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偏头打量着那位不知天地高深的男孩。还真以为她是那种被看上了就能半推半就追到的女人“抱歉,我对你没有想法。”气氛凝固了片刻,莫赴晚才觉得终于舒坦了,正准备提筷继续大快朵颐,易千森的笑声划开了沉默的空气,他瞥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很好心情地第一次解释,“虽然住在一起,但我们不是兄妹。”卡在喉咙的鱼片明明没用辣椒,却呛人得慌。莫赴晚去寻茶水,脸颊憋得微红。没有商量过就擅自出大招。真的是太无耻了。作者有话要说:躺平休息下 准备看视频自学日语了 :3ゝ今天有没有第三更 要看晚上有没有精神了 hhh、情爱发生的预兆接下来的状况有些出脱她的意料。易千森基本对前来敬酒的人来者不拒,除了那个受到双重暴击的男生。等到离开的时候,他有些微醺。脚步一如既往沉稳,只是双眼透亮,如同头顶上泄下的路灯微光。下了出租车,他偏了偏头,看着付钱的莫赴晚,待那个黑色的小车一骑绝尘后,才将头放在了她的锁骨处,轻轻磕在那里。她应该是今天刚洗过头。易千森觉得自己立刻化身为碎籽,被温软的果肉包裹起来,全世界都充斥着浅淡的香味。莫赴晚的皮肤被热气灼起了细小疙瘩。推开门,她立刻迫不及待将背后的重负推到了沙发上。易千森有些呆滞,愣愣坐下去,半晌才知道抬头寻找罪魁祸首。他难得的傻样让莫赴晚有些愧疚,“我去给你泡杯茶。”言语间有些安抚的意味。厨房里的水壶还留有早晨烧好的水,她翻出了易千森的杯子,捻了一撮茶叶,缓慢冲开,观看了片刻叶片舒展的姿态,才托着茶杯走到了客厅。易千森的衬衣被他解了三颗纽扣,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脑袋深深垂了下去,似是睡着了。搁下茶杯,莫赴晚弯腰去看,他却突然抬了头,头发和气息都是零乱的,精准钳住了她的手,眯眼吐出了两个字,“晚晚。”“嗯”“口渴。”她将茶杯递了过去。用左手接过,易千森仍不肯放开她,邀请她欣赏一副美人品茶图。易千森四个人格,除了易小二,至此全体阵亡。在往禽兽进化的路上越行越远。“易老师,您这个时候终于不太那啥了”戳了戳他的手臂,莫赴晚靠向了沙发,懒懒地说。他反问,“什么”“禁欲。”第一反应觉得逗,他笑,喉咙有些痒,又轻咳了几下,抓过茶杯狠狠吞了一口压下那股子燥。喉结起伏,抓人眼球。莫赴晚不受控制地就看向了那个位置。正逢他有些迷蒙的视线,四目相对,两人都清晰在瞳孔里印刻下对方的身影。这个老男人,眼睛里真的有星辰大海啊。她注视着易千森亮晶晶的双眼,心情愉悦了几分。审美果然是一项能带给人欢喜的事情。同时,她注意到了自己的心跳,有些失了常,横冲直撞在胸腔的小小天地胡乱蹦跶,似在寻觅一个出口。让莫赴晚有些难以顺畅呼吸,脸开始微红,好像喝过酒的那人是她一样。“有点饿了,我去煮点东西,你要吃吗”佯装不经意起身,她将碎发归到耳后,猝不及防,指尖有些脱力微颤。身后的男人声音很醇厚,带着一些笑意,没有回头也能看到那段浅显的弧度一般,他说,“麻烦晚晚了。”真是一杯醉人的红酒。莫赴晚加快了速度走到厨房,防止自己被那酒意溺毙。将脸贴在冰箱的壳子上,自我开解了片刻,莫赴晚终于捡回了平日的自持,弯腰从冷冻柜里拿出了速冻小汤圆。将醪糟兑水烧开,然后抖落了一锅白色小丸子。等它们都圆滚滚地浮起来后,莫赴晚将枸杞和红枣放了进去,颜色瞬间活了起来。再过了三分钟,咔,关火。用勺子分到两个瓷碗里,依旧是易千森用大碗,她用小碗,热腾腾铺满,她端起托盘,走出去。这回易千森是真睡了,闭眼靠在沙发背上,怀中躺了她的一个轻松熊抱枕,看起来有些滑稽。将宵夜放在桌上,她绕过了茶几,不太客气地拍了拍易千森的肩,“汤圆好了”他挣扎了片刻,才悠悠睁眼。瞳孔清明,不太像藏有醉意。“快点吃。”莫赴晚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出口的话有些凶,但她也是仗着易老师对她宠得厉害。易千森没说话,默默地接过了自己的大碗,喝了一口汤水,醪糟有微微酒味,但是不浓烈,跟糯米粉子煮出的略有些稠的汤水混合,就清香爽口了起来。同来填酒后的肚子,正好。瞥了眼咬着汤勺的莫赴晚,他蕴起了一个笑,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跟富士山上那一捧万年不化的雪一般,心里却细腻如樱花上的纹理,潜伏在那里,不突出美,却也不能忽视。“易老师今日挺开心”“一圈人的酒都喝光了,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还开着车去的”“来的路上还跟我抢东西吃,觉得返老还童了是吗”咯噔了下,易千森听到“老”字略有些不快地皱起了眉,加快了消灭的速度。莫赴晚碎碎念,吞着小汤圆,比他慢了许多。等她终于一碗见底的时候,人已经有些犯困了,捂嘴打了个呵欠,手却从旁边摸出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眼前骤然一亮,有光影跳出,活跃了有些冷清的客厅。不明白她过了凌晨为何还不睡,易千森干脆看向了对面的电视。跳到了体育频道。莫赴晚拿起手机,确定了下时间,“还有十分钟,比赛开始”“什么比赛”他颇有趣味地问。“乒乓球。”“”“钟宴微和艾扉参加世锦赛,双打,第一次配合呢。”“”易千森确定,自己真的不太了解这位莫医生。但她认真嘟囔着看比赛的样子,有些稚气,或许是被夜色软化了白日里的模样。加上她因为犯困而水光闪闪的眼。正沉思,听到莫赴晚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好累啊。”尽管自己不碰甜食,易千森却下意识从她微微勾起的尾音中想到了被融化的巧克力。“那就休息一会。”他鬼使神差,应了一句,似在邀请。莫赴晚抬眼,看了看他,片刻后就移了过来,头一栽,枕到了他腿上。长发瞬间如水铺沉,她闭眼,不放心地叮嘱,“比赛开始了叫我。”“好。”有些艰难地点点头,易千森觉得腿上的负担有如万斤重甜蜜的秤砣。准确来说,这是他从决定就医以来,和莫赴晚距离最近的一次接触。她枕在他腿上,神情安然。吐纳着气息,易千森瞳孔里颜色很沉。从莫赴晚端着宵夜出来叫醒他的瞬间,他就已经不是易老师了。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在十二点准时失效,他又变成了那个高贵冷艳的易先生。大概聪明如往的莫赴晚医生忘记了这一点,才会在他面前暴露了跟其他人格相处时的模样,意外的讨巧。他就选择了不说话,作壁上观。这似乎是反常的第一步,叫她靠着自己休息的时候,易千森听到了心里的反问你怎么了答案其实很简单,美色当头而已。易千森活了近30年,怎么不懂情爱发生的预兆,好奇就是拉开一切帷幕的开始。他却不排斥这些的来临。十分钟过得很快。在他想事情的时候,电视屏幕上出现了解说的身影。“莫医生,比赛开始了。”他低了头,凑到莫赴晚耳边,似乎呵气,又好像是呢喃。总之,还没完全睡过去的她,很快醒了,唇畔蕴笑,“嗯,我知道了。”不过莫赴晚好像没有从这个人肉枕头上起身的意思,只是侧了头,就着这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看起了电视。易千森盯着她的唇瓣,思绪悠然远走天边。贺舟走进贺母在短信里所说的卡座时,就知道自己被拐来蒙骗了。那里端坐着一位女人,齐耳短发,容貌清丽。全身上下写满了“我就是来相亲的”几个大字。缓解了片刻快要爆炸的心情,贺舟挂上常用的人畜无害的笑,坐到女人的对面。准备低头喝水的对方立刻放下了杯子,有些惊喜,显然贺舟的模样超出了她对相亲对象的预期。眼看她眼中的灯笼被点亮了,贺舟却笑了,“这位小姐,你好,今天这次见面其实没什么意义,都是家长的你情我愿。”对方的眉毛微微扬起,有些惊讶他的话。“而且,我有想结婚的对象了。”“如果你不介意,这顿饭就当做萍水相逢的缘分,由我做东。”怎么会不介意。贺舟看着他的相亲对象脸色憋闷地扬长而去。他低头,转着自己面前的那个玻璃杯,里头装的白水就晃晃悠悠在溢出的边缘。以前的莫赴晚就如同这杯白水,一望到底,让他觉得即使自己不告白也是能看透彻的。而现在,双眼好像再也辨别不出她的喜怒心思了。贺舟招来了一旁的服务生,“麻烦了,点菜。”一个人的话,还是有吃饭的心思。他想要的未来蓝图,从不需要经手他人。莫赴晚当年说过的一句话,他记在心里,“师兄看起来温柔体贴的,其实性子很倔。”所以,怎么可能放过你。我的晚晚。翻了下备忘录,确定了丁纷纷的生日就在一周后。莫赴晚知道她向来喜欢捯饬自己,为她准备了一套秋装,来自君颜工作室的独家定制。设计师叫林次亦,是丁纷纷多年好友。因此价格十分讨喜,讨喜到莫赴晚有些汗颜。也算是了了一件小事。宁绘市正式迎来秋天了,连绵了几场秋雨,夏天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存活的地方,一向畏冷的莫赴晚已换上了长袖长裤。自从丁纷纷出事后,家里人对她呵护备至。26岁的生日,也小规模操办了下。莫赴晚赶到会所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她一时间找不到丁纷纷,干脆坐到了角落,给寿星发消息。在等待间隙里,莫赴晚低头开始刷微博。十几分钟后,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朝她袭来,“晚晚我来了,你怎么不去那边吃东西呢”丁纷纷穿的那件毛呢裙正是莫赴晚送出手的礼物。她笑,打量了片刻,给予了肯定,“很好看。”“当然了,我们家狗狗的作品我从不怀疑。啊对了,大学同学来了好多,你要不要过去”从包里拿出纸巾,示意丁纷纷擦去鼻尖的汗这个寿星看上去还很辛苦,四处周旋。莫赴晚点点头,将红包递给她,“好啊,过去看看。”当年的同学,肯定会知道当年的事。就算是旁敲侧击,也不可能毫无收获。拉着莫赴晚,丁纷纷携她拐进了大包间,里面二十多号人,齐刷刷看过来。“咦,莫赴晚”好像,神色都挺惊讶。她淡定自若点点头,声音在ktv里很微弱,“你们好。”为她寻了个最角落的位置,丁纷纷把莫赴晚带过去,“晚晚,坐这里没问题吧”现在的莫赴晚好像不太爱跟人交流的样子,丁纷纷蹙着眉,怕她觉得自己安排不妥。“好的。”莫赴晚放下了包,安抚性地捏了捏丁纷纷的手背,“你去招待其他人吧,这个包间都是大学同学,没什么的。”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溜达了下隔壁的几个主角233想念狗狗了 :3ゝ钟宴微是我新开的运动竞技文的主角orz 一个日、天、日、地的小伙子等这篇文写完了 就去填辣个坑啦感觉在20号回家之前 应该能完结的吧虽然我也很想写一次上20w字的 不知能不能成功突破 tot最后的我也打滚求评论 嘤嘤嘤qaq、谁的青春不简单明了不一会就有人寻了过来,手中端了两杯啤酒。莫赴晚大约想到了接下来的画面是怎样的,同学重逢,拉扯一二。她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依稀记得大一军训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就没有更多印象了。“莫赴晚,你还记得我吗”对方的口吻很试探,好像她是得了失忆症一样。“嗯。”简单应了声,接过了递到面前的啤酒,对方顺势坐在了莫赴晚左边,打量着她。“你现在在哪工作啊”“stc”“所以你是跟贺舟一起你们成了来来来,干一杯啊。”很清脆的一声,不给她任何反应时间,对方一口闷了。迟疑了片刻,莫赴晚也一饮而尽。“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不喜欢的事,自然要解释。对方很诧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