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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下了筷子。“你那个小红,今日一查,早已不见了踪影,钱伯说她是家母病重,回乡去了,实则必定是被秦暮烟安置到什么安全的地方,或者,为了死无对证,已经被杀掉。你那几件衣服,我没有处理,否则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是让青芷帮你把那上面的熏香除掉了,换上了几种闻起来与麝香相似的香料,若是查到你,也可以说并不知此香与麝香味道相似,但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你出面说出这些的,三哥那边我会去打圆场,而秦暮烟,她贵为皇后,虽然有权也有责彻查此事,但若我将此事原委说给三哥,再让三哥说与锦妃娘娘,想必此事必会不了了之,皇上和锦妃若都不追究,她这独角戏也唱不了多久,后宫里这样的事比比皆是,日日都在上演,我就不信她秦暮烟管得过来。”李修尧似乎早就盘算好了一切,胸有成竹地跟映容说道。“可是王爷,你将这些全都说给皇上听,这些只是你我的猜测,何来证据就算皇上再信任于你,这些皇上的家务事,又岂容你插嘴呢”“这你不必担心,秦家这些年借着皇后之位,已经在朝中逐渐坐大,三哥无时无刻不在忌惮着秦家,而从秦暮烟坐上皇后之位,三哥除了面上过得去,心里就从没在意过她,三哥心里,唯有你姐姐一人而已。”映容惊讶,原来专一之情竟存在于那有着三宫六院的皇室,白首不离的感情,在这个时代,是真的有的啊。再想想自己和李修尧,映容心中不免拢上一抹无奈。“萧映容,不用担心,大婚那日我就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一世周全。”李修尧见映容思索着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担心此事,便用大掌覆上她的手。映容看着他覆着自己的手,想起来自己就是因为这句“护她一世周全”而失了心,动了情,却到如今,自己都没有弄明白,李修尧为何要对她许下这个承诺。今日他如此简单地就说出了这句话,看来这个承诺,在他心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重吧。在心里对自己笑笑,映容抽出了手:“王爷如此说,我便放心了。王爷,快吃菜啊。”“你给我布菜,我再吃。”李修尧看到映容抽出了手,不觉有了一丝恍然,随即恢复了常态。真是毛病,不会自己夹吗。映容心头嘟囔着,手却已经为他夹起了菜,直到李修尧的碗都快满了才停手。吃吃吃,吃死你。映容闷声扒着白饭。“光顾着吃白饭,有味儿吗,来,吃菜。”李修尧拿起筷子,给映容夹了一块排骨,塞到她碗里。这人真是,一向这样。映容也不再计较,夹起排骨吃了起来。李修尧见映容吃了他夹的排骨,便也满意地吃起了映容为他夹的菜,一下午,两人将一桌子的菜打扫地干干净净。为了避风头,萧映月小产后,映容也未敢去看望她,整日在府中忧心此事,也是坐立不安,而听青芷说,李修尧对外宣称自己因为心痛姐姐,当天回府后一病不起,不便见客,也不宜进宫,如此一来,倒是将映容很好地圈在了璟王府,他人见不到,自己也出不去。而宫里那边,李修尧说,果然与他所言一致,李修乾也在怀疑此事是秦暮烟所为,商议之后,李修乾与萧映月演了一场戏。李修乾责怪萧映月护龙嗣不周,萧映月委屈之下,与李修乾大吵一架,李修乾下旨,任何人不得彻查此事,就让锦妃娘娘的皇儿含冤而去,秦暮烟万万没有料到会是此等结果,自己没了立场,也无法再查下去,如此一来,此事便渐渐不了了之。而映容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变成了逍遥自在,反正自己本就不是什么攻于心计之人,既然能自保了,也就不再操心了,况且萧映月有李修乾疼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然而,不能出府,日子久了,映容便觉得无聊,李修尧也不是日日来找她,听说宋蓁也病了,李修尧想必是去照顾佳人了,如此,映容便想方设法让自己折腾起来,打发大把的无聊时间。比如这天晚上,随着天气一天天冷起来,映容怀念起热腾腾的火锅。没有设备,映容让青芷和碧琬弄了个大铜盆,底下烧上炉子,便也算是个土火锅了。青芷和碧琬目瞪口呆地看着映容将一盘盘的生肉和蔬菜放进铜盆里煮,煮熟了捞上来以后,蘸着映容在厨房里倒腾了半天调出来的酱汁,吃的津津有味。“别傻站着,快来吃,把外面那些下人也叫进来,手里有活的就忙先去去,忙完了再过来,没活的,叫他们进来吃饭。”一时间,望月阁的正厅里聚了一大桌人,众人带着疑惑尝了一口映容的食物以后,各各叫好,甩开膀子吃了起来。吃的正尽兴,有人通传,李修尧来了。映容告诉吃的开心的下人们,不要害怕,跟李修尧打个招呼就接着吃,而下人们也许是今晚吃到了新鲜的食物所以开心,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看见李修尧进来,还真的就站起来叫了声“王爷好”,便坐下接着吃了。“不许教训人,王爷,这是我的望月阁,没那么多虚礼,这些是我款待他们吃的。”映容已经饱了,放下碗筷与站在饭桌后的李修尧搭着话。“呵,王妃在本王面前,倒是真的比从前灵活多了,若是从前,早就一口一个拜见王爷,王爷恕罪了吧。”李修尧今日似乎心情好,竟打趣起来。“王爷莫不是怪罪我没给你留位置妾身这就给王爷串个座位出来。”映容也不甘示弱,认识他也算有些日子了,渐渐掌握了与他拌嘴的技巧,那就是不能和他对着来。果然,李修尧一时无话:“本王不饿。”“王爷何必客气,今日天气寒凉,吃点火锅最是暖和,我这望月阁,今儿个就是准备没规矩了,王爷,你爱吃不吃。”映容今日也被这其乐融融之景弄得甚是开心,加上吃的时候小酌了几口,言语间越发没规矩起来,最后一句话说完,她旁边的几个小厮甚至停了筷子,惊讶地看了过来。“爱吃不吃那本王要尝了才知道爱不爱吃。”李修尧挑眉看着映容。“好青芷,拿副新碗筷给王爷。”映容胸有成竹,就不相信这东西征服不了李修尧的胃。映容接过青芷递来的碗筷,给李修尧捞了点肉和菜,蘸上酱汁,送到他面前。李修尧看着那堆清水煮出来的东西,似乎不敢下嘴,面上却不动神色。“吃啊,怎么不敢吃”映容言语间的笑意已经流露,似乎是在笑话李修尧没这个胆子。见李修尧迟迟不接筷子,映容夹了一块肉,送到了李修尧嘴边:“吃一块有那么费劲吗,你尝尝啊。”李修尧倒是被吓了一跳,眼睛看着嘴边的肉,缓缓张开嘴,吃了进去。“怎么样”映容看着嚼着肉的李修尧面上并无变化,期待地问道。李修尧将肉咽下,唇角一勾,笑着说道:“味道甚好。”映容得到李修尧的肯定,高兴得不行,又顺势夹了些青菜给他:“你看,我就说好吃吧,再吃点菜吧。”李修尧看着今晚如此高兴的萧映容,看着她通红的脸,便知她今晚的放肆是饮了酒的原因,目光未从她脸上离开,嘴上接过她夹给自己的菜。不觉间,一桌子的人,吃的吃,喝的喝,已经一片狼藉,而夜也已深。映容并未饮多,神思清醒,便支使桌上还未醉的人赶紧收拾,一顿折腾之后,下人们都去休息了,碧琬善了后,便扶着已经喝晕的青芷回屋休息了。一时间,厅里就剩下了李修尧和映容。“屋里人一空,才发觉今夜还真是冷啊。”映容喝了口茶涮了涮嘴,搓了搓手。“快回房去,走。”李修尧不让今晚如此亢奋的映容再折腾下去,拉着她往屋里走。回了屋,关上门,映容还在念叨着:“王爷,我被闷了这么多天,都快成佛了,今晚真的是这几日我最开心的一日了。”“本王看你也是,哪时能看见你如此不拘小节。”李修尧笑笑,在靠近映容的窗边立着。“难得潇洒一回嘛,整日被规矩束缚着,你当我愿意吗,还不是为了不失礼节,今夜过去,明日一切又会如常了。”映容伸了个懒腰,似是有些累了。“本王倒愿你日日如今晚这般快活。”李修尧眼底染上柔情,看着映容。“放肆之事,一次就好,多了,不仅会上瘾,反而会误事,王爷,虽说酒壮人胆,但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我清醒得很。”映容对他笑笑。“也是委屈你了,在府上被困了这么久。”李修尧声音里透出温柔,夜已深,李修尧低声说着,如情话般低语。映容恍惚间觉得李修尧今夜格外地温柔,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对他微微笑了笑,便站起身,想离他站立的窗户远些。见她起身,李修尧轻轻拥她入了怀。今日在朝堂上针对南方的水患之事又是一番唇枪舌剑,下了朝,他去看了看染了风寒的蓁儿,越看着她,越觉得心头的愧疚深了一层,偏偏蓁儿还在旁敲侧击地叫他今晚留下来,他思绪烦闷,便以公事为由推脱了蓁儿,心下想着去找萧映容说说话。哪知一进望月阁,就被那阵仗惊到了。原来,她真的如下人口中所说那样毫无架子,还折腾出如此新奇的玩意儿,味道,真的是不错。寒凉之夜,在他走进望月阁,看到笑的如此开心,甚至如此放肆的她的那一刻,李修尧突然觉得,那股暖意,随着食物,随着蒸腾的热气,渐渐暖到了心里去。想到这些,李修尧吸了吸鼻子,将下巴抵在映容肩头,轻声说:“萧映容,本王突然觉得,璟王府只有今晚,才像我的家。”映容听他说了这句话,心头掠过一丝心疼。李修尧,你这些年里,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说出这句话呢。映容想起自己还是孟仪的时候,小时候在孤儿院,每到过年过节,小朋友们也是这样,围坐一桌,看着电视,和院长一起吃着饭,聊着天,虽然长大以后每个节日都是自己度过了,但至少,自己还拥有过那么一段快乐的时光。而李修尧,你难道从来没有过这样快乐的时候吗映容的视线突然被泪光搅得有些模糊,忙呼了口气,压下了那股泪意。李修尧比她高许多,被他抱着,她拍不到他的肩,便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地说:“没关系,王爷若是觉得我这望月阁有意思,以后寂寞了,来我这儿坐坐就是了,你要是还馋那火锅,我就再给你做。”李修尧听她这么说,感觉到她笨拙地拍着自己的后背,心头的哀伤淡开,随即笑了起来,一颤一颤地,弄得映容不知如何是好。“既然王妃这么说了,本王可就记住了,只怕本王会把你这望月阁吃穷了。”李修尧松开映容,顺手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映容被李修尧的小动作惊了一下,红了脸颊,声音却未示弱:“不怕,吃穷了王爷还会补上,毕竟望月阁是璟王府的。”李修尧哈哈大笑,今夜的萧映容真实得让他觉得可爱至极。萧映容,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我真的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夜深了,王爷快回屋歇着吧,我也累了。”笑过之后,映容便觉得困意上来了。“王妃,如此寒夜,你让本王去哪儿”李修尧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映容。“王爷你的意思是留宿望月阁”映容一时糊涂,竟忘了自己还有王妃这个身份。“不然呢”“可是”“王妃又不是没和本王同床共枕过,怕什么。”“”映容拗不过李修尧,无奈,只能让他留下了,却迟迟不肯去躺下,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李修尧见映容不动,一把抱起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放下床帘,替她脱了绣鞋,又给自己脱了靴。映容被他抱上来以后便如同被针扎了一般坐了起来,局促不安。“脱了外衣,睡吧,本王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要了你。”李修尧一边脱着外袍,一边揣测着映容的心思。映容被他说破了心中所想,更加不知该说点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便也跟着脱了外袍,说了声“我先睡了”,便立马脸朝里面躺了下去。身后的李修尧轻声笑了笑,靠了过来,扶着映容的头,帮映容解开了发髻,用手理了理散开的青丝,随后铺了被子,帮映容盖上以后,自己钻了进来,从后面抱住了她,戏谑地说:“王妃平时都是不散发髻不盖被子睡觉的吗。”映容假装没有听见,闭着眼睛。原来,觉得尴尬的,只有她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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