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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 1)

尚书一见她那副德行,顿时心中有数,气不打一处来。贺尚书森冷道:“谁教你打的弹弓”贺灵韵尚不知大祸临头,实话实说:“我师父。”“她竟教你这个这一年,你就同她学了这个”贺灵韵意识到她爹误会女先生了,连忙解释:“不,不是先生,是师父。”“师父你叫她师父”“我管先生叫先生,管师父叫师父。”“什么先生师父的,难道我请了两个人来教你”哎呀,露馅儿了。贺灵韵将话题往正道儿上引:“没有师父,只有一位女先生,不是先生教我打弹弓的,我是自学成才”“师父哪儿来的”“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较真儿”“你说什么”“我是说,爹冰雪聪明,所以身为您的女儿,我也很聪明,不仅自学成才,还可以给别人当师父。”贺尚书公正严明,不被拍马屁所动,示威道:“还想祸害别人,弹弓没收,明日考你的功课,不过关就给我等着受罚”从此,贺灵韵与她的小弹弓相见不知何年何月。她本打算借“护驾之名”邀功,万万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惨的是,明天考功课,她还没背完呢。熬夜吧三字经背起来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女儿经背起来是“出嫁後,公姑敬,丈夫穷,莫生瞋,夫子贵,莫骄矜,出仕日,劝清政”等到翌日清晨,贺尚书抽书时,贺灵韵背的却是“玉不琢,公姑敬,人不学,丈夫穷,夫子贵,方少时,亲师友,劝清政”将贺尚书气得,手抖起来像小鸡儿啄米似的,直想往贺灵韵的脸上戳。贺尚书的手到底没戳上亲生女儿的嫩脸,啪一声拍在花梨木的桌上,气势汹汹道:“你给我跪下”奶娘跪下了。悦心跪下了。连恨铁不成钢的女先生也福了福身,请贺尚书息怒。严重睡眠不足的贺灵韵顶着两只黑眼圈儿,乖乖跪在地上听候发落,起初头还一点一点的,仿佛钓鱼,最后干脆垂下头再也没能抬起来居然睡着了贺尚书大发雷霆,欲动家法。女先生劝道:“贺大人,灵韵她为了背书,一宿没睡,实在辛苦,这才”贺尚书道:“既然先生教不了,请回,不送”梦中的贺灵韵猛然惊醒,抱住贺尚书的大腿开始哭天喊地:“爹,您别赶先生走,先生尽职尽责,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以后一定用功读书”“呜呜,爹,都是女儿贪玩儿,女儿懒惰,不关先生的事儿。您别赶她走,女儿以后头悬梁锥刺股,争取考个状元,给您老长脸”“呜呜,先生,您不能走灵韵舍不得您,灵韵不能没有您哪”女先生鼻子一酸,道:“贺大人,麻烦您通融三日,民女定教好灵韵的功课,到时是走是留,再由您定夺。”贺尚书念其态度诚恳有魄力,气哼哼勉强答应,甩袖而去。女先生伸出玉葱般的手指轻点贺灵韵的脑门儿,道:“你从此可都改了吧。”“先生说的对。”然而,成长之路充满烦恼,改变一事总是不易。在女先生的“魔鬼训练法”下,贺灵韵高调通过她爹贺尚书的考试,得以过几天安生日子。俗话说,饱暖思什么欲,很快她又回归原形,想念起她被没收的可爱的小弹弓。许久未见师父,嗯,也有点儿想念他。如果师父能给她做一只新的弹弓,就更好了。一大早,放假中的贺灵韵吩咐悦心:“去,叫阿荣在后门那颗枣树上挂条绿布,提醒师父来找我。”吃过午饭,肖师父从墙头上现身了。贺灵韵道:“师父,最近您老人家还好吧。”“好,好得很。”“听说师父的父亲是大将军,当真威风”“一般一般。”“师父身为将门之后,虎父无犬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俗话说,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在此省略溢美之词数百。肖师父似笑非笑地打量贺灵韵,半晌,道:“直说吧,你有何企图”贺灵韵嘿嘿笑道:“师父,您是我的亲师父,求您再给我做一个弹弓吧。”“原来那个呢”闻听此言,贺灵韵的脸拉得老长:“被我爹拿去收藏了。”“想不到令尊竟有此癖好。”“嗯,我爹爱好广泛。”撒谎的贺灵韵其实心存苦衷,若讲出实话,实在叫她没面子。肖师父的嘴边噙一丝坏笑:“再做一个弹弓送你,也并非难事,可你拿什么孝敬我”贺灵韵想了想,道:“我给师父养老。”肖师父变黑脸:“你又不是我儿子,养哪门子老”“那,您说怎么办”“不如你嫁给我,给我当老婆,伺候我一辈子。”“师父,你,你不要脸。”“你说什么”贺灵韵支支吾吾:“我说,我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能乱伦。”“打从今日起,你别再叫我师父,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徒弟。”贺灵韵泫然欲泣:“师父,您这是决定将我逐出师门吗”“你以为是,就是吧。”“那亲爱的师父,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您可不可以答应徒儿最后的祈求”“讲。”贺灵韵双手合十竖在唇前,眼含深情:“拜托送我一个新弹弓。”肖师父生气道:“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毫不犹豫地爬墙跑了。望着师父离去的背影,贺灵韵陡生后悔,师父肯定误会,在她心里,他还不如一个弹弓。然而,在她心里,师父比得上无数个弹弓,毕竟师父有一双会做弹弓的手。今日她将师父气走,算不算欺师灭祖她注定是成为大侠的女人,生命中万万不可有污点。贺灵韵当即表态,亲自上肖府,向师父负荆请罪。贺灵韵指挥悦心等丫鬟折一些树枝,给她绑在背上,她欲大摇大摆出门去,杀进肖府。奶娘急忙拦住她,道:“小姐呦,老爷才放过先生和你,你乖乖的呦,别再闯祸了。”贺灵韵道:“师父被我气走了,我想把他请回来。”“肖公子不,肖师父呦,肖师父看着年纪小,可不是个小气的人。你等我去打听打听,或许他肯再进咱们家,听小姐道歉。”“好。”经奶娘打听来的消息却是,肖师父已满十岁,过几日便出就外傅,入学堂。他爹管得严,不准他私自外出,这几天更明令他好好在家里陪他娘,他却还是偷跑出门找贺灵韵,结果受一肚子委屈。奶娘道:“小姐放心呦,我托人给肖师父送信儿了。”贺灵韵就坐在院子里等,等师父再次上门。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悦心道:“小姐,不早了,先睡吧,兴许肖师父明儿才来。”贺灵韵从院子转移进房间,从椅子转移上床,迷迷糊糊睡着了。睡至半夜被人叫醒,梦游似的跟来人交手。那人照顾她,出招很慢,也很简单。她见招拆招,虽攻击为零,防守倒也看得过去。那人突然攻击贺灵韵的颈部,她抬手去挡,却握住一样东西,仔细瞧,竟是个新弹弓的模样。这时装一团浆糊的贺灵韵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师父啊。肖师父伸出手,稍顿,向下一翻转而拍她的肩,道:“功夫不错,我也能安心离开了。”“师父你真要走啊”“说过了,别叫我师父。”“师父还生我气呢。”“我没生气,只不过你我相差无几,我也没机会再教你什么,师徒关系到此为止。”“那我怎么称呼你”“无所谓。”贺灵韵憋半天,叫道:“哥”“别叫我哥。”“叫名字”“你随便。”贺灵韵无辜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记住,我叫”肖师父话未说完,忽听窗外传来悦心的声音,“小姐醒啦”他转口道,“我走了,有空会回来瞧你。”于是淡定地推门而出,在悦心惊愕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翻墙离去。悦心啐一口,暗骂道:“小流氓。”年尾将尽,这个“小流氓”没再出现过。贺灵韵每每看墙头,都是空的。、三年级要求三年级,我开始学习阅读与写作。生平第一节作文课的题目是“我的理想”。语文王老师挨个儿点名问:“你的理想是什么”我:“我的理想是,长大后像我的小姨苏冬念那样,当一个私家侦探。”王老师:“安语依,你知道私家侦探是干什么的吗”我:“查案子的。”王老师:“你知道什么是案子吗”我:“坏人做的坏事。”王老师:“你知不知道这个归警察管”我:“我小姨说,警察叔叔太忙,有些事情顾不过来。”王老师:“把你小姨电话写给我,回头我找她好好谈谈。”我:“那王老师,我能选这个当理想吗”王老师:“建议你最好换一个。”我:“哦。”王老师:“下一个,洛可可。”洛可可:“我的理想是当一个作家。”王老师:“不错,什么样儿的作家”我明明听到洛可可小声嘀咕“作家当然就是坐在家里”,不由得偷笑,谁知紧接着洛可可义正言辞地说:“我要当中国最伟大的作家,写出最伟大的作品,影响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我会好好加油,争取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王老师乐得合不拢嘴,连叫几声“好好好”。洛可可坐回座位,得意地冲我挑一挑眉毛,压低声音说:“今儿我妈真高兴,我也跟着沾光,中午肯定吃大餐。”我低声回她:“你妈妈高兴,还不是因为你专拣好听的说,说到她心坎儿上去了。”语文老师是洛可可的亲妈,什么都顶呱呱,唯一的缺点就是望女成凤的思想严重膨胀。单从这一方面来看,洛可可和她的妈妈都是不幸的。然而,幸运的是,洛可可的妈妈比较相信甜言蜜语,洛可可比较擅长甜言蜜语。洛可可说:“我这叫有才华。”“油菜花儿。”“有才华”“油菜花儿。”“算了,我不稀罕跟你争,你纯粹是忌妒。”“我宁愿忌妒王雨果。”“嘘,好像该王雨果了。”王雨果挺直身板儿站起来,大声回答:“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科学家,邓小平爷爷曾经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会利用第一生产力,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世界,让人类的生活更加美好。”王老师激动地带头鼓掌,同学们积极响应,只有洛可可和我两个人象征性地拍两下巴掌。洛可可贴在我耳朵上说:“我觉得咱俩真是弱爆了。”我点头附和:“嗯,她酷毙了。”洛可可叹口气:“唉,我必须抓紧时间,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吹牛能力。”“我从精神上支持你。”“物质上也来点儿吧。”“来点儿啥”“大大泡泡糖。”“拉倒吧你,我就没见你吹起来过。”“所以得练,通过练习这个加强我的吹牛能力。”“骗子,骗吃骗喝。”“小气鬼。”我也就是和洛可可打打嘴仗,该请客还是请客,不过如果她向我借钱,一毛两毛的,可以,一块两块的,我需要慎重考虑。她妈妈王老师高兴,我立即借给她;王老师不高兴,我绝对不借给她,因为短期时间内她一准儿没能力还。我告诉她:“你想吃什么玩儿什么,我带你去,我付钱。”但是,借钱没门儿。明里,我也从来不催洛可可还钱,都是默默写进自己的日记里。王老师要求我们每天写日记,同桌之间交换着看,一周一次。洛可可问我:“你为什么每次都在日记里写我借你多少钱”“我怕我忘了。”“你怕你忘了,还是怕我忘了”“你怎么会忘,你记性那么好。”“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不还你钱”“不是。”洛可可恨恨地说:“安语依,我发现你抠儿死了。”我看了看她,垂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直到放学,洛可可一整天没跟我说一句话。我推着自行车,在学校门口遇见许君泽。许君泽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打招呼:“依依,骑自行车回家啊。”我木然地点点头。他突然凑近我的脸,认真瞧了瞧,问:“你不开心”我别过头:“没有。”继续往前走。许君泽一路跟着我。“谁欺负你了”“没有。”“张森”“不是。”“我猜那小子也不敢。”我不停地走,他不停地问。“王雨果”“不是。”许君泽伸手拦住我,歪着脖子晃着腿,化身成一个小痞子,说:“既然没人欺负你,妞儿,给爷笑一个。”我愣了愣,推开他:“我要回家。”准备骑上车。没想到许君泽抓住我的车把,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妞儿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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