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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及全身各部的通道,是人体功能的调控系统。而在西方医学上,经络是细胞群、组织液之间交换能量通道,并且形成低电阻、神经信息和生物电信号的网络丛群。”“说人话”“你知道穴位是什么吗”“”我怎么会知道,我是个文科生。谢微嘴角的微笑带了几分冷笑的意味:“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你把一具尸体放在解剖台上,划开皮肤是脂肪层,是肌肉是血管是骨骼,但你找不到穴位和经络。可你能说看不见的就不存在吗那些生物电都是存在的,我可以通过数学计算触摸到它们运行和传递的规律。如果把人体比喻为地球,你的肌肉血管这些肉眼能见的东西是江河湖海,那么经络穴位就是地下河的暗流,那个终极的水源藏在脊髓里,关联着可再生的干细胞和遗传密码。永远没有人能看见这些真正操纵一切命令一切主宰一切的东西。“而堕天使释放的物质会直接影响到你脊髓中的那条主干经络,制造出被放大无数倍也清晰无数倍的美妙幻觉,这种信号沿着你的经络和穴位传递,改变视觉听觉味觉等等一切感知这才是生命的究极是人类所能有的最大的愉悦而且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我心里的恐惧加深了一层,不是因为这药物的原理多么深奥难懂,而是谢微此时的表情:他脸颊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双眼亮如妖鬼,因为呼吸急促,胸口的起伏异常剧烈。也许,神话里那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凡人,或者召唤出灯神的阿拉丁,那一刹那就是他这样的表情。果然,接下来他话锋一转,带点遗憾道:“唉,可惜这都只是理论,我没有一个机会去实验一下”我提醒他道:“你已经实验过了,咪咪。不够的话,还有这玩意儿。”我指的是谢微新收养的流浪狗大黄,它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在主人脚边蹭来蹭去。谢微放下药瓶,弯腰抚摸黄狗背上的皮毛,望着那双温驯的眼睛笑笑,然后任由它在脚下撒欢:“江然,在翰雅工作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对于一种药物而言,动物实验的意义远远比不上人类。正常的医学上,一种药物的上市通常费尽时间和气力,更何况堕天使是比药物复杂得多的东西,没有人体实验是绝对不行的。”他重申了一遍:“我用人格担保,它不会有任何毒副作用,也不会形成生理依赖。”滚吧,别说你的人格,你用爱因斯坦的人格作保都没用。这辈子我绝不会沾这种东西,就算是悲伤难过求不得,不真实的悲伤也远远好过虚假的快乐。大概我神色间拒绝的意味太过明显,谢微倒也没有强迫,只是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无所谓吧,反正这么伟大的存在,总不会埋没的。”、第 21 章人说天才都是疯子,诚不我欺。谢微眼下的状态,已经绝不能用正常二字来形容。我看出他是真的想知道堕天使在人类身上的反应,任何计算得出的结果、任何推理得来的结论,都比不上观察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实验体来得直观和高效,可是我忍不住提醒他:“这是违法的吧,法律上携带超过五十克就构成犯罪了,更别说教唆吸食。我可不想后半生定期去监狱给你送衣服被褥。”纯血理科生谢微显然是个法盲,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似乎被犯罪两个字吓着了,然而智商高就是智商高,仅仅几秒钟就恢复了镇静:“对,非法持有五十克算是犯罪,但是堕天使这一小瓶,还不到五十克。”我冷笑道:“别忘了你还想找个人进行实验,是不是想把未来的科学家谢微变成看守所里的毒贩子谢微”小谢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回答得异常迅速:“我给他们药物可以不收钱,算是送的,所以我没有贩毒。”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眼睛一亮,摸出手机打开百度页面,片刻后得意地把他新买的ihone5s递到我面前:“看,法律上对毒品的定义,是指鸦片、海洛因、甲基苯丙胺、可卡因,以及国家规定管制的其他能够使人形成瘾癖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堕天使根本不能使人成瘾,并且刚刚问世,也不属于国家规定管制的范畴。从法律角度,它根本不能算是”我愣住了,看着他飞快开合的嘴唇,一时间无言以对。谢微得意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往外走:“没办法,你们文科生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追求”“是是是”我想了想,看在他如此欠抽的份上,还是把残酷的未来告诉他比较好,“有个好消息不妨说出来让你开心一下,从下星期开始,你就不用跟我这个没追求的文科生搭档了,你在公司的负责项目被移交给另一位市场专员负责,你以后只要跟他沟通对接就好。”谢微笑着转过身,等到看清我脸上表情,他的笑容变了,仿佛想到什么无法承受的事情又不愿多想,犹豫着问道:“真的是哪个专员”我心里的得意多少有些转化为同情,看样子他已经猜到了答案:“当然就是我们风华绝代万人景仰的石榴姐”谢微一屁股瘫坐在转椅里,脸色发青:“你确定”“是的。既然江然跟你说了,我就不用再重复了。”周一大会议室门外,明教授端着茶杯,气定神闲。谢微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堆,我们都清楚,某件事一旦从明教授口中得到确认,那么基本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他耷拉着脸抱着笔记本挪进大会议室,长桌边来的人还不算多。而石榴姐正姿态慵懒地斜倚在ika身边的椅子上,一把普普通通的转椅被他坐得如同埃及艳后的宝座。是的,他。从生物学角度来讲,石榴应该是雄性,但是从其他角度,这样面貌虽丑却体态瘦小声线妖媚气质风骚的存在,委实不知道如何判定。我跟谢微落座的时候正好听见他在跟ika搭话:“你今年多大了”“24。”ika简短地回答。“哦那你要抓紧找男朋友了,女人啊,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值钱了哦。”“”ika满脸黑线,石榴却对她露出一个阳光灿烂板牙峥嵘的笑容:“跟你说啊,找男朋友不要找什么高富帅,一定要性格温柔、对父母孝顺、对你好的才靠得住。穷点没关系,男人穷一般都是社会造成的。”他沧桑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公平,努力奋斗不如有个好爹。没办法。”谢微小脸发白,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意义不明的声响。“哎呀,小谢博士。”石榴姐一转头看见他,抿着嘴嫣然一笑,“以后我们是工作搭档了呢。来,喝不喝咖啡”谢微对他伸过来想握手的动作无动于衷,礼貌而冷淡地抬了抬下巴:“抱歉,我从不喝咖啡,谢谢你。”石榴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但马上消失了:“其实咖啡很提神的,你们这种搞科研的人比较适合呢。”谢微神色僵硬,会议室里空调并不冷,他却似乎打了个寒战,我能理解,石榴毕竟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用老婆跟老公讲话的语气跟另一个男人说话,后者只要是个直男,多少都会觉得不舒服,只不过小谢更加不懂得掩饰而已。果然,会议结束后谢微都没回办公室,抱着笔记本就去跟明教授说理。而可以预料地,他从明教授那儿出来时依旧一脸晦气,直接去公司库房取了一瓶茅台,拎到天台打开灌了小半瓶,45°迎风出神。我溜达到他身边坐下,拍拍这可怜孩子的肩膀:“看开点,明教授也是想锻炼你。”谢微扶额:“你知道教授怎么说么他说石榴是个挺好的人,我跟他搭档能学不少东西。艹他居然把一个集猥琐男、娘娘腔、直男癌的谜之生物称为一个好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石榴的画风固然清奇,但我委实没想到小谢会烦他到这个地步,斟酌了一下词句,才苦笑道,“还是那句话,想开点吧。这种水一样的江南男子就是这样。”“的江南男子,丫是个西北人”“啊”这可有点毁三观,我忍不住问,“明教授告诉你的他混西北哪里啊”谢微摇头:“不知道,好像是延安。”“哦哦,离西安很远呢,住窑洞的基佬。”谢微发狠道:“妈的,他应该包着白毛巾在窑洞前打腰鼓啊,跑北京瞎混什么”我皱了皱眉,觉得他这反应未免太激烈:“平常心,平常心。在企业里混,你得学会跟各路人打交道,不能一味凭着自己的喜恶来。你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性子,那还是趁早回中科院去在中科院你这德性都未必混得好。”“中科院可没有恶心的娘炮”谢微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多加反驳,只是叹了口气,“不高兴。晚上叫上ika找个地方吃烤鸭去吧”我点点头。可怜的孩子,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把痛苦溺死在食物里也算是个好办法。“今晚吗我没有空。”“有事”我随口问了一句。ika点点头:“外事主管要离职了,我跟另外几个同事给他饯行。”外事主管是一位美国abc,我也有所耳闻他这次离职是回灯塔国,大概来北京的时候会很少,但是他们同时跟另一个人关系也不错:“石榴是不是也去”“是的”ika殷红的唇角向下弯,做了个像哭又像笑的表情。外事主管对ika还是不错的,回美国度假还专门给她带巧克力,何况还有个机器猫加持。有这两位在,大概石榴的杀伤力也没那么大。我拍拍她的肩:“去吧。晚上早点回家,免得爷爷奶奶着急。”ika像小动物一样乖巧地点头,看得我心中暗叹,这么好的货送上门都被拒签,世界好神奇。、第 22 章谢微日记201457进家门跟做贼一样,幸亏冯姨不在家。这位精力无限的中年妇女最近迷上了广场舞,每晚八点到九点半固定去家附近小广场活动,无形中给我提供了免于被盘问的便利。在卫生间里脱掉身上被撕破的衬衣,镜中是一张异常逗比的脸:左眼带着淤青,脸颊肿起一大块,嘴角边还破了道口子,隐约的血丝拖到下颌。不知道那些人的拳脚在我的肩背上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能看到的就是肚子上挨了一记重踹的青紫和膝弯处被木棍重击留下的暗红淤痕。草草冲了个冷水澡,从地上团成一团的裤子兜里摸出明教授给的云南白药,呲牙咧嘴地涂在伤处,镜子里被牵动的唇角裂口重新渗出血来,脸色青白。妈的,那些小流氓晚上ika跟那几个杂碎去吃饭,我也没心情跟江然瞎混,下班后就坐地铁到了中关村。出乎意料的是,一直给我提供货源的那位新疆兄弟今天竟然没出摊,我回忆着他的指点来到背巷,踩着满地的垃圾油污寻找目标。“大哥你看那小子”“生面孔啊,以前没见过。”那边两个窃窃私语的家伙不知道我配戴了美国带回来的无线监听设备,可以察觉一千米以内的微小动静并定位。由于接触圈子里的人不多,我模仿电影里的样子竖起衣领,贼眉鼠眼左顾右盼。“看他不像是抽的主啊,是不是条子”“你见过穿范思哲的条子吗去,上去试试他。”一看就是小弟模样的流氓凑过来,咧嘴露出一口不逊于石榴的烂牙:“兄弟,抽吗”同时脏兮兮的手指做了个捻的动作。我强忍住恶心学他的猥琐嘴脸:“不,我是卖的。”那孙子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回头冲那位“哥”打了个眼色。那位“大哥”晃晃悠悠叼着烟过来:“卖的什么货”我没有立刻取出装在衬衣暗兜里的堕天使,而是神秘兮兮地一笑:“好东西,美国来的。”“大哥”脸色青黄,隐隐可见皮肤下边的青蓝色血管,眼睛里有种无精打采的神气,十有也是个瘾君子。听了我的话,耗子似的眼睛闪过一丝好奇的光亮:“美国来的咖啡还是四叶草”我还真不清楚他们的黑话里咖啡指代什么,四叶草又是什么玩意儿。只能尽量调动其好奇心:“都不是,比那些都好。”那人笑了笑,从笑容里我难以判断他在想什么:“小朋友,是谁介绍你来这儿的事先没跟你讲过规矩”规矩靠我还没想好回答什么,对方已经了然:“得了,又他妈得科普,你说我干这个容易吗,挣着卖白菜的钱,还得给这帮小丫挺们免费做培训,培训完了就不跟着你干了。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催的”你丫不是倒霉催的,你丫太有文化了,还懂什么叫科普什么叫免费培训。那位哥示意我跟上,我一边跟他往巷子深处走,一边暗地里记着路线。北京城的小胡同七拐八弯,到了一处外表看来还有点古典韵味的小院门口,他似笑非笑地抬了抬下巴:“进去。”我本能地有点脊背发凉,强笑道:“这”话音未落,一阵狗吠在院里暴起,吓得我一激灵,手心里全是冷汗。再看看小院缺了半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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