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古人诚不欺我“好了,我下去帮你拿衣服”我故作镇定地从衣服里拿出他的手,心里暗骂这家伙是越来越没边儿了。“等等再去,再抱抱。”“哦。那什么,洗发水和沐浴液在镜柜里,跟一次性牙刷在一块儿,找得到吧”“嗯,刚就看见了。”“很好。那你赶紧去洗澡吧,我一下就上来,肯定不会让你光着出来的。”“当我怕光着出来”“你不怕不怕,我怕”“知道就好。”他捧起我的脸响亮亮地盖了个戳,大爷道:“去吧”我翻了个白眼,换鞋出门,一路轻快。打开后备箱看了会儿,感叹雷厉行一个大男人出门带的衣裳也是够摆摊了,拉上其余几个行李箱的拉链,只提了个较小的旅行袋,有里面穿的就行了,大冷天的外套不用换得那么勤。回到家雷厉行已经进了浴室,我摊开行李袋,敲门嘱咐他。之后去厨房准备刷碗,结果真令人感动,雷大爷做好了一切,整个厨房干净得像用来展览的。从小到大一直被家人宠,大学期间连大件衣服都没洗过,周警官总是一边帮我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一边骂我,问我要不要以后嫁人了她跟过去当老妈子,我在旁边笑得心安理得,说以后要嫁个勤快点儿的,带他回来给你们洗衣做饭,好好替我弥补尽孝,妈妈每次都能被我气得笑起来。如今忽然想起这些,觉得自己真是被宠坏了,而雷厉行,好像也是可着劲儿惯我,我趴在床上,头埋进被子里痴痴地笑,不知道该怎么感叹自己的好运气。作者有话要说:结尾没写完的样子,也没写好。好累。但坚持今天把这章发上来,因为下一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好。对自己有些小失望,但是罢了吧,我会好好调整。蛮晚了,好梦。、第二十四章狂人本纪的剪辑是在t市电影制片厂进行的,租的场地及机器,许是租金不菲,苏城准备把正在白厘镇修的办公楼的一整层打造成剪辑室,哦不,剪辑层。他整个人对狂人本纪、对城池影视、对我都流露出极大的信任,不管外界有多少猜测质疑,他自岿然不动。来之前他打了通电话给我,说,静好,你只管好好做电影,其余的一切有我。老板说的如此动情,我更有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坦坦荡荡地做了保证。有这么一出其实是有原因的。前几天狂人本纪忽然上了微博热搜,并且久居不下。开始是说已经申请五月份的戛纳电影节,强大的投资,豪华的演员阵容入围竞赛单元是板上钉钉的事,下面跟着又有讨论,说中国电影这几年出国门完全就是让女星走红毯去了,外国友人给个面子让参展,但能走到最后的基本没有,这次的狂人本纪很大程度上将逆转这一尴尬局面。我自己刷微博的时候看到吓一跳,还以为是公司花钱买的,还没想明白,下午再看时舆论风向完全转向。几大营销账号几乎是约好的,对狂人本纪好一通讽刺,无非是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导演,一个毫无演技的偶像歌手,就妄想挑战电影界三大山之一,简直开玩笑,哦,还有一个绯闻满天飞的富三代。后面队形整齐地跟着“坐等打脸”。我这才隐约明白上午那一出是活脱脱的捧杀,试着跟陆菲联系,她很直接地告诉我事出突然,城池现在还没拿出解决方案,我沉默,思索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陆菲是久经沙场的人,她很沉着,老道地指出这件事对我们最大的优势是电影未映先火,不管外界怎么说,总归增加了曝光率。只要利用得好,那些不好的言论反而是助力。果然,她会这么想,网友也会这么想。持续头条的第三波变成城池影视自我炒作,甚至有类似花钱买营销账号的截图流出。与此同时,一直没什么黑料的靳起年忽然被曝出入同性恋酒吧,他的某些脑残粉或者是黑粉掀起疯狂掐架。一瞬间所有的事接踵而至,看得我头疼。虽然由于我没名气,火势暂时还没烧到我身上,但毕竟是我执导的第一部电影,与它有关的点点滴滴都足以使我揪心,更何况,在我的潜意识里自己还是有很多黑点的,曝光或许只是迟早的事。不过在其位谋其政,我当前的唯一任务就是在年前完成一剪,几大箱的带子要剪成六个小时,说实话强度难度都很大,而不管是出于我向苏城立的军令状还是对电影的热爱,我都只有心无旁骛。因此一进t影场,我就跟闭关修炼的老僧一般,朝七晚十,貌似和从前上班一样规律,但实际上每天都能在这种平淡中感受到激情,矫情点说,那是梦想跳动的感觉。至于外界的状况是恶化还是好转没有人告诉我,我也不曾主动问,每天除了中午抽空跟父母或雷厉行报平安外,什么也不做,身边的几个剪辑师谈论的也都是电影内容和家长里短,偶尔靠在椅子上假寐休息时竟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审视了番自己,觉得内心年龄算老的,不管是早先同陈哲一起玩闹,还是如今终于有了雷厉行,不管是毕业初的彷徨,还是如今面对梦想的刺激,我总是感动大过兴奋。这样也很好。这样更懂得踏实。闭关的日子似乎也因为这种踏实而过得特别快,看到剪出来的五小时九七分十三秒的半成品,整个剪辑室的工作人员反应无二,长出了口气后跳起来庆贺,连陆菲和瑶瑶几个后勤也被感染,尤其是瑶瑶,尖叫声能戳破屋顶。我摘下耳机清了清嗓,冲着大伙儿笑道:“诸位辛苦了,今儿回市里我请客,好好放松放松,也算年前小聚一下,都别推辞啊”“成没问题就算明儿过年咱哥几个今儿也得狂欢”“谁跟你哥几个姐姐我可是实打实的淑女”瑶瑶笑骂,她转头又问我,“静姐,咱能去苏吗,上回让那儿的妹妹按了回,转头我就把按摩椅卖了”“我说瑶妹,真会挑地方,你这可是用牛刀宰导演啊”“苏好,我举双手赞同”“那地儿真那么好,我怎么听着这么玄呢”“人瑶姑娘一个雌性都不怵,你一老爷们儿怵什么哦,我知道了,怕嫂子查岗吧”“叫什么静姐呀要人放血不得叫好姐啊”“好姐好姐好姐”眼见着气氛越吵越热,我眼睛都快笑没了,比了个暂停的动作,大声说:“听瑶姑娘的,就去苏,先按个摩,再吃点儿硬货,然后k歌喝酒不醉不归怎么样”“好”众人高呼。我大手一挥,“成,收拾吧,毛带锁保险柜,新剪出来的带走,咱尽早撤,后天可就是年三十,今晚一过赶紧回家,好好过个年”大家伙儿高兴,动作也格外迅速,我趁空给san去了个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想着大老板那边就让她代劳,毕竟还有苏氏那么一大摊子。一切就绪都坐上回程的车了,我才忽然想到苏好像是会员制,不是烧钱就能进去的,上回是因为大老板亲自带人,这回可怎么是好瞬间口干舌燥,喝了口水小声向陆菲求证,她一愣,眨巴眨巴眼才说:“是会员制,我刚想起这茬。”我叹气:“我的错,应太快了,最近自我膨胀把自己当超人了,都忘记自己的阶层了。”“哎,好姐,您这么说可就是骂我了,本来也就是我提出来的”副驾驶的瑶瑶坐不住了,转过头噘着嘴。我瞪了她一眼,“得了,我可没说你,别急着给自己扣帽子。”开车的司机是剧组的剪辑师之一,叫丁宇,剪辑水准高人也实诚,这辆车就坐了我们四个,他听见后提议去别的地方,我摇头,答应了大伙的反悔总是不好。瑶瑶见我没同意兴奋地取出手机,摇了摇说:“姐,你给苏总打电话,他一句话的事儿,没准儿单也不用您买了”“滚我脸皮可没你厚”瑶瑶“哼”了声,一脸不忿。我没理她,想了想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心一横拨了出去。那头很快接起,诧异问:“今天结束这么早”我“嗯”了声,道:“年前工作今天就结了,正从白厘往t市赶呢,那个,你这会儿忙不忙”“不忙,怎么了,你说。”“我我们忙了大半个月,今天回城,我想请大伙在一块儿坐一坐,那个都想去苏,可是那儿是会员制的,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到底是求人的话,就算关系再近,我也说得磕磕绊绊。雷厉行倒是痛快,说让我放心,他现在就去苏等我们,完了之后又揶揄道,“上次还嫌我在那儿喝酒,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是双重标准”哪有我脸一红,却不好意思当着外人面儿争辩,含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手机刚塞回兜,瑶瑶就转过身,一脸八卦,“谁呀,姐夫呀瞧你那娇羞样儿哎菲菲姐,你见过咱导演男朋友没”陆菲摇头。瑶瑶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咱俩不值得信任啊咱俩啊,静导的亲密助理啊连她男朋友都没见过,真是,说出去谁信啊我说静导,您藏那么深不怕捂坏了啊”我翻了个白眼,“够了啊,再说把你撂这儿”“哟呵,军阀作风啊拍戏的时候都没见您这样子,看来姐夫是个宝贝疙瘩,菲菲姐,手机调到摄像功能,一下车先给传闻中的姐夫留个影再说”我被她挤兑得越发脸红,本应是窘迫,心里却奇异般甜丝丝的,想到一会儿就要见面,索性不理他们的揶揄,扣上帽子歪在一边假寐。许是精神一直绷着,忽然一放松假寐演变成真睡,陆菲将我摇醒时已经进了三环,一睡就是一路,我暗暗伸了伸腰,坐起整整头发便给雷厉行去了个电话,告诉他马上到。还没走到门口就远远看到他,我指着他的位置让丁宇把车靠过去,刚停稳便跳下车,跑到他跟前:“你怎么站在这儿,让人告诉门卫一声就好了啊,还穿这么薄,冷不冷”“苏”是庭院式,大门如同别墅区,门卫森严,不是会员的确不好进,可我想着他既然应了,自是有办法,哪需要自己跑出来接。他揉了揉我脑袋,笑而不语,只揽着我的肩跟剪辑组的同事打招呼,都是应酬惯了的人,一个来回便寒暄完毕。瑶瑶刚蹦跶得那么欢,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地挽着陆菲的胳膊。我心里松了口气,却也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气场,怎么她就捏我这软柿子陆菲邀请雷厉行上车,说她和瑶瑶去后面车挤一下,大家先进去,雷厉行却笑着拒绝:“诸位都累了,我就不影响大家了,你们先进去休息,我都安排好了,温泉区直走右拐,有人接待大家。六点钟咱们一块吃个饭,再热闹如何”他话语简洁明确,众人点头道谢,瑶瑶弱弱问了句导演怎么办,我看了眼雷厉行,说:“你们先走,晚上再一起热闹。”等几辆车都进了大门,我才抬头,重新打量雷厉行,然后激动地跳到他身上,“一剪结束了雷厉行,特别棒,真的,我太兴奋了,迫不及待等首映”雷厉行稳稳地接住我,声音里都是笑:“不是说得剪三次吗,怎么现在就等不及了”我嘿嘿笑了两声,没回答,只搂紧他问:“是不是想我想得都不知今夕何夕了我在厂子里老打喷嚏。”“是啊,可有些人好像没那么惦记我。”“瞎说”我放开他,抬头跟他对视,“本来是不太想你,我一日理万机的大导演整天要忙的事儿可多了,可今天工作刚结束就开始狠命想你,连带着前头半个月的份儿,所以我最惦记你了,敢问阁下的小心脏感应到了没”他低头看我,眼周竟笑出了褶子,我还没来得及调侃他,唇上便觉到一重,暖暖热热的,视线也暗了下来。“饿不饿要不要喝下午茶”他放开我,手却覆上我的唇轻轻摩挲。我摇头,红着脸拉开他的手,“进去吧,还在大街上呢。”他“嗯”了声,揽着我的肩往里走,脚步飞快。不长的一段路,却走出一身汗。刷了卡进屋,雷厉行甩掉身上的大衣,便捧着我的脸深吻下去,他眼睛半眯,隐隐带火,我只觉得越来越热,快要喘不过气,窒息之余下意识地双手抱紧他的脖子,他低笑了声放开我的唇,一下下点着下巴、脖颈,手也不规矩地伸进毛衣里,我最窘迫这种时候,偏偏他表情又极不正经,频频发笑事后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啃手指,雷厉行从后面紧紧拥着我,手沿着胯骨一下下地抚我的小腹,懒懒地说:“才半个月就瘦了,不过还是软软的,很舒服。”这种情形我实在不想接话,身后紧实的身体虽然温暖却也充满危险,我咬着手指任由他发表感慨,尽量不动弹。可某些人就是不知好歹。我的獠牙终于在他的手越来越向上露了出来,拽过他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他轻呼,声音委屈极了:“真咬啊再来一次好不好,你不能自己够了就不管我啊”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琢磨了一遭,立刻炸毛,转过身扯他的脸,“我要是不管你会一回来就雷厉行你就是头猪色猪”“唔,色猪是八戒。”他拉开我的手,笑着说,“宝贝儿扯别的地儿成么,一会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