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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的徒儿没错,但没有替她擦这种屁股的义务“你怎么摆平他的”青蘅颇为讶异,诸方是一个执着的人,难听点也可以理解为固执,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打破遗忘之咒。玲珑道:“我提醒了他的身份,玉宫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他肯定会知难而退。”巫宗可不是好惹的。青蘅揉了揉额头,她没玲珑那么乐观,诸方想要做的事,即便神魔挡他面前也没用。青蘅想保住自己的孩子,神在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大发慈悲。“你立的誓是不可能改变的,但大荒的核心法则是平衡,理解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只要愿意付出等值的东西便可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但你可要想清楚,生命的等值物是生命。”青蘅默然无言,望着神殿中高大的云玉神像,终是道:“多谢。”青蘅对诸方的了解很透彻,半年后诸方真的回来了,以王的身份。九州帝国选拔王的方式有一个好处,老王薨逝后,摄政君继位不会有任何问题,王权过渡会很平稳,掌控着帝国最多的军队,比王还多,摄政君能不平稳登基吗但定下这种王权更迭方式的人族先贤显然没有考虑过,若摄政君要政变怎么办或许不是没考虑过,而是觉得不会发生,摄政君是下一任王,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不会因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除非摄政君做出损害人族利益的事情,否则哪怕是王也没资格废了他。摄政君与王之间不存在利益矛盾,没有理由发生政变。诸方是第一个发动了政变的摄政君,虽然请辞了,但王没准,且他在军中的影响力是一拳一脚打下来的,在这一代的将领们死光之前,他在军中的威信是不会消失的,因而他很容易就让王提前禅位了。四百年前王逼先王禅位,如今被诸方逼着禅让,重演了历史,唯一不同的是,诸方对王还是很敬重的,没伤害王,而先王,王只差屠尽先王全族了。只是诸方虽没杀王,却将王软禁了起来,软禁去了浮络山中的行宫,四百年前王为了攻打羽人,在沃州边境呆过不少时间,因而修建了那么一座行宫,但勘测结束后行宫就荒了,如今被诸方废物利用了起来。玲珑对于王如何,不是很在意,若是旁的人政变,她早就动手了,但诸方是名正言顺的摄政君,王位的继承人,她还真不好说什么,让在位的王提前禅让,这种事四百年前就出现过一次。加之这也不是禅让制与世袭制的问题,玲珑最终选择了袖手旁观,但她没想到诸方坐上王位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自己麻烦。“虽说玉宫的食物足够我们使用一百年,但这么被堵着也不是个事。”“要不,干脆打一场算了,换个王。”玲珑淡漠的坐在巫女的玉榻上听着下面祭巫与命巫们争执不休,最终不耐的道:“都给我闭嘴,别动不动就换个君王,以为九州很稳定,禁得起隔三差五的换王”再稳定再强大的国家也禁不住隔三差五的更迭王权。“可诸方也太嚣张了。”“他不是嚣张。”他是驴脑子。玲珑腹诽,无奈的坐了起来。“此事我自有法子。”玲珑的解决之法便是邀请诸方进玉宫“叙旧”,诸方毫无防备,或者说自信玲珑不可能让九州帝国刚换了君王没几日又换一个,因而什么人都没带的进了玉宫,但他的冷静矜持以及满腔隐忍的愤怒在看到玲珑那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玲珑穿着冰蚕丝裁制的白色深衣,深衣时绣着大幅的九州山水画以及莲纹,却不是他曾经见过的九品莲纹,而是三十六品莲纹。巫宗的服饰等级森严,巫殿殿主服饰时的象征都是以九为尊,然后逐级递减。如玉宫,少宗主地位等同殿主,因而衣服时绣九品莲纹,命巫比殿主低一级,为七品莲纹,御巫为五品,御巫之下皆为寻常莲纹,其余巫殿在细节上或许有些不同,但数量是一样的。但整个巫宗有一人是不同的,便是巫女,巫女是宗主,自然不能与殿主使用同样等级的纹饰,因而巫女袍服上的莲纹为三十六品莲。玲珑虽是少宗主,却也不能在服饰时僭越,可她如今却穿着三十六品莲纹的衣服,只有一个解释:不是她僭越便是她已荣升为巫宗的新巫女。玲珑显然不可能僭越,那就是她高升了,可巫女之位是终身制,宗主没咽下最后一口气,少宗主就不能升职。见诸方神色大变,玲珑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立时了然。“看来你已猜到。”“不可能,这才多久。”玲珑反问:“你没问过她多少岁了”巫女的寿命在两百岁徘徊,只要一问,就能推算人还能活多久。诸方:“”“看来你是没问。”玲珑笃定的道,对此很能理解,巫的年龄是个糟心的话题,同样是七十古来稀,君已白发苍苍,巫却乌发雪肤似少年,哪个正常人能不觉得膈应因而,很少有人会没事找不自在的问巫的年龄。“她”诸方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剩下的却是怎么都吐不出。玲珑风轻云淡的道:“若你还坚持要见她,我可以带你去。”诸方咬了咬牙。“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见,不然他怎么知道玲珑是不是在骗他这些巫,真骗起人来,演技比天下第一的伶人还要厉害。诸方的疑心是对的,巫宗的高层个个都是骗术高手,但这回玲珑真没骗人。望着眼前的不知名大树,诸方忍不住开始琢磨才能干掉玲珑了,耍他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带他来见一株树做什么正要爆发的诸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不由仔细看了看这株树,天地万物皆有灵气,这株树,不,这片小树林的树都太有灵气了,不逊于那些千百年气候的灵物,最重要的是,他怎么觉得这株树给他一种诡异的亲切感。“这树”看得出,这树明显有问题,但究竟什么问题,诸方却是不得而知。玲珑提醒:“王侯贵族崇尚五行葬中的土葬,而我巫宗则以火葬与木葬为主。”诸方扬眉:“你想告诉这株树是青蘅的遗骸”玲珑点头。诸方咬牙坚决道:“我不信。”玲珑闻言轻笑,随手在树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但树中流出大量的透明汁液包裹了伤口,没一会便恢复了原样。诸方大怒:“你干什么”“你其实是相信的,不然你不会这么生气。”玲珑笃定的道,正常的生灵没这恢复能力,除了巫女,巫女的躯体内部被五彩灵力改造得面目全非,哪怕是化成了树也保留了某些特性。巫宗人嫌狗憎,名声臭大街,委实不是空穴来风,玲珑如今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但诸方宁可她没证明。哪怕那人已逝,遗骸化为树木,看着那株树受到伤害,他的心还是会疼。“她是你师父。”玲珑颌首。“我知道,但躯体不过一具皮囊,损了又如何”反正她知道青蘅肯定不介意。诸方:“”大荒有四极,也不能说是四极,而是大荒委实太大,这四级是凡世生灵所探的边界,更遥远的地方还没听说哪个人去过,或许有人去过,但没回来就是了。为何从极渊、虞渊、旸谷、归墟为大荒四级,虽然没几个人见过,但大地上都有关于它们的传说,显然,在遥远的过去是有人去过这四个地方,并且活着回来了,否则就不应该有传说留下来。从极渊为北溟尽头,当然,这个尽头要保留怀疑态度。北荒之北为万里冰原,冰原之北为北溟冰海,入冰海向北七万里即从极渊。从极渊与从极渊更北都是北溟的范围,北溟辽阔无边,而从极渊更北,全是冰,哪怕是鲛人都受不了那环境铩羽而归,也就没人知道冰海更北是什么景象了,因而从极渊被视为北溟尽头。大荒向东约十二万里即旸谷,旸谷相传是神的居所之一,这一点不能验证,然神曾去过旸谷是可以肯定的,旸谷有一株名为扶桑的古树,堪比建木。异兽三足乌与扶桑树共生,使得旸谷的环境颇为奇异,非常炎热,炎热得据说一个正常人进了旸谷,最多一天就会脱水而亡。因而旸谷相当于一道天堑,挡住探索者向东的脚步,无人知旸谷之东是什么,因而旸谷被视为东极。但古往今来探索旸谷的生灵并未断绝,旸谷环境固然险恶,但流淌过扶桑树脚下的旸谷水却是纯天然的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除了火毒,不论中了什么毒,旸谷水都能解。大荒之南九万里是为归墟,归墟是一个无底洞,天下间的水流入其中,却从未注满过,而生灵进入其中没听说有谁活着回来的。列族探险者皆止步于归墟,因而归墟被视为南极。大荒之西十万里为虞渊,据说是神沐浴的地方,因而虞渊的水甚为神奇,与旸谷水有的一比,印下虞渊之水,再重的伤也能恢复如初。且比旸谷水的是,旸谷水用量不慎会死人,虞渊水却不会,没病也可以拿它当滋补圣品饮用。唯一的问题是,虞渊甚为虚无缥缈,排斥一切有邪念与恶意的人,心思不纯的人哪怕到了虞渊面前都看不到虞渊的存在。虞渊缥缈,但有权势的话,还是可以办到很多东西的,比如虞渊之泥,当巫谢看到虞渊之泥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别人找虞渊都是为了虞渊之水,这位倒好,专门掏泥。九州帝国无数位王,不是没有奇葩,但奇葩成诸方这样的,巫谢只能深表佩服,诸方继位至今已有五十年。五十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比如先王被软禁浮络行宫后,有辛氏、沃州诸氏族以及不少氏族起兵欲救先王,很是惊了世人眼球。旁的氏族倒也罢了,但有辛氏,先王不久前可是将有辛氏的脸给踩进泥里去了,没因此捅王一剑已是不易,竟然还会继续效忠王,抽疯了氏族联军声势浩大,但还是没奈何得了诸方,王权的更迭,旧的永远会败给新的,何况先王那个旧王也没推翻诸方自己再顶上去的打算,她所剩的时间不可能再让她继续执掌王权。因而那一战,氏族联军最终败了,有辛氏族长战死,众人这才明白有辛氏不是抽疯。旁的氏族可以选择背弃先王,有辛氏却不能,四百年前有辛氏因为王的长兄而背叛了先王,后又背叛了先王的长兄,若再背叛一回王不管它出多少的王与帝君,有辛氏的子子孙孙都将永远抬不起头,挺不直脊梁。因而,先王可以不信任与防备有辛氏,有辛氏却必须誓死忠诚于她,四百年前的背叛早已注定双方的不平等关系。且莫说王只是不信任与防备,便是灭了有辛氏族,也不会有人说她半句,有辛氏背叛她在先,她便灭了整个有辛氏都是理所当然的,而原谅则是王宽宏大量,有辛氏走了狗屎运。比起有辛氏的坚持,世人虽惋惜,却也不会同情,最多同情他们投错胎生在有辛氏,然后被诸氏族引以为戒,莫重复有辛氏的错误:这种脸,丢不起;这种错,代价太惨。那一战中最广为流传的还是沃州侯与先王的结局,沃州侯战死,先王选择了与之沐火同归黄泉。先王,不,应该改成赤帝,先王逝后,其功绩足以为帝,而有辛氏尚火德,因而被尊为赤帝。新鲜出炉的赤帝是一个怎样的人,九州皆知,无情铁血,以一种慵懒而有自知之明的方式统治了九州近四百年,是九州诸氏族的噩梦,也泽被天下不管是哪一种,风花雪月这种事都跟她没关系,一个坚持不婚不育的王能有什么风花雪月但她的结局却令九州震惊,这位帝君原来也是会爱人的,且比谁都深。诸方与赤帝不同,赤帝在不征战的时候将无为二字贯彻到了极致,而诸方,一手震慑诸氏族一手无为,也玩得很溜,就是有点抽风。至少此刻看着手中的虞渊之泥,巫谢觉得,王的抽疯可以放弃治疗了。“不知王为何赠在下如此重礼”巫谢颇为讶异,巫谢殿是专门跟亡灵打交道的,而这一任的王对亡灵以及转世之类的挺有兴趣,因而与巫谢殿关系不错,但再不错也没不错到可以送如此重礼。王闻言反问:“谁说是赠你的”不是赠我那你拿出来给我做什么炫耀巫谢吸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将虞渊之泥还给王。“还您。”王摇头。“是给你的。”巫谢想掀案,这是在耍他还是耍他呢正犹豫着,却听王继续道:“据我所知,黄泉之泥可塑造躯体,而虞渊之泥富有强大的生机之力,两者相加,可以塑造一具鲜活的躯体。”巫谢愣了下,还是道:“理论上是可以。”黄泉之泥是天地间可塑性最强悍的泥,只要塑造的人有那手艺,造出一个完美的躯体并不是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黄泉之泥取自于黄泉之下,而黄泉是什么地方那是亡灵归宿,黄泉之泥虽不知为何可修复伤口,唯独没有生机。这唯一的弊端,虞渊之泥正好补足。因而,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但实际上就只有鬼知道了,反正他没试过,没这材料,否则也不会看到虞渊之泥便如此心动了。“虞渊之泥可以给你,但我要你按我的要求塑造一具鲜活的躯体。”巫谢狐疑的打量了下王的身体。“王您明显是长寿之相,为何如此着急为自己准备新躯体莫不是有何隐疾”延长寿命的法子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是在原本的躯体死亡后移魂进入另一具刚死的尸体中,但此法对新躯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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