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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1 / 1)

的一句话:“没有人真正需要一幅画。”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接近中午,我睡得昏昏沉沉,口干舌燥地喝了一瓶水才清醒过来,打算洗澡的时候想起这是李时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李时正躺在我床上看手机,看样子也才睡醒。我说:“我要洗澡,房间还你。”李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起身回自己那边。人们常说,世事难料,再丰富的经验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的事。洗一个澡的功夫,我的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全是陈姐。我把电话回过去,她的声音透着压抑后的兴奋,告诉我今天早晨我的画卖出去了,价格能让那个韩国画商闭嘴半年。我擦着头发听着她的话,有点懵:“今天不是公众日吗真有喜欢玩神秘的藏家”“这种事谁说得准。我还在文化中心办手续,晚上再说。”陈姐不愧是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经纪。不管昨晚多么失意憋屈,天一亮,又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作派。不知为什么我就想起我妈来了,她和陈姐刚好两个相反的类型。陈姐呢,看着坚不可摧,内心比谁都柔软,昨晚就是个例子,属于外硬内软。而我妈,外表弱女子,其实内心坚硬如石,只有这样,才能凭一己之力养在两个孩子吧。正胡思乱想,门铃响了起来。我看了看连着李时房间的两道门,我这边的开着,他那边的关着,心想他为什么要跑到走廊去按门铃。纳闷地打开门,“你干嘛”的话还没说出口,倚门框站着的人赫然是周东亭、第四十一章周东亭斜倚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看着我。这个姿势他摆起来实在得心应手。身子歪歪地靠在一边,手臂抱在胸前,右腿曲在左腿前,脚尖懒散地点着地面,笑容都带着痞气,活脱脱一个吊儿郎当的风流公子哥。见我怔愣在原地,他眼角笑意更甚,伸出手指,点了下我的鼻子,满意地说道:“能看到你这么呆的样子,这趟就没算白来。”说完也不客气,拉着我就进了房间。我刚把门关上,他就抱住了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身体轻轻地贴在一起。我不太自然地回抱住他的腰,等了一分多钟,才轻轻挣开,退开点距离。他坐在床沿,我靠着对面的书桌站着,刚洗完澡只穿了浴袍,还是别坐下为好。我说:“你怎么来了”他露出孩子气的笑容,说道:“前天收到你的信息我就想来了,给你个惊喜。”得奖那天晚上,我发信息告诉了他,当时他说想来看看,我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有些人就是可以这么任性。“那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难道酒店就这么不尊重客人的隐私他看着我,好像我的问题非常多余:“当然是打电话问你的经纪人。”在莫名其妙的事上,我真的是想太多了。他又说:“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坐。”说着,往后靠了靠,坐到了床头的位置,给我让了好大一块地方。我当然不想过去,看了看挂钟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你等我一下,我换衣服。”这时,他在床头摸索了两下,脸色微变,坐起身问道:“这是你的房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的枕头呢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是带着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冷冽。原来他在误会这个。我解释说,昨晚我喝了点酒,和李时换了房间睡,枕头还在他那里没有拿回来。他细细盯着我的脸,过了一会儿脸色缓和下来,应该是相信了我。眼神扫过房间中的两扇门,他手指一指,又问:“隔壁”我点点头。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有点无奈地笑笑,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到旁边,又朝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看了看他的表情,抬脚过去,刚要在他身边坐下,被他扣住手腕一扯,我就歪着身子倒进他怀里,坐到他腿上。拉扯间,浴袍下摆松开,整条腿白花花地露了出来,我眼疾手快地掩住盖好。他并没有注意这些小动作,双手规矩地搂着我的后腰,平视我的眼睛,用平静地语调说:“如果我不希望你和他来往,你是不是会不开心”“是。”我此刻的脸一定绷紧的,因为在我耳朵里,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石头一样硬。“那你会听我的吗”对于这个问题,鉴于我们现阶段的关系,我没有一口否定,而是认真地考虑了两分钟,假设了很多场景,从第一个反应到最后一个判断,答案都是“不会”。我不想对他说谎,于是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轻轻地吐出我的回答。接着我就听见一声低笑,下巴被挑起,重新和他四目相对。他的脸上挂着轻佻的笑,说出的话语却带着酸涩:“自从我向你表明心迹,我在你心里好像越来越不重要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完全不是这样,我在适应。”我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你想我吗我想你了。”他忽然眼神灼灼地看着我,吐出这么一句话。应该有吧,至少我想到他才会发信息给他,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状况。我说:“想的。”话音刚落,他展颜笑了起来,抱着我的手臂一下子收紧,我还没反应,便飞快地在我嘴唇上啄了一口。亲完之后像在观察我反应似的盯着我,脸上全是得意的神色,像孩子吃到了心爱的蜜糖,满足而可爱。我没想到,简单的一句话会让他这么高兴。我虽然答应和他认真相处,但平心而论,这些日子我做出的努力真的很少,大部分只是按部就班,谈不上去了解他、接受他。按照这样的方式,当最后交卷的日子来临,我是不是可以问心无愧地说自己已经尽力呢许是被他笑容感染,心下一片柔软,我闭上眼睛,送上自己的双唇。眼前一片黑暗,触觉依然清晰,我感觉到他温柔地吻住我,一点点耐心地吸吮,深入,直到和我的舌头执拗地纠缠在一起,一吮再吮,好像在舔糖果一样。他吻得很深,鼻子的呼出的气喷在我脸上,热热的有些粗重。我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不留空隙地抱着,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挤得容不下,只能向上攀抱住他的脖子,这下他吻得更深。房间里很安静,即使空调24小时工作,也听不见任何电机的声音,反而,风吹动窗帘的沙沙声,不远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还有酒店楼下人来人往,都在我耳边,我甚至还能听到游泳池里孩子们的笑声。此时此刻,总有人是幸福着的吧。我微微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张模糊的脸,闭着双眼,眉头微蹙,像在竭力压抑什么。身体微微后仰,我喘着气退开,他在我面前缓缓睁开眼睛,眉头还是皱着,眼神迷离而陶醉,嘴唇染了水色,看上去饱满诱人。我凑过去,张开嘴,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末了还伸出舌头在咬过的地方舔了一下。他没有动,任我咬完左边又咬右边。等我松开嘴,他忽地一个用力,把我放倒在床面,自己翻身覆上。自从他喝醉那一晚后,我们在一起都是分开睡。这一次,他格外温柔克制,两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没有压着我,扯开我浴袍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他柔软的嘴唇贴着我的脖子轻轻移动,亲得我发痒,直想笑。他却我行我素,挠痒似的从左到右地亲,一发现我要笑场就惩罚般咬上一口。我只好咬着嘴唇,把注意力集中在他手掌所到之处。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隔着墙壁传来,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很轻,别人也许听不出,我却很熟悉,接着又是一连串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我这才想起,我这边的连通门没有关顿时惊得汗毛束起,就算我和李时关系再好,这个尺度还是太过了顾不得许多,我手脚并用使劲推身上的人,嘴里喊着:“东亭别别别别别”坏就坏在我这一连串的应激反应上,明明是避免尴尬,却偏偏给人造成非礼的即视感。事情发生的很快,没等周东亭从我胸前抬起头,就看到有个人影冲了过来,一下把没有防备的周东亭掀了开去。周东亭被掀到床到另一边,晃了两下扶住床沿才勉强站住,不至于没形象地摔倒在地。李时挡在我面前,看着周东亭冷冷地说:“穿好衣服。”他没有面向我,但话明显是对我说的。我怔了一秒钟,电光石火间反应过来事情为何如此,爬起来,系好浴袍带子,跳下床,拉住李时说:“误会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却不听,只是盯着周东亭,面无表情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关系,男人强迫女人都是下三滥。”被人像打流氓一样对待,周东亭自然怒不可遏,他卷着袖子上前两步,在离李时半步远的地方停下,抬着下巴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强迫她了”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我怕他冲动,站在他和李时中间拦住他。李时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睛一转看向我。这个事情就尴尬了,当着两个人的面,我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难道说是玩角色扮演吗没法,我只好搓着手对李时重复道:“误会,误会。”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会儿,大概见我没个实质的话又一脸窘相,猜到可能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情节,脸色不像刚才那么冷硬,只是眼神还带着些许怀疑。眼看误会即将过去,偏偏有人不嫌事大。周东亭勾住我的肩膀往后一带,把我拉到身前,挑衅地冷笑道:“你会不会管得太宽了,我们这点夫妻情趣还要你批准不成”话音未落,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看看我,又看看惊得没反应的李时,一脸无辜地说道:“小川姐,你太不地道了,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瞒着”说着还按着我的肩,使我不得不转头面对李时。李时的脸色看不出多大的愤怒,但两只漆黑的眼睛里分明燃着不可置信的怒火。“多久了”嗓音几乎冷若冰霜。“很久了。”周东亭积极地抢答道。我低着头说:“三个多月前的事。”李时再没说什么,沉默地立了一会儿,转身回自己房间,砰砰两声,两道门怒气冲冲地我面前关上。几秒钟后传来第三次关门声,表明他出去了。他绝对有理由生气,三个多月的时间,我瞒着他欺骗他,唯独没有朋友间该有的坦承。患难与共建立起的信任最后还是敌不过所谓男女之情,从别人嘴里听到真相时,我能想象他对我有多失望。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心情不错,叫我换衣服去吃饭,说有一家餐厅螃蟹做得非常好吃。我去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实在提不起心情吃饭,便坐在床上不动,推说不饿不想吃。周东亭也不逼我,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淡淡地说:“他要真是你的朋友,他就会想明白,男婚女嫁不是他该干涉的,你有了家庭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他会原谅你的。”我问:“他要是想不明白呢”周东亭笑笑:“那你就找个新朋友。”我摇摇头:“交心的朋友哪那么好找,交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他撇撇嘴:“你对他还真是死心塌地。”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想了想,问道:“那么我呢你给我设定的期限呢”当时我有些心烦,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试探意味,脱口说道:“到你提出离婚为止。”说完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冰冷,直到他气急败坏地甩上门,我才后知后觉,十分钟内,自己成功地把第二个人得罪了。周东亭走了便没有再出现,我、李时和陈姐在新博的第二个公众日,即展会的第四天离开新加坡回h市。一路上,李时几乎都没怎么和我说话,搞得陈姐一头雾水,问我怎么了,我只好打哈哈。、第四十二章回到h市的第二个星期,陈姐给我送来一张大大的支票。看着上面一串的“0”,我慢吞吞地擦着手背的颜料渍,想起一部电影里的话:你私人生活分崩离析那天,就是你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对比我的现状,似乎有那么点道理。我法律上的丈夫早出晚归在家也不愿和我交谈,我最好的朋友拒接我的电话,我亲弟弟疑似出轨并有一个私生子,弟妹则把挽救婚姻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而所有这些事压在心里,我还得表现地若无其事,免得在我妈面前露出马脚。而作为一个画家,我达到了个人职业生涯的最佳状态,技法纯熟,意识清晰,资金充足,表达自由。来自外界的认可和好评如潮,或多或少增强了我的信心和我不愿承认的虚荣,一切看上去顺风顺水。虽然齐白石认为优渥的土壤不适合艺术家,大悲大喜才能出好的作品,可是事到如今,物质丰富的年代,有几个人愿意再去自讨什么苦吃收起支票,我问陈姐买家是谁。陈姐却说不知道,匿名买家委托新加坡的画廊出价,连来自哪里都没有透露。陈姐还说,这没什么奇怪的,艺术品交易常有神秘的买家,贵的离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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