽了过去,等待他的将会是屠刀解决掉手中这个,邹晋楚这方的军心大涨,很快胶着的形势被打破,蛮夷不得不且战且退,最终鸣金收兵,败退而走。战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邹晋楚将清理战场的任务分派完毕后就随莫逆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这小子特意跑过来可不会仅仅为了帮他一把。果不其然,莫逆复杂地望了望他,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给他。邹晋楚略为诧异地看着信封上的署名,居然是莫逆自己。展开来一看,脸色逐渐沉了下去,“当真”莫逆似是不想跟他多废话,指着纸张就一个意思,你去还是不去邹晋楚当然会去,而是会快马加鞭地去蛮夷败势尽显,这里已不需要他过多操心,几个将士完全可以将这里支撑住,邹晋楚将最后的安排和几个信得过的将领交待完就骑上快马随莫逆往关内赶去。此时已经是莫挽青昏迷的第三日了,极尽苍白的脸像是下一秒就会破碎,他已经虚弱至此,不知何时就会逝去。脑子昏昏沉沉已经很久了,莫挽青只觉得自己好空,好多记忆纷沓而来,又交杂在一起,让他辨不分明,同时还有一个模糊的白影在他面前晃荡,下意识认为是邹晋源。他却没有力气呼唤对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这时,昏暗的布帘被人大力掀开,外面的光亮有一瞬间被里面久病的人窥见,刺眼的厉害他费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来人,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眼皮子像是被什么糊住了一样,连睁开都非常费力,他不想睡的,他一点都不困,可是撑不住呢。模糊中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极压抑的,哽咽的哭声。第104章:弥留“别哭,我还没死。”这是莫挽青说的第一句话,一如既往的硬气,就算在弥留之际他也不愿让人看扁了。可怜的莫逆被他的一句话给噎住,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改这脾气。他们是师徒也是同行者,看着他一路走过来的喜怒哀乐。不管莫挽青如何轻易地看待自己的死亡,他都难以接受,他就这么突兀地离世。“莫逆,你出去下,我有些话想跟他说。”视线突然清楚许多,就是太阳穴还是胀痛的厉害,他现在听不得大的声音,会头疼。好不容易盼来的人却没有那份急切了,看到他就已然满足。莫逆踌躇,不太乐意出去,他怕这会是莫挽青最后一面。但他疲惫至极的样子让他不忍拒绝这个要求。不过人是出去了,耳朵却还对着里面,打算一有动静就冲进去。莫挽青挣扎着坐起来,动作到一半一双大手扶住他,像以前一样拿出个枕头垫在他背后。安顿好的莫挽青却有些愣愣地望着邹晋楚,好像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许久,他轻飘飘地说:“我知道你为何不来看我,是因为那些痕迹吧。”他停顿一下,不等邹晋楚答复,缓缓低下头,看着被褥上的花纹发愣,答案显而易见,有没有回复并不重要。他和邹晋楚就是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挑明。邹晋楚沉默许久,和挽青来往已久,他的脾气还不清楚就枉为挚友了。只是被当面挑明的感情让他一时不知如何面对,毕竟他一直以莫挽青的兄长自居。千言万语到了喉间也只剩下艰难的一句“你别多想。”这个战场上的铁汉此时已泪盈眼眶,此时的后悔已来不及,因为他微小的芥蒂让他失去陪伴他最后时光的机会。他甚至猜测是否就是因为他的逃避导致莫挽青如今的结局,内疚和后悔正噬咬他的心。此刻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挽青留下,假如他可以留下他便再也不会去芥蒂那些隐瞒和未知。“我要你回来是想跟你坦白两件事,一件是关于我自己,一件是关于邹晋源。”邹晋楚陡然抬头看向他,却再次被他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给刺痛。“先说邹晋源吧我其实早就掌握他一部分的行踪,但一直没有告诉你。”他缓了缓,有些气力不济地靠在床栏上。“他就是那个红衣人,不过”莫挽青费力地抬起右手,手心里卧着一颗冰蓝色的珠子,他眼神凄迷盯着珠子。“他已经走了,变成了这个珠子。”邹晋楚大惊,这实在太出乎他预料。要不是这番话是莫挽青亲口告诉他,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自己的弟弟居然被侵染,还成了感染者的领袖“不可能晋源怎么会”“你从不曾迎面撞见过他,我却见过。你不是最疑惑我为何要留在那里不回来吗那是因为他在那里咳咳咳。”过于急切的话语让他一时喘不过来,嗓子难受的厉害。剧烈的咳嗽消耗掉他大部分体力,同时也让他接下来的话不得不停住。邹晋楚痛苦万分地捂住额头,温热的眼泪终是没能止住。一切疑惑在这时全部解开,莫挽青为何迟迟不愿回来,为何对他闪烁其词,又为何会带着那样的伤回来。其实他一直知道晋源对挽青的感情,不过他侥幸地觉得他永远不会宣之于口。确实,假如邹晋源一直是那个白衣公子,这件事就会被他永远藏在心里,但命运似乎跟他们三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陡然变转的命运,骤然缩短的生命,换做他自己也会选择说出口吧。手心手背都是肉,那是他至亲的二弟,另一个是他心头挚爱。现实残酷到让他难以接受,此时他突然明白了挽青的心意。“如果,如果你好好的,这一切是不是会变成永远的秘密即使它会让我们从此陌路。”莫挽青的沉默亦是他的答案,有些秘密就是永远不能说出口的。他衡量过,在永远担忧二弟的安全和得知他已被感染后逝世之间,无疑后者对他的打击会更为巨大。所以哪怕知道他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误会自己,也再说不惜。毕竟,“我喜欢你啊”可惜最后一句喜欢并没有送入邹晋楚的耳中,悲愤至极的他刚掀开帘子准备出去冷静下,后面就传来重物扑倒的声音,他一僵,再回头已经晚了。莫挽青软绵绵地伏倒在床头,无论邹晋楚如何唤他都没有回应,不详的预感笼罩着他,他慌张地将挽青扶起,不停帮他擦拭额头的冷汗,嘴里大喊着“大夫快来人”同时,莫逆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让他心脏骤然停止的一幕清丽的少年就像睡着了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胸口已不见起伏,一片死寂。心里顿时哽的难受,此时他已知道就算叫大夫来也无济于事了。邹晋楚却不管,他坚持认为莫挽青还有救。“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走他只是晕了过去对,他只是晕了”最终老大夫还是被折腾过来了,结果就跟人预料的一样。“早些安葬吧。”老人家也是一直看着这个活力四射的小子一步步走入坟墓的,能做的他都做了,但还是没能救回他,遗憾是有,却不会跟他们一样不能接受。他见过很多生死,比这更惨烈的都有,哎,人老了心态也平静多了。可惜,就算是老大夫说的话邹晋楚也依旧不信,他把所有人都哄了出去,就连莫逆都无法拦住他,执拗地抱着少年还自温热的身体。“他没死,他还活着。”长叹一声,老大夫把门口不肯离开的莫逆劝走了。“他要发疯你也要跟着听我的,劝他早些安葬小公子,也免得耽误他投胎。”双拳紧握的年轻人不知是听还是没听进去,老人家知道这个时候劝说也只能适可而止,把悲伤留给他们自己。总有一天他们会走出来的莫挽青此时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他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漆黑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让他略为不安。漆黑的环境让他仿佛回到从前被关禁闭的时候,好像变成那个软弱无用的小孩子。正惶惶间平地一声悠扬的笛音传来,飘忽不定的声音拼命往他耳朵里钻,同时该死的熟悉感唤起他久远的记忆。那是往思。“邹晋源,是你吗”曾经带他入梦过一次的经历,和这首熟悉的曲子,他率先想到的就是邹晋源。而就在此时前方陡然亮起一小片地,荷塘,小亭子,白衣人,笛子,都像碎片似的渐渐拼成一副熟悉的画面。他愣住,恐慌早就离去,剩下的就只有眼中的酸涩。“你又托梦给我了吗”是的,当初邹晋源快要离开时的他做的那个梦显然就是他造成的,虽然他不知具体过程,但猜也能猜个大概,也许就是邹晋源选择自己结束了性命。想到此,莫挽青便急急地往那个方向走去,却见远方依旧是远方,他们之间永远隔着相同的距离。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开始破碎,变成一点点光点漂浮在他周围“不别走”但并没有如他期盼的那样留住,带笑的白衣人还是消失在他眼前但似乎这并不是终点,光点再次重新组合,这次是一个昏暗的室内,鲜红的大床和同样红衣似火的他。红衣男子正背对他站着,火一般的衣服渐渐滑落,他正深情地望着帐子里的人。这个画面他未曾见过,但不难理解是从何而来,帐子里面的人应当就是自己。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虽知道不可能阻止,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前冲,他想阻止那一切,想阻止邹晋源死去让人惊讶的是,这一次他居然可以拉近他和画面的距离,直到他站到他面前,激动地朝他伸出手想拉他时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他身上穿了过去同时画面里的人并不能听到他说的话,命运的齿轮依旧在转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看着蓝色的血液从眉目如画的男子唇间溢出。他听到他说,“不后悔”你,不后悔什么当然不会有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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