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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hi我叫李静,你叫什么”“我叫盛桐”,她答到。白启在底下嚷嚷:“盛桐,你收拾下,咱一会儿一块出去吃饭,我俩刚才踩好点了,有家炒拉条,生意贼好,门口就能闻到香味。”说着就吞了吞口水。此时的盛桐正在跟床板上的被子被罩较劲。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套过被罩,心想没多难,不就把被子塞进去吗结果塞着塞着,连带自己的胳膊脑袋全塞了进去。俩男生一个傻站着、一个傻坐着,眼瞅着盛桐把自己往被罩里送,尴尬病都犯了。“哎盛桐,你出来”杨景瑞先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抓着盛桐的脚踝往外拽,盛桐正跪在床板上、半个人埋在被罩里全神贯注地找被角,被杨景瑞猛地一拉,膝盖一软直接扑倒在被子上。只见杨景瑞伸出长胳膊把被罩从盛桐脑袋上扒拉下来,半笑半损地冲盛桐说:“你这是打算把自个长埋在里面”盛桐此时恨不得打扁自己钻进床板缝里去,一脸生无可恋地冲着下面的俩人讪笑:“呵呵我没套过被罩,不太会。”“你下来,我给你整,你好歹体谅下白启同志焦灼的胃,他已经念叨门口的拉条不下20遍了。”说话间,杨景瑞就把那床被子连带被罩拎了下来,自顾自地拿到旁边一个干净的下铺,没事儿人一样整理好被子,拽着被角装进被罩里。除了杨景瑞本人,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看到他的一言一行都愣住了,一样的表情,不一样的心情。李静郁闷了,从来见杨景瑞都是一副冰山面瘫脸,没见过他这么表情丰富地跟女生说话,不免心生嫉妒。白启纳闷了,这货不是刚刚还一脸平静地端着正人君子像么怎么突然就伸手上去扯人家姑娘的脚脖子,最无耻的是,这大尾巴狼竟然还拿他当借口。盛桐被杨景瑞那一下拽懵了,听到杨景瑞让她下来,她就当真乖乖顺顺地下来了,等缓过神来,看着美少年如贤良的家庭主夫一般帮她套被罩,更懵了,两个黑白小人在她脑子里开始自由问答。小白人问:“我跟他熟吗”小黑人答:“不熟,只说过两句话。”小白人问:“听他刚才的口气,看他的做法,好像很熟的样子”小黑人答:“受不了你了吧你瞅瞅你那埋汰样人家心疼他哥们儿,你耽误人家俩人吃饭了”小白人:“”。杨景瑞低着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帮盛桐整理好了被子,抱起来放在盛桐的床头,冲着两只呆头鹅道:“走,吃饭去,饿成狗了”。杨景瑞面色平静的先一步走出盛桐的宿舍,大步走在所有人前面,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手心里是薄薄一层细密的汗水。几年前,还未完全长成如今这般颀长英俊的瞩目少年时,杨景瑞就已经习惯了用面若寒霜的脸面对一切或炙热或羞赧的目光,也习惯对一切与己无关的事冷眼旁观。可这一次,有些不一样了。盛桐的确不一样,那是几年来在杨景瑞内心深处如影随形的女孩,虽然身材、容貌都变了很多,虽然在烤肉店时她穿着并不合身略显宽大的t恤牛仔裤,围着破旧的围裙,杨景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没有原因的,每次在盛桐身边,他的心、他的大脑、他的四肢百骸仿佛都不是他的了,他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盛桐,想要认识她,想要冲她笑,想要用少年的臂膀保护她。懵懂的少年以为,是因为几年前那次偶然的遇见,或是因为无意间看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而这些都是在当事人盛桐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印刻在他的记忆深处,所以他才会如此不自在,才会想要帮助她、保护她。在那些被岁月浸染到泛黄的青春扉页上,在所有刻骨铭心的故事开场之前,少年们都会不知所措地用林林总总的理由与借口来搪塞自己突然之间的改变,塞耳偷铃地用这些理由去靠近那个人、去招惹对方、去关怀对方。然后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可以用这世界上最纯粹的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喜欢。从少年到成人,不是年龄的变化,也不是生理上的跃进,而是从正视自己的那一天开始的。、第一卷4开学第一天,新生们还没有食堂饭卡,到了中午,学校外面的一排饭馆都人满为患,三人进去的时候刚巧有一桌人吃完了站起来准备走,白启一屁股坐上去,也不管旁边有没有其他等待的人,朝匆匆忙忙收拾残桌的服务员喊:“三碗炒拉条,两大一小”饿极了的馋虫先斩后奏替俩人做了主,忽然才想起来什么,问道:“盛桐你不挑食吧这家炒拉条上的最快吃这个可以吧”“嗯可以啊,我从小都挺喜欢吃面的,这家闻起来挺香。”盛桐笑着说。“我想起来了,你说你从小在x城的,那边人都吃面条。对了,你爸妈都在x城上班吗也忍心让你自己在爷爷奶奶家”白启随口问道。“嗯我自己回来的。”盛桐回答的有些吞吐,如果白启再问下去,她就不知道该怎么答了。“哎我说你管得倒宽你这是人口普查呢”杨景瑞要了三瓶汽水,拿起一瓶就往白启的嘴里塞。白启差点被呛到,硬憋了口气才把汽水咽下去,炸毛公鸡似扬起肥肉乱颤的黑脸,想找杨景瑞开火,却瞥见杨景瑞的眼神,立刻会意。有些事儿不能瞎问,他嘚瑟过了,差点忘了火车上时盛桐就不愿意和别人说起自己家里的事。只是,杨景瑞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得察言观色了白启见杨景瑞穿着那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老头衫一样的白t恤,随即换了话题,准备拿他开刀:“你管得着吗我说你,在你妈那儿俩月也没沾染点人家时尚之都的气质,怎么还是这一身熟悉的东北大碴子味儿”“咋地你还崇洋媚外瞧不上咱这土生土长的东北爷们了那种癞蛤蟆插鸡毛愣装外国鸟的事儿有什么好的我看那地方也就那样,街道窄得不得了,还有那大街上不少跟咱年龄差不多的小年轻,把一脑袋毛弄得花里胡哨跟花尾巴野鸡似的,要多磕碜有多磕碜”杨景瑞从小利索惯了,受不了那种从里到外娘了吧唧的男人,又想起白启那要变未变的声音,威胁道:“我说白启同志,你要是再不听医生的话,这么多嘴多舌地说下去,保不准以后你那声音得变得跟港台那些娘娘腔主持人似的”白启一听这话就闭嘴了,不管声音怎么样,他内心里还是个堂堂东北汉子,可不想以后变成个娘娘腔。冲盛桐和杨景瑞打起来手势,意思是,“闭嘴,吃饭老子不说了”盛桐被这俩人逗得哈哈直乐,尤其没想到杨景瑞也能这么逗,按照白启曾经的描述,杨景瑞不是应该一直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才对么为什么她见到的杨景瑞总是开心地、逗趣的、亦或是,温暖的。她突然想要好好认识下这个少年,想要认识那张引人注目的帅气外表之下,真实的杨景瑞。可是难点在于:到底该如何下口就像面前摆放了一块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蛋糕,因太过重视竟无从入口。此时,盛桐正在穷尽脑海里的知识储备,搜寻可以聊起的话题。对面的杨景瑞也抱着同样的心理,在白启同志自封嘴巴以后,他也诡异地沉默了,饭馆里越是嘈杂,越显得这桌无比尴尬。事实证明,有时候一个高瓦数的电灯泡是不可或缺的,它既能缓解迷之尴尬,同时也能指引前进的方向。“老板,我们拉条好了没”沉默数分钟后,白启一声叫喊打破沉默,倒不是他多么审时度势眼光精明,实在是饿了。“来了来了”老板娘恰到好处地端着托盘把三人的饭送上来。盛桐一早上都在着急忙慌地赶路,也是饿坏了,拎起筷子就不顾形象地吃开了,再没心思想什么话题不话题的,先吃饱再说。午饭过后,三人进了学校就朝教学楼走去,早上是报到时间,下午就是班级大扫除和发新书的时间,各班都在1:30之前集合完毕,学生们随意找座位坐下,等待老师的安排。盛桐在8班,进了教室已经有大半的同学坐下了,目光所及,没一个认识的,盛桐刚打算随便找个座位坐下,就听见有人喊她,循着声音望去,竟然是袁媛,她中考那半年结交的唯一朋友,初三的同桌袁媛。“盛桐,这边,坐这儿来”袁媛兴奋地冲她喊,招呼她过去。“太巧了,咱俩竟然在一个班”盛桐没想到还能在陌生的班里有一认识的朋友,也很兴奋。“是啊,我早上在分班信息表上就看到你了,真好,咱们又是一个班。”袁媛亲昵地揽过盛桐的胳膊,像是个依恋大人的小孩。“那宿舍呢你也住校的吧你在哪个宿舍”盛桐问“306,你呢”“啊我也306啊我早上过去的时候,宿舍只有一个人”盛桐回忆道。“嘿嘿,我爸妈开车送我来的,我第一个到宿舍,收拾好就跟他们出去逛了,中午吃完饭他们才回去。他俩还不放心我一个人,这下好了,以后天天跟你一块,他们就放心了。”袁媛心满意足地说。盛桐笑笑没说话,示意袁媛看门口,早上报名时就见过的班主任已经来了,正缓步走向讲台,学生们见状,都自觉禁声。一中的学生们都是从s市各个初中里选拔出来的尖子生,对于老师有本能的尊敬与敬畏,即使是调皮捣蛋的那一类人,也不敢在刚开学就被老师记在小黑本上,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双手交叠放在课桌上,等待老师发话。“同学们好”40多岁的中年男人用洪亮的声音向教室里鲜活的年轻面孔们问好。“老师好”学生们惯性似的回应,他们看着面前的老师,在脑海里猜测着这个班主任的脾气秉性。“相信大家早上都已经见过了,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未来一年,在你们升入高二之前,我们将在这个班里共同成长进步,这是我的名字。”他在黑板上写下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贾公平。教室里传出来窸窸窣窣地笑声,贾公平老师全当没听见,一只嘴角上扬,摆出一脸邪笑,继续说:“很多同学都对老师我的名字和为人很感兴趣,我呢,建议大家跟上一级的同学们打听打听清楚,做好充足的准备,跟贾老师和平共处,也好顺利地升到高二。”这话说的阴阳怪调,如阴风一般刮进每个人的耳朵里,班里的空气瞬间严肃了。贾老师长得其貌不扬,个子不高脑袋却不小,头发一缕缕地梳在脑后,穿一条灰色西裤和白色衬衫,乍一看是个文弱老书生,一句话说出来却似个邪气十足的衣冠禽兽,足以震慑班里的四五十个毛孩子直到后来高一8班的调皮小子们去和高年级学生打听清楚之后,这种震慑力更加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地覆盖了整个高一年级,贾公平老师的传说不到一个月就迅速地被所有的新生们知晓。不过这都是后话,眼前学生们要做的就是按身高排座位、自告奋勇当代理班干部,然后女同学打扫班级卫生,男同学跟着老师去教务处领班里的书本教材当学生们驾轻就熟地完成着一切,每个人都换上了学校统一的蓝白校服,高一的生活就正式开场了盛桐用了两个月时间才认全班里的五十多位同学,也没结交要好的朋友,她不是那种开朗活泼的性格,况且有了袁媛这个老同桌,俩人每天同进同出,自然没有人会主动凑上来再插一脚。倒是会经常见到白启,男孩子爱玩,每到下课都扎堆地聚在班级门口,盛桐每次出去上厕所或打热水都会看见他。一中的教学楼很很长的历史了,每栋楼只有两层,每层4间教室,盛桐和白启都在二楼,教室前后的过道都是镂空的栏杆,靠在栏杆上能一眼看到楼下,有时候她会恰巧碰到白启冲着楼下挤眉弄眼搔首弄姿,他像是终于认真对待起自己的嗓子了,不太愿意开口讲话,能用肢体语言表达的尽量用肢体语言,盛桐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会看见楼下二班的杨景瑞。杨景瑞总是一手插在校服裤兜里,一手端着杯子,边喝水边和身边的人说话,不知道他们聊些什么,反正他总是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悲。也会偶尔扬起头来冲着向他挤眉弄眼的白启同志投来一个你无不无聊的白眼。盛桐悄悄地念经一样在心里默念,笑一下吧,笑一下吧,笑起来更好看。有一次,白启又在轮着胳膊挤着眼睛冲楼下挥舞着,离上课还有10分钟,大概是天冷了,楼道里没几个人,盛桐也没什么事儿,于是走到白启身边向楼下看去,杨景瑞正在和旁边的一个男生比划着,像是在教他什么动作,盛桐猜想是跆拳道,她听白启神乎其神地描述过杨景瑞的跆拳道功底,没亲眼看过,挺好奇,不过看了半天没看懂,底下的男生一走,楼下的人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转过头扬起脸向她看过来,仿佛是听见了她长久以来在心里默念的咒语,杨景瑞竟然真的笑了,迎着冬日里纯净的阳光,眯缝着清澈的眼睛,扬起嘴角,露出他洁白的牙齿,这一幕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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