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好友心仪的男生。紧接着发帖人又爆出自己的意外发现,原来这个外地女生的妈妈竟然是个破坏别人的家庭的无耻破鞋,在男人死后母女俩被扫地出门,女生妈妈后来搞起邪教活动被判了刑,这个女生被迫转学至此。帖子最后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直接道出这个女生的姓名,却引起了更多人的兴趣。一个星期后,这篇帖子在整个校园火了,除了学校那棵二十多年前吊死过人的老树,再没有什么比帖子里的外地女生加更扑朔迷离引人好奇的事了。上课以外的时间,超过一半的学生都在讨论那个外地女生到底是谁。更有好事者整理了学校的外地女生名单在论坛里跟帖,还有人匿名评论说认识那个女生,确实像帖子里说的一样城府很深,并且爆出那个女生勾引的人正是学校花痴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冷脸王杨景瑞。接着就有自称杨景瑞同班同学的人跟帖说亲眼看见那个女生主动献殷勤投怀送抱,明恋暗恋杨景瑞的女生们都愤怒了,不断跟帖诅咒辱骂这个不知姓名的女生。一中的所有师生教职工加起来有四千多人,由于教学质量好,从外地来上学的也有一千多人,找出一个外地女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随着跟帖越来越多,爆料和猜测越来越多,猜测的范围也逐渐缩小。盛桐每天独来独往,勤勤恳恳像只渺小的蚂蚁,和班里人话也不多,没什么存在感,零零散散听了几句也没往自己身上想。直到在路上碰到了怒气冲天的金格格。金格格是个火爆性子,心情全写在脸上,走路也不看人,拧着眉毛横冲直撞。盛桐拦住她:“格格,你怎么了”金格格一看是盛桐,稍微压了压暴怒的情绪,语气里依然火气很大,张嘴就是一串脏话:“我操他姑奶奶,真他妈日了鬼了”“格格你别生气”盛桐轻轻抚了抚金格格的后背,“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金格格气顺了一些,拉过盛桐边走边说:“你知道咱们学校论坛上那个帖子吗”盛桐点点头:“稍微知道一点。”“今天竟然看到有人在底下指名道姓说那个外地女生就是我”金格格愤怒地磨着牙,“还是匿名跟帖,要让我查出来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盛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说是你那帖子具体说什么的”金格格:“说有个外地女生,狼心狗肺愚弄她的好闺密,还勾引杨景瑞,那女孩的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还搞邪教组织进了监狱。跟帖说我是外地人,见过我跟杨景瑞勾肩搭背,我靠我路上遇见杨景瑞拍他肩膀打了个招呼就成勾肩搭背了还说我一家都搞邪教,我跟我妈信耶稣竟然成邪教了简直气死我了”盛桐听到金格格说出邪教组织和监狱时就开始从后脊背冒冷汗,那几句话仿佛五雷轰顶一样震的她浑身上下都失去了直觉,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抖动着。、第一卷21第26章金格格倾吐完自己的愤怒,却不见盛桐接话,侧过头去看,被盛桐茫然无措瞳孔失焦的模样吓了一跳,她正挽着盛桐的一条胳膊,感觉到那条胳膊正在轻微的颤动。金格格拍了下盛桐的肩膀:“哎你怎么了”“啊”盛桐的身体猛地一震,回过神来。金格格:“我问你怎么了发什么呆”“没事没事”盛桐也不看金格格,自言自语一般,缓慢地、轻飘飘地、一字一句地说,“格格,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没等金格格开口,盛桐就转过身走了,金格格呆愣在原地很久,刚才的气已经全散了,在心里琢磨,“怎么回事,该不会”随后又快速地摇摇头否认自己的猜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不会吧”盛桐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此时正是下午放学,走读生们都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她随着大流出了校门,车来车往的学校门口,都是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学生,有搭伴步行回家的,有等在公交站牌旁的,还有在校门口的小吃摊点徘徊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坐在马路牙子上扎着马尾穿着校服的普通女生。盛桐脑子里很乱,一会儿冒出一个念头,帖子到底是谁发的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妈妈的事这件事她只告诉过杨景瑞,而且只说了是坐牢,根本没提过邪教组织。破坏别人家庭又从何说起为什么发帖人把自己说成狼心狗肺为什么说自己勾引杨景瑞她在马路牙子上从太阳西斜坐到月上枝头,也没想出一个答案。s城的4月乍暖还寒,盛桐打了好几个喷嚏,后来她站起来,朝路边的网吧走去。盛桐从没认真看过那篇帖子,只是听同学只言片语的提起,当时并未在意。此时坐在网吧的电脑前,进入到学校的论坛网页,她一字不落地看完了那篇帖子,越到最后她的手抖得越厉害。盛桐之前也只是隐约猜测父亲许永年还有另一个家庭,并不能完全肯定。而帖子里关于盛小慧破坏别人家庭的事说的言之凿凿,详尽到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清楚。她本能地不相信,因为帖子开头描述自己的话就是天大的谎言。后面有很多跟帖,她也一一地看过去,除了跟帖爆料的,大部分都是在骂人的,尤其当有人跟帖说楼主文中提及的男生就是杨景瑞以后,辱骂的话越来越不堪入目。有人贴出学校外地女生的名单,盛桐的户籍已经转到本市,名单中并没有她。还有很多关于这个外地女生的猜测,金格格就是其中之一,也是被骂最惨的人。金格格是校广播台的招牌级声音,而冰山冷脸的杨景瑞是比阳光的校草更能引发女生话题的男生。恰巧两人都在校刊工作,金格格大大咧咧把杨景瑞当哥们,走在路上打招呼的方式就是拍肩膀,难免不让人遐想和误会。盛桐拖动鼠标下拉页面,目光停留在一条几乎无人问津的跟帖上,上面写着:楼主的帖子里提到的女生是高一八班的盛桐,我是她的舍友,她就是勾引杨景瑞的人。这条跟帖只有一个人回复:盛桐是谁勾引杨景瑞的漂亮女生多了,哪轮得到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生,况且她都不在外地人名单里。后面大部分的跟帖都是在用难听的话辱骂文中的外地女生,有人说有其母必有其女,狐狸精生下的果然都是狐狸精;有人求楼主不要吊人胃口,快点说出那女生的名字;盛桐一页一页地看过去,一直到最后一条。她很清楚那些话都是骂自己的,虽然是坐在电脑前,却有一种被一群人包围在中央的感觉,每个人都指着她的鼻尖,一直骂,一直骂,不停歇地骂,连带她去世的父亲、监狱中的母亲和她从没见过的祖宗十八代也不放过。发帖人的目标是她,而金格格替她当了替罪羊,杨景瑞也被牵扯其中,盛桐无力地趴在电脑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有太多的疑问,很想问问那个匿名的发帖人到底想干什么,很想知道对方是如何知道那些事的,却连联系对方的通道都找不到。就在她闭着眼睛一个头两个大的愁苦时刻,网吧里一阵骚动,她听到椅子滑动的刺啦声,还有匆忙奔跑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恰巧就看见学校的教导主任站在网吧中央,网吧门口被人挡住了,几个和她一样穿校服的男生被拦在门口。那个时候,为了住校生的人身安全,除非特殊原因请假,学校要求住校生必须上晚自习,不得无故旷课,尤其是晚上,男孩子们爱玩游戏,经常在晚上偷溜到网吧,所以学校门口的几个网吧是教导主任堵人的重要场所,网吧的负责人每到这种时候就会适时地消失。恰逢学校严查,盛桐头一次旷晚自习就撞在了枪口上,从小只会做好学生的盛桐,没想过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学校的通报批评栏上,教导主任见她是初犯,查了下她的成绩发现还是个成绩不错的好学生,网开一面没有通知家长,也承诺不会在升旗仪式上当着全体学生的面念名字批评,还苦口婆心地劝盛桐不要被网络诱惑,不要对自己的成绩自满。教导主任那一关算过了,可班主任贾公平这一关就没那么容易了,贾公平歪起一侧的嘴角,无声地冷笑,他从不会苦口婆心地教育学生,惩罚从来都是一阵冷笑加一句平静的话,他说:“既然这么不喜欢上自习,那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早自习和晚自习你不用待在教室了,我给你找了个好地方。”他果然给盛桐找了个好地方,整栋教学楼所有人进出教室都必经的地方,不管楼上楼下都能看到的地方,在教学楼正前方的空地上,贾公平画了一个圈,要求盛桐必须站在圈里面。盛桐像一只被人围观的猴子,每天早晚准时去圈里报到,认识她的人都来问候了她一遍,白启和金格格皱着眉头无计可施,劝她忍一个星期;顾屹在她早自习站岗结束后送来一堆零食,说多吃点东西晚上才有力气;寝室的女生每天都幸灾乐祸地走过她的身边;田老师尴尬地冲她笑了笑,匆忙地进了教室。校园论坛里传出来的流言蜚语仍在继续,渐渐地有好几个人跟帖,说那个外地女生就是盛桐,依然没有人当回事,大家讨论最多的还是金格格和杨景瑞。只是越多越多的陌生同学走过盛桐身边的时候开始指指点点,用盛桐能听到的不屑声音说:“她就是那个盛桐,这么土,怎么可能”盛桐一直抬着头,没有回避注视她的目光。她当起了阿q姑娘,用脚尖磨着地,在心里自我安慰:这算什么呀,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尽管看吧,以后我还要在你们的注视下捡瓶子挣钱,我这样穷的人要脸皮没什么用这种在无依无靠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死皮赖脸的坚强,维持了好多天,直到杨景瑞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夜晚的路灯投射在她身上的微弱光芒。要不是白启在下午放学以后又去了趟医院,临走时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毫无重点的话,杨景瑞还不知道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看了看表,让白启帮忙照顾下父亲,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学校。他远远就看见了盛桐,盛桐站在教学楼下最显眼的地方,像一件任人品头论足的展览品。离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杨景瑞停下了脚步,他捏紧了拳头,一股暴虐的飓风正从他的心头刮过,好像再前进一步,他就无法再控制自己。在他心里,盛桐就像一只柔软可爱的小兔子,时而安静时而欢脱,是那种只能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此时,这个宝贝却落魄地站在滑稽的舞台上供人参观和嘲笑,他愤怒极了。努力地压抑住暴虐的情绪,杨景瑞才敢继续向前走,他看着盛桐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过去,经过她的身旁,转过身来,挡住了盛桐的视线。眼前的光被人挡住,突然暗淡下来,来人很高,盛桐仰起脸才能看清他的容貌。杨景瑞没说话,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只一秒,强装的坚强便轰然倒塌。盛桐的眼睛里顷刻之间盈满了泪水,下一秒,眼泪便夺眶而出。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你的任何伪装都薄如蝉翼一捅就破,他的目光里有永不决堤的江河湖海,能包容你所有委屈的泪水。“不哭。”杨景瑞伸出手轻轻抹去盛桐脸上的眼泪,声音温柔地能融化冰山,“等我一下,就一下下,我马上回来。”盛桐顺从的点点头。果然是一下下,贾公平来了,他说:“行了别站了回去吧明天回教室上自习”说完转身就走。杨景瑞没说自己是怎么请来了贾公平,他带着盛桐去了校门口的饮品店,这个时间点,店里没什么客人。盛桐不哭了,憋着一肚子话,想全都倾诉给杨景瑞听,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脸上写着满腹心事。杨景瑞要了两杯喝的东西,把热的牛奶递给盛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盛桐接过杨景瑞递来的牛奶,看见他手腕上还带着那根黑色的手绳。杨景瑞微微眯起眼睛,歪着头笑:“让我看看,好像哭丑了。”盛桐终于松放下来,轻声笑了。“对嘛,笑起来才好看。”他坐直身子,换了认真的语气,“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晚上跑出去了”盛桐没有犹豫,实话实说:“听说学校论坛上有一篇帖子,我去看,忘了上晚自习的事。”杨景瑞:“我听白启说最近学校论坛上有个八卦帖子,有人提到了我,还提到了金格格,就是那个帖子”盛桐点点头。杨景瑞:“你跑去看,是因为那帖子跟你有关”盛桐:“嗯,说的应该就是我,关于我妈的事,我都没有发帖人那么清楚;还让格格当了替罪羊。”杨景瑞:“能猜到是谁吗”盛桐摇摇头:“我没有头绪,不知道那个人发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我想联系对方,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盛桐,别害怕,没事儿。”他的语气温暖而肯定,盛桐慌乱了近一周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揉揉盛桐的脑袋,继续说:“明天我爸出院,我明儿下午就回来,天塌下来了还有我这个高个儿给你顶着,你好好上课,什么都别想了,这事儿交给我。”盛桐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说一声:“杨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