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为了姒菀曝光了自己的女子身份之后,薛梓胤也知道了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对她也渐渐关心起来,两人的交际也多了。萧璎珞出去了,跟在楚云弈身后,走到隔壁去了。姒菀有些失落,好不容易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居然还不是对自己说的,她就是这么不起眼吗睡梦里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她从未见过的,也是在见到他之前从来没有梦到过的,仿佛是有关天上神明的,但她好像看到了她自己的那张脸和楚云弈的,那到底是什么一醒来,姒菀忘了大半,还以为是自己想入非非,才会夜里入梦。、棋局情缘深一年一度的拜师大会即将开始,书院规定各个学子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或者兴趣选择相应的学科,只要你的条件符合该科夫子的要求都可以拜入师门。书院的院子里建起了高台,划分为了七个区域,分别安了数目不等的凳子,高台前不远处搭建了一个很大的棚子,只放了几张凳子。每个区域后面的地上都写了该区域的学科,顺序按照琴棋书画武政绣。后面都用屏风挡着,前面的棚子和师尊看得一清二楚。“静儿,你想学什么”萧璎珞一边叠被子一边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呢”这是姒菀已经在洗漱了。“我看他学什么就学什么”萧璎珞有些羞赧了。虽说薛梓胤是书院老人,但他没选一个学科,这次可能是因为萧璎珞来了才选的。“哟,我们璎珞还会害羞啊”姒菀调侃道。“你反正都是他的人,还有什么害羞的”姒菀开放的思想令她更加羞涩。“你爹娘没教过你这些事不能随便说的吗”姒菀摇了摇头,“我从小都被他们送到了师父那里,十五岁之前都没见过他们。” “这样啊。”萧璎珞叹了一句,没再说了,怕惹她伤心。到了拜师大会的那一天,院使坐在棚子的最高处,下面坐了些书院里管事的,高台前坐了其子夫子,他们已有的弟子跟着坐在身后,考验琴艺的区域内摆了一架古琴,考琴艺并不简单,就连高山流水级别的都不会被看上眼,这和考验棋艺一样难,因此徐夫子和沈夫子的弟子是最少了,都只有一个,张夫子的唯一入室弟子是静安郡主,而沈夫子那里坐着面若冰霜的楚云弈,考验棋艺的上面摆了一局棋,据说那局棋几乎无人能解开。其难度让很多人望而生畏。考验书法的比较简单,因为学子们大多是千金小姐或者千金少爷,从小都学习了书法和绘画的,自然不会差,只需要现场做一幅墨宝就行了。所以李夫子和张夫子的弟子很多,再加上有些学子其他的不会,又想拜师,就只能加入这两门,李夫子和张夫子在整个书院里的弟子最多。学武的只需要和夫子比试一场就见分晓,而学政的则需回答夫子提出的回答,满意的则可入门。而学绣的非常简单,只需交上自己的一幅绣作即可,学绣的大多是女子,而教授绣艺的师尊则是七位师尊里唯一的女夫子。众学子已经站在了屏风后,“你选什么”萧璎珞问旁边一直看着棋艺区域看的姒菀,“我想看看那个棋局。”“那个很难的,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他破了。”说着萧璎珞看向那边。“你会下棋吗”她又问道。“会一点点,师父教的。” “我真的很好奇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而且你从未跟我提过你的家人以及你家里的情况。”萧璎珞再次提及这个,“他们没什么好说的。”萧璎珞准备再问的时候,院使已经发话了,院使的话并不多,只随便说了一点就让学子们自由选择了。姒菀站在学棋的屏风后面,过了几下,安宁郡主站在了她身后。而萧璎珞和薛梓胤走到了学政的屏风后。沈夫子走上高台,拉开屏风,向安宁郡主行了礼,又对姒菀说道:“姑娘请。”又合上了屏风。姒菀上去仔细的看了看那棋局,看着很像以前和师父下过的八卦棋局,只是改动了些许,看着这些改动很无关紧要。姒菀随手拿起一颗旁边放着的白棋,看准了一个位置,准备放下,还差一毫里的时候又拿了起来,俗话说落棋无悔,还是慎重考虑。“下这里,不行,那里,也不行,这里呢,看似可以,但不能再一颗棋之内破掉这局,到底应该下那里呢”姒菀在心里斟酌。楚云弈面无表情的看着高台上的她,姒菀正正抬头,和他目光交接,他迅速转开目光,姒菀的心思全在棋局之上,没注意那么多,就连刚才的交汇也不曾注意。这棋局看着只改动了一点,但若是循着以前思路完全行不通,她之前的想法完全是按照八卦棋局的解法,这显然是设来故意迷惑人的。她闭上眼,想方设法的忘掉之前所学,这样才能完全按照一个初学者来想,越复杂的棋局它的思路往往越简单。有了,这里。姒菀睁开眼,落子,微微一笑,“是这样吗”她看向台下的沈夫子和楚云弈。“她和你的想法一样。”不用说也知道是对楚云弈说的。沈夫子收弟子有个规矩,每一年的拜师大会上若有人破了棋局及收为弟子,但后来的学子不再参加。因此安宁郡主因为速度慢了点只能等到明年再来了。萧璎珞和薛梓胤都是官家子女,从小就耳濡目染了一些,考政治自然能过。都被收为弟子。拜师大会后的第二天就是正式拜师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老夫的弟子了,这是你师兄。”他看向身后的楚云弈,姒菀走过去,行礼。“师兄。” “师妹。”楚云弈象征性的回了礼。“师妹刚刚入门,不懂之处还望师兄指导一二。”姒菀又加上了一句套近乎的话。“应该的。”他回答得很勉强,很敷衍。拜师后的弟子都可从统一的学子房间搬到单独的弟子房间居住,但姒菀和萧璎珞不想和彼此分离,都求了师尊还是住在普通的房间里,仍然和楚云弈,薛梓胤是邻居。正式拜师后的三天才开始上课,这一天一早就有人摇铃叫起床了。姒菀收拾好来到沈夫子处。“师尊。”她躬着身奉上一杯茶,“嗯。”沈夫子这一声拉得很长,“不错,是块料子。”等了半天才等来这么一句话,又不接她的茶也不叫她起身,“师尊。”楚云弈来了,沈夫子才接过了她的茶,由于沈夫子的弟子很少,因此座位比较好安排,两人并坐,中间留有一定的距离。每天的课很简单,首先就是听着沈夫子讲授一些棋谱,然后两人轮流和沈夫子对下,最后他们对下一句,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下课的时候,沈夫子将她留下,“你师兄你也见过了,他就是这个性子,不善与人交流,你和他熟悉后会好些。” “是。”姒菀淡淡的回答了一个字。回到房间,姒菀右手酸痛,萧璎珞在帮她按摩。“怎么样无聊不”她问道。“一般吧,也不算特别无聊,不过。。。算了。”她欲言又止,倒引起了萧璎珞的好奇心。“什么”她问道。“没什么。” “你说不说”她知道姒菀怕痒,就挠她。“好了好了,告诉你便是,我是想了解了解师兄。” “师兄楚云弈你喜欢他”她好奇的问道。 “也不算喜欢吧,就是觉得顺眼而已。” “其实我对他也不是特别了解,你想知道些什么可以问问薛梓胤,他们关系特别好,他的事他一般都知道。”姒菀默默的记下了,两人聊了会儿就熄灯休息了。没几天姒菀就将薛梓胤喊道了后山,在楚云弈还没来的时候。先聊了会儿家常,再奔入正题。“你想知道些什么”他问道。“他有心仪的女子吗” “没有。”他斩钉截铁的回答,“真的不是安宁郡主和他” “他只是当安宁郡主是妹妹。”他解释道。“不过你这么关心这些,是喜欢上他了吗”薛梓胤调笑的问道。“我劝你啊,还是少招惹他,他这个人啊,不近女色,他见过的绝色女子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姒菀突然感到了羞涩,不再理他,转身离去。有月亮的晚上姒菀都在后山逗留的时间更长,为了听一听他的箫声,几天下来,那种箫声对她已经不起作用了,但是她越来越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武功一次薛梓胤和楚云弈一起回房间,姒菀鼓起胆量追了上去。“师兄,你那是什么武功”楚云弈并不回答,倒是一旁的薛梓胤答道,“他那是幻月。” “幻月” “也叫温柔乡。”薛梓胤补充道。“只能在有月亮的晚上才能使用,听到箫声的人会陷入梦境,除了吹箫者没人能解开,逐渐沉溺其中,最终死去。” “这么厉害”姒菀叹道。回到房间,楚云弈准备换一身衣服,问道;“你干嘛和她说那么多”薛梓胤笑道:“这小姑娘个看着挺可爱的,而且对你的事好像挺在意的,感觉对你有意思。” “她的身份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师尊查过她的背景,什么也没有,她连家人也没有。” “那又如何你会在意这些”薛梓胤调笑的说道,楚云弈白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一笑了之。他的性格和楚云弈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迷云见天日“静儿,静儿”萧璎珞在房间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连隔壁也去过了,都没见到姒菀人影。“这人呢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自己的柜子里没有,她怕姒菀误装了,又去翻开了她的柜子,在最里面那层看到了一个男人用的香囊,上面有个恒字,她以为是她的如意郎君送的,想要嘲笑她,就打开了那香囊,里面装着一枚金印,她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发现印底是靖和公主的篆书字样。“璎珞,你找我”姒菀踏入房间,正正见到这一幕。“这是什么你是。。。”她看了看手中的金印,又看看她。姒菀将门合上,上前捂住她的嘴,“不要声张,我告诉你。”萧璎珞点了点头,她才放开,“这是我的金印,我的真名叫姒菀,封号靖和公主。”萧璎珞并没有太吃惊。“为什么没听说过你”萧璎珞又问道,“你自然没见过,我从小就在宫外长大的。”大殷长庆三年天空暗红色,山雨欲来,一片沉闷。大殷皇后已经生下一个公主和一个皇子,这次又怀孕了,即将临盆,宫里宫外都忙坏了。“皇后生了吗”过来的人都问道。小宫女摇摇头。“怎么还没有”太医们焦急的等在门外。皇上也来了,“怎么样” “回皇上,还没有。”太医们一个个拱着手回答。大雨点打落下来,天空越发暗淡。一道金光划破天际。瞬间消失,没人发觉。“生了,生了。”里面传来稳婆喜悦的声音,没两下她就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出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生了个小公主。”皇上看了看,孩子闭着眼睛,也不哭也不闹,感觉像是一个死婴,“她怎么不哭”皇上问稳婆,“回皇上,小公主呆在里面太久了,气息有些薄弱,一直都不曾哭泣。恐怕。。。”“这。。。”太医们面面相觑。“你们看看小公主还能活多久”皇上对太医说道,一把胡子的老太医前去为公主把脉,诊脉完跪在地上,“回皇上,公主的脉象太弱了,恐怕,恐怕。。。”他不敢说出来。“恐怕什么” “恐怕不久就会夭折。”太医还是说了出来。“想尽一切办法救公主,否则朕让整个太医院陪葬。”皇上一甩袖子,愤愤的离开了。圣旨下来了,皇上规定在半月时间内找到救活小公主的办法,太医们翻遍了医书,抓破了头皮也没找到法子,一个个整天在死亡线上挣扎,每天从家里出来到宫里去就觉得像是离别。到了最后一天,实在没办法了,太医院的院使拜别了妻儿,踏上了死亡之路。“老爷,有一老尼姑在门外求见。”管家前来啊、禀报。“还见什么见我都是将死之人了。” “老爷,她说有法子救公主。”管家又说。“江湖术士,骗钱的。”院使一边走一边说。“老爷,反正都没办法了,不如试一试,说不定她说的还真的能行。”院使思考了一会儿,叹道:“那好吧,走吧。”院使走到门外,老尼姑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听说师傅有办法”院使问道。她没说话,只将一张纸交给了院使。“按照上面的做,自然能救公主。” 院使看了看,疑惑的看着她。“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会伤害公主的。” “师傅为何要帮我” “贫尼是在帮公主,还望院使在公主得救之后将此事告诉皇帝陛下。”老尼姑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院使用纸上的方子为公主熬药,果不其然,喝了两副药就好了许多,气息稳了,公主也要哭闹了。“真神了,神了。”周围的太医叹道。皇上进来了,“皇上,公主没事了。”院使死里逃生的激动心里显露在言语了。“来人,重赏太医院。” “皇上且慢。”院使叫住要去传旨的太监。“回皇上,太医院不敢居功,这是一位尼姑给的法子。” “噢,尼姑”皇上似乎有些惊讶。“她想见皇上。”第二天皇上就传召老尼姑前来,皇上高坐龙椅之上,左看右看,都不认识这个老尼姑,她怎么会见自己“师傅救了公主的命,朕在此谢过。” “皇上不必言谢,贫尼也没有真正的救公主,这个法子只能暂时保命,公主的命格并非凡人命格,本不应该降生在这俗世之中的,因此才会这样,要是一直养在这深宫之中,只怕命不久矣,贫尼恳请皇上恩准贫尼将公主带回去,待及笄之后方可性命无忧,才能回宫。”皇上一听说养在宫中危及公主性命,只能割爱让公主到宫外去。“就是这样,我也是才回宫不久。”姒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