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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8(1 / 1)

轿子在外等候已久,叶如陌没有再调戏如花婆,今晚事情紧要,缓冲下紧张的情绪即可,没想着真把谁惹火。由于先前拾掇的差不多了,这会只是稍微补了一下妆容,将头饰戴好盖上头巾由如花婆扶上了轿子。不远的路程,轿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好一会,才进了俞府。盖着头巾,晕晕沉沉地被送入了一间房内,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吉时到,新人请入堂行礼。叶如陌身子不由地一颤,真要拜堂了。怔然间,如花婆和一行丫头已经鱼贯而入,扶着自己去了正厅,头顶盖着头巾,眼眸只能望到脚尖处,只觉得外面喧嚣异常,透过红绸巾向外望去,外面似是人影晃动,好不热闹。穆州原处云奚国边疆,在这些婚嫁礼仪上虽说是承了云奚国的一些规矩,自然也掺杂了一些周边地区的习惯,礼节上没有那么多讲究。一路上,任由如花婆扶着自己,耳边不时传来议论之声。“这是新娘子,似是很小”声音里含着一丝惊讶。“确实比不上,我们漠北的女子,胸大屁股大,好生养。”“听说是内陆逃难过来的。”另一个声音小声说道。“啊。”,直接噤了声,这等敏感话题,她们怎敢随便议论,依着俞寒珩的性子,小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叶如陌充耳不闻,关自己什么事说不定天狼谷的人没等到拜堂行礼,已经杀进来了。进了正厅,原本喧闹不止的厅内,突然静了下来,眼眸齐刷刷地望向门口处,被扶进来戴着头巾的新娘子。这几日,关于面前的新娘子,穆州城里真是传得神乎其神,任谁都想一睹风采。只是现在看起来,比想象中逊了那么一点,略显单薄的身子,比起穆州本地女子少了几分风韵,气质倒显几分清卓,只是红绸遮面,看不到面容。已有人返过身去,脸上稍显失望,今日前来喝这杯喜酒,除了想和俞府搭上关系,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就是想看看能让俞寒珩失去理智与侯爷绝断的新娘子到底长的什么样。正厅里,一条红地毯直铺其间,叶如陌沿着红地毯缓缓前行,几步的路程似是走了许久,一切恍若梦境,不知道梦醒后会怎样一瞬间,心底流过一丝担忧,若是天狼谷没人来,怎么办红地毯的尽头,俞寒珩着一身红色新郎服,衬的身形更加高大伟岸,蓝色的眸子隐过一丝欣喜,像是地毯另一端走来的正是他的新娘子。有那么一瞬,他忘记了身后的刀光血影,眼眸里风月无边。这样的他,无疑是有魅力的,宾客云集的厅堂里,传来声声低叹。这么优秀的男子,竟然愿意娶一个名不经传的野丫头,真是奇了怪了。黄昏将至,凉风乍起,偌大的厅堂内突地刮起一阵狂风,凉意袭来,叶如陌头上的红绸已去,满座惊叹,终是沉默。这一瞬,他们终于见到绯闻里的女主角,如果说漂亮让人惊叹,美却能令人窒息。所有的眸光都投在了红毯上的叶如陌身上。这是一张怎样的脸惊鸿一瞥清流溪,一抹华云,一曲清柔,无人能及。天上人间,多少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哪。宾客哗然,一时间,议论声骤起。“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哪。”“得女如此夫复何求”俞寒珩站在原地,任由红绸飘远,望向面前的叶如陌,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迷离,手指紧攥掌心不自知,瞬间,他懊悔当初的约定了。旁侧的如花婆终是个带活的,见此情况,扭着肥肥的腰肢急忙去追飘远的红绸,极具笑点的画面顿时惹得众人一阵大笑,漠北汉子生性粗狂,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一时间,厅内气氛活跃了起来,有人端着手里的水酒相互喝了起来。叶如陌怔在原地,这种情况她没有经历过,只是一介弱女子,怎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心里发懵。肚腹也在抗议,望向桌面上的烤羊腿、烧鸡、烧鸭,口水直咽,一整天,只在小院里吃了些点心,身子摇摇晃晃的,有点撑不住了。俞寒珩走向前,握住叶如陌的小手,嘴角微扬带起一抹笑意,“怎么了”“饿的。”叶如陌轻声说道,以两人的约定,今日,她是配角,演好戏就行。如花婆终于扭动着肥肥地身子,将头巾捡了回来,俞寒珩伸手接了过来,柔情满面,亲手将头巾给叶如陌盖上,柔声说道,“小陌,再忍一会便好了。”如花婆瞪圆了眼,不可置信,今日是什么日子,好歹自己也是穆州第一媒婆,怎么到了俞府,在这两位新人面前就像个多余的人。怎么都不按套路出招的这就是传闻中残忍毒辣,从来不正眼看姑娘的俞府大公子低声叹了声,传闻果然不可信,便向一旁走去。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自己杵在这里干什么索性让他们自己搞定吧,或者,斜睨了一眼俞寒珩,瞧这喷出火的眸子,直接送入洞房更好。人群也是议论声起,这样的俞寒珩任谁也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会信。“开始吧。”俞寒珩神情复于清冷,轻抚叶如陌的衣襟,轻声说道。如花婆脚步顿住,终于到正题了。新人准备妥当,如花婆拉长了嗓子,高声喊道,“一拜”声音乍起,叶如陌嗓子都提到了心口上,如果天狼谷没有及时出现,两人拜了堂,相当于前世领了证,不管洞房与否,按照古代的风俗习惯,两人已经是夫妻了。手掌不自觉得攥紧了。俞寒珩收纳眸底,心底掠过一丝伤感。这些日子以来,叶如陌早已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一瞬间,心底竟有一种强烈的期许,希望天狼谷的人永远不要出现,就这样和小陌在一起,能拖一日是一日。“慢着。”宾客席上,一位男子站起身,“大公子,这个亲不能成。”声若洪钟,落入在座每个人的心底,嗡嗡作响。一时间,宾客纷纷侧目,望向面前的男子。叶如陌忍不住将头巾掀了起来,一旁如花婆恼怒不已,这哪里是成亲,完全是过家家,从进正厅起,这盖头掀了多少次,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如果不是看在俞寒珩的面子上,这姑娘,她早就开骂了。男子提问太过惊悚,如花婆心底火气生生被压住了,强压住心头的震撼望了过去,心底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日,这穆州第一媒婆的招牌怎么着都砸了。偌大的正厅里,瞬间静了下来,针落可闻。俞寒珩眸底闪过一丝阴霾,俊朗的面容闪过几分狰狞,空气骤然停滞,宾客神情晦暗未明。叶如陌瞪圆了眼,就算想过一万种天狼谷门人杀入俞府的情景,从未想过会以此种情况出现,这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旁侧静候的孙管家,额角冷汗涔涔,顾不上抹去冷汗走了过去,急冲冲说道,“乔县令,你今日怎么了”穆州乔县令上任已有一年之久,两家向来交好,俞府生意自然少不了他的帮忙,平日里,自己在俞寒珩的授意下,没少孝敬他,今日怎会在这种场合出言不逊。宾客们面面相觑,今日到场之人鱼龙混杂,从正厅里到庭院里,一直摆满了酒席,只是这正厅里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也有人暗地生疑,今日的乔县令比起以往来,似有些不同了。俞寒珩眸光凛冽,眼风如刀,乔县令不为所惧,看着架势,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侃侃而谈,“叶姑娘生来尊贵,岂是你一介商人可娶,况且她已经”“嗖”地一声,匕首袭来,寒光一闪,乔县令已经倒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大片厅堂,触目惊心。腾地一声,宾客里突然站起一些身影,手执利刃,怒目而视,众人哗然向一侧躲去,发现腿已不能行,满脸惊悚坐在原地,背脊处升起阵阵凉意。这是什么情况被人下药了到底是谁下的药,好端端地来吃喜酒,怎么成了这样除了腿脚不能动,其他一切正常,只能眼巴巴地瞧着这一出好戏,虽说是心底想像了无数次,还不如就次晕了过去,好歹有一线希望嘛,装死,动物界都知道的求生法宝。叶如陌瞥向旁侧的俞寒珩,只见他仍旧立于红毯之上,蓝色眸子微眯,神情晦暗莫测。厅堂内,一人长袍修身,仿若今日的首领,手执长剑指向俞寒珩,面露狰狞冷笑一声,“大公子,今日就对不住了,让你的好事成了丧事”俞寒珩嘴角微勾,带起一抹笑意,“就算死也得做个明白鬼,还不知阁下是谁我怎么舍得死”首领望向举目倒下的俞寒珩,冷哼一声,“我们乃天狼谷死门青龙,今日死在我的手里,是你的幸运。”“幸运”“天狼谷等级森严,一般对象都是门内普通杀手即可,门主能派我前来,可见你的实力非同一般。可惜的是”男子顿了顿,“无论你以前有多风光,今日必死。”俞寒珩朗声笑道,神情一如既往地漠然,笑意更甚,“青龙天狼谷死门排名第一的杀手,果然是不一般,可惜了。”门外暖阳高照,俞寒珩笑意甚浓,众人只感到阵阵凉意入骨,眼看快进入盛夏的日头怎么如此不得力青龙闻言似是一怔,转眼仰天大笑,瞥了一眼瘫坐在桌前的宾客们,“不愧为穆州俞府大公子,死到临头还这么淡定,可惜的是,今日俞府已经被我天狼谷重重包围,目的只有一个,杀了你带走小姑娘。青龙敬重你是条汉子,等会下手时,必然会让你死的痛快。”“那俞寒珩在此谢过了,有了青龙这句话,在下也知道怎么做了。”青龙愕然,“怎么做”“让你死个痛快。”青龙狞笑一声,手执长剑冲了过来,嘴里叫嚣着,“老子让你嚷嚷,黄口小儿,竟然敢口吐狂言。”叶如陌一惊,身子向后躲去,余光瞥向俞寒珩,依旧神情高冷,淡然自若。心里疑道,都这会了,还摆什么酷杀招呢还没有出手就成这样了,天狼谷果然是下毒高手,竟想着在人家婚宴上下毒,可见其心之歹毒。孙管家同样瘫软在一侧,瞪圆了双眸不可置信望向冲入堂内的杀手们,怎么前面一刻还是谈笑风生的熟人、朋友们,下一刻都变的这么可怕了。“哐当”一声,长剑掉落在地,青龙不可置信地望向面前的俞寒珩。宴席之上,已经有了喊杀之声,青龙瞪圆了眼,眼眸里闪着惊悚,“这这是怎么回事”转瞬间,天狼谷的门人们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俞寒珩缓缓上前,轻拍了青龙的脸颊,“爷的蚀骨散怎么样”手起手落之间已从他脸上轻轻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举坐哗然,虽然腿脚还不能动弹,但是知道性命已无忧,当下便放宽了心,对俞寒珩的本事又高看了一眼。叶如陌嘴角微勾,为了这个乙醚自己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装病都装得腿都软了,搞得俞寒珩房间里乌烟瘴气。“蚀骨散”叶如陌浅笑,这是她从武侠书上顺便借鉴的一个名字,为了让它更通俗易懂。“我门的毒药号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天下第一,他们怎么会没中毒”青龙结结巴巴,望向突然出现的另一批杀手们。俞寒珩面色森冷,淡淡回道,“当然是他们没喝,为了请君入瓮,这个局,爷可是布了好久。”不愧是天狼谷死门的头号杀手,须臾便冷静了下来,“寒爷自视甚高,可惜忘了俞府外前来接应的同门们,有他们在,你想,你们能逃过这一劫。”俞寒珩冷哼一声,拂袖坐上主位,“这些事就不用青龙操心了,爷自然为他们安排了好去处。不然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动静这会可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青龙脸色苍白,汗如珠下,望向俞寒珩像是大白天里见了鬼,这个婚宴本身就是一个局,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他想起了门主临行前,往他肩膀上轻拍的那一下,“青龙,此人城府太深,一定要小心行事呀。”想自己在天狼谷这么多年,从未失过手,今日竟然死得不明不白,自以为胜券在握,不料却是一步步走入别人的棋局里而不自知。眼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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