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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的画,两人之间原本也无法牵扯上什么。、第41片 狐狸师爷芷芳死了,手里握着那卷画死的。夏苏知道那幅无名的画珍贵,也知道芷芳很在意这画,真画却让人换成了假画。她无法脱口而出,却几乎笃定芷芳的死与这幅画有关联,这才让她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了一点点责任心。“夏姑娘吓坏了吧要不要我派人先送你回去”吴其晗这个东道,很是尽心。赵青河却像一个的兄长,“多谢吴二爷,不过最近城里有盗,二爷的人我是不担心,却实在不能放心路上,她还是跟我一道走得好。”吴其晗也不坚持。夏苏在,他的情绪不知不觉,居然更好,只是碍于赵青河在场,不能和她多聊。“官府来人了。”赵青河简洁道。但见十来人脚步匆匆,从昏暗的小路中跑出,多身着官衙灰蓝捕衣。为首的,不是原本的胖捕头,虽不若赵青河高,身材也是梆硬硬,一看就是从武。待他跑近,看清他的长相,十足纨绔的油头粉面,一双狭细的狐狸眼,不像坏人,也肯定不是好人。更有意思的是,一身青衫,文人装扮。这人,一上来就看见了赵青河,不过,迅速不理睬,只喊吴二爷。吴其晗能在苏州做生意,事先和黑白两道打过招呼,自然认得他,道声董师爷。夏苏立马觉得,人之所以要不断充实自己,就是要在这种时候避免眼皮子浅。谁说师爷一定留胡子又谁说师爷一定手无缚鸡之力明明也有狐狸眼,油叽叽粉嘻嘻,身板像块铁的师爷。董师爷官腔十足,问话却比桃花楼那夜的胖捕头仔细得多,听完吴其晗讲述之后,亲自带了人去亭子看尸,然后给手下人分派任务。找墨古斋的人问话,搜索池塘周围的落水痕迹或其他可疑,收集这几日出入的客人名单,包括今晚宴请的人,抬尸回衙交给仵作检验死因,一件件布置下去,快又好。吴其晗提到赵青河将尸体捞上来,并建议了自己遣散客人清出场地。董师爷似乎听过就算,只将功劳都归给吴其晗,说应对得极好,为他省去不少力。他显然对那幅画也相当感兴趣,当场就打开,问吴其晗可知画的来历。这件事上,吴其晗还不如赵青河知道得多。因为,世上最好的鉴赏大师,也无法鉴一幅烂纸开墨的画,而吴其晗不认识芷芳,没进过芷芳屋子,更没看过宋徽宗的无名珍品,自然连边边都猜不到。董师爷去监督手下人搜证,赵青河见没自己什么事,就向吴其晗告辞。“吴二爷定了明日出发上京师吧。今晚不能早歇,要辛苦你了。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吴二爷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做,一定尽力。”吴其晗谢过,“待我从京师回来,再请二位吃饭。”目光落在夏苏身上,“夏姑娘手巧,货十分好,颇得我心,希望今后可以多合作。”夏苏点点头,“吴老板一路顺风,早去早回,赶得及回家过年。”吴其晗的眼眸里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情绪,笑起时,春风吹桃花,“一定。无论如何,不能忘了约与夏姑娘的一顿年饭。”呃她不是指这个。夏苏想说明,赵青河却抢道二爷不必相送,转身就走。她为了跟上他追星赶月的大步子,没能再对吴其晗多说一个字。上了老马,坐入老车,出闹夜,进宁夜,大街小巷飘灯吹火,几乎无人,偶而经过酒肆饭馆,多关窗落帘,映出来的人影也是闹中很静之感。眼看离赵府还有几条街,赵青河忽然连声唿哨,甩鞭催快老马,老车哆嗦着浑身老木架子吱啊尖叫,轱辘歪晃滚过青石板,好似要飞脱出去,把打着轻盹的夏苏彻底震清醒。“怎么了”她双手抓住车门板条,眯眼看赵青河将车赶入一条漆黑的小巷。“有尾巴。”赵青河卷着缰绳喝驾两声,同时往旁边高抬下巴,赶车的动作利落,神情却半分不紧张,还笑露白牙,“找个安静地方解决他。”夏苏探头看去,屋顶上一道黑影,拉腿如弓,落瓦无声,身轻如燕,又似乌烟窜风,散漫中带着疾劲。“是杀害芷芳的凶手么”淡褐的眸中溢满月光,月光缓流,在眼底成河。“或是调包了画的人或是入室窃财的贼”驰出巷子,霎时出现开阔的一片地,赵青河拽紧了绳,老马停蹄,喘得抬不了头颅,“不管是哪个,你看热闹就好,我可不想只身赴吴二爷的年饭去,让人说照顾妹妹不周。”赵青河跳下车,一身湿衣已让体温蒸得差不多干了,风鼓大袖,簌簌拍打衣背。他转过身来,面对夏苏,也面对自墙落下的夜影,慢条斯理将衣角捉起,扎进腰带中,又卷高了袖子,静立一地。月当空,敷亮那对肌肉纹理健美的铜臂,他的五官仿佛刹那精雕细琢了一遍,面部轮廓冷而傲,剑眉刀目,绝崖鼻峰,噙着笑的莲色唇片,都打揉了,又掺了影,似流风不羁,随时可显亲切,实则无情冰寒,距人千里之外。夏苏居然不敢多望,与他一样,回头盯着那道黑影似飘似疾,越来越近。赵青河目力比夏苏好,识出黑影那袭青色长衫,嘴角一撇,准备动手的姿势放了下来,“兄弟,刚才不是装不认识么我又不是女人,这么上赶着追来,也不会感动。”“放你的狗臭屁”青衫人大笑,眼看要从夏苏身旁过去,猛然一个后空翻,潇洒的身形忽然带了煞气,手掌化手刀砍向夏苏,“让我看看你女人的本事”赵青河气急,“她就是苏”手刀立绵,但半空跃着的身体收势不住,青衫人以为自己要跌到夏苏身上去,不料就在眼皮底下的人却突然消失了。他撞到车板,惊得老马吐气乱嘶。车里哪儿还有夏苏的影子青衫人扭头一看,嘿,那姑娘离自己一丈多远,正低头抚平衣裳,而她的裙边如水边,轻轻推澜。、第42片 原来兄弟怎么回事那人扭扭脖子,看向赵青河,摊开两手,又指指夏苏,以眼神表示疑惑。赵青河的目光淡淡,已经没有惊艳过的痕迹,微耸肩,不作答。他心里却才翻起浪来,尽管只有一眨眼,还是看清夏苏从董霖的突袭下脱身的功夫。或者称作功夫是糟蹋了。那是一种舞姿,前所未见的绝美舞姿。赵青河忽然明白,夏苏还具有另一惊人的天赋。不过,她能练就到这种程度,必然吃过可怕的苦。天赋固然令人优越,但不努力,就会退回平庸。董霖偷袭夏苏不成,一拳直击赵青河胸膛。“董师爷,你有完没完大半夜还要我陪你练拳真是没媳妇闲得吧”赵青河轻而易举捉了董霖的拳头,双脚画圈走了几步,就凭臂膀的几个动作,打得董霖哇哇叫。“娘咧,娘咧,你到底练得哪家功夫,不能藏私,要教兄弟我几招啊。”夏苏看出来了,这位油头粉面的师爷与赵青河老相识。既然是熟人,刚才又那么冷场面她不太明白。“好说,董师爷有空拜师,我就有空教徒弟。不过,在那之前,你打得到苏娘再说。”赵青河的手缠上董霖,竟单手将他举离了地,用力甩出去。别说,董师爷功夫还不错,那样还能半空收起大字,单手撑地,翻个筋斗,双脚并直再落稳,不但不显狼狈,动作还很漂亮。董霖摸着下巴,盯瞧了马车边上的夏苏半晌,推搡一下赵青河,嘻嘻笑得很诈。他也不忘跟人自我介绍,“夏妹妹,哥哥董霖,给你赔礼。刚才逗你玩,你莫当真啊。说到底,也不能怪我,谁让有人老提到苏娘苏娘的,众兄弟耳朵都起老茧了。如此神往已久,好不容易见到真人,一想到可以跟兄弟们炫耀,怎能不激动。”不要说夏苏感觉很新鲜,赵青河都诧异。“鬼扯淡,我什么时候老提苏娘了”“从前啊。”现在的赵青河虽然值得他深交,但已没有从前那股直肠子的傻憨义气,有点遗憾,不能让他笑疼肚子了。“你老兄只要几碗黄酒下肚,三句不离苏娘,誓言要让她心甘情愿喊你一声兄长,不然死都不能闭眼。当谁不知道你被自家妹子欺负惨了”还有很多话,他可不想一一传达,横竖这位伤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从前夏苏一怔,赵青河不是一直当她丫头使唤么“从前的事不必多提。”赵青河大手一挥,“真要论起,那会儿我提岑雪敏应该更多。”好不坦荡“追岑小姐是你丢不下的面子,憋不过一口气,还有一群不动脑子的好色东西瞎起哄,与你的心肝义妹怎能相提并论不过,你说不提就不提,因祸得福脑袋才撞明白了,实属不易,做兄弟的不能拖你后腿。老弟我特来请教今晚这件案子。”董霖追来问案情。赵青河让董霖用的“心肝”二字弄得尴尬,不由骂道,“就你还能考上秀才满嘴狗臭屁,不会说人话。”眼角瞥夏苏,因她专注的神色而心中安定,“至于那桩命案,你是衙门的人,我是游手好闲的混棒子,能教你什么滚你家去歇着,我累得眼皮子打架,要走了。”董霖勾住赵青河的肩,不肯放人,“别啊,对这等古怪的事,你一向眼珠子贼尖,比谁都想得多。要不然,仵作尚不能定论,你又知道是命案了”夏苏对今晚的事原本就有点上了心,而随着对赵青河的了解更多,也知董霖说得不错。赵青河似乎擅长调查某些谜题事件,因此颇受赵大老爷的信任。于是,她两只耳朵竖起来,坐上车板,静静听。赵青河见状,心知不能随便应付过去,当下不再推搪,把芷芳那幅画的来历交代清楚。他又道,“死者手上有捉刀的伤痕,死前曾经挣扎过,而她的致命伤是让人刺入心脏。心口的伤与她手上的刀痕一致,应该是匕首之类的短小武器。我这么猜,她即便不知道古画是宋徽宗之作,也因为极爱此画而发现被人调包这件事所以惨遭灭口。就是这样而已。”董霖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什么叫就是这样而已你明明省略了一大段话没说,当我傻啊赵青河,你不够义气,我对你知无不言,你一棍子敲不出一个闷屁。”这样都能听出来赵青河反省自己语速不够流畅,但嘴硬,不承认失误,“朝廷近年缺官缺得厉害,像你那样缺墨少水的,也能混个师爷当着,可我以为你好歹不笨。你们官府查案,不能凭一己猜测,要凭人证物证,我倒是可以不省略,猜满了它,但你能凭我的猜抓人吗”董霖神情大惊,“难道你已知道凶手是谁了”知道赵青河厉害,不知道这么厉害赵青河长叹一声,“我知道什么芷芳知道画被人换了假,就告诉了一些人,她甚至可能已把画重新换了回来。但这时,她自己都不能确定真假,就找到墨古斋。墨古斋不但卖画,还收画,专人专眼,书画业中是顶尖的。凶手尾随她而来,大概被她认出真面目,情急之下将其灭口。”不知道,总能猜吧“哦,有道理,大有道理。”董霖只要猜得有理,“也就是说,凶手就在芷芳认识的人里,多半还是桃花楼的人。上回芷芳屋里失窃,捕头说可能是家贼,没准还就是这个家贼。宋徽宗的真迹也算无价宝了吧见财起义,杀人灭口,说得通。”“宋徽宗的画虽难得,还是有价的。”夏苏轻言。董霖却没听进这话,“多谢了,老兄,也算给我拎了个头绪出来,若有难处,我还来找你要主意。”他走开两步,又转头来问,“衙里要招捕快,你有兴趣,我跟大人推荐你。”赵青河摇头,一脸敬谢不敏,不要害他的表情。感谢大家的订阅,打赏和月票,一直一更的不好意思啦,今天三更哈、第43片 处处闹贼“我自家都顾不过来了,还管别家丢鸡少鸭而且,捕快那点薪俸够我养家糊口你出生就掉米屯里,不懂我们穷人辛酸。”赵青河道。董霖有意无意瞥了夏苏一眼,笑得滑头,“夏妹妹听见没你家义兄如今改头换面要当好一家之主,你今后别老气得他买醉。要是真缺银子,来找我,我帮衬着,千万不要让人再变回傻大个去。”夏苏好气又好笑,想过后这般回应,“从前早是一笔烂账,你们都道不提,我也就不提。不过气不气的,我不好答应。只能说,只要做人该做的事,而不是人去做蠢熊的事,我自不会找他麻烦。”董霖大笑,对赵青河道,“早带这位妹子出来,我也早真心把你当兄弟,今后再来个亲上加亲,喊你一声大舅子。你这妹妹妙极了,我喜欢啊。”赵青河面上云淡风清,说话顶毒,“你喜欢有个鬼用,要我妹妹喜欢才行。顺便多一句,我妹妹人见人爱,你要求亲,得排队候着,等我们接贴子。”董霖其实是直爽脾气,与赵青河新混得亲近,把夏苏也当了自己妹子,说话不经大脑罢了,哪里是真有男女之情,表达一时喜欢的情绪就算,拱手走远。马车重新上路,这回两人有聊天。赵青河道,“董霖这个人,听大驴说起,当初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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