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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好听话。他的口无遮拦由来已久,从明化暗,从暗化明,夏苏都适应了,不会再轻易脸红,白他一眼,“那是。我这会儿若抽身,别说工坊和搬家,你得回去求大老爷给你一份差事做,从此抬不起头,要一直当孝子。”赵青河想掐她脸,最终改从她身后拉发梢,不落对面那些人的眼,沉声笑道,“啧啧,这牙又尖了,只是妹妹别忘记,我可早把你当成摇钱树供着呢。”他的这些小动作,她都习惯了不挣扎,横竖对方皮太厚,钉子敲不进的地步,夏苏转而问道,“你打算带他们看沉船死人”“我傻么”赵青河笑侃的神色忽然敛沉,“到时找个码头停靠,咱们跟董霖办事去。赵子朔当真来得好,在家带孩子吧。”夏苏看着那位谦谦公子,不由说道,“这都快开考了,听说赵六过年后没回过家,赵子朔却还悠哉,真是人一聪明就省好多力气。”第一更。离加更还差几票吧。么么顺便,加精又用完了,给亲们加分哈。、第98片 搁浅死船赵青河眼瞳幽深,看不出他所想。后来赵子朔的说法,算给夏苏解了惑。原来并非天才倦怠,而是王爷舅父来函让赵子朔早些到京师。赵大老爷说,十一娘要到杭州,让他索性一道坐船,再从杭州入京,一来顺路照应,二来可以和赵青河培养一下兄弟感情。当然,后头这话,赵子朔没有透露。不说京师有赵氏的老宅老仆,王府也随时欢迎外甥住,赵子朔无需带太多行李,除了随身带些书看,也就一路上的换洗衣物,且早做好出门的准备,箱子一抬便能走。穷家背家当,富家轻装行,正应此情此景,却让夏苏想起当年一件破衣服舍不得丢,大包小包投奔赵府的情形来。虽然多了不请自来的人,一公子二小姐,以及旅途照料他们的仆婢随从十二三人,搬行李,安排住舱,闹哄哄好一阵,船最终没有耽误太久,子夜前就驶入大河,往杭州行去。那时,夏苏的心思还很简单,认船认尸找线索,再到杭州看赵九娘,游一游西湖。苏杭水路畅通,快行也就一日余,只是今年雨季早来的缘故,急流增多,尤其夜间多险,故而赵子朔提出只在昼间行船。赵青河看过地图,那条支流就在赵子朔提到的码头附近,心想正好,怎能不同意于是,出发的第二晚,船入一个挺大的河镇歇晚,赵子朔带了十一娘和岑雪敏上岸用膳,赵青河说晚些时候就与他们会合,却同董霖,夏苏和乔生,换乘小船,上支流找浅滩去了。董霖笑赵青河骗死人不偿命。赵青河却道,“骗又如何我已告诉船大,最迟明日下午,一定回转。想那赵子朔又不傻,不可能一直等到天亮,只要回船便知。我就烦他问得仔细,说来话长四个字打发不了。”赵青河这回急着出来,也没对赵峰夫妇交待清楚,理由几乎敷衍,说什么难得知府大人肯出借官船,过了这村没这店。赵子朔却不知从哪儿听说董霖有官务在身,上船后就问起了,也不被糊弄,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坚持。如此一看,在倔强的这点上,赵峰,赵青河和赵子朔的血缘关系就凸显了。“要说烦,哪有你烦苏州那几桩小偷案,都是你烦得我受不了,才重新翻出来的。”董霖忆及尚不算旧事的往事,扭头跟夏苏抱怨,“这位老兄总说有疑点,这不对,那不妥,让知府大人起先恨得牙痒,偏偏每回结案后还有后续,搞得如今离了他都不行,大人真是”怎么说呢“对我又爱又恨。”赵青河一针见血。董霖一拍大腿,喊道没错,然后就搓起手臂,浑身抖两抖,“你恶心自己就行了。”夏苏看两人说话堪比杂耍,扑哧一笑。“到了。”乔生却从船头传声。夏苏慢慢走上去,这夜运气不错,只是轻雨,因此火把不散,摆得出一条长龙,照亮浅滩上那只歪歪斜斜的破船。她一下子认出,正是那伙贼人的货船。上了岸,两汉过来,皆穿捕衣,其中一矮敦汉说话老大不客气,却透露和董霖熟识,“你小子再不来,我可就收队了。”“算了吧,老郑昨日一早就跟我报了信,虽是你们杭州府地界,但此地离我们苏州更近。我便是耽搁了一会儿,你也没比我早到多久,收个鸟队。”董霖嬉哈拉来赵青河,“林总捕,认个脸,他就是赵青河。”又招呼那个老郑。林总捕是杭州府总捕头,老郑是管辖这片的县衙捕头。赵青河抱拳,该讲礼时,从不含糊。“你就是赵青河让苏州知府大人给咱们大人发函,要求巡船和码头严加搜索,料定贼人走这条水路。听说,苏州的行窃凶命案也是你破的。”林总捕回抱拳,满目欣赏意,“久闻不如见面,当真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到我杭州府来,我让你当副总捕,怎么样”董霖连忙挤进,冲林总捕喊,“想都别想,赵青河是我们苏州府的”夏苏虽知赵青河挺受欢迎,却不知这么受欢迎,偷眼瞧他。赵青河没有半点得意,只问老郑,“郑捕头,死人不在船上了吧”老郑点头,示意他们跟自己走,“这片本来船就少,先前还是冻住的,前些日子融了冰,才有船只走动,前夜里有船夫来报案。船底漏水严重,要不是水密隔舱,再加上老天帮忙,雨期水流变得快,让船搁浅,沉下去还找个鬼尸体,呸,也不是尸体了,多数烂剩了骨头。”赵青河忽然停住脚步,对夏苏道,“妹妹别跟着了,原本还想你认尸,烂都烂了,应是没什么可看。若有需要,再唤你。”林总捕和老郑这才发现赵青河身后居然有个姑娘,一齐惊讶。林总捕脾气稍急,“嘿,稀奇啊,我经办那么些凶案,少见姑娘家往前凑的。这谁啊”董霖见缝插针捣乱,“青河他媳”脑后突然被轻扇一记,左右转,却没见“凶手”,只有夏苏静立在侧。董霖见识过夏苏的快,一吐舌头,嘿嘿改口,“青河的义妹夏姑娘,那日也被劫持到船上去了,所以带她来认一认船。”身为经验丰富的捕头老大,自然不会漏过前头四个字,冲赵青河也笑得嘿嘿声起,“义妹啊,和你这个义兄般配,有江湖女儿的果敢无畏,能跟爷们上刀山下火海,比起会煮饭就嚣起来的我家那口子,真是天地之差。”赵青河随林总捕调侃,只是笑,不承认却也不否认。夏苏要给自己正名,四个男人倒似有志一同,步子一下子拉开了。只有乔生留下。“你不去”夏苏的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快,总不能因这些人的玩笑话,和自己生闷气。“少爷说了,不能让姑娘一人没有保护,你留,我留。”乔生是赵青河的好帮手,和乔连一样,拳脚功夫与日增进的同时,脑袋也好使得多了。今天第二更。、第99片 数数骨头夏苏朝船那边张望,看到地上罩着一大片油布,就知下面是死人骨头,虽说不畏惧,却终究有些嫌厌,调转开目光。浅滩不远是大片农田,显然附近就有村庄,除了十来名官差,还有看热闹百姓,距前夜已两日,所以人不多,三三两两,或蹲在田埂上说话,或背着农具经过,亦有小孩子的声音。夏苏的目力和听力在夜间极好,忽然留心到野林边上一人,戴着大边草帽,不远处的火把根本照不出他的样貌,而身旁一匹高大青骢,听得到它蹬蹄喷气,似刚赶完急路。她正想看看仔细,却被董霖大肆的呕吐声一时分了神,再回眼看,林边已无人。过了半个时辰,赵青河才回来,“照衣物和武器来看,是那伙人不错。”“那个胡子也在里面”夏苏看一眼脸色发青,坐在滩上表情颓唐的董霖。好好的师爷不当,非要亲自管刑案,受打击了吧。“我瞧见他的刀鞘还挂着腰,虽然看不出脸,多半人也挂了。”比起吐得腿软的董霖,赵青河神情轻松,好似观景游客。“他们怎么死的”夏苏庆幸自己没去,她不怕死人,还是会被恶心到的,光是想想就接受不了。“仵作验尸之前,我还不好确认,但骨架基本保存完好,没有人为砍折的痕迹,皮肉尚存的地方也全似自然腐坏,据下巴骸骨,下颚和上颚的张合度,应无挣扎或大口呼吸,加之部分骨色呈青乌,推测遭人毒杀后再沉船灭尸。这等程度的腐坏,这些人约摸当夜上江面后就被干掉了,而且极可能是船上的某人下手,才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觉,掌握天时地利。只是那人再怎么聪明,恐怕没料到今年雨季来早大半个月,水流湍急改向,能把沉船重新卷上了这处浅滩。有时,不信天命都不行。”赵青河说这番话时,林总捕听得一字不漏,眼珠子瞪得倒大,语气不自觉质疑,“猜猜谁不会,重要的是证据。”“那就得让仵作辛苦数骨头了,看看有没有少个人。”赵青河淡笑回应。夏苏问,“你同他们面对面打过一架,可还记得缺了哪个”“妹妹高看我了,我既不是过目不忘,那晚又只顾保命,除了胡子和他身边的两三人,其他的脸实在想不起来。”赵青河不夸大自身能力,“若那人还是上方派来监视胡子的,只怕连胡子都不知其身份。有一点可以肯定,皆因胡子擅自为冯保报仇,事后不但没杀了我俩,反而还暴露更多情报,才被灭口。妹妹和我,要对这群人的死负点责任哪。”夏苏却冷然回应,“胡子说过,敢走这条路,脑袋提在裤腰上,绝不会怕死。他们既有这等觉悟,想来化成白骨也无怨无悔,无需你我抢责任,一点点都不用。”赵青河笑眯了眼,“妹妹说的是,可惜船上没有搜出半片古董字画的物证,能让你过目”猛然睁起眼,“老郑,你确定船里的东西都在滩上了”正在嘲笑董霖的老郑嗯啊点头。“我可能猜错了,也许没猜错,但绝不止一人犯案,还有卸货的接应点。林总捕,请你让人描下船样,派人沿河打探,是否有人见过两船在河面交接,或此船靠过岸,码头也可能。”赵青河道。林总捕对赵青河的话信服十分,忙去吩咐仵作和手下人做事。“妹妹可还记得前日夜里鲁七媳妇切实说过把画换回来了吧。”赵青河问夏苏,眼里仿佛沉千丝万缕,等着连线。夏苏说声是,却不解其意。赵青河沉默好半晌,忽然对董霖喊,“回了。”董霖状态不佳,但比夏苏好奇得多,软手趴脚挪过来,问得起劲,“这就完事啦有线索了没到底谁干的那么没人性”“你特意跑来,就给我带路,还是呕吐”赵青河反问完毕,作答如下,“我只来认船认尸,所以一点没错,就是这船这些死人劫持我和苏娘。他杀,自杀,事故,要由你们官家人操心。”“我是头晕,又不是耳聋,你刚才交待林总捕的话,还有问苏娘的话,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有所发现就赶紧说,不然老子强行征召你当衙差”董霖威胁。赵青河不再逗他,一耸肩,“算不上重大发现,还是一贯瞎猜。主谋就在苏州。到底有几成把握,要等苏娘的判定。”她夏苏一怔。若是别人这么说,她不会当回事,然而赵青河的猜测奇准,并非无依据胡乱臆断。林总捕见赵青河要走,赶紧又过来,“怎么都不给我说话机会你们让我查人口失踪,我自己的地界还没眉目,扬州那边倒传来了消息,证实那些被拐卖的女子说得真话。其实这两年出了不少瘦马失踪的事,各家妈妈一开始以为受不得苦跑了,那些姑娘多又是从老远的贫乡穷县买来的,谁也不愿再追到她们家乡去,更没想跟官府打交道,如今一知道是被人贩子拐的,个个嚷嚷花了多少银子养出来的,非吵着要把人讨回去不可。”赵青河点了点头,“这些人做的虽是无本买卖,有一处相通,都是奇货可居,转手暴利。依我看,那几个救出来的小孩子还要耐心些问,官差也不要在江南附近,再往更南方寻查,许有富户家里走失了的。”唉,两三个月就这么点进展,老牛拉车的资讯速度。“这怨不得我,那几个孩子中最大也就八岁,要么哭,要么不吭声,问不出一句完整话来。”董霖表示没辙。“送到千斤堂”心才转,话已出,夏苏收口不及。赵青河即刻明了,接过话,“葛绍妻带过一堆弟弟妹妹,肯定比你们这群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强。”董霖心想,他一张讨姑娘喜欢的桃花俊,怎是凶神恶煞,但哄不了娃已是事实,皱皱鼻子应下,“那些女子怎么办”今天第三更哈、第100片 双管齐下按理,这样的事情无需请示赵青河,可董霖有点请示习惯了。“想回哪里就送回哪里。”赵青河不觉得有何难办,当不当瘦马,未必都是自己的抉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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