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套路可登陆的捷径。莫赴晚的同桌仍有些质疑,拉着她的胳膊,拽到一旁,推了推眼镜,“你们俩长得不像啊”还有刚才出来的时候,那默契的抬眸,满满都是c感。“表的,不像也可以理解。”她言简意赅,想早点脱身。被经济法轰炸了整整一天,莫赴晚又趴在了桌上,跨越高山来涉猎不熟悉的东西,那感觉就是在天灵盖上敲出了一条缝,易千森浅笑着驾轻就熟地将那些复杂的理论直接灌了下去。她被知识的海洋淹没,窒息,且救不回来了。同桌拍了拍她的肩,自从听说了她的本职是医生后,藏在镜片后的眼神炯炯发亮,好像她就是去毅然踏上炸碉堡道路的董存瑞,或者是手中的炸药包,都是为了社会前进做出极大发展。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散去,她拿出手机,看着stc的微信群里一群人插科打诨,才焉巴巴地给近在咫尺的易千森发短信,“让我缓缓,再回家。”空旷的教室,听到他轻轻笑了声。莫赴晚有些脸热,扣在桌上的电话却震动了起来,看见徐琢的名字,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轻轻敲着桌面。这个女人的名字,一笔一划拆开都是一根根细密的针,轻易扎进她硬如钢铁的壳子。最终还是接起来了,她垂眸,轻轻喂了一声。“莫赴晚,你给我说清楚。王知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公派到法国去进修了吗今天我在宁绘大学去听到了一些传言,说他猥亵女学生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哪个不要脸的小姑娘贴上去的他到底在哪”徐琢的声音很尖锐,隔着听筒也没有弱化几分,凶狠凿着她的耳朵。她几乎想笑了。纸还是包不住火。要不是为了丁纷纷,莫赴晚不会替她所谓的养父瞒住这件恶心又无耻的事。他说,亲情是最后一块遮羞布了。希望莫赴晚能成全他入狱前的最后一个希望。那句话她现在还能不差一字地背出来,“你阿姨和妹妹性子急又好面子,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希望你能宽容一点。求求你了。”多么冠冕堂皇的两个字宽容。过去的她是有多宽容,才会让为了高升而营造正面舆论的王家人领走了她,才会忍气吞声过了20年影子一般的生活。“你猜”她坐直了身子,混沌的大脑突然醒过来了,开始高速运作,从茫茫记忆中努力寻找着每一个不动声色却又能戳中徐琢痛处的词汇。她最痛恨的大概就是和徐琢、王雅雅两人同一性别,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莫赴晚可以拿水果刀指着晚上偷偷来她房间的王知兴,却不可以甩一巴掌给比她还矮的这两个女人。“莫赴晚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养父不知所终,你妹妹根本找不到工作了或者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你真是狼心狗肺的贱人,养了这么多年的白眼狼,当我瞎了”易千森注意到她的动静,一直没有喜怒的女人现在双眼亮得惊人,唇角甚至带起了小小弧度,侧着头开口吐露着冷漠的话语,“不,我想看到的还不止这些,你想得太简单了徐女士。”他放下手中还没整理完的讲义,朝她慢慢走去,迈过一级级大的台阶。“徐琢,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王知兴进监狱了,怎么样,你开心吗他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败类、垃圾,那么好的女孩子被他糟蹋了三年,他不该去监狱,应该在哪衣冠楚楚地当他的大学教授吗你们一家人能不能他妈要点脸”她注视着易千森,微微摇头。不要过来啊,现在的我很可怕。一鼓作气爆发了一长串句子,她坐得挺直,手下意识地抓紧了笔记本,掌心被坚硬的外壳硌出了难以忽视的痛感。和电话那端的沉默,一起让她觉得异常的愉悦。“晚晚。”她看见了易千森站在了她对面,以口型无声地叫她,眼镜不知在何时已经被摘下了,担忧地看着她,目光沉沉。低头,莫赴晚利落地挂了电话。沉默了许久,久得让易千森以为她在憋住眼泪。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却是仍然干净的一张素脸,没什么大的起伏,唯独一双眼睛亮得不像话。“回家吧”他顺势将她拉了起来。“不是很开心呢。”莫赴晚将书本装进包里,仰起头对他诚实地说。比起一委屈就哭的小孩,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也值得心疼啊。可惜越长大,越有这份好心的人,越来越少了。易千森沉思了下,“走吧。”她眨眨眼,语气有些倦怠,“去哪”“逛街,给你买东西,包包也好,衣服也好,化妆品也好,香水也好,只要你喜欢。”被他淡定却又财大气粗的口吻逗笑了,莫赴晚也不矜持,点点头,“好啊。”不过这个易小四还真是,跟她相性太合。没有交涉过,也知道做什么事能让她开心。她一时兴起戏言让两人建立起的兄妹关系,被他一丝不苟又温柔满满地执行着。这么多年了,她一直觉得被治好的自己,已经剜去了所有腐蚀着过去的不好记忆,和无用的软弱。应该什么都不缺了啊。大吼大叫宣泄了之后,有人无声叫她名字的感觉,是什么呢。大概就是有人在你身边,仅此而已。易千森带她去了宁绘市最大的购物中心。在进行体力劳动之前,两人先在ca补充了能量。看中了这家西班牙餐厅,只是因为它明亮的装潢还有充满了西班牙式热情明朗的音乐演奏。应该多少能驱散那个一路沉默的人眼中的阴霾。莫赴晚却吃不了夹生的海鲜饭,皱着眉,最后把奶油蘑菇汤勉强喝光了。“看来我错了啊。”易千森放下了勺子,语气无不遗憾。她抬头,“什么”“该问问你喜欢吃什么的。”“这里也挺好的。”莫赴晚摇摇头,擦了擦嘴唇。“那就开始战斗吧。”易千森起身,带了点笑,“我已经做好了提袋子的准备。”虽然气势汹汹杀到了二楼,莫赴晚却没有什么兴致,负手掠过了一家家店,都没有进去看看的打算。易千森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怎么不进去”“不知道买什么。”她的眼里全是整栋楼里璀璨的灯光,填满了那双乌黑的眼,如同星子浮现于夜空之上。而且她也不想真的去压榨剥削易千森。“去彩妆区看看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试色,然后种草拔草的吗”他诚恳地给着建议,莫赴晚双手搭在栏杆上,侧身看他,眼睛弯了弯,“哥哥以前也这么哄女朋友很熟练啊”易千森摸了摸眉骨,因为没戴眼镜下意识眯了眯眼,“没有啊,刷微博看到的。”她转身,靠在背后的玻璃上,好奇挑眉,“你也玩微博我还以为你这种老干部,闲暇时间就在家里泡茶下棋呢。”易小四这种上课还在衬衣口袋上别钢笔的人真的少见了。但每次他点名时抽出那只笔,下面都是一排齐刷刷的议论声。少女们都捂着脸说这个样子的老古董真是太萌了。她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看见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心里只能很没节操地给出两个字的评价,禁欲。真的特别禁欲。清冷得跟天上的月亮一样。架不住他皮相好,所以人气这么高。“我今年才28”他好脾气地反驳,眉眼清俊,挂着能够杀死每个路过女孩少女心的笑。啊,真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哥哥啊。莫赴晚的心情一点点被他轻声细语复苏,膨胀成一朵云,缓缓慢慢飘上了心脏。“改天做个心理年龄测试吧,我猜你已经35了。”她站直了身子,伸出左手拉住了易千森的一根小指,“走吧,给你一个见证斩男色的机会。”“什么是斩男色”被她搭上来的瞬间,易千森好像被静电炸到,小指微颤。还好她随后就放开了,只是领着他往前走,一边侧过半张脸解说着,“不是玩微博吗这个梗都不知道”“不知道。”老干部口气平稳,缓缓跟在她身后。莫赴晚哦了声,对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等会就知道了。”走到了ys专柜,莫赴晚直接让专柜ba给她拿了一支12色号的唇釉,捏在手中,对易千森晃了晃。“哥哥,付钱吧。”她为所不多的几次在专柜试色的经历都不太美好,ba小姐们仿佛见多了这种匆匆逗留就走开的女人,说话仿佛都从鼻孔出来。所以她干脆直接让易千森刷卡买下后,才在ba小姐亲切的微笑中,走向了镜子。她抿了抿唇,稍微润色了片刻,才扭开了唇釉。虽然这个色号人称斩男色,但莫赴晚从没用过,淡淡抹了一层,镜子里的人瞬间明艳了几分,本来沉郁的眉眼都被这一抹红冲淡了不少。她在转身之前,心脏竟然突突跳了几下,十分强烈。这大概就是素面朝天太久了,突然蒙上了遮羞布,感觉无所适从。平复了下表情,莫赴晚走到易千森面前,慢慢开口,“怎么样”还挺期待这位老直男的回答。易千森看着她,睫毛被头顶的吊灯笼罩住,投下一片阴影,遮不住他沉沉的视线。他轻轻扫来的一眼,让莫赴晚错觉唇都被烫了一下。偏偏易千森没有说话,就那样定定看着她。要不是建立去的兄妹友好感情在前,她几乎以为这个色号真的无敌到一出手就成功斩男。“晚晚,不要用这个颜色。”老直男最后还是开口了,把色号说成了颜色,移开了双眼,看似很平淡。“为什么”她扭头对着镜子看了看,挺好的呀,提升气色。“你本来就生得很明艳了,再这样的话”易千森的声音低了几分,吞没了没有说出口的话。再这样的话,他就有点慌乱了。、你难道是一个老古董吗莫赴晚对着镜子,仔细抿了抿嘴唇。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拖尾晚礼服,头发微卷,脸上施满了脂粉,特别是一双红唇,静静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莫赴晚都察觉到了一丝杀气。整理好了心情和表情,她微微勾起了点唇角,对从厕所出来的一位同样精心打扮的女人微笑。这位是谁来着,好像是某个公司的副总,匆匆一面,只记住了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名号和头衔一闪而过。走廊上,易千森还靠在那里。头发梳成了大背头,露出了英气的眉毛,加上一身笔挺黑色西装,本该是个沉稳美男子。可惜,他看到莫赴晚的瞬间,笑得露出了小虎牙,朝她招招手。莫赴晚提着裙摆,踩着高跟慢悠悠到他面前,被轻快叫了声,“姐”“易小二,打住,要记住你现在是同方集团的副总,不要摆出一副欢喜的傻样。”她点了点他的眉心,留长的指甲戳在了他皮肤上,漫过一阵触电的痛感。心里还留着一丝懊恼,她一个局外人,就这样被易千森拖下了水。“乔泠然在等你。”她提点了句低头的易千森。两人朝走廊尽头走去,“等会要讲的话,背下来了吗”莫赴晚很少这样充满母爱地讲话,尽管身边的老男孩看起来比她成熟不少,丰神俊秀。“背下来了。”易千森皱眉,定住,转身看她,“可我还是紧张,为什么要让我来代替别人参加这个庆功酒会啊”还能有为什么,到点该你出来了。莫赴晚伸长了手,够到了他的肩,“加油,就当是第二次中考。”乔泠然站在不远处,对莫赴晚点点头,“莫医生,辛苦了。”她走向了易千森,眼神微闪,方才站在远处的一腔情深渐渐淡去,切换成下属的尽职尽责,“易总,还有半个小时到您讲话。”易千森撇撇嘴,揪了下领结,低声抱怨,“乔姐姐,这个领结是不是系太紧了难受啊”乔泠然刚想笑,听到他说难受,立刻走近了一些,“我看看。”他听话地俯下了点身子,乔泠然却愣了,为这近在咫尺的距离。慢慢抬手,她一瞬不瞬看着易千森,替他正着领子,指尖微颤,许久才收回去,如梦初醒地说一声好了。抱着手站在一边,莫赴晚盯着这对诡异的上司和下属。一周七天,易千森只有一天是可接近,或者说可以称为可爱的。可是自从主人格那位易先生从乔泠然那听说了易小二做过的蠢事,每周四坚定地在家休息,不再去上班。杜绝了一切出糗和再见到她的机会。对于乔泠然来说,面对此刻心理16岁的易千森,她却无法收敛住对28岁的易千森的感情。也只能借着这个时候,和这具躯体,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莫赴晚想到了三天前的场景。她和易千森在沙发上对坐着,长桌上搁了两杯茶。他似乎有话想说,又感到为难。修长的双手交握着,青筋的轮廓尽现,莫赴晚就安静地等待着,视线在他双手上逡巡不去。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应该算是个手控。“莫医生。”易千森终于开口,抬眸直视着他。主人格的他,是强势的,高贵冷艳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