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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夏苏这回反应提速,一掌扇来。赵青河却更快,翻身而起,一脚踩住车门框,弯腰撑门,显出高大伟岸,神采奕奕。“这是我亲你,不是熊咬,所以你千万记得,一定要这么报复回来,嗯”夏苏气结,“谁报复了”“谁说谁报复,谁报复。”赵青河绕完口令,又扯到别的去了,“妹妹适才睡得辛苦,可见恶梦里没有我。”有他,还是恶梦吗闹梦吧。夏苏心气未消,却禁不住一笑。“但你这会儿笑了,却是因为有我。”赵青河说到这儿,见夏苏冷眼白他,不以为意,“妹妹可想知道不做恶梦的法子”“不想。”不会听到好话。赵青河照说不误,“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时刻思我,我自会入你的梦,就不再是恶梦了。”夏苏心里别扭得啊,却只能哼笑,“你自己不妨先试试古人云,再来教我。”“我试过了,妹妹在我梦里美得很,又乖巧又温驯,春光里,你在我腿上”春梦夏苏握了拳,蓄力待发。“喵喵叫,翻着肚皮,四脚朝天,晒得好舒服。只不过,你的脸,猫的身,还有尾巴,梦醒之后再回味,有些古怪。然后,妹妹就为我开解了。”“赵青河”就在车里,夏苏单手撑,身体旋出一朵复瓣重楼的大花,眨眼就踢到赵青河面前。赵青河人已窜出门帘,在外大笑,“妹妹醒了就好,快快整理妆容。不过,咱们可以猜猜,等会儿吴二爷瞧见你这副困倦的猫样,心喜或心厌”夏苏隔帘不动,略带好奇,“他人的心思,可以猜,难说对错。”“这简单。”赵青河笑声大,话声低,“今日吴二爷若提亲事,就是心喜;若只字不提,就是心厌。妹妹猜哪一个”车里忽然静了,赵青河也不追问。驾车的乔生听得字句清楚,却轮不到他开口。他听娘提起,才知少爷和小姐有婚约,不过一波三折,不是少爷糊涂,就是小姐不愿,一直以兄妹相称到如今。娘说,这么下去,也可能当一辈子兄妹。但他跟两人到杭州这些日子,看着实在不像兄妹情,就是儿郎追着自己心上人,死缠烂打无赖样嘛。这么缠法,本来有两种可能,要么成了,要么分了。只是刚才两人车里那番对话,简直弄得他想跳车,什么猫咬嘴熊咬嘴,什么亲你等报复,什么思我入梦,连春梦都冒出来了,他觉得就只有一种结果。“到了。”赵青河帮出神的乔生收紧缰绳,神情姿势一派轻松。乔生连忙接过手,惭愧自己真是有得学。想少爷头回带他和乔连到青楼打探消息,他们兄弟俩被灌几杯白酒下肚,就头脑发昏,禁不起美色诱惑,失态还出丑。反观少爷酒照喝,美人投怀送抱也不慌,谈笑风生,达到目的便抽身,衣冠正目光清,丝毫不晕迷。夏苏出来,大方扶了赵青河的手跳下,也是云淡风轻之色,“我虽不觉吴二爷有求亲之意,若真有,请你帮我推了。”赵青河一声好,如得尚方宝剑,“妹妹可还有别的话要我转达”“没有。”随他怎么说。乔生却打断他们,奇道,“少爷看,那是岑家女娘么”吴其晗约赵青河二人吃饭的地方,是杭府名胜里的老酒庄,四代经营,外有多处古迹,内有名人专留字画,以及传代古董旧物。这等春光明媚的大好时节,怎不吸引了无数客酒庄外堂仿唐筑阙台,乌漆大梁高顶,四面敞风,造有棂栏。乔生之所以一眼就看到了岑雪敏,因她正坐门面方向的栏边桌位,身着鹅黄春丝衫子,容貌那般出众,气质典雅华贵,分外引人瞩目。“巧了。”夏苏道。“巧了就好了。”赵青河这话,意味不明。夏苏因此多看两眼,见岑雪敏那桌还有两位女客,就觉赵青河多心,“听九娘说,岑家在杭州有一间皮货铺子,她爹娘远游,想来要掌家业,出门会客也平常。”“我并无它意,妹妹多心。”好嘛,变成她小人了。夏苏面色无异,“怪道岑姑娘有信心当长孙媳,原来也敢于走出家门,与客商斡旋,自有女儿胆色。”“妹妹要不要跟她结拜我竟不知你如此推崇她。”赵青河笑她不遗余力。夏苏一向不让他,“我不过实话实说,倒是劝你别自以为是。岑姑娘一心一意要当主母,你却是扶不上墙的狗尾巴草,定要仔细掂量,莫耽误好姑娘一辈子。”赵青河深有同感,嗯嗯点头,“我不认识别的好姑娘,就认识眼前这一个,要耽误也只耽误她。”夏苏正想啐他,却已走进庄子,且望到吴其晗立身而起。赵青河礼让一边,请夏苏走前。她打他身旁过去时,他不动声色又瞧了岑雪敏那边一眼,遂笑着跟她去,同吴其晗寒暄落座。夏苏很敏锐,却有一种特质,尤为中他的意无凭无据就不信口开河。酒席过半,夏苏就说她吃饱了,看外面有个杂耍班开锣,就想去瞧热闹。兴哥儿自告奋勇陪着,乔生也去,一桌只留一客一主。主人吴其晗终于好说正事,不算直接,不算太绕,“青河兄,夏姑娘过年二十,你这个兄长该着急她的婚事了吧”第一更哦。大家周末愉快、第123片 双子争婚客人赵青河却打哈哈,“自古长幼有序,我尚未成亲,苏娘自然要等一等。与二爷也是老友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事已与苏娘商量过,她的婚事等明年再说。”吴其晗抬眉又拢成川,再展开了,笑道,“可以先订亲。”若夏苏是自己的亲妹妹,吴其晗会是最佳妹夫。他是真君子,尊重夏苏,也欣赏自己,合作迄今,商人精明是公对公,私人交往却诚心饱足。这让原本想含糊过去的赵青河突觉,自己要是在这等事上藏心眼耍心机,有违朋友之道。“不敢再瞒二爷,苏娘与我实有婚约。”赵青河诚恳。吴其晗竟无半分诧异,笑意仍在,不依不饶,“你俩既有婚约,为何还未成亲”义兄妹,同一屋檐下住着,互动默契,若说那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他真有些不信。赵青河说穿了,他反而也能正大光明。赵青河也笑,再不遮掩,“二爷不是知道么我从前有一笔糊涂烂帐,惹恼了苏娘,婚约虽存,信誉却毁,如今一切从头,以一年为期,要观我后效呢。”后半席的热菜上桌,伙计下去,吴其晗才道,“青河老弟既然实心实意,我再试探来去反倒无趣。我其实喜欢夏姑娘得紧,愿明媒正娶,许她为妻。”“二爷好魄力,我以为说出与苏娘的婚约之事,你就不提了。毕竟,二爷若不亲口承认,谁也不能说你喜欢了苏娘,而我权当不知,今后可以照常往来,如好友一般。”桌上新菜白气蒸香,两人皆不动筷,似谈笑,乌云无形,雷电无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下能动我心的姑娘,不说只有夏姑娘一人,却寥寥可数,但让我想娶为妻的女子,唯有夏姑娘而已。千金难买心头好,更何况是相伴一生一世的妻,怎能不战而退”笑面温文儒雅,辰星漆眸之中自信毅色。“二爷大气,实在对足我脾胃,待苏娘的心意确定,我愿以命相交,引二爷为此生挚友。不知二爷可愿给这个机会”男人友情,与爱情一样难得,吴其晗表面看来只是华丽家族的华丽公子,实则世家中的异类,具有跳脱这个世道的别样明睿。吴其晗神情忽狡,“青河老弟,挚友之交可以等,当务之急是终身大事,而你稳操胜券的语气,我亦不以为然。依我瞧来,你虽有近水楼台之优,却也有烂账未清之劣,适才听你说到一年为期,想来苏娘若至年底还不点头,你今后也无望了。我固然失了先机,甚至苏娘对我尚无任何心思,只是谁又能预见一年后的情形。那边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娘对你偶有顾盼,莫非正是你早前的糊涂帐”赵青河一眼不望,磊落朗朗,“那位正是岑家女娘。”吴其晗没再望过去,又不显惊诧,只是奇道,“怪了,我听闻她对你无意”赵青河终究没说自己的身世,不过呵然一乐,“我也如此听闻的。”吴其晗看不出赵青河一丝迷惑留恋,“岑姑娘美名苏州府,才艺出众,当初你求之不得,如今她垂青了你,你反而不要了,却是为何”“我已记不得。”赵青河想,自己恐怕得一直重复说失忆。“是了。”吴其晗这才想起来,作扼腕叹息状,“青河老弟要是还记得,你我也不用争同一位姑娘,各得所求,作得挚友,也作得亲戚。”赵青河听出吴其晗丝毫不让的暗示,心头苦笑。纵然夏苏让他帮忙推了吴其晗的心意,他也可说出与夏苏多亲密,吓退对方,只是他的名声无所谓,夏苏的名声却不能不顾。“二爷,既然如此,你我各凭本事罢,苏娘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谁也不能左右。”若非两情相悦,耍手段,施卑劣,只一心杀退情敌,丝毫无意义。杂耍台上,一大汉开弓,一少女立靶。箭疾出,不偏不倚,射中少女头顶果盘上的面泥桃子,掌声即刻如雷雨,叫好声迭起。兴哥儿先前屏息,这时跳起,拍得手掌发红,仍不停喝彩。“夏姑娘瞧见没那是真箭真箭哪要是射技不高明,就出人命啦话说杭州府里,没有二爷和我未逛过的地方,不过这么精彩的杂耍班子却是难得一见。看那汉子好不高大,可能是从北方来的,夏姑娘是不是在北面常见--”大汉和少女谢台,他才有空拐身旁一眼,谁知两边都换了生人脸,不由愕然,连忙踮起小个子到处找,同时喊,“夏姑娘--”人头攒攒,没有夏姑娘,也没有乔生。兴哥儿叫声娘呀,拔腿要报信去,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挤得大汗淋漓,也不过从左移到了右。不提那可怜的兴哥儿奋力游人海,夏苏并非故意甩了他,而是事出突然。兴哥儿聚精会神看杂耍,她又没怎么在意,想那么大个人,也不会迷路,就只带上了乔生。这时,她其实离酒庄不远,走得不紧不慢,因前头那辆马车也不紧不慢。没错,夏苏正在跟踪,不过与马车无关,与马车里的人有关。“小姐,车停了。”乔生提醒着。夏苏转到乔生身后,侧望过去。车里下来一对年轻人,郎才女貌,气质皆佳。俊郎如兰中君子,对纤柔的美人呵护之极,连走平地都要搀手挽臂,恨不能抱在怀里才能安心行路。两人这般亲密,虽引路人旁观,却全然无睹,走进一家制衣铺子去了。谁也不能否认,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佳偶。不过,恩爱夫妻固然能让人羡慕,一旦揭穿那层男未婚女未嫁的关系,可就不得了。更别提,男方即将与别家女娘定下婚约。刚才只是匆匆一瞥,这会儿再度看清了,夏苏反而有点不确定,“乔生,那是赵四郎吧”乔生很确定,“正是。”夏苏叹口气,“那姑娘”她住了口。第二更,么么、第124片 燕燕于归夏苏陡然想起来情诗事件发生的时候,乔生还没进赵府。“小姐”乔生一路跟着夏苏,心里还奇怪一事,看似淡慢的姑娘,怎会对赵四郎突然上心起来了那姑娘分明就是胡氏女儿。尽管夏苏只见过她一面,夜间光线不清,容颜并不太真切,但一个人走路的形态是很难改变的。那女子小脚莲步颇从容,身段婀娜也端庄,独有一种美丽韵味。“数日前,我就听九姑娘说起,她四哥已经搭船上京。乔生,你跟我,四只眼,会不会让西湖亮瞎,同时看错了人”夏苏处于自言自语状态时,言辞往往犀利,“老子”都敢冒出来。乔生双肩往后掰,刻意立得笔挺,“小姐,咱不会看错的。”“那么,赵四郎跟一个姑娘刚刚确实进了制衣铺子”夏苏仍不自信。“是。”乔生则干脆。“该去赶考的人,却在风光无限的地方,与一个姑娘在一起。”夏苏平铺直叙,情绪无波,“你说,我们该不该管呢”头脑让她别管,心里却让她多管一下闲事。“也说不上管,四公子与少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回又是一船来杭州的,已经出发的人居然又回来了,于情于理,咱该关心关心。”乔生的回答正对夏苏的心意。“没错。”她决定拿回鸡毛当令箭,“不然,我们就算想当瞎子,毕竟没真瞎,今后出了事,论我们知情不报,逼得赵青河认祖归宗,也实在麻烦。”是了,赵青河作为一行人的老大,赵四郎的非正常脱队,会连累他,进而引发一连串后果。“”大驴常说,家里嘴皮子最厉害的,不是少爷,也不是泰婶,而是苏娘,不经意间,磨刀霍霍架到脖子上,勒住喉咙不能发声的感觉。现在,乔生有了这种感觉,他完全不知她怎么想的,能从赵四郎带个姑娘逛铺子,跳到瞎不瞎的问题,再归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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