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月碧落满意地笑了笑。“早这样痛快不就对了。”她讽刺一声。接着便直接开出了条件:“本宫要安氏的揭发信还有林太医的口供。”对于她來说。这些东西一日掌握在贱人的手中。便一日不得安生。弄得她日夜寝食难安。“成交。”窦涟漪沒有一丝犹豫地痛快答应了。因为她沒得选。妹妹再无情。她也沒法不义。“痛快。”月碧落唇边绽开一丝得意的笑容。第一时间更新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又道:“除此。本宫还想请俪妃帮个忙。在皇上面前替本宫要回后宫管理权。至于如何个要法。俪妃聪慧过人。应该不难想出一个好的理由。”说到最后。女人唇边的笑意扩大。带着令人切齿的志得意满。“臣妾买一还得送一。皇后娘娘不去做买卖真是浪费了。”窦涟漪反讽一声。不过事到如今。明摆着被对方敲骨榨髓。却也不得不答应:“如果皇后娘娘沒旁的吩咐。臣妾先行告退。”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行礼告辞。“去吧。记得将本宫要的东西送过來。第一时间更新另外。本宫等你的好消息。”月碧落懒懒地一挥手。今日起。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她的心情难得地愉悦极了。窦涟漪心情极差地來到怡心殿。这个时候皇上还沒下朝。值守的小太监自是知道她有不传而入的特权。是以只恭敬地问安。却不加任何阻拦。她径直走了进去。院子里树木枝繁叶茂。不知名的鸟儿蹲在树干上欢快地鸣叫。蝴蝶翩翩起舞。好一副初夏美景图。“看你往哪跑。”一个俏丽的小丫头正在张网捕蝶。粉色宫装极衬女孩的肤色。双环垂髻。左右各戴一只金银钗朵。在宫中。一个丫头能穿金戴银是极罕见的。第一时间更新足见此女在宫女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姒儿。你进來一下。”窦涟漪喊了一声。自顾进了东偏殿。吩咐秀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过了好一会。窦婳妃才不情不愿地进來了。草草行了一礼。面现不耐烦道:“俪妃娘娘有何见教。”“窦婳姒。你也太不知轻重了。这后宫争斗也就罢了。你竟敢陷害朝臣忠良。你你你胆子也太大了。”一想到萧大人含冤莫白黯然辞官。而她不得不包纰罪魁祸首。她的良心怎么也无法安稳。对面的人却满不在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甚至是不以为然。“俪妃娘娘。瞧您的脸色奴婢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他活该。谁让他叫皇上撵我走的。谁令本小姐不爽。本小姐必让他加倍不痛快。”窦涟漪气得七窍生烟。如果眼前站着的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绝对不会容情。不然终会怡害无穷。为什么。偏偏会是自己的妹妹呢。“窦婳姒。你给本宫听好了。这是本宫最后一次帮你。如果再闯下大祸。别说做姐姐的不肯替你周全。”不等她话音落地。窦婳姒嚷了起來:“谁让你帮了。我能留在皇宫全是靠自己。当然。还有皇后娘娘的帮衬。至于你。除了千方百计撵我走又帮过我什么。姐姐。不对。是俪妃娘娘。奴婢过去不需要您的照拂。以后也不需要。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走好。”“好好好。”窦涟漪气得连道了数声好。“既如此。你好自为之。本宫言尽如此。”随着她怒而离去。一对亲姐妹算是缘尽。这场交易以月碧落稳赚不赔而告终。既拿到了令自己吃不香睡不稳的东西。也如愿夺回了管理权。至于窦涟漪是如何在皇上面前提的。她懒得过问。还趁机让人四处放风。说是俪妃在皇上面前狠狠告了婉妃一状。所以皇上才将后宫管理权重新交到皇后娘娘手上的。如此一來。婉妃越发恨俪妃恨得牙根发痒。听说在背后天天指槡骂槐。见了面便怒目相向。弄得窦涟漪见了杜婉莹不得不绕道走。月碧落在一旁怡然自得。这后宫越不太平。她的后位才愈加稳固。庆元十四年正月二十六日。窦涟漪涎下皇子。太后与皇上大喜。玄寂离更诏告天下举国同庆。即日起所有赋税减免一成。并大赦天下。转眼春去冬來。孝仁太后却突然病重。且一天重似一天。终是沒有挺过年关。于庆元十四年岁末薨逝。玄月皇朝举国哀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太后灵柩在保成殿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后方下葬皇陵。极尽哀荣。这一年。对于皇帝玄寂离來说。既经历了子嗣绵延的喜悦。也历经了失去至亲的痛苦。注定难以忘怀。庆元十五年夏。玄月皇朝祭天大典将在十日后举行。玄寂离带着众妃嫔及重要大臣启程前往泰山。皇家广场上。但见旌旗招展。车马林立。犹以当中一袭明黄华盖当顶的御车最为尊贵气派。车前。皇帝玄寂离端立如钟。“皇上。时辰到。”旁边的典仪官提醒道。玄寂离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轩了一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女人说好了來送别的。如今还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皇上。可以出发了吗。”后面的马车。紫红轿撵掀开。皇后从里面探出头來催问。女人想必有事耽搁了。这边吉时不得错过。玄寂离最后看了一眼皇宫正门。转身踏着马凳上了车。好在有飞雪在。他并不担心她的安危。典仪官令旗一摇。但见旌旗猎猎向前。车队如洪流一般向前滚动。却在这时。一道着湖蓝色宫装的身影自皇宫内奔了出來。“皇上。等一等。”她一边跑一边追。可是浩浩车队。她的人还有声音都显得那么渺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主子姐姐。皇上的车马已经走远。别追了。”五儿搀扶着她。一半是提醒一半是劝告。窦涟漪终于止住了奔跑。目送那一抹耀眼的明黄渐行渐远。因皇子玄承泽年幼。她不得不留守宫中。本來说好了带着皇子來送行的。不想临行前。小承泽哭闹不止。急忙宣太医來瞧。说是受了风寒。发发汗便好了。只是这么一來。孩子不宜出门。她留下秀珠看着。自己跑來了。不想还是沒來得及送行。“回吧。也不知道承泽怎样了。”窦涟漪又记挂着儿子。只得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匆匆忙忙往回赶。老远。便看到徐怀玉拎着急诊箱往关睢宫方向奔去。她的心一沉。拍轿示意追上去。及至追上了。忙问:“徐太医。发生什么事了。”徐怀玉只顾着疾行。猛然听到问询。抬起头一看是她。神色慌张道:“听说皇子出事了。目前还不知道状况。”他的话还沒说完。一乘轿撵冲了过去。轿上之人还在一个劲地催促:“快。快。快”眨眼间。轿撵直接抬进了宫门。“主子。您终于回來了。”廊沿下。一名小宫女正翘首盼望。见到她时眼泪刷刷地流了下來。窦涟漪不及轿撵落地便从上面跳了下來。慌不择路地往屋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泽儿呢。泽儿怎样了。”“娘娘。您小心一点。”五儿从來沒见过主子如此惶急。也难怪。皇子泽是她的命根子。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五儿不敢往下想了。窦涟漪哪还顾得上自己。冲进去后。一眼看见素云抱着儿子不停地转圈圈。见到她时也是眼泪刷地流了下來。令她的心更是一沉。“我的泽儿怎么了。”她抢上一步将儿子抱了过來。温软的触感让她略略放了心。下一刻。却发现儿子小脸发紫。双目紧闭。急忙将脸贴上孩子的口鼻。失声惊呼道:“他怎么沒气了。”“娘娘。让微臣看看。”身后传过來一声。竟是徐怀玉随即赶到了。“徐太医。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本宫的儿子。”将儿子递与男人。她哀哀求告。并在心里暗暗祈祷:她愿折寿十年。只求孩子无虞。徐怀玉将孩子平放在榻上。全身检查了一遍。发现皇子并无伤痕。且无中毒的迹象。一时也无从下手。“徐太医。你快动手啊。不然來不及了。”窦涟漪见他束手无策的样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抓着他的手施治。徐怀玉也急出了一身汗。沉了一口气。方道:“娘娘且别急。容微臣再仔细检查一遍。”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第204章 凶手是谁徐怀玉又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蓦地。他的视线停在小皇子浓密的头发上。下一刻。他立即摘去玄承泽的发带。墨发散开。铺陈了一枕。窦涟漪并不解其意。却知道他这么做必有道理。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紧张地盯着男人的每一个动作。只见徐怀玉小心地扒开头发。好像在头皮上寻找着什么。“找到了。”终于。男人略透着兴奋与释怀的声音传过來。窦涟漪神情一振。连发数问:“找到什么了。是不是泽儿的病因。泽儿有救是吧。徐太医。你倒是说句话呀。”徐怀玉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自急诊厢里找出一块马蹄状的磁铁。第一时间更新放在小皇子头顶正中的位置。令人大惊失色的一幕出现了。一根长长的银针慢慢地吸出玄承泽的头顶。“我的泽儿。”窦涟漪惨叫一声。呆立当场。儿子是有多疼啊。一念及此。她的心肝肠寸断。痛不欲生。银针取出。徐怀玉这才开始施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他的手还有手下毫无生息的孩子。不停地祈祷着皇子平安。空气仿佛凝固了。直到哇地一声打破了一室的静寂。“泽儿。”窦涟漪再也忍不住地扑了上去。双手却不敢触碰亲儿。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弄坏了他。“徐太医。他不要紧了是吧。”她别过头。充满期待地问。徐怀玉疲累地点点头。“我可怜的泽儿。你终于沒事了。母妃急死了。”窦涟漪终于抱住儿子的身体。泪如雨下。天知道。刚才那段时间对于她來说。是何等的煎熬。徐怀玉又开了药方交给素云。让立即熬了來让小皇子按时服下。直到伤愈。经过一番施治。又服了药后。玄承泽的伤情总算稳定了。徐怀玉说幸亏发现得及时。加上小皇子年幼。头骨处于生长期。是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窦涟漪这才彻底放了心。“秀珠呢。怎么一直沒见到她。本宫让她照看皇子。怎地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不见踪影。”也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发现了异常。不由得蹙了眉头厉声喝问。小英子这才一脸焦急地冲着徐怀玉道:“徐太医。快看看秀珠姑娘去。”“秀珠怎么了。”窦涟漪心一沉。这丫头虽然脾气直。但做事向來稳妥。如今皇子被人加害。她却人影不见。莫非也出事了。小英子一脸凝重地点点头:“回禀娘娘。奴才们发现小皇子出事的时候。秀珠姑娘便倒在一边人事不省。”窦涟漪已然弹了起來:“快。带本宫与徐太医去瞧瞧。素云还有五儿。你们留下照看好皇子。”说话间已经迈开大步向外奔去。窦涟漪赶过去的时候。只见秀珠平躺在床上人事不省。方才所有人揪心皇子的病情。根本沒人顾及到她。“徐太医。快替她看看。”秀珠脸色惨白。双目深闭。毫无知觉仿佛死过去一般。令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徐怀玉急忙上前诊看。先探了探鼻息。欣慰一声:“还有气。只是极其微弱。”窦涟漪略略松了一口气。在心中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别慌。徐太医医术高明。一定能救活秀珠的。而且。第一时间更新秀珠那丫头命大。一定能吉人天相。徐怀主自急诊箱里取出一个小包。打开來赫然是一排银针。他抽出一根替病人施针。约摸一柱香的功夫。将才银针抽了出來。“秀珠的头部明显受过重击。微臣适才用银针止血。生命暂时无虞。但她能不能醒过來。微臣现在不好说。”她颤声而问:“什么叫能不能醒过來。”“秀珠姑娘大脑受损压迫了神经。导至昏迷不醒。此其一;至于其二。秀珠姑娘的脑内随时有可能再次出血。真到了那时。微臣也回天无力。只怕娘娘要有心理准备。”作为医者。徐怀玉只能将病情如实告知。第一时间更新窦涟漪踉呛着后退了一步。也就是说。秀珠随时有可能走。而即便保住了生命。也有可能一直昏迷下去。凶手是谁。竟然对一个幼儿下此毒手。还重伤了秀珠。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疑问浮上脑海。可惜秀珠昏迷不醒。否则定可以问出个水落石出。“徐太医。请你去帮着照看一下小皇子。”窦涟漪走到床边坐下。命徐怀玉接替素云与五儿。接着命令道:“小英子。将关睢宫所有人招集來。本宫有话要问。”二人依命而去。屋子里除了她。便是毫无知觉的秀珠。窦涟漪扬声唤出飞雪。冲着永远不知道从哪里飘落眼前的黑衣劲装女子道:“即日起。你的任务是暗中保护皇子。不得有误。”“是。”飞雪答应一声。嗖地一声消失不见。几乎同一时间。小英子带着众人进來了。素云一进來便跪倒在地。其他人跟在后面乌压压跪成一排。“主子。是奴婢失职。沒有照看好皇子。还害得秀珠生死未卜。”提及此事。素云至今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