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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咋的,他打我那几下手劲是真大,一点也不像上了岁数的人,我看这老家伙多半练过,以后遇见了可得防着点。”他说到这,打了个哈欠,道:“行了,不扯了,忙活一晚上,真有点困了,你俩接着玩吧,我回去了。”说完,起身告辞,二人跟他打了招呼,目送他出了网吧。王磊点了根烟,打开游戏,等了一会,见韩宣没有进来,转头瞧瞧,见他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心中诧异,问道:“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进游戏啊。”“嗯,这就进。”韩宣回过神来,轻移鼠标,点进了游戏。、第二十六章夜里九点,正是上床前的洗漱时刻。水房里人声嘈杂,一片喧哗,打闹调笑声此起彼伏。话题无外乎就是雄性荷尔蒙这种神奇的东西在实际生活中的具体运用,以及由此所衍生出的各种精妙细节。参与讨论的分为演说者和听众两大部分,演说者正眉飞色舞,口沫横飞,仿佛借此机会,自己又回到了记忆深处那激情燃烧的刹那。听众们则听得心神荡漾,魂不守舍,像是通过别人的描述,自己已快进到了未来人生中,某个期待已久的幸福瞬间。大家各取所需,各尽所能,其乐融融。对许多学生而言,这实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光,即便它是如此之短暂。而像往常一样,在话题结束之前,大家不约而同的交换了同一种恶毒的揣测,那就是女寝那边正在干着和这里同样的事。室外的情形当然不会如此欢快。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下,风吹在脸上就像小刀不停在刮,透骨的寒里又藏着隐隐的痛。大象边走边不停地搓着手,这不过是心里安慰罢了,对于身体冻得要死这个既成事实,它起不到丝毫实际作用。他终于忍不住抱怨道:“我说,咱就不能等过几天暖和点再来非得今天么”“现在是十二月份,你所谓暖和点的过几天,其实是三个月以后。”韩宣也忍不住将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今天确实够冷。收发室的灯灭着,从远处瞅不免有些阴森。自从孙大爷走后,学校没有再雇门卫,估计是没人愿意来,这屋子就一直这样空着,也没人去在意它,连锁都懒得锁,两人很顺利的进了屋里。韩宣打开灯,见屋子里的情形和自己那天与吴所长碰面的时候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张普通单人床,破桌子和一把木头椅子。桌上茶杯茶碗俱在,那录音机也在。他伸手打开磁带夹,里面空空如也,想来是被孙大爷带走了,也不知道他走之前有没有发现自己和吴所长曾来过这里。他四处查看,这找找那翻翻,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忙活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看来孙大爷尽管走的匆忙,却仍不忘带走了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东西,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虽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心里毕竟还是有些失望。找了一会终于停下来,站在那沉思。“行了吧,神探,咱该撤了吧。”大象见他迟迟不走,不耐烦道。“早着呢,你要是累了,就躺床上歇会。”韩宣朝那单人床一努嘴,又回过头去查看桌子。那床上只剩下海绵垫子了,孙大爷的被褥早已不见。“那我可不管你了。”大象也不客气,张开身子往床上一躺。那床让他肥壮的身躯压得咯吱直响,长度也不够,两只脚架在床尾上,突出老大一截。他将手枕在脑后,嘴里吹着口哨,悠哉游哉地躺着,看韩宣在那翻箱倒柜。“哎,我说,”大象嘴角忽然露出坏笑:“你和张静姝发展到哪一步了”“没到哪一步。”韩宣头也不回。“不会吧我看她对你挺有意思的。”“她看不上我。”韩宣顿了顿道:“她跟我说过,从小就喜欢那种体重220斤以上,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汉,这样的男人看起来最有安全感,尤其是那种胳膊比我大腿还粗,浑身黢黑,脸上全是青春痘。。。。。。”“奶奶,闭嘴”“你非要问么”韩宣笑道。“闭嘴别跟我说话。”大象愤怒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他心中暗暗好笑,继续查看抽屉。最下面的抽屉上了锁,也不知道是孙大爷锁上的,还是一直就有。正琢么用什么东西将锁头撬开,只听大象一声惊呼:“咦这是什么。。。。”韩宣转过身来,见大象已坐直了身子,一脸疑惑:“这不是咱们那张照片么怎么会在这里”韩宣将那照片接过来细瞧,确实和自己三人找到的那张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张上面有几道淡淡的血痕。将照片翻过来,背面血迹更多,却早已干涸成了棕红色。其他地方都是空白,只在左上角写着一个蓝黑色的钢笔小字徐。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吴所长那天晚上的话:“岛上虽然没什么人,景色却的确很美,我们四处转了转,便拍了这张照片。。。。。。回来以后,我将照片洗出来,每人一张,因为那天正好是映卿的生日,我便在送她的那张背面写上了祝福”韩宣心中寻思:“按照吴所长所说的,当年他们照的这张照片,他给每人都洗了一张,而只有送给林映卿的那张上面,因为正赶上她过生日,所以才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照这样看来,如今这张只有一个徐字,那无疑就是徐老板的那张了。可怎么会在这里呢”心思一转,便即明白:“是了。孙大爷杀了徐老板,抢走了他手里的照片,所以这照片就到了孙大爷手里。只是他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照片一起带走呢”想到这,又问大象:“这照片在哪找到的”“就在这,夹在这里。”大象指着海绵垫子侧面和床架子间的空隙。韩宣看了一眼,点点头,心道:“没错,肯定是孙大爷从徐老板那里抢走照片后,夜里躺在床上翻看,睡觉前就随手插在床边了。估计他那天走得匆忙,忘了将这照片也带走。。。。。。只是这么重要的证据,他怎么不回来取呢这上面定然有着他的指纹线索什么的,他竟然全不在乎么这人如此神出鬼没,胆大妄为,究竟是什么来路”他熟思良久,对大象说:“这不是咱们那张照片,是另外一张。”说着将照片背面给大象看了看。大象这下也看清楚了,果然并不是三人找到的那张。便问道:“那这照片是谁的难道是孙大爷自己的那个徐字是什么意思谁姓徐啊”韩宣自然不会把事情和盘托出,随口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照片上的人吧。”说着,将照片装好放进口袋里,略一犹豫,又叮嘱道:“记住,今天晚上的事别跟张静姝说。包括这照片。”“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别说。”韩宣一皱眉:“你要说出来,我就把你那些臭毛病,什么睡觉打呼噜磨牙之类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你那个梦中情人李倩,看她以后还理你不”“告诉呗。我还怕你不成”大象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他嘴上虽硬,心里着实害怕,知趣的闭了嘴。韩宣又打量了下屋里,见没什么再值得关注的东西,便招呼大象,两人出了屋子。“咱们现在去哪”大象问道。韩宣想了想道:“去红姨死的地方看看。”大象皱眉道:“去那地方干什么怪瘆人的。”“怎么你怕了”“怕什么就是觉得没必要。那里早都打扫干净了,你还能查出什么来”“去看看再说。”学校的路灯仍然没有修好,两人一路用手机照着,不一会便来到了那楼后。这地方在山的背阴处,紧挨密林,大白天都少人光顾,晚上更是阴气逼人。大象心里颇不自在,见韩宣来了以后一直站着不动,拉了拉他胳膊,轻声道:“咱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韩宣没理会他,只是默不作声地盯着前面地上,红姨死的地方早已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躺过尸体。他瞧了一会,转头问道:“你还记得那天红姨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么”“记得啊,不就这样趴着么。”大象说着,伸开两手摆了个伏地的姿势。韩宣走到前面,俯身趴在了地上。大象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是这样趴着吧”韩宣趴在地上回头问道。“嗯,差不多,对,这手就这样伸着。行了,快起来吧,地上这么凉。”韩宣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沉吟片刻,又问道:“你觉不觉得那天红姨死的时候,她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少了什么东西”大象一皱眉:“什么东西她身边什么东西也没有啊死人身边能有什么东西”“嗯”韩宣没再言语。想了一会,又道:“走吧,咱们还得去个地方。”大象皱眉道:“还去去哪啊一会可熄灯了,你这样没完没了的,我可真不陪你了。”“最后一个地方,红姨的屋子。”红姨的屋子里很亮,面积不大,收拾的也算干净。尽头的角落里是张单人床,旁边的衣柜紧闭着,一张破旧的木头桌子正挨着窗户,窗户对着寝室大厅,坐在桌子前,无论什么人进出寝室都能一览无余。不过这些也都是平常摆设,不足为奇。韩宣四处瞅瞅,见床上被褥叠的整齐,桌上擦得很干净,一把电热水壶,一个带花纹的玻璃杯,还有几张翻开的报纸,看了下日期,正是红姨死的那天。旁边插座上插着手机充电器,估计是忘了拔,看样子红姨离开得很匆忙。桌子正下方一个大抽屉。韩宣伸手拉开,见里面一把手电筒,几本杂志,还有两个钥匙板,那是寝室楼各个屋子的备用钥匙,他随手拿起一个来,晃了晃,钥匙互相敲击,传来清脆的金属声音,甚是悦耳。又拿起手电瞧了瞧,趁大象不注意,对着他眼睛快速一按开关,大象让他晃得眼前一花,连忙伸手遮挡:“晃死我了,快闭了。”韩宣将手电放回抽屉,随口问道:“我看这屋子好像一直没人来过”“当然没人了,出了这么晦气的事,谁还愿意来到现在学校也没招到人,没看最近寝室都没人管么”“警察来过么”“第二天来了俩,没待多一会就走了,瞧那样子就是走个过场。”两人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原来是学生会石哥。他见到屋里有人也是一愣,二人连忙招呼他进来,屋里没有别的地方可坐,只得坐在床上,韩宣递给他根烟。石哥点上道:“红姨那备用钥匙还在吧你们说我这记性,又把钥匙忘在寝室了,正赶上屋里几个都去包宿,这下好了,锁外边了。”韩宣将钥匙板递给他,石哥接过来,抬头瞅瞅空荡荡的屋里,叹了口气,道:“唉,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我那天晚上还看见她了呢,真是想不到。”“晚上”韩宣心中一动,问道:“你那天晚上见到红姨了什么时候的事”“挺晚了,得有10点多吧,我去一楼找人,路过大厅,看见她站在门口。”“就她自己么”“是啊,就她自己。她本来在门口站着,忽然转身进楼,可没走几步又出楼去了,犹犹豫豫地,也闹不清到底在干什么。”他说着,摇头叹道:“咱们这学校现在是越来越乱了,三天两头出人命,我看以后出门可得小心着点,别闹不好那天再把命给混丢了。”石哥感叹了几句,告辞出门。大象见韩宣坐着不动,没有走的意思,问道:“走吧,咱俩也该撤了。你心里有点谱没啊”“我明天得去趟市里。”韩宣起身出了屋子。、第二十七章骤雪初霁,过午的阳光铺洒下来,为寒冷的校园里带来一丝难得的暖意。张静姝漫步在幽静的长廊里,脚下踏着青砖,四周红柱绿瓦,皑皑白雪。这长廊本是著名军阀张作相所建,那张作相是当年东北王张作霖的拜把子兄弟,排行第八,曾数次救张作霖于危难之际,深得器重。他主政吉林时,兴学修路,疏通水利,着实为百姓办了不少实事。张静姝自小生长于此,每次回到主校都要来这转上一转,周围的一草一木自是熟悉的很。穿过长廊是间不大的亭子,旁边有个小小的人工湖,但见湖水清澈透底,朦胧的雾气正顺着湖面冉冉升起,越升越高,碰到湖边的树枝,便凝华于其上,让本已枯芜的树枝焕发了新的生命,摇身一变,竟成了一条条银白色缎带,在微风下轻摆,这便是吉林市特有的冬日奇景雾凇。这等碧玉琼华的雪国风光,南方自是无从得见,不时有南来的新生在湖边合影留念。张静姝虽从小见惯,当此之时,却也忍不住心旷神怡,摘下手套,轻轻拾起栏杆上的残雪,手心里传来异样的冰凉,让人心里分外舒爽。“几个月没见,也不知他变没变样”她轻轻一笑,嘴角露出浅浅酒窝。眼前显现一副温馨的画面: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双手掩面,正站在湖边哭泣,身边一个大她几岁的男孩子满头是汗,赤了双脚站在湖里,一边回头安慰着她,一边用手里树枝吃力地够着湖中飘走的玩具。这画面在脑海中是如此清晰。时光飞逝,谁曾想到当初那嘤嘤哭泣的女孩,如今早已亭亭玉立背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原来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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