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睡一觉便好”谢言酌追问。“嗯,应该是太过疲惫了吧。”三道闪电啊,真不是一般人欣赏的来的。谢言酌沉思半晌,便寻了下属去城中寻大夫。众人衣服都淋湿了,忙完了正事,便都去换衣。谁也没想到,顾木蓉这一睡便睡了半月有余,眼见婚期将至,侯府中几次来人催促她回府,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她终于醒了过来。“姑娘你可醒了”香茗见着顾木蓉睁开眼,一脸的惊喜,放下手中的药碗,便跑了出去:“姑娘醒了,姑娘醒了”声音之中满是欢喜。顾木蓉眨眨眼,那日的记忆都回到脑中,她被三道闪电劈了,然后在刘嬷嬷怀里睡着了伸伸胳膊,感觉到强大的暖流流向四肢百骸,舒服的很,她掀开被子,找到鞋子,站了起来。她现在感觉非常的好,好到想到在天上飞几圈,吼上几嗓子,或者找人拼杀上一阵。很快门被推开,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除了谢言酌还能有谁他见了她,也是一脸欢喜,打量她一圈却又转过身,退出门外。她低下头一看,自己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她四处搜寻外衣,这时刘嬷嬷和香茗走了进来。“姑娘,你可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都睡了多久吓死老奴了”刘嬷嬷看着顾木蓉便掉下眼泪来。香茗也站在一边抹眼泪。“嬷嬷,且莫哭了,给我找件衣服吧。”、115章顾木蓉也没有想到自己醒过来就到了成亲的日子,她一睡竟睡了这么久便是披上红嫁衣之时,她还是有些恍惚。这么快,她就要嫁人了她甚至连谢家下聘礼的时候都没有赶上,至于她的嫁妆一切都是侯夫人给她准备的。侯夫人非常给力,顾木蓉不仅没给她闹什么幺蛾子,反而帮了她大忙,在嫁妆方面,侯夫人准备的和府中其他正牌子嫡出姑娘无二,老侯爷还从私库给顾木蓉添了很多好东西,府中长辈并无怨言,至于同辈姐妹,没进顾木蓉之耳,她也权作不知。据闻添妆之日,威武侯夫人也来了,送的也是好东西虽然安阳侯府上下都没搞清楚顾木蓉什么时候和威武侯搭上了关系,但是好歹也给顾木蓉脸上增了不少光。嫁妆什么的,她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成亲之日顺顺利利的才好。谢家在帝都有一座老宅,两人的婚礼便在老宅中进行,待拜了天地,送入洞房,顾木蓉都有些茫然如此快就结束啦她本以为成亲是多么累,多么麻烦的事情,没想到如此简单。谢言酌接过秤杆,看着端坐的新娘,心中却泛上几分忐忑,这桩亲事他等了许多年,本以为未婚妻逢难,他沉珂缠身,两人今生无缘,没想到兜兜转转,竟是今日这般。便是做梦,他也没有做过这般美丽幸福的美梦,他挑起盖头的一角,心跳再度猛烈了起来。这真的不是梦吧美丽的脸庞缓缓露出,那双美丽的眸子,对着他微微一笑,他不由跟着一笑,心中安稳。“娘子且先洗漱,夫君我先去庭前待客。”顾木蓉点点头。香茗服侍顾木蓉洗漱,换上一身粉色纱衣,整个人轻松不少。“姑娘,要不要吃一点”桌上摆满了吃食,香气四溢,香茗轻声问顾木蓉。“我不饿。”顾木蓉摇摇头,她今早上出门之前,吃了些东西,听闻成亲是个累活,她还吃了不少,没想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没怎么动,压根也不饿。“那姑娘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香茗又问。“我不累,不用休息。”顾木蓉摇摇头。香茗一时也不知道该接着问什么,姑娘,你什么都不想,让人家怎么继续问啊。“香茗,你们退下去吧,我自己等便好。”“是。”顾木蓉挥挥手,房中的丫鬟们便鱼贯退下。顾木蓉四处打量新房,便见墙上挂着一根玉笛,青翠漂亮,拿在手中手感极佳,她不善乐器,但是也不由喜欢这笛子,看样子这玉笛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想来谢言酌应该善笛。谢言酌回到新房,便见烛光下顾木蓉拿着玉笛看的仔细。烛光摇曳,美人如玉,纤纤玉手中玉笛散发着玉润光芒,两者相得益彰。“喜欢吗”他缓步走过去,轻声问道。顾木蓉抬起头对着他轻轻点头:“这玉笛十分漂亮,可惜我不会吹笛。”语气中竟颇有些憾意。谢言酌伸出手,顾木蓉将玉笛递了过去。“那便由夫君我为娘子献上一曲吧。”那曲子虽是有些陌生,但是却也听出其中无限欢喜雀跃,仿佛春雨微微,花开满目,古木新绿。顾木蓉打开窗户,窗外绿树成荫,花开无声,星空如洗,她心中一时也无限欢喜,满心满腹,急于倾泻而出。她开门飞出,院中花开满树,微风一吹,花瓣落下,她在院中树下,伴着笛声跳起舞来。年幼时也学过跳舞,虽然时间许久,但是反正是自家郎君,也没有什么可害羞的,伴着节奏,舞着舞着便化作一招一式,她随心所欲表达着心中的欢喜,只觉得人生如此,竟是十分美满。一曲吹罢,站在门口的谢言酌放下玉笛,微微笑着,眉目温柔,看着同样停下的顾木蓉,对她张开双臂。顾木蓉看着他,轻轻一笑,宛如乳燕投林一般,扑到他的怀中,任谢言酌打横抱起,迈步入屋。老宅的主子只有一对新婚夫妻,长辈都在老家,两人日子过的很是逍遥快活,放下心中一切烦恼,好好的享受彼此陪伴的时光。三日之后回门,侯夫人一见顾木蓉,便安了心,这般艳光四射,红润美丽,可见生活美满,什么都不需问。“可是说了何时南下”侯夫人私下问道。成了亲,自然要上族谱,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对于人妇,上族谱才是大事。“郎君说十日之后便启程南下。”顾木蓉说起谢言酌,态度大方的很。“你是个稳重有福的,进了谢家,虽然上无公婆孝敬,但是对其他长辈也需敬重为上。”侯夫人苦口婆心。“谨听舅母教诲。”顾木蓉端端正正的行礼。见了平辈的姐妹,除了柳烟波已经陪着夫君外放,其他府中未婚的姐妹聚在一起,笑笑闹闹十分自在。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十分的快,很快到了离去的时刻,谢言酌在内院门外等她,顾木蓉见了他,两人不由同时脸上带笑。老侯爷看着这对新婚夫妻,捋捋胡须,心中满意。众人看着,男的俊俏稳重,女的美丽大方,真是一对璧人,让人光看着便觉得心满意足。待马车远去,老侯爷轻轻叹气,他了了一桩心事,虽然满意,却还是觉得微微失落,失而复得的外孙女儿说嫁出去便嫁出去了回了老宅,两人方才下了马车,便见老宅的章管事上前。“郎君,夫人,南边祖宅来人了。”谢言酌和顾木蓉对视一眼,他拉着她的手,暗中捏了捏,肩膀一塌,整个人精神气便消散不少。“劳烦夫人扶着为夫,咱们一起去看看。”两人穿过花园,来到前厅,便见大厅中除了放着许多东西,还站着七八个人。“八郎君,老奴给您行礼了。”见了谢言酌和顾木蓉,厅中坐着的老者站起身来,对着谢言酌下拜。“老管事请起。”谢言酌细喘微微,靠着顾木蓉,轻声言道。那老者见着顾木蓉,眯着眼细细打量片刻:“这位便是新夫人吧夫人有礼了。”说着便行礼。顾木蓉扶着谢言酌,不便行礼,便恭敬说道:“老人家有礼了。”待打过招呼,众人坐定,老管事便送上一张礼单。“郎君执意在帝京成亲,族长便命老奴送来这些物件,还请郎君过目。”谢言酌将礼单简单过目,便送到顾木蓉手中,她细细一看,尽是些药材,人参,鹿茸,灵芝之类的大补之物。她看着谢言酌,不由挑眉谢言酌唇角一勾,瞬间心灵相通,这是多盼着她守寡,才送来这些啊。“除了这些,因着八郎君身子不好,新夫人年纪尚轻,照顾不便,族长还遣老奴带来几位族中调\教好的侍女,以供驱使。”说罢,便摆摆手,身后六个侍女上前,对着谢言酌和顾木蓉行礼。六个女子,环肥燕瘦,清秀艳丽,风情各不相同,却都是美貌不凡。这是为啥顾木蓉打量一番,便又看向谢言酌:这又是为甚谢言酌捂着嘴巴,轻轻的咳嗽起来,顾木蓉便伸手轻拍他后背。半晌,谢言酌方才停下来,对着老管事开口言道:“多谢族长有心了,这些人便交给夫人安排罢,今日出门,我有些疲惫,其他事情再说吧。”说罢,又咳了数声。“夫人,咱们回屋吧。”“章管事,你且先安排便是。”顾木蓉扶起谢言酌,对着下首站着的管说言道。吩咐完,又对着老管事说道:“路途遥远,老管事行路疲惫,也洗漱一番好好休息吧。”便也管其他人如何,扶着谢言酌回屋。“谢氏族长是谁啊”进了屋,谢言酌便恢复正常,只是他喜欢靠着顾木蓉,便拉着她,一起靠在贵妃椅上。“是我大伯。”谢言酌摸着顾木蓉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谢家是大家氏族,你大伯怎会如此”顾木蓉靠在谢言酌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虽然好奇,却也并不放在心上。“许是为夫太没有吧。”谢言酌语带戏谑,轻吻顾木蓉的额头。“那你为何要装病”顾木蓉又问。“因为突然好起来,来的就不是六个美人了。”自己在他手中受了那么多磨难,真好起来,来的就是带着刀剑的了。“而且,咱们还有大事要办,需要我暂且病着。”他病着,他们才有理由半途离开车队,去做一些事情。“嗯,委屈你啦。”顾木蓉轻拍谢言酌的胸口,安稳道。“娘子知道委屈为夫,便要对为夫再好些”谢言酌在顾木蓉耳边轻轻说道。热气吹的顾木蓉耳边一阵痒,忍不住缩起脖子,却被那人牢牢搂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闭着眼任他动作。这人,太坏了,总是想着法子欺负她、116章临近黄昏,帝京郊外一座小镇,一队马车在小镇最大的客栈外投宿。顾木蓉带着帷帽,扶着病殃殃的谢言酌下了马车,进了客栈中最好的客房。“夫君可还好些”当着老管事的面,顾木蓉一脸担忧。“咳,咳”谢言酌面色通红,咳个不停。“老管事,夫君这身子,委实不便远行”顾木蓉用方帕捂着眼睛,语气带着哭腔。“这可如何是好”老管事皱着眉,也是一脸担忧。“刘嬷嬷,你不是说帝京周围山里有个神医么咱们寻医去”顾木蓉拉过刘嬷嬷的手,心急如焚。“老奴是听说有位神医在帝京附近的深山中隐世修行,可是郎君这身体哪里经得住颠簸”刘嬷嬷也是满脸担忧。便在这时,谢言酌停下咳嗽,急急的喘了起来。“咱们明早便启程”顾木蓉拍板钉钉。“老奴”老管事刚欲说话,便被顾木蓉止住。“老管事年纪大了,跋山涉水多有不便,便在此处等候,刘嬷嬷与香茗伴我同行,我夫君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其他一切不必多言。”顾木蓉冷着脸,眉眼如刀,气势外放,容不得半点违逆。老管事见她这般,也便只能点头称是,这位多年一直在寻神医,寻来寻去,多是无用,新夫人什么都不懂,便是听之任之又能如何第二天,一辆小马车带着八个骑马的侍卫,出了小客栈。帝京今日又是热闹的一天,随着寒冬远去,春日变暖,踏春的人越发的多,进出城门的人也川流不息。一对寻常的年轻夫妻,赶着马车进了帝京。进了城,便有人前来接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