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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而披的一身刺猬甲渐渐没了,又露出了她原本柔软的模样,他们生活的极为默契,从不拌嘴从不吵闹互不干涉,甚至比少年时期更加和谐。这才是人与人最好的相处状态,长久的孤独让他们学会了如何和自己相处,两人在一起时,便更有默契。就像两棵伫立原野之上的树,在自己的空间里独立地生长,看似孤独,可在地下,它们的根早已盘根错节地纠缠在一起,每当狂风骤雨袭来时,它们各自承受又彼此分担、共同面对。从少年到青年,除了容貌、年龄和阅历,他们到底改变了什么改变的是能更成熟的面对事情,没有了为保护她隐瞒一切牺牲一切的少年热血,却多了相信她与她并肩携手共同面对的一份信任与理智。又是一个周末,昨夜巫山云雨鸾颠凤倒,盛桐一觉醒来,感觉身下的耻骨还在痛,身边的大灰狼一夜都把她搂在怀里,睡得很香甜,盛桐没吵醒他,静静地端详着他熟睡的脸。杨景瑞醒来时,发现盛桐在他怀里睁着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他眯着眼睛笑:“丫头又在审美呢”“嗯,真美啊我家瑞瑞真好看”盛桐又凑近了一点,坏笑着说,“刚才不小心碰到小瑞瑞,发现它站起来了”杨景瑞伸手摸了一下:“呵呵我小弟每天早上都很精神。”“那个今天不上班”盛桐咬着嘴唇傻笑,“我想慰劳一下昨晚的劳动模范,好不好”杨景瑞假装拧着眉头:“不给,你爱它超过爱我了”盛桐背过身去:“小气鬼”杨景瑞伸出胳膊从背后把她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吃货小瑞瑞有那么好吃”“切一点都不”盛桐磨着牙,犹豫了一下又说,“但是有毒容易上瘾,我中毒已深。”杨景瑞抚摸着她的小腹:“看在丫头无药可救的份上,准了,来吧”盛桐听到这话蹭地钻进了被窝里,一番折腾,她抬头问:“舒服吗”杨景瑞闭着眼睛锁着眉头,无限享受的哼了一声:“嗯舒服,宝贝儿,继续”中午的时候,他们吃过午饭带黑嘴去附近的公园晒太阳,黑嘴在草坪里撒欢地乱跑,跟别人家的吉娃娃玩起来了,杨景瑞牵着盛桐在公园的石头小路上散步,他想起他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带着他到公园,他跟别的小孩乱跑,爷爷就牵着奶奶这样走。他对盛桐说:“我小时候,我爷我奶就每天这样逛公园,我爷牵着我奶,喊我奶丫头,我那会儿纳闷,我奶都那么老了,怎么还是丫头呢”盛桐:“原来你喊我丫头是跟你爷学的”杨景瑞:“我爷喊了我奶一辈子丫头,我也想喊你一辈子丫头,等咱们老了,头发白了,眼花了,牙掉光了,背也驼了,你还是我的丫头。”“到时候我就喊你老头子”盛桐学着老太婆的模样,弓着背眯着眼冲他喊,“老头子,老头子,我走不动了,快来背我回家”杨景瑞两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装成老头的模样喊:“丫头你太胖了,背不动了”“切”盛桐直起腰打他,“我才不会长胖”正闹着,杨景瑞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来电姓名,接起来:“喂”听完电话,他淡定地挂掉了,盛桐听到他给对方说:“我现在过去。”盛桐问:“怎么了”“没什么,出了点小事,那个”杨景瑞面色轻松,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他说,“检察院有人来公司取证,嗯最近药监局一个领导出事了,有关的药厂都要协助调查,我也得去一趟,一会儿你带黑嘴先回家。”“检察院”虽说杨景瑞的表情淡定如常,但盛桐还是紧张起来,“检察院来查什么取什么证”杨景瑞:“行贿什么的,没多大的事儿,我们正规经营,没事的,我先走了要是晚上回不来你自己把门关好,饭也要按时吃,这个事情,就你知道就行,公司员工也不知道,所以,要是周一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出差了。”“行贿周一”盛桐更紧张了,“为什么要这么久”杨景瑞笑笑:“我说可能,调查需要时间嘛,还有,万一你担心我,就去找肖恩,他比较了解情况。”说完这些,他轻轻抱了下盛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走了。他这一走,就整整四天没了消息,盛桐照常吃饭,照常上班下班,没人看出来她有任何异样,盛景公司运转正常,只是总经理和财务总监临时出差,不在公司。周二中午,盛桐淡定地走进了市场总监肖恩的办公室,关上门,她顿时面露焦急:“怎么样他还好吗”肖恩笑着说:“没事了,下午就回来,提前有准备,没查出什么,检察院有我们的人,取证放在周末,员工都不知道,公司运营没受任何影响。”盛桐小心翼翼的问他:“行贿是真的”肖恩又笑:“没有的事儿,嫂子你别瞎猜。”下午盛桐刚下班,杨景瑞的电话就来了:“丫头,我回来了。”盛桐跑上楼,去了盛景的总经理办公室,杨景瑞换了身衣服,依旧帅气,没有她想象中的胡子拉碴面容憔悴,办公室里没人,他敞开怀抱说:“过来,抱抱”盛桐慢慢地走进他怀里,轻轻抱着他,仰着头问:“真的没事了”杨景瑞:“没事了,已经解决了。”盛桐拉住他的手:“那我们回家。”“等等别急”杨景瑞拽住要往外走的盛桐,“要临时开个会,你也来,我觉得,有些事需要让你知道。”他带盛桐去了会议室,已经有几个人等在里面,除了肖恩,其他人盛桐都不认识。其他人见到他们杨总身后跟着公司以外的人,都很惊讶,杨景瑞向他们解释:“她只旁听,不参与其他。”盛桐坐在杨景瑞身后,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必须要她知道还搞得这么庄重严肃。渐渐地,她听明白了一点,也大概了解了盛景医药被检察院调查的真相,原来是前几天公司在x市的一个医药代表出了事,这个代表是当地办事处新招的员工,为了让公司的药进入当地一家医院,行贿医院药剂科科长,巧合的是,行贿的过程被人全程拍摄下来,上传网络并上了当地新闻,盛景公关团队在事态发酵前把事情压了下来,但是录像带又被寄送到了检察院,检察院正在调查一个药监局领导的受贿事件,本来盛景公司和这个领导的受贿事件牵扯不大,但检察院因为这盘匿名录像带注意到了盛景公司,所以才发生了之前杨景瑞和盛景财务总监被调查的事。后来,肖恩安排人调查发现,这个事件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西北地区一家叫长青药业的企业,西北办事处新招的员工正是长青派来的,长青高层得知了盛景在私下接触他们的股东,有强制并购的意思,所以有预谋的干扰盛景,好在盛景的财务数据没有什么问题,否则就出大事了。接下来,杨景瑞和几个人讨论的是并购的事情,他要求负责并购的人加快进度,并且时刻提防长青控股人的反击。听到最后,盛桐依旧不明白,盛景内部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快听睡着的时候,会议终于结束了。等到其他人都走了,盛桐从身后环住杨景瑞的腰,把脑袋枕在他背上,打着哈气说:“终于完了,瑞瑞,快回家吧,天都黑了。”杨景瑞抚着她的手问:“丫头,刚才会上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盛桐:“听明白了,有个叫长青药业的,你要收购人家,人家不同意,你还偏偏要收购”杨景瑞:“嗯,没错,是这样。”盛桐:“为什么非要收购那家公司还有,你说必须让我知道,这又是为什么”杨景瑞拿开盛桐环在她腰上的手,转过身来注视着盛桐,攥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因为,长青药业的创始人,不是毫不相干的人”盛桐看着他的眼神,隐隐觉察,杨景瑞所说的长青创始人,与她有关,她问:“是谁”杨景瑞:“姓许许永年。”盛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定地看着杨景瑞,又问了一遍:“你说谁”“丫头,你没听错”杨景瑞平静地说,“长青药业的创始人,名叫许永年,就是你的父亲。”“怎么会这也太”盛桐被惊地语无伦次。杨景瑞拉起她的手:“丫头,我们先回家,其他的事我慢慢跟你讲。”这一晚,盛桐从杨景瑞口中详细地了解了长青药业,知道了他父亲去世后这家企业所发生的事,原来很多年前要置她于死地的吴毅竟是长青药业的工程师,而长青药业目前的实际控股人、他父亲名正言顺的妻子,有可能就是以前那些伤人事件的幕后指使者。她想起自己被逼到实验室窗口时的无助、想起遭遇车祸后浑身是血的杨景瑞、想起死不瞑目身体冰冷的奶奶,渐渐浮出水面的幕后指使者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剖开了她坚硬的外壳,让那些被她埋藏在心底永远不愿触及的一道道疤痕全部显露出来。讲完这些,杨景瑞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丫头,还有一件事也要跟你讲”盛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杨景瑞:“那一年秋天,你在送餐路上遇到的坏人那件事不是偶然,也和吴毅有关,我先开始只是怀疑,因为那天吴毅会那么巧合地出现在你出事附近的网吧,前两年回家看老杨时遇到了李警官,他说那个人出狱以后又犯了事儿,在他们所里押着,我趁那个机会去派出所见了那个人,套了几句就问出来了,那天那个人本来不会在那里,但就在前一天吴毅找上了他,吴毅手里有他的作案视频,用那个做威胁,让他在指定时间等在那条黑巷子里;吴毅应该是已经摸清了你的送餐规律,故意在网吧拖延时间,你发现时间不够了,自然会选择那条小路。”讲完这些,杨景瑞便不再说话,轻抚着缩在他怀里的盛桐,盛桐也不言语,闭着眼睛,神色痛苦,过去的伤疤再被掀开,依然泛着殷殷血红。良久之后,盛桐睁开眼睛,对杨景瑞说:“瑞瑞,如果能见到那个女人,带上我,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还有吴毅,我想问问他,他为什么甘心去做那个女人手中的匕首,毁掉别人也毁掉自己。”、第二卷15第66章十月初的国庆黄金周,杨景瑞也没有休息,已经约好约好了去x市见几个长青药业的股东,盛桐送他到楼下,老刘开车送他去机场,见他下来立即替他打开车门,杨景瑞坐上车,向盛桐招手再见。盛桐所在的云顶影视最近也很忙,自从公司搬了家,生意就好到停不下来,年底前都快要排满了,盛桐作为云顶唯一的广告片监制,十一长假也没空休息,既要干自己的本职工作,还要带新人。到了晚上,她会抱着黑嘴和杨景瑞视频通话,聊聊天,说一说这一天发生的开心的事。盛景为了并购案而成立的工作小组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通过对长青中小股东股权的大量收购,盛景已经拥有了进入长青董事会的资格。而杨景瑞的x市之行,目的是取得长青更多股东的信任,进而在长青股东大会上提出罢免董事长改组董事会、更换企业法人的议案,赢得支持。长青的重要股东分为两派,一派是许永年的旧部、长青的元老;另一派是现任董事长的亲信;如今在长青董事会上得势的,是后者,而他要获取支持的,是前者。他先后见了几位长青的股东,和盛景的朝气蓬勃相反,这几位重要股东都垂垂老矣,二十多年前,这些人跟着许永年辛苦打拼,把长青药业带到如日中天的地位,也眼看着他们亲手打下的基业在别人的手中辉煌不再、日渐衰败,除了痛心疾首,也毫无办法。几位老者不愿意看到亲手创下的基业坍塌,但也不想长青改名换姓,所以,杨景瑞的游说进行的并不容易。他知道,这几个元老最担心的是什么,所以他承诺,企业易主后,愿意继续工作的长青老员工,会重新签订劳动合同,得到相应补偿,并且最大程度保留长青原有的优秀企业文化;同时,会投入更多资金在新药研发和市场推广上,让这家老牌药企重新焕发生机。谁没有年轻过,老先生们听着这个年轻人逻辑清晰的讲述,听到他对长青未来发展的长远规划,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经过努力的游说,杨景瑞见过的多名股东都表示,会在股东大会上支持他的提案。有一位老者,在答应了杨景瑞的请求后突然问道:“杨总,我会支持你的提案,但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解答。”杨景瑞:“您说。”老者:“据我所知,你的盛景药业近些年发展势头正猛,而长青除了西北市场外,基本是半死不活的,收购长青对你来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杨景瑞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因为长青的创始人许永年先生,是我尊敬的人,可惜无缘,没机会当面表达敬意。”老者眼神都亮了几分:“原来是因为许总,难怪难怪刚才就觉得杨总身上的正气跟我们去世多年的许总有几分相似。”杨景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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