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霸道的她此刻最担心的却并不是自己。“买一送一,我就不客气了。”楚浩然的话里夹杂着潮湿的欲望。罗小冰从苏小小身边爬起来想要做最后一搏,却被楚浩然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罗小冰觉得自己的肚子从没有这么痛过,一股热流从她两腿之间滑过,罗小冰看着从裙角滴下的鲜血,渐渐的失去了意识。苏小小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被绑在那间阴暗地下室中破旧的手术台上,她身上的衣服已被撕扯掉了大半,楚浩然光着臂膀站在她面前,手里捏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你知道吗是你先招惹我的。”楚浩然幽幽的说。“小冰呢你把她怎么样了”苏小小嘶吼道。楚浩然用刀子指了指摆在一旁的铁架子,罗小冰浑身缠满了扎手的铁丝被固定在铁架的正面,她的腰部以下被血染的鲜红,连裙子都被浸的通透,脚上的粉色高跟鞋也变成了桃红色。“我先招惹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些小巷中的女尸也一定是楚浩然的杰作了,苏小小不明白的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做出这些可怕的事情。“要怪就怪你爸妈把你生成这幅模样,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眼神吗怎么说呢应该是悸动吧,而当时我的内心比你要兴奋百倍,但是我把那激动的心情隐藏了起来,你是我的心结,我不能让你溜掉。”“那次相亲我不该去的我就是那时招惹了你吗”苏小小以为楚浩然所说的心结是两人互为男女朋友的身份。“不不不,在你踏入诊所大门的那一刻,在你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的那一刻,你已经是我的猎物了,知道吗那次相亲也是我托人安排的,那可不是个巧合。”“你安排的你那时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在这条街上想打听个人并不难。”“所以我几次爽约、迟到、包括拒绝你,你都没有任何脾气,你是把我当成游在水里即将上钩的鱼。”“呵,我是个有耐心的人。”苏小小的脑海里此刻只剩绝望,她唯一的遗憾是连累了罗小冰。“我任你处置,能不能放过我的朋友”苏小小恳求道。“你是正菜,我会慢慢享用,放心,你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至于你的朋友,她是快餐,我会尽量减轻她的痛苦。”楚浩然用锋利的刀刃挑开苏小小肩上的吊带,整个上衣便随之脱落下来。楚浩然安静的看着衣不蔽体的苏小小,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楚浩然的手缓缓游进苏小小两腿之间,这时他忽然皱了皱眉头,转身看了看一旁下身渗满鲜血的罗小冰,叹道:“这漂亮的脸蛋,血流成这样也没法玩了,真是可惜。”楚浩然说完便将目标从苏小小那里转移到了罗小冰身上,他蹲在地上用手里的小刀蘸了些滑在罗小冰腿部的鲜血,并把那染了血的刀子含在嘴里,像在品尝着什么。“你这个变态你不得好死”苏小小看见自己的姐妹遭到了亵渎,忍不住大声的叫骂。楚浩然没有搭理苏小小,他依然只把目光集中在了罗小冰的身上,这身材实在太完美了,如果能把苏小小的脸换在这副躯体上,那真是件值得珍藏的艺术品。楚浩然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他觉得自己的头很沉,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砸了一下楚浩然捂着脑袋回头看去,站在他面前的是拎着个破旧工具包的男人,那包里装满了各种冰凉的钢铁器具,是麦子。“我说过我们会相处的很好,楚明宇。”麦子冷冷的说。“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楚浩然大叫道。“我是麦子怡的哥哥,麦子龙。”麦子说话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有一张这个女人的照片,夹在一本硬皮笔记本里。花园街上的居民们没人见过这个照片中的女人,除了白静。白静在前些日子的某个深夜曾在麦子家的衣柜里发现过这张照片,白静当时觉得那照片中女人的模样身段竟与苏小小还有些相似。“她可从来没提到过她还有个哥哥,那天晚上你突然出现在巷子里,你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了”楚浩然的话里充满了疑惑。“就算你剪掉了头发,戴上了眼镜,我一样认得出你。”“我可从来都没见过你,你怎么会认得我”“你的照片当时还没有被人从市医院的大堂里取下来,先进工作人员,楚大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地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善良的人会站出来揭露出恶魔的踪迹,要找你并不用花太大的功夫。”“哦,是这样,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楚浩然用语言分散着麦子的注意力,并伺机寻找着一击致命的机会,而现在,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小心”苏小小观察到了楚浩然的小动作,她当然不想自己的骑士遭到暗算。幸亏有苏小小的提醒,麦子才侥幸躲开了楚浩然突然刺出的手术刀。麦子从包里取出一把坚固异常的榔头,疯狂的向楚浩然砸去。楚浩然抓着小刀拼命抵挡,在交锋间被麦子一锤砸在了他的手背上。锋利的手术刀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用来救死扶伤的手背肿的老高,像被烫过的热铁。麦子经常在外奔波劳碌,做的都是辛苦差事,常年呆在办公室里的楚浩然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楚浩然捂着自己的右手缓缓后退,然而这间地下室实在太小了,楚浩然还没后撤几步,就被那个挂满了黑色塑胶袋的铁架子挡在了身后。楚浩然忍着疼痛一把将那些挂在铁架上的袋子全部扯了下来,并将它们抛洒在空中。黑色的袋子伴随着空气中的塑料噪音遮挡住了麦子的视线,楚浩然抓起一根前端布满了尖刺的铁丝捅向麦子,这一下划伤了麦子的腰。麦子退避躲闪时,楚浩然趁机冲出地下室一路顺着阶梯往输液间奔去。麦子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约有一尺半长锋利无比的尖嘴斜口钳将绑在苏小小身上的绳子剪开。苏小小用胳膊挡在胸前从那肮脏的手术台上跳了下来,麦子从包里取出一件脏兮兮的工作服和一把沾满了锈迹的扳手递给她,说:“披上衣服,用这个把小冰解开,先别报警。”麦子说完之后便快步迈上台阶去追逃走了的楚浩然,而苏小小心里却嘀咕着:“为什么不要报警”苏小小心里虽有疑惑,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还是先把罗小冰救下来要紧,被那些扎手的铁丝划着肌肤缠在身上,即使是旁观者也能感受到那抓心的痛苦。楚浩然飞奔出了诊所大门,往那漆黑的错综复杂的小巷中逃去。急匆匆的脚步声吓跑了趴在垃圾桶上的野猫,凶残的恶魔借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楚浩然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没命似的跑了多久,他实在是太累了,便靠在一根电杆下休息。风吹着空荡荡的易拉罐来回滚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楚浩然觉得自己已经甩开了麦子,便不禁发出一阵得意的奸笑。两道灯光照下,把楚浩然暴露在明亮的光辉之中。破旧的皮卡车夹杂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飞速驶来,像驰骋在草原上的烈马,那车中人便是骑在马背上的骑士。楚浩然来不及躲闪,便被那厚实的轮胎从他的腿上重重碾过,筋骨错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掩盖在被风吹动着的空罐子所发出的“叮当”声中,而那一声惨叫也被轰鸣的发动机所淹没,这辆皮卡车确实已经太过老旧。麦子狠狠的摔上车门,走到楚浩然面前,说道:“怎么不跑了”“我求你,你留我一命,怎么着都成。”楚浩然连声哀求,麦子却不为所动。告求无果,楚浩然便起了搏命的念头。他用左手悄悄伸向背后,在他的后腰上别着个黑色的皮袋子,像电视剧里的警察们腰上所挎着的那种。皮袋中有一把短小的手术刀,小巧却坚实的碎骨锤,一小瓶麻药,一双橡皮手套,和一个卷成团的黑色塑胶袋子。郊区的暗巷是理想的犯罪场所,在这里你甚至不用特意处理尸体,所以楚浩然才会把这些工具带在身边,这比在医院时还要方便许多。楚浩然把小刀捏在手里准备做最后一搏,麦子却站在原地并不上前。“一次是你聪明,两次就是我蠢了。”麦子识破了楚浩然的伎俩,高亮的车头灯把濒临绝境的魔鬼照的无处遁形。眼见没什么机会,楚浩然便将手里的小刀往远处一丢,又将身后的皮袋子解下扔到一旁,哀求道:“看,我这下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反抗,你就放过我吧,我有钱,我可以都给你,我在市里有房子,全都给你做补偿,说到底我也并没有杀子怡”“你还敢叫她的名字”麦子听到妹妹的名字从这个混账的口中说出来时便有些怒不可遏了。麦子把锋利的钳口岔开,将它架在了楚浩然的脖子上,他想要剪断楚浩然的喉咙。“我现在手无寸铁,没有抵抗力,你就这样杀了我,也算是犯罪”楚浩然甚至运用起了法律来当做武器。“哦,是吗”麦子听了楚浩然的话便将钳子合住收了起来。“你确实是个明智的人,哈哈哈,我们的交易现在还有效。”楚浩然倚着胳膊肘靠在路边一处高高凸起的石台上,发出了兴奋的笑声。“你很喜欢笑吗”麦子问。“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何必执着现在我活命你收钱,咱们双赢,难道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吗”“我可以不剪断你的喉咙。”麦子把手中的尖嘴斜口钳丢开一旁,“但你要照我说的做。”“行行行,你说什么我都照做”楚浩然兴奋的点着头,他的腿似乎也不疼了。“张开嘴,咬住这个台阶。”麦子指了指楚浩然身后那个凸起的石台。“咬这个干嘛”“你照做吗”“做做我咬着它。”楚浩然艰难的翻过身趴在地上,并用两排牙齿紧紧咬着那坚硬的石阶。“咬紧了吗”麦子缓缓走到楚浩然面前。“恩恩”楚浩然拼命眨着眼睛,口内发出含糊不清的应答声。麦子这辈子从没有在原地踏步上使出过这么大的力气,他听到了下颚撕裂的声音,这一脚像是捣蒜时所用的蒜锤,重重的踩在了楚浩然的头上。没有惨叫,只有碎牙和鲜血,楚浩然的嘴角旁边撕开两条肉骨交错的裂口,麦子在楚浩然的头顶将鞋底的血迹蹭干净,说道:“现在你可以笑个够了。”自从目睹过暗巷中的惨案之后,白长青就总是睡不踏实。在这个中秋夜,他喝的晕头转向,在走出一条小巷口时险些被呼啸而过的皮卡车给撞个正着。白长青借着酒劲准备追上去给那个司机一些教训,可凭他这幅东倒西歪的模样怎么能追的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就在白长青打算放弃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辆破旧的皮卡车在不远处停住了。白长青撸起袖子准备要大展身手,等到他走到近处时却透过车窗看到了在电杆那头发生的残暴一幕。白长青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冲腔而出的叫声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掐住自己颤栗的双腿,轻轻的挪着步子跑开了。等到第二天睡醒时,白长青已经搞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酒精引起的幻觉,又或者是梦白长青心里没有答案,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肯定是没法睡的踏实了。、25哭声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但我们不可能拥有每一样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们才要控制自己的欲望,否则,便会被魔鬼拉至地狱的边缘,从此万劫不复。林欢喜和白静在枫林阁酒家的包厢内等了很久也没见到有人回来。白静觉得自己这会儿已经清醒了许多,便伸着懒腰说:“咱们还是去诊所那边看看吧。”两人出了枫林阁,由林欢喜开着白静的车来到花园街社区诊所门前时,便见到罗小冰那辆大红色的豪华跑车正安静的停在马路边上。林欢喜推开诊所大门,一眼就看到苏小小正搂着浑身是血的罗小冰歪倒在诊所内的办公桌上。“这是怎么了”林欢喜惊叫着问道。“叫救护车啊”白静看到罗小冰身上的伤口,心里像被点着了的茅草堆。苏小小心乱如麻,她没有报警,甚至还没来得及拨急救电话。见到白静和林欢喜赶来,她那强撑着的防线瞬间便土崩瓦解,像那些被她拼尽全力才拧开的铁丝。苏小小终于哭出了声,泪水放肆的在憔悴的脸颊上横流,她想跟姐妹们解释这里的情况,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林欢喜拿出电话准备报警时,诊所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是麦子回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白静跟林欢喜齐声问道。麦子抬手示意林欢喜先把电话放下,接着便说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楚明宇是医学院里的高材生,毕业后被分到了市里的大医院工作。楚明宇凭着自己精湛的诊疗水平和先进的医学知识,很快便在医院里打响了名头,再加上他长的一表人才,更引来倾慕者无数,楚明宇成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