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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化了淡妆,穿着不算美艳但好在得体,新剪的齐刘海让她整个人活泼俏皮许多,她心中暗自期许会有什么不同,不可自制地怀了一些不可告人的期待,可是其实并不会有什么不同。她早该明白的。等到拍卖正式开始宋予乔才出来,大家都落座了,也有人开动这些精美的菜色了。她坐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看着这满目繁华,忽然丧失了一切食欲。拍卖品一件件展出,她漫不经心地听着介绍,再看着那些富商们用高得惊人的价格竞争,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倒落得一个轻松。有侍者过来放了一杯红酒在她手边,她想说不用但最终还是消极地什么也没说。或许是忙了一天,她觉得累到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一件玉石展出的时候,她才打起了些精神。她并不爱珠宝首饰,但对玉石有着天然的好感,她喜欢那种冰凉剔透的感觉。她这一生收过的最贵重的礼物,大概就是大一暑假她过生日的时候,程璟然送她的一套蜡笔玉雕。一共十二支蜡笔,每支笔上都分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图腾,每支笔上都篆刻着手写体的她的名字。那是他的字迹,她认识。她再没有收过比这更让她心动的礼物,那是她跟他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最后一个生日。“今天的第五件展品是来自程璟然先生的收藏,感谢程先生的慷慨捐赠,竞拍所得的所有款项,都将一分不落地用于慈善项目,欢迎社会各界人士共同监督。”司仪说着开场词,然后将红布拉下,露出玻璃台上精致的玉骨画扇。宋予乔有些惊讶地放下撑着下颚的手,连带着坐直了身子。视线被那玉扇牢牢吸引着,脑子里却回响着刚才司仪的话,这是来自程璟然的收藏。程璟然程璟然怎么总是他无可否认,他一直是一个很懂生活的人,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收藏爱好,他都有着领先于同龄人的品味。他所做过的最没品位的事,大概就是喜欢过宋予乔这么个人。那玉扇据司仪介绍,是出自明代的一位宫廷巧匠之手,扇骨由羊脂玉精雕而成,色浅而均匀,在吊灯下泛着莹润剔透的光。扇面则绘着宫廷舞娘跳舞的场景,色泽鲜艳场景奢华。整个扇子比手掌略大,看起来像是后宫妃子随手把玩的饰品,但着实精美之至。“今晚这件玉扇,起价八十万,竞拍现在开始”司仪的话音刚落,便立刻有人举牌。“一百万。”“一百三十万。”“一百五十万。”价格逐渐涨高,竞争的人开始减少,宋予乔下意识搜寻了一圈,看到程璟然正坐在中间第二排的桌子旁。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微垂着眸,看似认真地听着,但脸上又有着一贯的冷漠。“四百万。”后桌有一位中年女人再次举了牌。程璟然终于动了动,抬起了眼皮但并未往后看,这时旁边响起了一个更坚定的声音。“五百万。”全场一时间有些哗然,在司仪的再三询问后,这件玉扇终于以五百万的高价成交。宋予乔看向这位“五百万”得主,惊讶地发现他正是刚才打招呼的友人。此刻他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自信笑容,偏头对着桌对面的程璟然挑挑眉,交换了个外人看不懂的眼神,然后便低调地观看后面的竞拍,再未参与。拍卖结束后,便是一段视频总结,回顾往年的慈善成果,然后各种领导负责人依次上台讲话。气氛弄得很煽情,甚至有人落泪。无论真假,最终的结果都是山区贫困儿童受益,那就够了。后来主办方的领导下来交流,对于捐赠的人表示感谢,对于竞拍成功的人表示恭喜。大家互相阿谀奉承着,有摄影师跟着拍照,气氛倒也和谐。宋予乔看了眼表,估摸着应该可以走了,结果那领导不知哪根筋不对,忽然走到了最后面她们这桌。“慈善无界,不分大小,很感谢大家今天的付出,都辛苦了”宋予乔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为人民服务”,最后话说到一般把自己给呛到了,同伴立刻把她桌上的红酒递给了她。“宋秘书,你没事吧”领导亲切地慰问。宋予乔赶紧摇头,领导很顺手地碰了碰她手里的杯子:“cheers”宋予乔:“”旁边一个黑黢黢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们,宋予乔也不敢不喝,僵硬着身子微微抿了口,是甜的她又忍不住喝了一口,葡萄汁的酸甜感立刻在口腔里弥漫开,一种震惊而复杂的情绪涌入心底。她下意识地去寻找程璟然的身影,那人仿佛有感觉一般,穿越层层人潮,视线也投向了她这里。沉默中的一秒对视,宋予乔只觉得血液里真的有酒精在发酵,她头晕胸闷脸红心跳。不知道是怎样走出会场的,她觉得两脚飘飘,一颗心也落不到实地。夜里下起了雪,橘黄色的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刚落到地上还没成型就融化得悄无声息。气温很低,还好没有风,宋予乔朝手心呵着气,步伐缓慢地走在路上。她没有打车,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也并不觉得走得艰难。她需要冷静一下,在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之前,她真的需要冷静一下。嘀嘀的喇叭声响起,她自觉地往里侧退让一步,车子却在她脚边停下来。车窗降下来,露出程璟然那张如冬夜般冷峻的脸:“上车。”话里并未有多少关怀的情绪。宋予乔瞬间就清醒了,那些浮躁的情绪渐渐褪去,心里也冷静下来。“不用了,我在前面那个路口打车就行了。”她客气地笑着,程璟然眉间的褶皱更深,语气也添了些不耐:“你怎么废话这么多。”他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对面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不容置疑地说:“我送你。”“真的不用麻烦了。”“我不想明天看到你上社会新闻。”他打断她的话。宋予乔低头想了想,还是上了车。车子平稳地开在静谧的大路上,两人坐得这么近,却又无话可说。车里的暖气很足,她只穿着身上的套装也不觉得冷,而他脱了礼服外套,就穿了件白衬衫和马甲,领结也摘了,开着前两颗扣子。宋予乔心神不宁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现在不住家里,住在赵静家,在城北路。”“是吗”他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没有丝毫惊讶的意思。宋予乔无趣地闭了嘴,转向窗外,却发现车子原本就是往城北路开,而不是她本来的家的方向。她惊讶地看向他,一时间很多疑问都哽在喉咙口,不知从何说起。“那个今天那杯葡萄汁,是你换的吗”她带着些期待地开口。程璟然头也没回地问:“什么葡萄汁”“啊”宋予乔愣了一下,但坚持问:“真的不是你吗我桌上那杯换成葡萄汁的红酒,不是你让人放的吗”“你觉得呢”他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抛回来。她忽然就有些泄气,他总是能这样四两拨千斤,她怎么玩的过他。“算了,想也不是你。”“呵。”他低低地冷笑一声。宋予乔也学着他冷笑一声:“呵呵,你怎么有空跑这来了不是应该在日本泡温泉吗”“谁说我要去日本泡温泉”“难道不是吗”“不关你的事。”他再次一句话堵死她。宋予乔被他气得不轻,阴阳怪气地嘟囔:“我还特地看了好几遍名单,没看到你的名字才放心,哪知道那个kev就是你,真是冤家路窄。”程璟然沉沉呼出一口气,阴沉着脸转头:“你连我的英文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英文名啊”宋予乔有些心虚,但还是赌气地回他:“关我什么事”程璟然绷着一张脸继续开车,不再与她说话。、车祸夜晚的寒气很重,车窗上全是雾蒙蒙的水汽,车子在平整的道路上开得越来越快,宋予乔擦了一小块玻璃,只看得到外面一闪而逝的街景。“你开慢点。”她扶着车门,有些胆战心惊地提醒他。可是程璟然置若罔闻,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直接踩下了油门,车子唰的一声加速,如离弦的箭一般离去。宋予乔脸色陡然一白,连带着一股眩晕感袭来,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车顶的扶手。不适感没有持续多久,她再睁开眼时,车速已经慢了下来,他的面色也松动不少。宋予乔急促地呼吸了两口,有些生气地说:“程璟然你是不是疯了”“我倒希望我是真的疯了。”他的话里有着难掩的疲惫。宋予乔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在心里默默斥了声“有病”正好手机响了,顾连北打电话来了,她接了电话望向窗外。“结束了没”“嗯。”“你声音怎么听着不大对劲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有,能出什么事”车窗上倒映着自己不太好的脸色,她扯了扯嘴角,放缓了声音:“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没,我就是问你结束没,要我去接你吗”吱的一声,车子猛地一个转弯,宋予乔手一抖,手机就顺着缝隙掉了下去。“你干什么呀”她没好气地瞪程璟然一眼,弯腰捡起手机,电话已经自动挂了。“他不适合你。”他忽然出声。宋予乔拨号的动作一顿,望向他:“他适不适合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来对我的事评头论足”“你不要赌气,我说认真的,你跟他不合适。”他眉峰隆起,神色间有着压抑的烦躁。宋予乔心里升起一团无名火,反唇相讥:“我跟他不合适,所以呢你觉得我和谁合适和你吗”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宋予乔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幸好顾连北很快又打过来了,她连忙接起,装作没事人一样,匆匆略过这个话题。“刚才怎么回事你手机怎么断了”“没事,不小心把手机摔了。”“你在哪我过去接你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用了,我已经快到家了。”“那好吧”那边隐隐有些遗憾的声音传来,宋予乔又和他说了几句,约好周末一起吃饭才挂了。程璟然烦躁地开着车,车子时快时慢,极不平稳地行驶着。宋予乔想提醒他好好开车,他却忽然再次转头看向她,极郑重地说:“宋予乔,你别跟我赌气,你以后少跟姓顾的往来。”宋予乔怒极反笑:“你是不是有点搞笑啊你现在管天管地管到我头上来了还有你说话放尊重点,什么叫姓顾的”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野猫,平时软绵绵的样子,真像是蒙蔽人的武装。几年没见,她倒是伶牙俐齿不少,只是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程璟然的脸色愈发的深沉,看着她的眼睛如一汪幽深的潭水,他顿了一下,说:“我是为你好。”“为我好”宋予乔眼眶有些热:“我已经想不起来你做的那件事是为我好了。”他的眼底染上一抹痛色:“予乔,我把你当妹妹”“够了”她捂住耳朵,“谁稀罕当你的妹妹你现在要跟江琳订婚了,跑过来跟我说把我当妹妹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你是指望我能叫她一声嫂子吗”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宋予乔狼狈地捂着眼睛。程璟然一瞬间竟也觉得眼眶发热,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半晌才暗哑地吐出一句:“对不起。”宋予乔自嘲一笑,伸手去扒门的开关:“你停车。”“我送你。”他继续开着车,语气坚定。宋予乔却一刻也忍受不了了:“我让你停车”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本不愿再提,可是不提不代表她已经忘了。当初的事,说到底,她才是受害者。如果双方继续若无其事,那便可以相安无事,不过虚伪逢迎而已。如果有人偏要撕开这层伪装,那一切又另当别论。妹妹真是好一个妹妹,是不是对于不爱的旧情人,都可以用一个妹妹打发然而这施舍的一点关心,真是让人恶心透了。“我让你停车你听到没”她去扯他的手臂,方向盘被弄得左摇右晃,车子眼看着要撞上栏杆,他迅速地调整方向,车子才回到正轨。“别闹”他黑着脸呵斥她。“你不停车是吧”宋予乔点点头,决绝地解开安全带,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她忽然朝他那边凑过去,程璟然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啪嗒一声打开了驾驶座边上的车门锁。“你疯了”他连忙搂住她,将她困在怀里。“你放开我”她不管不顾地挣扎着,一拳拳砸在他身上。他和江琳的事情,说好听点是两情相悦不可自拔,说难听点,就是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车子在地上左左右右拖出刺耳的摩擦声,程璟然紧紧搂着她防止她被甩出去,根本分不出精力顾及别的。正准备踩下刹车的时候,左边忽然打过来一束强烈的光线,然后是尖锐的鸣笛声。他心里重重一沉,身体比思想更快,迅速将方向盘左打到底,然后收回手直接护住宋予乔的头部。结了薄冰的路面比平常更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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