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昌辞尽量收住笑容,开口道:“不怪我这么想,我真猜不出你去那儿能干什么。”郁毓其实从开始也没打算隐瞒她,她挎着她的胳膊,诉说着自己的小心事“我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去那儿上班,是因为一个人。”见她眼泛桃花的模样,昌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哦原来是情人在那儿啊。”“哼,你少在那儿幸灾乐祸。我倒希望他是我情人呢。”“哟,还没追到手啊”她碰了一下她的肩,调侃道。“所以我要多创造一些机会嘛。”“是谁啊怎么认识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更多。郁毓见她终于关注起自己来,边走边说:“其实你也见过他,就在我们学校。”在学校昌辞搜寻着自己的记忆片段,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天在半路跟你打招呼的那个”“就是他。他比我大两届,已经毕业啦。上次是他回学校办事儿我才有机会知道他在帝闻上班的。”昌辞意外,又认真的思索了起来:“那人长得倒是又高又帅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个道貌岸然的花花公子。”她好心提醒到。郁毓忍不住翻白眼:“这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判断。”“那你还告诉我,以后这种事别跟我说啦。被骗也别来找我来哭诉”“诶诶诶”她哭笑不得的拽住昌辞的胳膊:“我错啦我错啦。我忘了你今天心情不好,开不得玩笑。”昌辞也不想无理取闹,直截了当的问她:“你是来找我走后门的”“我哪儿有那么傻,帝闻的规矩比我爸的只会更加严格。你一个编外人员,哪儿能有什么用。”“那你是什么意思”郁毓直言不讳:“没什么意思,就是跟你分享一下这件事儿。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不跟你说跟谁说”还有些清冷的早晨,昌辞在自己的花园中忙碌起来。她为闻璁栽种的繁花,此刻正是晶莹剔透。今天是闻璁的生日,昌辞把那些开放的最灿烂的花束剪了下来。她要亲自送到她的手里“叮咚”闻璁打开门,看到了一身黑色衬衣西裤的辛晋邯。“进来坐吧。”辛晋邯在沙发上坐定,闻璁给他倒了茶水。“不好意思啊,耽误了你难得的一个休息日。”辛晋邯放下手上的杯子,“知道你是为了昌辞,我也想跟你说清楚这件事。”“那看来我们可以开诚扑公啦。”辛晋邯神色淡漠:“今天是你的生日,昌辞,是不是一会儿就到啦。”“看来你什么都知道。我还是很感谢你能过来,我这么做,也是想彻底断了她的念头。”她看向他:“昌辞说,你拒绝她啦。既然如此,你也不希望她再去纠缠你吧”辛晋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昌辞的心性你最清楚,可能过两天她都想不起来我是谁啦。”他说的随意,闻璁却不敢认同一个小时的车程,昌辞欢喜的来到了闻璁的家门口。从车上下来的她,怀抱着大束的白色花朵,脸上是满满的笑容。知道她一向起的很早,昌辞就直接推门进去啦。可是一切都像是闻璁计划的那样发生啦辛晋邯连头也没有回,他害怕看到昌辞受伤的神情。昌辞甜甜的笑容就那样冻结在脸上,怀中的马蹄莲也全部砸落在地时间静止了很久,昌辞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小丑。她凭什么还要站在那里继续出丑可她悲伤离去地背影并没有得到闻璁的挽留。“这就是你的目的”辛晋邯有些无力,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你介意吗”闻璁反问他。辛晋邯沉默啦,只是手掌下意识的按压着额头。闻璁淡淡一笑,起身走到门口,将掉落的花束一一捡起,小心翼翼的摆放在她昨天就已经准备好的精美白瓷瓶里辛晋邯看着花瓶里的纯白花颜,轻声叹气:“就算是为了她对你的这份儿心,你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丢下这句话,他便离开啦。闻璁没有挽留他,只是专注的整理着面前的花朵,欣慰窝心的笑容再也不用隐忍一个小时过去,闻璁觉着昌辞应该冷静的差不多啦,便驱车赶去她家里。可她没想到昌辞压根儿就没回家,就坐在路边的靠背椅上。闻璁叹气摇头,这傻丫头就在这儿坐了一个小时。好在还有点儿脑子,知道带个帽子她按了两下喇叭提醒她:“气生完了就赶紧上来。”听到她的话,昌辞故意转过身去不理她。不用看闻璁也知道她此刻的表情有多“愤慨”“再不走万一被记者拍到啦,你可就又有新闻啦。”闻璁“善意”的提醒,果然让昌辞有了动摇。见她瞬间东张西望的样子,闻璁就知道这个傻妞肯定只顾着生气,把什么都忘啦。等昌辞别扭的上了车之后,闻璁立刻笑着拿起一支马蹄莲递给她:“拿着,消消气。”“哼”“哼什么哼,再哼就下车。看你在那儿坐一天会不会有人管你。”闻璁瞪她。昌辞嘴硬道:“你以为我不敢啊,不过看在你亲自道歉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啦。”她接过她递来的“道歉花朵”。本以为气氛会这样温馨下去,可闻璁丝毫不顾她的心情再次开口:“我可不是来道歉的,我请自己的男人来聊天有什么错”这句话俨然成为了激怒昌辞的导火索,她愤怒的打开车门下车,刚刚隐下去的伤心此刻全部燃烧成了怒火:“那你回去继续聊啊,管我干什么”愤怒的将手里的花用力甩到她身上,她“嘭”的关上了车门。、掉入黑暗天堂见她这么生气的跑下车,闻璁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嘴巴。刚才稍稍放松下来的心再次凝重,她还是想的太过简单啦昌辞带着满腔的怒气快步跑开,她想不明白,自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让步,为什么她还要一次次的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啊”一辆银色轿车在她身边突然停住,她错愕的看向车子的主人“我都跟踪你半条街啦,看你一副炸地球的模样,谁招你啦”陆东桀趴在车窗上,阳光的眼眸看着她。“就是你,就是你”昌辞走到他的车跟前,丝毫不知心疼的踹着他的车门。但这样还是觉得不过瘾,她一把拉开车门,对着错愕的陆东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弄得他很是招架不住。“诶诶我才刚来啊,我哪儿又惹你啦啊哈哈”陆东桀一边承受着她的“绵绵拳”,一边又像是逗她般的闪躲着,那画面像极了一对儿打闹嘻耍的小情侣。“你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你忘了你上次说过再见面要让我揍一顿的啊”在她打的正忘我的时候,陆东桀适时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那样子倒有几分孩子气。“还没打够啊把我脸打花啦,我还怎么去公司啊。”听着他一如既往的贫嘴,昌辞挣开了他的怀抱。脸上的羞赧一闪而过,她背过身去:“没脸见人最好,省得你没事跑出来吓人”“呵呵”陆东桀帅气的从车子上下来,站到她的身后,“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谁能想到真有一顿“暴打”等着我啊。不过看你还有力气打我,心情应该没我想象的糟。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经他这一提问,昌辞忽然想到自己正跟闻璁怄气呢。而原因她没办法对陆东桀开口她径自上了陆东桀的车,一边吩咐他:“你要是没事儿就送我回家。”见她主动上车,陆东桀心里不免欣喜,但脸上却依旧云淡风轻。他坐进车内,发动了车子。“诶诶,我家在那头儿”昌辞看着离闻璁越来越近的车子喊到。但陆东桀没有搭理她的抗议,露出自信的笑容:“急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卖啦。”“可是”不等昌辞再次开口,马路对面的闻璁就从车里探出了头昌辞气的跺脚,她怎么还没走,不怕阻碍交通吗然而当闻璁与陆东桀视线相对的时候,她刚刚的担心似乎又再次消失啦。她得意的笑,并对着已经驶过自己的银色轿车挥手告别:“玩儿的开心点儿”昌辞听到她这句幸灾乐祸的话,多想跳车回去和她大吵一架,可惜陆东桀不给她机会,车子越来越快的离开了那栋别墅。闻璁坐回到车里。如果真能借此机会让她跟陆东桀多一些接触,也许她会发现陆东桀的好处的“她又欺负你啦”“你少在那儿看笑话。”昌辞警告他。陆东桀注视着前方的路况,淡淡的开口:“刚才我还真担心你遇到什么烦心事,现在看到是闻璁,我就放心啦。”“你什么意思啊”昌辞再接再厉,又“赐”了他一脚。不过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还不敢太用力:“看她欺负我你很放心啊”看着专门喜欢对自己使用暴力的女孩儿,陆东桀只是摆出了一百分的纵容姿态。“你们什么时候有超过一天没说话的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昌辞无言,因为自己确实对闻璁没有“隔夜仇”“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她一直忙着生闷气,却不注意到陆东桀已经把车开到了自己并不熟悉的地带啦。“你不是心情不好吗,带你换个环境。”他说的简单,昌辞心里却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你今天不忙”陆东桀轻笑:“就知道你还在记仇,所以我一闲下来就来补偿你啦。”昌辞不知道他是什意思,但见他那么专注的望着自己,她竟有几分心虚。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最可怜的。他全心都在想着自己,可自己陆东桀见她安静望着窗外,便不再打扰她。一个小时后,陆东桀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大铁门外。不过这四周原始的幽静已经告诉她,这一定是一座价格不菲的别墅。“这是你家”陆东桀替她松开安全带:“对。”“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她的心里对现在的陆东桀还是有所顾忌的,刚刚之所以那么大胆的对他“动手动脚”,纯粹是因为那里是“自己的地盘儿”。现在到了人家的地盘儿,她还有点儿心慌陆东桀见她紧紧抓住安全带不撒手的样子,忍俊不禁。她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窝里横”他替她打开车门,单手扶着车顶:“你再不下来,我就上手啦。”不要昌辞一扫刚刚的“怂样儿”,傲娇的下了车:“我看你不是想看闻璁欺负我,你更善于亲自欺负我”看着她的背影,陆东桀像是默认一般没有反驳昌辞走在前面,随意的观赏着这栋与世隔绝的房子。面积自然是不用说的,可是里面的装饰一点也不显得富丽堂皇,反而让人感觉到有那么一些冷清。或许是因为,它的主人太孤独了吧“怎么样,未来的建筑大师。”陆东桀随意的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坐下,“评价一下我的设计吧。”昌辞转身,双手背在身后纠正他:“你叫早啦,我现在顶多算是个业余爱好者”“现在也该有所准备啦,伯父不会让你一直在娱乐圈混时间的。”这是另一件对于昌辞来说的悲伤事情,她不想现在谈起“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有心思想这件事。”她静静地看着一株已经干枯的白色植物标本,喃喃说着。陆东桀看着她忽然出了神,直到昌辞坐到他身边才回过神来。“怎么连个阿姨都没有,你平时都不在家吃饭吗”陆东桀扶着额头轻笑:“每天的应酬都吃不过来,哪儿有时间回家。”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个工作狂人啦“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陆东桀有些不习惯昌辞这样的审视。可她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眼神变得有些闪躲。“为什么带我来你家“带你认认路啊,顺便给家里添点儿人气儿。免得我一想到自己的家,就是冰冷的墙壁。”“那也不该带我回来啊。”她站起身,背对着陆东桀来到窗前,装作欣赏风景的样子:“带女朋友回来不是更好。”陆东桀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这句话,他更不知道,自己听到这样的话,应该难过,还是庆幸、我们无法穿透的痛“我的时间都奉献给公司了,好不容易有的休假,也都陪你了,哪儿还有时间管别人。”昌辞回头,他就那样坦然的看着自己她以为,这句话是暧昧的。可他的脸上却找不到那份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