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貌似每次好事都能落到她的头上。门口处,光影斑驳,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抬眸,奚辰逸俊逸的身影闪了进来,望向她,轻声问道,“陌儿,你要成亲了”眼神里闪着一丝迷茫,更多的是不舍。叶如陌微微一怔,这一刻的奚辰逸似是有点不熟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眼眸还有暗淡无色,但是看似简单的话总能问道实处。这些日子很少和他在一起,一直在俞府养伤,他也没有过来看过自己。“谁告诉你的”叶如陌反问。奚辰逸瘪嘴,“他们说的,这些东西是你的聘礼。”叶如陌淡淡笑道,“傻瓜,是我们的聘礼。”奚辰逸想开口询问,门口处,阿柴走了进来,“陌儿,你真的想好了吗”神情里透着一丝担忧,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半年的相处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亲人,在所以人都沉浸在喜悦中时,只有他清醒地看着这一切。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一切没那么简单。叶如陌俏脸笑意连连,“阿柴,你来的正好,后天便是大婚之日,我在离穆州不远的徐州丝秀坊订了一件大红喜袍,明日清晨你和阿逸,还有吴婶和娘亲他们去帮我拿一下。”阿柴瞪圆了眼,“况且日子是半月之前就订好了的,怎么俞府现在还没做好”叶如陌浅笑,“俞府订的喜袍,我都不喜欢,一辈子才成一次亲,我不想将就。”一旁的奚辰逸垂首望向面前满屋的聘礼,神情晦暗未明。“一件喜袍也不用这么多人去拿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徐州我也没去过,来回可能要一整天,小妹她们还小,跟着遭罪。”阿柴摸了摸头,低声说道。叶如陌面色沉了下来,“阿柴,穆州城里有个习俗,就是取喜袍的时候,亲人越多得到的祝福越多,新娘子以后才会幸福美满,家庭和睦,与夫君白头到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好话,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好在阿柴怔愣了半晌,像是明白了,头如鸡琢米,只要是对叶如陌好的事情,自己怎会不配合,何况只是去取一件喜袍。连声应道,“陌儿,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好。”阿柴办事她放心。婚宴前一日,遥远天际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晨光透过云层洒上大地,薄雾散去,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大清早的,俞府大门口已经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宾客如云,道贺声此起披伏。穆州位于云奚国边疆,俞府声名远扬,内陆自然也有前来道贺者,宜早不宜迟,贺礼自然是要早点送到。一箱箱的贺礼从大门处鱼贯而入,旁边是一身新衣的孙管家和笑吟吟的宾客。俞寒珩事多,没有出门相迎,宾客们似是理解,母亲早逝,父亲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偌大的门庭前竟只有孙管家一个人在招呼,虽然人气不旺,但是俞府庭院里,围墙处,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气氛,谁也没有关注到底是谁在迎客了。婚前,新娘子不能与夫家见面,叶如陌自然也待在小院里等待俞寒珩上门迎娶。突然,“砰”地一声,隔壁传来礼箱摔落在地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激烈的吵闹声传了过来。原来有位宾客与俞寒珩是多年的老客户了,闻讯大老远地从内陆赶了过来,备了十几箱厚礼,到了大门口清点的时候,才发现丢了一个装贺礼的箱子,车队是雇来的,两方各不相让,在俞府门前便争执了起来。差点动了手,最后俞府出面,从中做了调停,总算是结了。与此同时,小院门口,阿柴带着一大家子人上了马车,向徐州出发,临行前,叶如陌又将一个包袱递给了他们,嘱咐他们路上小心。阿柴拍着胸脯保证,在他看来,取件喜袍多大的事奚辰逸依旧沉默,像是知道叶如陌有事要做,不吵也不闹,只是临行前,拉着叶如陌要抱抱。微风徐徐,轻拂奚辰逸衣襟,衣袂飘飘,衬的他一张俊脸越发好看,不说话的时候,依然如当日无名岛上的奚辰逸,深情款款。拥上自己腰身的时候,叶如陌瘦弱的身子倚在奚辰逸温暖的怀里,一种微弱的力量自腰间传来,微微一怔,抬眸时,奚辰逸已经松开了自己,向着马车而去。俊逸的身姿如同屋外的白杨树矗立在晨光里,有那么一瞬间,叶如陌以为他的奚辰逸又回来了,可对上那双依旧茫然无神的眸子,终是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奚辰逸怎么还没好起来,难道先前给他吃的那些药都是些白开水,一点药效都没有车轱辘滚滚,向前而去,带起一抹黄尘消失于视线里。叶如陌缓缓转身,往正厅里走去。此时偌大的小院里,只剩下自己与俞府的一名侍女,清冷了不少,索性什么也不管,回房补觉去了,养好精神才能干大事。暮色渐起,太阳落入地平线之前,正奋力地将最后的余光洒向大地,残阳如血。徐州城里,一间不起眼的民房里,阿柴、吴婶和霍氏母子们正睡得香甜。通往穆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阵阵黄尘扑面而来,路人吐出满嘴黄泥,呸呸两声,暗自骂两声,都像俞府娶亲这么折腾,穆州城的老百姓都不用生活了深夜,残月当空,孤星镶嵌,小院万籁俱寂,庭院角落里菜地里青菜随风摇曳,三个月的时间了,青菜长势喜人了。这一觉,叶如陌睡的很安心,大家都送走了,留下自己孤军奋战,反而心里踏实。万一失败了,自己一人命丧此处,就当是从未来过异世吧。至于奚辰逸,就对不住了,包裹里留着一封给阿柴和娘亲他们的信,希望他们能好好照顾他。围墙不远处,一个俊逸的身影隐在黑暗里,眼眸定定地望向小院,身子不曾移动半分。半晌,望向面前身着夜行衣干练的男子,沉声问道,“明日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男子腰身微弯,表情极为恭敬,低声应道,“请主子放心,都已准备妥当。”夜风清凉,拂上男子俊逸的面庞,衣袂飘飘,掌心攥着一条素绫,月色流淌,隐约可见素绫上娟秀的简体字。望向小院左侧厢房,低头轻叹了一声,转身隐入黑暗里。------题外话------亲爱的们,错别字上传后再改哦098 行礼生变翌日,天际边现出一抹鱼肚白,薄雾散去,微风徐徐。叶如陌站在石阶上迎风而立,六月的天空泼满青釉,瓷青的衣襟在风里飘拂,抬眸望向徐州方向,白皙的面容上隐过一丝伤感。许久,悄然转身向房内而去。今日,是成亲的的日子,没有常人意料之中的喜悦,虽然知道只是假成亲,但是心底总有一丝芥蒂。坐在铜镜前,望着里面明眸皓齿的绝色美人,未见一丝瑕疵的面容现出淡淡地忧色,想着阿柴和娘亲他们是否顺利到达,昨日俞府门口的吵闹是否引开了窥视已久的贼人,心底划过一丝担忧。目前为止,天狼谷实力如何,自己一无所知。怔愣间,小院里已是人声鼎沸,侍女们鱼贯而入,手执礼服,面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叶如陌都有点怀疑,这究竟是谁的婚礼,毕竟满屋子的人只有自己一人神色漠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望着叶如陌淡漠的表情,先进来的嬷嬷似是一愣,转瞬扭着肥肥的腰肢,斜睨向屋内堆积如山的聘礼,一张肥脸笑魇如花,连声啧啧,“新娘子果真是天仙下凡,难怪大公子喜欢得不得了。”短短几日功夫,关于这位神秘女子的传闻早已是家喻户晓,那日有幸见到叶如陌女装的百姓,个个极尽所能搜刮着脑中能想到的优美词语来形容。一时间,达官贵人,商贾名流都想着一堵真容,以慰当日错失之憾。作为穆州第一媒婆的如花婆自然也不例外,原想着从特木尔那里得个大红包,结果半路杀出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劫了热娜的道,叫她如何不好奇,如何不生恨。可是今日相见,她已经是心服口服。热娜姑娘是一朵热情如火的玫瑰,面前的姑娘却如同苍穹里的一弯明月,明眸皓齿,生得一张绝色的小脸,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神情清新,却让人平空生出一番膜拜之心。当然,她见到的只是叶如陌安静认真的一面。“开始吧。”叶如陌神情清冷,淡淡说道。今日的她只是一件好看的花瓶,摆在那里,只是为了引有心人来,至于其她什么,自己一概不想费心思,美也好,丑也罢,与自己何干。礼毕之后,不知道结果会怎样,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不可能留在俞寒珩身边。如花婆虽然长得有点对不起观众,但心眼却是活络的,瞧着叶如陌这神情,马上就闭嘴了。自己入行已久,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有门当户对的,也有冲喜的,强娶的,自然有满心欢喜的,也有寻死觅活的,装疯卖傻的,失心疯的,最后还不是被如花婆收拾的服服帖帖。只是这一次,她有点疑惑,俞寒珩,多金,多才,颜值高,在整个穆州城里都是首屈一指。就算是本人被盛传心狠手辣,那也是生意上的需要,不然怎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了这么多年,还活的这么滋润。对这位姑娘也算是用情至深,那么多年的表妹说甩就甩了,惹得穆州城里的小娘们更是个个牙咬咬。这么完美的男子揽入怀里,竟然还摆着副臭脸,如花婆摇头叹道,真是人心不足呀。肤若凝脂,明眸皓齿,天仙似的美人儿,略施粉黛便已惊诧了一屋子侍女,合身的大红礼服穿在身上,瘦弱的身子挺拔了不少,眉宇间的淡定超出了这个年纪。一番折腾下来,时间费了不少,人也饿得两眼发昏了,想到礼毕前都不能吃东西,叶如陌就顾不上许多了,在众人惊诧的眸光里将旁边桌上的小吃,尽数收入肚腹,完了还打了个饱嗝。三观尽毁,刚才这么妙的可人儿,怎么一瞬间就成了饿死鬼投胎,如花婆肥肥的身子掩在铜镜后,半天也没想明白,半晌,怔然,真是个野丫头,可怜自己的媒婆红包真得大大缩水了。吃饱了,叶如陌不顾礼服在身,顺势倒入一旁的床榻上,如花婆还没来得及开口,轻微的鼾声已经传了过来,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此后,她的从业历史怕是要改写了,没有她搞不定的姑娘这句话,再说的话可得被人砸牌子了。侍女们面面相觑,望向如花婆黑沉沉的脸色和床榻上酣睡如泥的叶如陌,怔了半晌,溜了出去。里面的两个人,她们一个都得罪不起,叶如陌有大公子撑腰,也指望着有一日出了俞府,如花婆能给自己寻一个好婆家呢。真的是累了。从未想过一件礼服穿的这么辛苦,叶如陌躺在床榻上,很快进入了梦乡。睡梦里,洪水肆虐,周身冰凉,奚辰逸轻拥着自己,两两相望,清幽的眸子直入心底,“陌儿,你要是嫁人了,我怎么办”叶如陌一惊,猛地醒了过来睁开双眸,门外暖阳高照,屋内悄无一人,原来自己躺在锦被上,就这么睡着了。垂眸望向空无一人的里屋,低叹了声,要是奚辰逸在这里,他一定会为自己盖好被子的。就算他傻了,也定会护着自己。神游天外间,屋外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如花婆咯咯地笑声,手中丝帕轻晃,“叶姑娘,你终于醒了,外面的轿子等了您半天了。”叶如陌一怔,还有这等事出门不用看时辰“大公子真是把姑娘放在心尖上呢,说是姑娘累了就让她睡会,反正时辰还早。”叶如陌腻歪的声音响起,语气里隐着无尽的羡慕。看她花枝招展的模样,叶如陌相信定是俞府给了不少打赏。果然,如花婆腰肢扭动着,嘟着猴屁股似的红唇,兴奋地说道,“今日托姑娘的洪福,大公子高兴的紧,给了老身一个大红包,说是老身服侍姑娘有功,您瞧瞧,这不过是老身份内的事,到了大公子嘴里便成大功一件了。大公子先前性子寡淡,从未见他对谁如此,老身思来想去,还是托姑娘的福了。”叶如陌翻了个白眼,伸出莲藕般的玉手,“说了这么多,不如分点吧。”如花婆,“”见过这么多女子,这样的,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