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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1)

好,只是见了你,我便安福不起来了。”如今身份不比从前,一身名贵的蜀锦绣花服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头上的五彩珠玉步摇,垂下的璎珞随着她的发声而晃荡不停,动人极了。对方一直未宣平身,是以窦涟漪不得不一直屈着双膝,双手还抱着厚厚的一沓心经,不多不少正好一千遍,竖起来足有半尺之高,难受劲可想而知。“奴婢知错了,请贵人原谅。”杜婉莹“噢”了一声,娇唇一扬:“那你可知错在哪里”被人一问,窦涟漪也糊涂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原是为了蒙混过关,赶紧认个错算了,不想惹来一身麻烦。“奴婢令莹贵人不能安福便是错。”这回她学聪明了,不敢说得太具体,否则被对方揪住不放可就惨了。见她态度一直恭谨有加,杜婉莹实在挑不出错来,目光忽然落在一摞心经上,唇边诡异一笑,示意随身宫人:“去,拿来我瞧瞧。”一名小太监赶紧上前取了最上面一本,递与主子。杜婉莹随便翻了翻,眉头一皱:“你就是这样敷衍塞责的吗,看,这字也太潦草了,撕。”指令一下,旁边的小太监接过去,三把两把地撕了。窦涟漪想救都来不及,什么叫字迹潦草,她可是一个字一个字工工整整地抄录下来的,十遍便是一千六百多字,足足要花上两天两夜,被她一声令下,便成了一堆废纸。“再拿一本我瞧瞧。”杜婉莹抚了抚头上的珠钗,漫声又道。小太监上前又取了一本递与她,女人只翻了一翻,便朱唇轻启:“抄漏了一句,撕。”接下来,什么墨迹污了书页,什么格式不对,什么出了错字,连着又撕了几本。当小太监来取第六本时,窦涟漪急了,侧过身子不让他取,结果转得太猛,一本书斜飞了出去,正好砸向对面的人。听得“唉呀”一声尖叫,窦涟漪方知不妙,接着闻得一声:“不好,贵人您流血了。”但见一众宫人围着宫装丽人乱作一团,窦涟漪情知闯了大祸,赶紧跪下认错:“奴婢不是有意的,请贵人责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掌嘴。”杜婉莹将捂在额头上的手拿下来一看,指头轻染了艳红,越发怒气冲天,咬牙切齿一声,那眼神恨不得撕了她才好。这顿打看来是躲不过了,窦涟漪索性闭了眼睛,默诵着心经中的句子: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杜姐姐何必跟一个奴婢一般见识。”然,意料中的耳光没有扇下来,倒听到清雅的一声。她急忙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夏若桐站在一边温言劝解,小太监高扬的手被另一名小太监给捉住了,正不服气地试图挣脱。杜婉莹恨恨地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你们一起去,给我打。”一声令下,两名贴身宫女齐齐扑了上来。不想一道亮丽的身影一转,挡在了跪地请罪的人身前,令狠扑上来的两名宫女顿在了当场。、第103章 思之切“夏姐姐这般维护她倒令人费解了。”杜婉莹额头上一点轻红倒像是刻意点上去的花钿,别有意趣,可女人的眸光含了愤怒,冲减了她的美丽,唇边更是恶意一笑:“莫非,当日夏姐姐真是与她勾结一道,装病不选”这话太恶毒了,可知流言猛于虎,稍有不慎便会将入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唉呀,妹妹的脸怎么流了血,这要是破了相可就不得了了,快去找太医瞧瞧吧。”夏若桐好似才看到她额头上的血迹,失声惊呼道。杜婉莹一惊,宫里往后的路还有皇上的恩宠可全指着这张脸,若是真毁了,可就全完了,方才也是气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一层。“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太医。”她冲着一帮奴才大呼小叫,临走之前狠狠地剜了一眼地上的人:“这帐且记着,以后跟你一起算。”见她一阵风似地走了,夏若桐终于松了一口气,回转身来,眸含情意,嘴里却大声喝斥着:“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是,奴婢这就告辞。”窦涟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势蹲在地上,将满地的纸张一一拾起方才起身,而夏若桐已带着人走远了。回到尚仪宫,秀珠将她怀中的一抱给接了过去,惊问:“出了什么事”“没有,路上一不小心全掉到地上去了,真是倒霉。”她怕秀珠听了难过,又恐她那炮筒子脾气一上来,惹下不必要的事端来,是以轻描淡写地遮掩过去了。秀珠心疼地摸着它们,破的破,污的污,竟没一张还能用:“这么多,又要重写,没日没夜的,小姐是有多倒霉,连老天都欺负您。”“没事,再苦还能苦过浣衣局去。”她安慰一声,想起素云还在那受苦,无奈自己身身难保,也帮不了她什么。秀珠这才展颜:“倒也是,我们比素云可是强多了,前儿个去看她,如今都四月了,她那两只手冻裂的伤口还没长好。”“去年李公公给的冻疮膏走时给了她,想是成天侵在水里,有药也没什么大用,先挨着吧,等有机会求求人,将她调个职。”“那当然好。”主仆俩说话的当口,秀珠已研了墨,窦涟漪便坐下来重新来过。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窦涟漪沐浴过后,仍想着快点将心经抄录出来,好拿去交差,顺便可以见一见他,便胡乱披了一件外衣,坐在桌子前抄写起来。忽然,门上响起轻叩声,正自奇怪,这么晚了会有谁来,便听见秀珠开了门,惊喜交加地问:“李公公,这么晚了怎么还来”“窦修仪睡了没有,皇上着奴才来请她过去问话。”窦涟漪心中一跳,这么晚了,必是重要之事,当即一边起身一边答应一声:“李公公稍等,秀珠,你进来一下。”见秀珠跑了回来,她急忙吩咐道:“帮我找一件披风出来。”换衣、整妆怕是来不及了,披风一裹能抵御夜晚的寒气便行。出得门来,李公公笑着上前:“窦修仪请。”“皇上怎么了,不会是病了吧,还是出了什么事”她一边跟在后面一边连声发问。李公公笑道:“皇上如何,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这话倒也是,出了宫门,一乘肩舆已候在外面,她坐上去,由它抬着自己直奔怡心殿。又见十八道通天的黄色帷幔与身后一一放下,走进重帘叠障的最深处,便是皇帝宛如世外桃园的寝宫,男人好端端地立在屋中,只着了一袭明黄色的寝衣。“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抢上一步,盈盈下拜。玄寂离微微俯下身,握了她的手将她扶起,冰凉之意令他下意识地微微一缩,反手伸进披风下摸了一下,不觉责备道:“怎的不多穿点衣服”“还说呢,这么晚了突然来传,奴婢以为出什么事了,哪还顾得上更衣。”她努了努嘴巴,半是埋怨半是解释道。眉眼两弯,他牵着她径直走到龙床上坐下,双臂揽住纤细的腰肢将她圈在跟前,一脸的似笑非笑:“这么说,你是急着来见朕,所以没顾得上加衣服。”窦涟漪这才发觉手凉凉的,快要麻木了,便双手交叠地搓了两下,犹是不解凉意,索性往他怀里一拱:“皇上,快帮我暖暖。”玄寂离一直端着的架子,在她的天真无邪面前悉数瓦解,捉了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冰与火骤然触在一起,两人俱是颤了一下。“好暖和。”她的手在他火热的胸膛上游移,最大程度地吸取着它的热量,口里快活地嚷嚷着。他帮她解开披风上的系子,丝绒物无声滑落,大手一翻将她抱在怀中,华丽的凤眼中,情意在一点一点堆积:“心经抄完了没有”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还没呢。”两只小手弄冷了一处,便往旁边移了移,热意袭来,通体舒泰极了,她期期艾艾地答。胸口被她爬弄得不禁,他努力压下体内四处撺起的火,眉目兀自一沉:“怎么还没抄好,不想见朕,所以故意磨蹭吗”“不是,不是,奴婢本来已经抄完了的。”她一急,双手伸出来乱摇,生怕他又生了气。他的脸色缓了一缓,将她的一双小手又摁了回去,轻问:“既是抄好了,怎么不拿来见朕。”害得他一直等一直等,就在刚才终于等不及了,命令李莲成去接了来。“今天早上本来拿着来见皇上的,不小心掉在地上弄脏了,所以,所以,又得重抄一遍。”想想都觉得委屈,都是他的新欢给害的。“是吗那慢慢抄好了,不急。”他的脸色与口气彻底和缓下来。窦涟漪伸了伸舌头,总算糊弄过去了,手也完全暖和了,便从他的胸口抽了出来,拨弄着明黄寝衣上的盘龙扣:“皇上,奴婢最近绣活手艺大长,您想不想见识一下”这件寝衣明义上是她做的,实际上却不是,偏偏男人老穿着它,这让她不喜。一、第104章 封为夫人男人眸色又绯了一绯,“朕不信,你那手艺太差了,居然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什么”她拖着长音不依他的贬损,嘴巴不服气地嘟得老高:“奴婢前些日子天天去司制房学刺绣,就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皇上不领情便算了。”“好啦,好啦,朕的寝衣你包了,总行了吧。”这下她满意了,竟拍掌叫好:“好哇,好哇。”烂漫之态叫人心旌神摇,他蓦然擒住她烛光下显得异样娇艳的唇瓣,双双倒了下去当子夜的更声响起,一直睡不着的窦涟漪留恋地看了一眼身畔的男人,他的睡颜出奇地安祥,柔美得不可思议,但她不得不走了。她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悄悄地下了床,走到通体晶莹的红烛前,将搁于一边的轻纱灯罩罩了上去,屋子里顿时半明半寐,朦胧的味道愈发像极了一个梦境。“你在干什么”床那边突然发出一声。她吓了一跳,抚着心口走回床边,歉然道:“吵醒皇上了,奴婢这就走。”“谁让你走了。”男人嘟囔一声,长臂一捞将她重新抱回床上,顺势收入怀中。那温暖的怀抱是她舍不得的港湾,“可是,按规矩奴婢是不能”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他的唇在她的耳边摩挲着,霸道的呢喃随之在耳边响起:“朕的话便是规矩,朕不让你走。”“是,您是金口玉言,奴婢遵命便是。”明明欢喜至极,她的口气好像很无奈似的。玄寂离恨恨地以额抵着她的:“别人巴不得呢,你倒好,弄得朕强迫你似的。”窦涟漪睨了他一眼,正要答话,门外响起李莲成极力压着嗓子的提醒:“窦修仪,该走了。”“你瞎嚷什么,给朕闭嘴。”玄寂离冲着外面就是一声斥喝,外面顿然寂静无声,窦涟漪一想到李莲成这会噤若寒蝉的样子,止不住想笑。“笑什么”他将头略略往后让了让,好看清她的表情。窦涟漪却将脑袋往他怀里一埋,声音翁翁地传出来:“奴婢没笑什么。”可是她柔软无依的身子将心思暴露无疑。男人无声一笑,手臂又紧了一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力道,这一刻,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是幸福与满足的。早上醒来的时候,绞纱帐外隐隐绰绰立了一个人影,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皇上。”帐帘被轻轻逝开,赫然是秀珠的脸呈现在眼前,将她唬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皇上呢”说话间,人已经爬了起来。“皇上上朝去了,特意叫我带了衣裳来,昨夜小姐走得急,连外衣都没穿。”秀珠满脸欢喜地答道。窦涟漪这才发觉光线透过南边的六棱轩窗透了进来,时候应是不早了,赶紧汲上鞋子,“皇上走也不叫奴婢一声,竟然睡过了头,真是该死。”“皇上说您昨夜辛苦,特意吩咐不让叫醒您的,说让您好好休息一下。”秀珠越发笑得欢了,倒令她脸一红,低了头,在秀珠的服侍下更衣,梳洗,收拾完毕后,这才出了怡心殿。主仆俩刚回到尚仪宫,人还没来得及坐下,有小太监来宣皇上的口谕,窦涟漪不知何事,略带着一丝惴惴地跪地听旨。“皇帝口谕:封窦涟漪为夫人,即日起移居栊翠宫,钦此”窦涟漪一下子呆了,还是秀珠轻轻地拉了她一下,方才回过神来,赶紧谢了恩。小太监已复命去了,可是她还怔在那里,“小姐,委屈你了,可是夫人总归是皇上的女人,比无名无份的宫女强吧。”秀珠知她难受,遂安慰道。又能强到哪里去,夫人说好听点是皇上的女人,说难听点,相当于宫妓,专供皇帝玩弄的女人罢了,是上不了皇室宗谱的。不行,她要去找他去,窦涟漪赫地从地上爬起来,刚行了两步便颓然止了步,他决定的事向无更改,去了,又有何用。罢了,反正她的命运早已跌到了谷底,还怕它再低一点不成栊翠宫是专门供夫人们居住的处所,在皇宫的最西端,偏僻得很,两进的院子,外院奴才们住,里院又分隔为十间,如今已住了五位夫人。等她过去的时候,好一点的朝南而向的屋子已被先前的五位夫人分住了,便挑了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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