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什么“生男聪明慎莫喜”之类的,那也无关紧要。咱们只需知道前几句就够了。”“够什么”大象愣道:“你还是没说明白,这几句诗能看出什么啊”“你们想啊,”韩宣神秘的一笑,拿起照片晃了晃:“他们既然在石头上面刻下这几句诗,当然不会是文盲,肯定是读过书的人。而且,之所以刻这几句诗,那定是因为自己的处境身世和这诗有共鸣,否则的话,干脆刻“到此一游”,或是别的什么名言警句罢了,又何必刻这么几句根本说不通嘛。那么好,问题来了,到底什么人会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像吴兆骞一样不情愿的被大老远发配到东北来并且刚才听那个李师傅说,那女孩口音像是南方人,你们再想想这照片上的时间”“照片上的时间南方人”张静姝微一思索,忽然眼睛一亮,恍然道:“啊你是说他们是”“没错”韩宣目光炯炯:“他们是知青至少刻字的那个人肯定是知青”“知青”大象皱眉看看韩宣,“你能肯定”“当然能”韩宣斩钉截铁的道:“不管怎么说,我敢肯定那照片上的女孩肯定是南方来的知青,那年头出差办事都要单位开的介绍信,要不是知青,谁能从南到北跑这么远还能生活”“怪不得咱们在镇上都问不到他们呢。”张静姝道。“是啊,”韩宣叹了口气:“既然是知青就应该住在下面的农村,或者农场什么的。他们就算来过镇上,次数一定也不会很多,所以镇上这些人说没见过他们,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咱们早就应该去下面的农村问问,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农村早非当年模样,能不能打听出来,那也实在难说的很”“没关系,”张静姝宽慰道:“吴所长不是说了,只要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他那边就好办多了,咱们回去告诉他这些人的身份,我看他多半能查得出来。”“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咱们这就回派出所找他。”韩宣说着,将照片放进怀里。刚一抬头,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人的衣角在船尾拐角处一闪而逝。他心中一惊,来不及思索,三步两步窜了过去。大象和张静姝吓了一跳,连忙也跟了过去。只见韩宣站在船尾,四处张望,甲板上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大象问:“你干什么”“你们刚才往这边看了么看见什么东西没有”韩宣问道。两人都摇了摇头,张静姝道:“没有啊,怎么你看见什么了”“好像有个人一直在这盯着咱们,我一转头的功夫就没了。”韩宣皱眉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张静姝问。“嗯”韩宣沉吟片刻:“走,咱们去船舱里看看。”。船舱不算宽敞,里面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普通游客,也看不出什么可疑的人。韩宣环顾四周,见最后一排椅子上坐着一位白须飘飘的老大爷,他这位置视野极好,船舱里的情况一目了然。韩宣快步来到他身边,问道:“大爷,您刚才看见有什么人进来了么”“啥你说啥”老大爷放下拐杖抬头看着他,一脸惊愕。韩宣加大了声音:“大爷我问您刚才看见有人进来过么”“啥你说啥”“刚才有没有人进来过”韩宣扯嗓子大声喊道,由于声音太大,整个船舱的人一起回头,莫名其妙的看向三人。三人一阵尴尬,张静姝脸一红,拉了拉韩宣衣服。那老大爷仍是大声问道:“啥你说”“行了您老歇着吧。”韩宣气急,转身拂袖而去。身后却传来老大爷爽朗的声音。“没人进来过。”韩宣心里一阵苦笑,和二人回到甲板。、第十七章到了镇里,太阳快要落山。三人虽然劳累了一天,精神头倒还挺足,韩宣提议趁着派出所还没有下班,先去找吴所长问问情况,然后再去镇上吃点东西。三人来到派出所,吴所长正在埋头整理文件,见是他们,连忙招呼进屋,沏了壶茶,微笑问道:“怎么样你们去那岛上玩了么有没有意思““去了,挺好玩的,”韩宣接过茶,客气道:“多亏了您,我们打听到了照片上这些人的来历。”“哦”吴所长略微有些惊讶,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你们是怎么打听到的那岛上有人认识他们么”“那倒没有,我们是自己猜到的。”韩宣说着,便将三人怎样上岛,通过李师傅的讲述和石壁上的诗,分析出这帮人是知青的过程叙述了一遍。吴所长静静地听着,脸上渐渐露出钦佩的神色,等韩宣说完,他忍不住赞道:“不错嘛小伙子,分析的很有道理,想不到你懂得挺多啊。”说着,笑呵呵拍拍韩宣的肩膀。韩宣脸一红,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吴所长,您太过奖了,我这不过是随便一猜,剩下关键的地方,还得拜托您了,请您帮我们查查这些知青到底是些什么人。”“嗯,年轻人很谦虚么,难得,难得啊,呵呵。”吴所长微笑着站起身来,背着手慢慢在屋里踱着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随手把灯打开,点上根烟,缓缓道:“不过,这事还要慢慢来。看这照片上的日期是1978年,没几个月就要改革开放了,当年上山下乡的政策也就逐渐取消了,知青们返城的返城,扎根的扎根。这几个人看岁数也就二十出头,估计在这也没待几年,户口档案什么的应该当时就调走了,这要真查起来,可挺费劲呐”三人听他如此说,心头都是一沉,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看来并没有什么用,难道又白忙活一场韩宣见吴所长抽着烟在屋里来回走着,许久也不说话。他忽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吴所长,光靠这点线索查几个人确实是大海捞针,我看也不必太过深究,您就帮忙想一想,这照片上的那段时间,也就是1978年前后,你们这镇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比如和知青有关的。”“特殊的事情”吴所长一皱眉,站定了脚步,“特殊的事情和知青有关的咦”他突然眼睛放光,好像想到了什么,三人的情绪让他这一声“咦”勾了起来,韩宣连忙问道:“您是不是想到什么”“嗯,”吴所长点了点头,脸色变得严肃,皱眉道:“我想起来了,我刚调来的时候,前一任所长曾经跟我讲过,当年这里发生过一桩悬案,一直没有破,是是关于知青的好像就是78年79年的事。”“悬案ot三人心里打了个突,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见吴所长快步走到档案柜前,蹲下身子,掏出钥匙将最底层一个柜门打开,那柜子想是许久没有打开过,已经锈住了,拉开的时候传来刺啦的声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吴所长从里面厚厚的档案袋里寻觅着,一直翻到最下面,才拿出一个棕色牛皮纸做成的老式档案袋。吹了吹上面的灰,打开封口缠着的细棉绳,从里面掏出薄薄的一沓纸,递给韩宣:“这是当年案子的卷宗。”韩宣接过来,见纸面枯黄,封皮上印着卷宗两个红字,翻开一看,里面只有一页纸,不禁一皱眉:“怎么只有一页”“已经不错了。”吴所长苦笑道,“那年月条件简陋,那里像现在啊。这个还算好的,留下了点东西,之前动乱时候的案底全都没了,也多亏这时候已经结束了,当时处理的警察也算比较负责任,这才留下这点东西,换成别人早就连这些都没了。”吴所长说着,犹豫道:“前任所长跟我说过很多遍这个案子,没事就念叨,他他一直对这案子耿耿于怀。”“那是为什么”韩宣奇道。“因为这案子的凶手最后失踪了””失踪了”三个人吓了一跳。“嗯,ot吴所长点点头,指着卷宗道:“你们还是先看过程吧。”韩宣将卷宗放到膝盖上,大象和张静姝坐在他两旁,三人借着灯光仔细阅读:“ 案发时间:1978年5月26日案发地点:吉林市xx镇xx师范学校综合楼304教室三个人看到这里都是心头一震,互相瞅了瞅,没有说话。案发过程:案发当日下午13时,被害人林某等五人进入xx师范学院游玩。14时15分,五人进入xx师范学院教学楼304教室,并于当晚留宿于304教室。第二日凌晨3时,犯罪嫌疑人刘某趁被害人林某熟睡过程中,用双手掐住被害人林某脖子,导致被害人林某因窒息而死亡。当事人李某等三人目睹此过程,遂报案。凌晨4时,公安机关进入现场,见被害人林某仰卧于304教室讲台前,经检验已无生命体征。于是封锁现场,并将犯罪嫌疑人刘某,当事人李某等三人带回询问,李某等三人详细叙述了案发过程。遂于凌晨5时提审犯罪嫌疑人刘某,在审讯过程中,犯罪嫌疑人刘某拒不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取证工作,亦不承认犯罪事实,且情绪激动,态度恶劣,遂将犯罪嫌疑人刘某暂时羁押,并预备将此案件详细情况上报市公安局。记述人:李x 1978527”“吴所长,”韩宣合上卷宗,问道:“这里说的xx师范学院,是不是就是我们现在的学校”吴所长点点头:“没错,就是你们现在的学校,那以前是所中专师范院校,90年左右改成现在的专业,因为这旁边就是电厂,实习起来方便。”“那这里所说的案发地点综合楼是哪栋楼您知道么”韩宣接着问。“知道,就是那栋你们学校废弃的楼,”吴所长皱了皱眉,沉吟道:“去年那里还发生过一件命案,死了一个女学生,是哪的人来着好像也是哈尔滨的吧。”“是么。”韩宣不动声色:“当时那案子也是您这里办的么您还记得什么”“办案的是市里刑侦处,我们这里帮着出警。”吴所长把烟掐灭,边思索边道:“那女孩是半夜在那楼里被人用刀捅死的,中了很多刀,现场极惨。一开始调查还以为是情杀,可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她是大一新生,也没有男朋友,身边的人都没有作案动机。最后一无所获。到现在这案子都悬着呢”他说到这里,忽然眼睛一亮:“对了那女孩也是死在那楼里的304教室,要不是你问我都想不到,难道说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不成”“这隔了这么多年,可能吗”韩宣迟疑道。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波涛暗涌:“真的是这样难道真的跟三十年前那案子有关否则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隔了这么多年还死在一个教室里。况且这照片还是根据那女孩留下的线索找到的,莫非这里面”他正沉思,吴所长忍不住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啊,没什么,”韩宣回过神来:“对了,吴所长,这里记述的死者林某,是男的还是女的,您知道么”“是女的。”“女的”“恩,是个女知青,”吴所长道:“听之前所里人说,当时镇上流传,山上的学校死了一个外地来的女知青,据说长得还挺漂亮,但具体什么情况,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就不知道了。ot“挺漂亮那会不会是”韩宣说着,从怀里掏出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中坐着的美丽少女。如果说漂亮,这女孩肯定要比她后面站着的那个大辫子女孩漂亮多了,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吴所长见他注视照片,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几个人就是那案子里记述的那几个知青”“我也只是猜测,”韩宣沉吟道:“只是觉得人数上正好相配,而且这照片上的女孩的确算得上漂亮。”“这照片你们到底是从哪找到的”吴所长皱眉问。“就是在学校里无意中捡到的”韩宣随口敷衍,岔开了话题:“您刚才说这案子的凶手后来失踪了,那又是怎么回事”“嗯”吴所长慢慢踱到办公桌前坐下,喝了口茶,这才道:“这件事没有记在上面,我也是后来跟所里的老人唠嗑才知道的。那天他们提审完那个犯罪嫌疑人刘某,那人情绪很不稳定,问了两个多小时,什么都不说,他们便把他关在拘留室,本来准备休息一会再接着审的,哪知也就过了半个小时,当他们准备再去拘留室提审那人的时候,拘留室里竟然空空如也”“不见了”三人惊呼。“对,不见了。”吴所长叹了口气。“应该是跑了吧。”大象忍不住道。“就算是跑了吧,”吴所长摘下眼镜擦了擦,脸上有些疲倦:“反正听他们说,这个人从此就消失了,他们上报到市里,市里还下了通缉,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这案子也就此悬了下去,这么多年过去,其他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一位老师傅念念不忘,没事总是把它翻出来看看。我几次三番问他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他总是不说,直到死之前我去看他,他才亲口告诉我,有件事他一直到死也想不明白。”“什么事”韩宣问道。“他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