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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好在圆,缀上各种首饰发饰都不错,夏姑娘要是没有相熟的制宝匠,我可介绍给你,价钱公道,手艺一流。”夏苏半晌没说话,让赵九娘暗暗点头,没错没错,不好说实话时,最好还是转移话题“吃了。”夏苏开口。赵九娘继续点着头,说吃的话题好啊,民以食为天,江南更是美食遍地。吴二居然重复问一遍,“吃了”赵九娘心想,吴二好似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善解人意,苏娘开了头,他直接聊西湖醋鱼就好,何须多问呢但夏苏下一句,立刻叫赵九娘傻眼。“珍珠磨成粉,养颜美白”夏苏慎捡合适的表述,“滋味也不是太差。”“珍珠磨成粉”这回赵九娘重复着。她虽然没见过那份年礼,吴二这等出身的富家公子所准备的,又能加工成体面首饰,想来不会是便宜珠子。磨成粉磨成粉了吴二的回应却真正让她见识了什么叫君子名不虚传。吴二笑,“也对,是吴某考虑不周,夏姑娘手头不宽裕,哪有闲钱打首饰呢再者,转卖了珠子却又辜负送礼人的心意。至少珍珠磨了粉,夏姑娘受用得到。”夏苏一点不心虚,“正是如此。”吴二接着笑,“那些珍珠粉如今吃完了否”离书画铺子几步之遥,夏苏自然心不在焉,“早吃完了。”“吃完了就好。磨珍珠粉挺费工夫和力气吧”赵九娘听到吴二这么说,不知怎么,头皮阵阵发麻。“赵青河磨的。”夏苏漏出。吴其晗眯了眼原来如此啊。出了珠宝铺子,吴老夫人与孙儿一起往马车走去,突然觉出他情绪不佳。今日巧遇那位夏姑娘,这小子连首饰都不挑,就跟蜜蜂看到了最爱那朵花一样,光顾绕来绕去,这会儿应该抓紧磨着她,帮他求亲才对。怎么反倒打蔫儿的叶子,耷拉了呢“那姑娘并非穷出身。”既然如此,就由她先来论一论吧,“她的一套礼数刻意做浅了,但看得出家中非富则贵,朝中必有靠山,所以恰如其分的举手投足,进退分明却不突兀,面上清冷,实则讲规矩始然,是经过严格教导的。亏你自幼跟我经商,这点眼力也没有,说什么小门户的姑娘。”吴其晗并未被打蔫儿,只是兀自沉思,这时听到祖母的话,自然一怔,“可她和她义兄家境确实不好,为谋生计才抛头露面”见祖母似笑非笑,他顿悟,“她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姑娘的品性显然不错,默然其实属于智慧,一双眼洞若观火,非时下喜争风头爱出挑,自作聪明的女子。而物以类聚,我看得出她与赵九娘友情真挚,杨夫人又夸赵九娘稳重,可见她也是沉稳人。我自希望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却也并非地位上家世上,高配高,矮配矮,而是男女之间一碗水端得平,谁也不比谁差了多少,并非一时贪图美色家世而脑热昏目,还能靠互相尊重互相欣赏,过长久日子。能让你自己开口求娶,想来真心不假,我亦不是你娘,恨不得你娶个公主光耀门楣,却不知公主可不是咱们伺候得了的,我唯恐那姑娘身世纠葛难缠,将来招不尽的祸事。你若执意认定了她,那就得查清她的来历身份,不要稀里糊涂,影响你父叔兄弟们的官途,还有整个吴家的兴衰。”吴老夫人语重心长,客观,也主观,句句在理。吴其晗有点吃惊,虽说祖母教他很多不一般的道理,也知祖母自身很不一般,“本以为祖母同我娘一样,只看夏姑娘出身就反对,想不到祖母十分公允。反倒是我自己眼界不开,但觉夏姑娘与众不同,兴许家道中落,却完全不曾深想,只是见她就欣喜,才生娶她之念。”“谁说你绝对不能娶她了么我老婆子发话,你爹娘反对不了。我只让你娶之前,不要对她一无所知。若只是寻常苦衷,而我们吴家能解决的,也能帮忙她,最好不过;若她的麻烦天大,要奉上吴家所有人的命,你就得带她私奔去了。”吴老夫人不是说笑。吴其晗苦笑,“您老人家开明,我却已无自信,既不能给您娶到这个好孙媳,也劝不动她心甘情愿与您孙儿私奔。”吴老夫人何等厉害,“我看得出来,你虽见她欣喜,她见你却无别样情意。但凡正经好姑娘,就该有这等端庄的品德,既便天下最好的郎君在她跟前,也不心摇眼漾。喜欢一个人,并不意味轻浮,而她此时未对你动心,未必今后不会。所以,我猜你如此意兴阑珊,不是因为她待你一般,而是因为有情敌,且你自认争不过他。”吴其晗可不是因儿女情就没了出息的男子,笑呵呵亲昵捉扶老人家的肩,“好祖母,您要是年轻个几十岁,也不是我祖母,我非你不娶。天下间的女子,能有哪一个,比得你大性情大智慧,通达明晓,又知情知趣。”吴老夫人道声少来,脸上却笑,让她最喜爱的孙子哄得开心,“别给我来这套,我还瞧不得你不战而退的斗败公鸡相。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论人品论才智,足以让我自夸自得。再说,好姑娘自然有人争。乏人问津的姑娘,你稀罕,我还不稀罕。你呀,就认真去打一仗,输赢不论,千万不可丢脸。”吴其晗正经作揖,“孙儿遵命。”第二更。、第112片 较劲珍珠第二日,杨府门房给夏苏送进礼盒一只,红纸写明吴其晗所赠,整整齐齐六格珍珠米分。虽说杨家也是大户人家,管教下人甚严,但口舌是非最难禁,尤其收礼的夏苏只是客人,送礼的吴其晗与杨府男主人们往来不多,下人们当成新鲜事来聊,一下子就在府里传开了。赵九娘歇了午觉起来,正梳头,见杨琮煜笑得古怪走进来,当然要问,“今日这么早回来”“等会儿要同大伯会客,才进府门就听到与你好友有关的一则笑话,抢在丫头多嘴前,先来告诉你。”新婚半个月,杨琮煜喜爱他娴静体贴的妻,光看着便觉得心美。大伯父说,娶妻之后若还能安然做自己,那就是娶对人了。如今成了亲,杨琮煜除了多一肩养家的责任,没有感觉到别的不自在,九娘甚至支持他弃文经商,并非盲从,而是与他长谈之后才这么做。赵九娘笑他,“都说好男不跟女斗,苏娘不曾说过你的笑话,你反而不肯罢休。”杨琮煜一听,转足要走,“我看来是笑话,你看来兴许是好事,不过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罢。”赵九娘拉住他的衣袖,见他仍眉开眼笑,不为她那句好男不跟女斗而恼,心中一放。“哪有这样的特意转回来,不说岂非憋闷”她也嫁了个能让她十分自在的好丈夫。杨琮煜本就是装的,一让自家娘子拽住,哪里还迈得动步子,转回来与她挤坐一张凳子。“今日一早有人给你好姐妹送礼,你猜猜是谁”赵九娘还真猜着了,“莫非是吴府二公子”不待杨琮煜问,她又道,“昨日逛珠宝铺时巧遇吴家,不及说与你知道。吴二公子与苏娘和三哥似熟识,原本他们四月来杭,吴二公子还准备张罗住处,可见交情不浅。既然如此,送礼有何大惊小怪。”“吴二公子与赵青河也相熟,为何只送了夏姑娘礼物”不用狗鼻子就闻得出暧昧。“你又知只送她一人礼盒上写明了”赵九娘纯粹捍卫好姐妹,至于捍卫什么,她也一笔糊涂。“不但写明夏姑娘敬纳,就算不写,难道赵青河还能用珍珠米分养颜”“珍珍珠米分”赵九娘手里的梳子掉到地上,暗道果然,昨日头皮发麻是先知先觉。她却仍有点不死心,想将吴其晗归为谦谦君子,“礼盒都是包好的,怎看得出里头是什么哪个不懂规矩的仆人擅自拆礼我要请婆婆查处。”“要查处,就得找送礼的那位,居然拿薄如羽翼的绫绢当纸,盒子里每一小格上都清楚写了珍珠米分,生怕别人不明白他良苦用心。”杨琮煜笑声又起,“不过吴其晗最周到之处,在于珍珠米分可敷可食,用完就不留念想,不同私相授受。”赵九娘嗔丈夫一眼,珍珠米分自有渊源,但她不饶舌,只道,“授得光明,受得磊落,有何不可再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娘子说得在理,所以我嘴上虽说是笑话,其实却是一则好消息。说不定,夏姑娘会嫁来杭州,你与她就可常常走动。”丫头道外园随从在请,杨琮煜这才起身走了。赵九娘梳头的心思也没有,随意绾了一朵云髻,就往旁园偏厢去。那里原本是给十一娘准备的住处,地方不大,胜在离她住得园子近,但十一娘非要同岑雪敏住荷塘客楼,就同夏苏换了。如今看来,住得近确实好,走动方便。只不过,夏苏与吴其晗赵九娘暗叹,不是扑朔迷离,却是琴鸣瑟不鸣,而且看昨日吴老夫人和大太太的样子,也不是小辈两厢情愿就能成的事,不然苏娘嫁吴其晗,她觉得好极了呢。偏厢的两个丫环在厅屋打扫,见了女主人,忙来行礼。赵九娘看桌上果然摆着一只绫绢礼盒,里头贴着吴家生药铺子特有的菱花纸,清清楚楚写了六遍珍珠米分,感觉跟谁较劲。“夏姑娘呢”礼盒未拆,这里又四处冷清,她就以为夏苏不在。丫环道,“夏姑娘好像还没起。”赵九娘一怔,此时已过晌午,苏娘居然还没起身她不知夏苏的作息习惯,只觉异常,问那丫头,“什么叫好像”丫环期期艾艾,“昨夜敲过三更,夏姑娘还没歇,反让婢子们先睡,说她一向睡得晚,也不习惯旁人在。但婢子们今日一大早就起了,夏姑娘的房门却一直关着,所以才想夏姑娘仍在睡。”她们来伺候客人的,却比客人早睡,怕主母训责。赵九娘见丫环不似偷懒遮掩,也不多说,只怕她们疏忽,人一早出门都不知,便走到夏苏房门前,正待敲问“九娘莫扰人好梦。”朗声轻落,神清气爽。赵九娘回头,看到赵青河一身松墨广袖衫大步而来。那么单调平朴的衣式,经他肩宽体阔高大身材一撑,加之一副棱角分明的坚毅相貌,衣价顿增百倍。连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都会为有如此出色的兄长不禁骄傲。然而奇怪的是,四哥就不会给她这种感觉。“三哥,这里是内园。”骄傲归骄傲,规矩归规矩,赵青河作为男客,住在外园客居,进内园需经仆婢禀报,赵九娘看他驾轻就熟的,真不知这位是来过几回了。“我找自家妹妹,难道还要经过一层层通报”赵青河眼角一拐夏苏的屋,并未停留,径直走入厅堂,“九娘来坐。”倒像她是客。赵九娘跟进去,遣开两个丫头,只留自己娘家的大丫环,“我知你是自家兄长,别人却不知。三哥以护送十一娘和岑姑娘的名义来杨家,这么大剌剌跑入内园,实在不妥。”赵青河双手捧着礼盒,歪来斜去地盘玩,“九娘,你能叫我一声三哥,认我这个半吊子的兄长,我其实呃感怀于心。”这么说,不会用词不当吧“不过,我刚说的自家妹妹,并非指你。”珍珠话题到此结束,亲们,第三更、第113片 恁地心窄赵九娘半张着口,好一会儿,哦了一声,满面尴尬薄红,“你找苏娘”对于打击到自己亲妹妹这件事,赵青河似无所觉,还强调,“对,我找的是苏娘。九娘若也找她,就请稍坐,她应该快起了。”赵九娘乖顺坐了,猛然想到不对啊他跟自己可是亲兄妹,随人怎么搬弄,不怕闲话,但他和苏娘,管什么自家不自家,单单“义兄妹”三个字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还这般毫无顾忌直来直往,一旦传出不好听的话,苏娘还要不要嫁人“找苏娘才更不对。”赵九娘坐直。赵青河刀眼微弯,笑,却也淡漠,语调慵散,“哦为何不对难道只因为没有血缘”赵九娘秉着为大家好的刚正信念,“三哥与苏娘兄妹情好,且坐得直,行得正,无惧恶言搬弄,只是众口铄金,女子名节贵无价,一旦有损,一辈子难清白。三哥身正不怕影斜,却要为苏娘的将来多考虑些。苏娘早过成婚年龄,母亲曾同我提起,着急她的终身大事,应会帮她相看夫家。你二人即便在赵府,也该分开住,见面也需注重礼”赵青河笑声呵然,打断赵九娘,“九娘错看了。”赵九娘反应不过来,“错看什么”“我影子固然斜,身也没坐直,行也不端正,苏娘的将来同我的将来,那是已经绑了死结,加了死锁,谁也解不开。这盒珍珠粉的旧主不能,你更不能。”盒子一落,啪一声,那张棱得很俊很酷的脸,冷傲至不近人情,然而他眼里汹涌的,是一腔柔肠。赵九娘惊得站了起来,死死瞪住赵青河。三哥对苏娘的好,她曾羡慕过,却隐隐觉得不同寻常,一旦三哥把话挑明,震惊之下,心底又出乎意料得平静。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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