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红人,一时间风头无两。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的相片挂在了先进工作者的荣誉墙上,在这间医院里还是头一回。人一旦过上了顺风顺水的生活,欲望便也开始跟着膨胀。校园外的花花世界是充满诱惑的,楚明宇彻底沉迷在了美色之中。不检点的私生活让他付出了代价,在跟医院里半数以上的小姑娘交往过以后,男女之事已经不大能引起他的兴趣。楚明宇发现自己得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病症,他失去了男性的功能。楚明宇的脾气渐渐暴躁起来,对待患者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和气。于是当一名衣着暴露的女患者对他进行挑逗时,他终于爆发了,为什么这些女人会这样轻贱在某个深夜,楚明宇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把这名主动送上门的女患者残忍的杀害了,血浆让他找到了那种久违的快感,制造出破碎的肢体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第一名被他杀害的女患者是一位夜总会的舞小姐,这样的人失踪后是没有人会来寻找她的,大家只会以为是她自己跑去了别的地方,又或者是赚够了钱回老家嫁人去了。楚明宇受到了启发,他开始详细的询问每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患者的家庭情况,遇到合适的人选时,他便会主动出击,先夺走她的心,再毁掉她的人。要搞到麻醉剂对于楚明宇来说并不难,锋利的手术刀,坚实的碎骨锤,这些工具他运用的得心应手。医生的办公室隔音效果都是比较好的,而在医院里想处理一具碎尸也并没有那么难。楚明宇的犯案手法渐渐变的成熟,不留任何破绽。楚明宇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残杀了无数生命,他会留下那些死者的照片,以供自己在寂寞时细细观赏。楚明宇以为自己这被辈子都不会再对任何女性动心,直到他遇上了麦子怡,他在这间医院里的最后一位患者。消瘦的身材,清纯的脸庞,暗淡的眸子,像一束天火点燃了楚明宇心中的枯藤,爱情总是公平的,恶魔也有一见倾心的资格。遗憾的是麦子怡对这名风度翩翩英俊迷人的大夫毫无感觉,她很干脆的拒绝了楚明宇,两人保持在了医生与患者的距离。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每当看着麦子怡时,楚明宇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那种本已丧失的功能。他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这个女人。楚明宇默默的筹划着一切,在某次复诊时,在光天化日之下,楚明宇将门反锁住,拉上了百叶窗帘,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麻醉药,清纯的女孩就这样遭到了野兽的玷污。因为楚明宇暧昧的态度,麦子怡在一开始跟他交谈时并没有将自己的家庭背景和盘托出,虽然没有隐瞒自己双亲亡故的事实,但她也并没说明自己还有一个在外地服兵役的亲生哥哥。楚明宇以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在被他霸王硬上弓以后便会委曲求全以身相许,可惜他想错了。麦子怡用一纸诉状把楚明宇和医院告上了法庭,如此大的医疗机构出了这样的丑闻,在位的上层人士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在乎的只有利益和名誉。麦子怡毫无意外的败诉了,理由是她是一个作风不检的放人,麦子怡哭干了泪,她甚至连一次恋爱还没有谈过。麦子怡没有联系上在外服兵役的哥哥,纪律部队的规章制度是非常严格的,在执行防卫任务中的士兵是不允许和外界有任何接触的。遭人玷污又被冤枉行为不检,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绝望中的麦子怡选择了坠楼,就此结束了她那本该朝气蓬勃的鲜活人生。当麦子龙赶回家中时,只见到妹妹的骨灰以及她留下的一封遗书。麦子龙发疯了,他把医院和法院闹的天翻地覆,为此被足足拘留了半年。出了这样的事,楚明宇也没法继续在这间大医院里呆下去了,他被分去打理郊区的小诊所,医学界的流放,这相当于毁了他的前途,而对于恶魔来说,这甚至根本不能算是惩罚。麦子龙从拘留所被放出来以后,又一次来到了那间医院,他只想找出那个毁了自己妹妹的禽兽,然后将他生吞活剥。在医院大厅内的荣誉墙面上,麦子龙找到了楚明宇的名字,那帅气的大夫,英俊的面容,潇洒的长发,是那样的衣冠楚楚。一名护士看到了对着墙面发呆的麦子龙,她见过这个满脸愤恨的男人,是在六个月前有人在医院闹事的时候。这名护士曾是被楚明宇抛弃的对象,她向麦子龙透露了楚明宇的去向,并告诉麦子龙她相信那名女患者的话,她希望披着人皮的畜生受到应有的惩罚。楚明宇来到了郊区,他剪短了头发,戴上了眼镜,换掉了名字。他本打算安稳的在这里度过自己的后半生,直到遇上眼神里充满悸动的苏小小,那女孩的模样和身段,简直跟麦子怡如出一辙。楚明宇又按捺不住自己了,他把苏小小当成了麦子怡的替身。每当他跟苏小小近距离接触时,他都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每每求而不得,楚明宇便又开始猎杀起年轻的女性,他的欲望需要发泄。阴暗小巷是理想的犯案场所,没有前戏也不用啰嗦,只需要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将她们分解,然后装进那到处都能买的到的黑色塑胶袋里。麦子龙服役时曾做过勤务,要帮妹妹报仇,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花园街上的电工老陈是理想的人选。只是这一次,麦子龙没打算让法律来制裁这只恶魔,他要用自己的方法让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付出代价。麦子龙把自己一多半的积蓄给了老陈,叫他把职位让给自己并从这地方搬走,老陈无亲无故,这份工作他做的并不开心,现在又收到这样一大笔钱,他没有理由不答应。麦子龙在某个深夜搬来了花园街,在这里他遇上的第一个女人是白静,而不久后的某天夜里,白静在麦子龙家的衣柜中藏着的那个硬皮笔记本里发现了麦子怡的照片。“你是老陈的朋友”“我叫麦子龙,大家都叫我麦子。”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忙完本职工作后,麦子便会开着那辆破旧的皮卡车在花园街上四处闲逛,他想尽办法寻找楚明宇的踪迹,却一直没有收获。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句话是有些道理的,麦子没想到带他找到楚明宇的人会是那个商店老板的女儿苏小小。他也没想到这个邪恶的男人竟然还可以继续做医生。“你好,我叫楚浩然,是咱们这儿的大夫。”“我们今后一定会相处的很好。”骑士和魔鬼的争斗从此便在花园街上悄无声息的展开了。闪着红光的警笛呼啸而至,花园街上的四位姐妹决定说一个谎,一个可以让正义的骑士逃脱罪责的谎言,故意杀人在她们嘴里变成了正当防卫。当然,负责案件的警官也不会过分追究这名凶犯究竟是怎么死的,因为不管白静说什么,凶杀组的陈组长都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盖着毯子的罗小冰被抬上了救护车,林欢喜叹了口气,说:“先是个护士,又来个医生,难怪现在医患关系会这么紧张了。”“这些你也懂”白静把手插在裤兜里,呆呆的望着林欢喜。“我可是带孩子去医院看过病的,那个队排的,也是没谁了。”林欢喜的笑容有些苦涩,“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从小小回来以后,咱们的日子过的可真不太平,该不会是她从外边儿带回来了什么邪气吧”“别瞎说,自己吓自己。”白静笑了笑,开始在乱糟糟的人群中寻找苏小小的身影。象征团圆的明月高挂天空,皎洁的白光混着红色的警报灯照在苏小小的脸上,把她映的美如桃花。苏小小裹着件宽大的工作服被麦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看到了远处的白静,并微笑着朝白静摆了摆手。忽然间,白静的眼神中充满了落寞,她把肩轻轻的靠向站在自己侧方的陈勇,她希望麦子能看到这一幕,然后做出一些反应。然而这只是她想当然了,麦子只是紧紧的拥着怀中的苏小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对自己倾慕已久的女人。白静觉得那些还未曾说出口的话,自己或许永远不会再说了。她又想起了那张照片中的女人,一瞬间,她明白了自己永远也无法取代苏小小在麦子心目中的位置。“欢喜,陪我散散心吧。”“我们还得去警局呢。”“我们走着去。”“你疯了吧这段路可不近。”白静没有再接林欢喜的话,她默默的转过身往夜色中走去。拇指划过,精致的白色打火机上方升出了微弱的火苗,点燃了指缝中那根细长的女士香烟。“你什么时候又开始吸烟了我怎么不知道”林欢喜迈着步子追了上来。“呵呵,一直也没戒过。”白静挽着林欢喜的胳膊走在被月光照的雪白的郊区小路上,嘴里哼着那些老掉牙的情歌:“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样的心情,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说一声,爱你,我很想听。”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而得到自己一直抗拒的东西,那种感觉却是相当的意外,尤其是当你渐渐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样东西的时候,这时上天往往会开一个玩笑,由厌生爱的失去才叫人更加痛苦,我们会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把握住机会,到那时,那样一直被你抗拒着的东西便会显得格外珍贵。医院的病房内,罗小冰趴在洛天虎的怀里嚎啕大哭,看着伤痕累累楚楚可怜的妻子,洛天虎原谅了她曾经犯下的所有过错。“我的孩子没有了,或许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了”象征团圆的明月高挂天空,医院的走廊内回荡着罗小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26严冬康复中心的专车在花园街上一栋二层小洋楼前停了下来,罗小冰下了车望着熟悉的家,尽管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可到了终于要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她的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焦虑和不安。罗小冰才一进门,柳姐便迎了上来将她扶着,笑眯眯的说:“先生去了外地还没回来,太太先回屋躺着吧,先生吩咐给您准备了补身汤药,待会儿我就给您送去。”罗小冰没有回话,也没有因为洛天虎没能赶来接她出院而生气。木质的阶梯被踩踏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罗小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了那张久违的大床上,双目紧闭,愁绪释然。如果把罗小冰一个人丢在康复中心里三个月,那她一定是熬不住的,洛天虎每两周来看她一次,而陪在她身边最多的,是好姐妹白静。白静每天来的很早,有时甚至夜里也不回去,这让罗小冰很好奇,众所周知白静是个工作狂,大公司的总裁是要多忙有多忙的。罗小冰问白静:“你每天呆在我这儿,工作怎么办”“我请了长假,陪到你好为止。”白静一边回答一边用手轻轻的摸了摸罗小冰手臂上的疤痕。“你这样陪着我,我得说声谢谢。”罗小冰很少说这样的客气话,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感动了。“别这样说,或许是该我谢谢你。”白静苦笑着低下了头。“谢我什么”罗小冰觉得白静的话有些奇怪。“谢谢你陪着我。”罗小冰望着白静的双眼,那样暗淡的眸子,自己曾在镜子里见到过,黑白交织,透着满满的失落。允许出院的诊疗书终于批下来了,罗小冰笑着说:“明天你就不用来了。”白静咬了咬下唇,回应道:“正好,昨天公司来电话让我出趟差,我不在那帮人就什么都做不好,看来假期到此结束了。”罗小冰从梦中醒来,房间里还弥漫着那股难闻的汤药味道。舒适的水流冲击在面颊上,洗去了三个月以来的颓废气息。罗小冰望着镜中的自己,明亮的双眼,玲珑的曲线,复原如初的嫩滑肌肤,是从前那个自信骄傲的女人。名贵的药膏可以抹平身体上的疤痕,却抹不掉心里的伤痕。对于罗小冰来说,她更在意的是前者,毕竟谁的心灵还没受过点儿伤呢可漂亮女人一旦变丑了,那比要了她的命还惨。罗小冰坐在梳妆台前,把自己打扮成从前的样子。镜中的女人相当妖娆,罗小冰讨厌的却正是这一点。“太太您干嘛去”正在院子里除草的德娃问道。“出去走走。”罗小冰皱着眉头抱着两臂往大门口走去。枯萎的叶子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来回游荡,与地面摩擦发出“磁磁”的响声。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微微颤动,昏暗的路灯下停着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摩托的主人这会儿应该正呆在家里缩着身子吃着热乎乎的饭菜,天还没完全黑,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早。罗小冰漫无目的的迈着步子,她把手插在身上那件黑色修身风衣的外兜里,很久没打理过的波浪卷发已没有了从前的卷曲程度,自然而散乱的披在肩头。没有了浓妆艳抹,只有高高扬起的睫毛和淡淡的唇彩。深紫色的高领毛衣,紧身的黑色皮裤,咖色的高根系带短靴,再加上收腰束身的黑色风衣,没有鲜亮魅惑的斑斓色彩,只剩洗尽铅华的低调成熟。“不知道她们几个都在干什么呢”罗小冰喃喃自语道。白静以前从没去外地出过差,这次一定是很重要的生意,所以才会要她亲自去谈,或者她是想去陌生的地方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