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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并没有太大进步。相反,火药恰恰是在近百年之后,传入西方以后,这才促进了热兵器时代的到来。“这、这是”梁红玉兴奋不已,没想到在这个时空,恰巧在最需要的时候景臻竟然就把这些家伙送了过来。“好啊,好啊,这个礼物我收了,简直太及时了。”说完,招了招手,让钱忱进屋说话。这天夜晚,秀洲城内灯火通明。然而,韩家军却趁着这夜色早已紧急出发,沿着运河,水陆两岸齐头并进。只一夜的时间,顺流千里。天明时分,韩家军已经先于金人,抢先占领京口一带的焦山、金山等地,并在江面上布满了航船。一时间,长江江面上旌旗飞扬,号角长鸣。中军营帐之内,韩世忠对着地形图苦苦思索,依旧没有想出任何办法。梁红玉掀帘而入的时候,韩世忠正紧皱眉头,看着地图沉默不语。外面,寒风嗖嗖,韩世忠似乎浑然不觉,头上反而渗出细细密密的小汗珠。梁红玉见状,转身走到一旁,取来一件披风,披在韩世忠肩头。韩世忠抬头,两眼中布满血丝。梁红玉也走到地图面前,端凝片刻,随后开口道:“金人八十万大军,我军不到八万,再加上将近一半都在吃空饷,实则人数应该是四万人左右”“红玉,我”韩世忠打断道。“我只是觉得朝廷的俸禄远远不够”梁红玉轻笑道:“你别着急啊,我又没说你不该瞒报人数吃空饷。只是朝廷给军队里的这点俸禄实在是不够,如果不这么干,这些将士们都得自己参加生产,去种田,做生意,这还哪有时间来进行操练啊”韩世忠长舒了一口气:“对,红玉,你继续”“敌多我少,强行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梁红玉停了好一会儿,继续说道:“江海之上作战,最重要的是要有方向,及时掌控局势进行指挥。如果你放心的话,明日将中军交给我,主要阻住金兀术大军的前进;你负责左右军,到时候金人逃向何方你就过去截杀。”“还有,明天,我会安排人站在金山之上挥舞旗帜。你告诉全军,旗帜向东,军队就向东杀去;旗帜向西,军队就向西杀去。”“妙哉”韩世忠拍手道,紧紧握住梁红玉的双手:“某不如夫人。”梁红玉抽出双手,心中暗爽了一把。那是,好歹我也曾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啊“明日让谁去金山上指挥全军这人的责任至关重要,虽然能为我军指明方向,他自己也会成为金贼的箭靶,非常危险。”韩世忠不放心,又追了一句:“你不会要过去吧”“放心,不是我,我心中已有人选。”梁红玉看向韩世忠,坚定地说道。翌日,天刚大亮,金人的军队就开始朝江面进逼。一大早,待韩世军带两队士兵离开,梁红玉这才悄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给换了。头戴稚尾八宝嵌金珠金凤冠,身穿一领锁子黄金甲,围着盘龙红绫绸,格外耀眼明丽。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梁红玉一手扛起韩家军火红色的大锦旗,旗子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韩”字一手扛起一面凤阳大鼓。然后,骑上桃花马,一路快马加鞭,登上金山之上。在金山之巅,鸟瞰整个长江,一切尽收眼底。江面上,已经是狼烟一片。火炮声轰鸣作响,烟雾弥漫。景臻从海外购来的火炮果然了得,逼得那金人寸步难行。梁红玉看得真切,金人八十万大军开始的时候呈一把锋利箭头的形状,但是在遇见中军之后,那箭头迅速折断,开始化作好几块。在隆隆炮火中,金军顿时乱作一团,抱头乱窜。梁红玉在几对金军当中,寻得他们帅旗的位置。那金兀术正打算往长江下游跑去,顺流而下,江流水急,便于逃生。梁红玉心中冷笑,顿时,一挥大旗,韩军顿时从东部拦截,立马形成包围之势。江面上,灰蒙蒙的一片,不知道是雾还是火药的灰尘,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敌军,哪里是自己的军队。韩世忠心中焦急,走到船舱,抬头看向金山方向;在那雾霭蒙蒙中,一袭红衣赫然印入眼帘。“是她”韩世忠心神一慌。一时之间,气血全都涌上心头。气急之下,竟然咳出了血。一旁,大将成闵赶忙扶住韩世忠,关切问道:“将军,你怎么了两军大战,你可不能出事啊”韩世忠颤巍巍地推开成闵,自己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胸中的那口闷气好不容易沉息了下去。又看了一眼那雾霭中的火红色身影,听着耳边隆隆的鼓声,韩世忠闭上眼睛,嘴中喃喃道:“不要慌,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取得胜仗。红玉,你一定不要出事。”“开炮”韩世忠对着上百艘韩家军的战船嘶吼道。顿时,千帆竞发,万炮齐鸣。在那炮火的轰炸之下,金人的船只要么开始侧歪;要么直接被轰入水中,死伤无数。金人帅船之上,金兀术满脸怒气,对手下的将士发号施令道:“快,下不通,咱们往上游走”“四太子,上游也被堵住了。”那将士满脸悲苦。金兀术一甩衣袖,怒喝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现在形势怎么样”“只剩下黄天荡一个出口。但那个地方也是个布袋形状的死胡同”话音还没落,耳边就传来其他将士的通报声。“报,四号船只,被击落”“西路军二十号,被击落”转瞬之间,已有近十艘船只被宋军击落。然而,这数量仿佛还在增加。当又一个士兵进来通报的时候,金兀术终是忍不住了,揪住其衣领道:“怎么会又被击落打不过别人还跑不过吗甩掉宋军战舰就可以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本太子教你们吗”那士兵吓得两股颤颤,结结巴巴回道:“我、我们逃了分了好几路但是,那宋人的船队就、就像长了眼睛,我们怎、怎么也逃不掉”“可不就是长了眼睛吗四太子,你看那边”金兀术的贴身军师哈迷蚩指向金山方向说道。金兀术顺着哈迷蚩指着的方向看去,在金山顶上,果然有一名红衣女子时而挥舞大旗,指挥韩军进攻方向;时而擂鼓助阵,鼓舞宋人士气。看着远方那红衣女子,金兀术的眼睛发出蛇蝎般地光芒,咬牙切齿道:“来人啊给我射让她万箭穿心为我大金死去的将士报仇”山顶上,梁红玉一直在注视着江面上的局势。这一场战役下来,从清早到傍晚,她已经在这山顶擂鼓挥旗一整天了。眼看着宋军即将反败为胜,金人士兵即将被赶往布袋里,心里不禁一阵喜悦。浑身的酸楚和疲乏顿时消散。忽然间,金军船上的箭齐嗖嗖地都向金山射来,箭的靶子正是这位在战火上怒放的红衣女子眼见着箭镞越来越近,在自己瞳孔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梁红玉露出一个无比艳丽的笑容,纵身一跃,跳到凤阳战鼓的后面。顿时,鼓面上插满了箭头饶是如此,梁红玉依旧不停歇。依然站起身,挥舞着大旗,敲打着那打鼓。被箭射穿了的打鼓敲打起来鼓声竟然更加悲壮,更加激动人心密密麻麻地又是一批箭镞射了过来这一次,梁红玉没能逃过,有三支长箭,分别插入她的肩上、腹部和腿上。梁红玉银牙一咬,将肩上的肩头连着血拔了出来,继续挥舞不停,击鼓进军直到看到金军全部被逼进设定的套子里,梁红玉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人如同一片薄纸,飘飘然倒下、红玉擂鼓战金山中红玉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眼前模模糊糊地一阵亮光照了过来,眼睑微微动了一动。手边,顿时一股温热传来“红玉,你醒了”韩世忠急忙问道。梁红玉睁开眼睛,眼前忽然间人头攒动。最前面站的是韩世忠,紧接着,身后是阿绫、樱桃和几个丫头,几个小孩子也围在一旁。“红玉,你可知道你整整睡了一个月,吓死我了”韩世忠说道。“一个月”梁红玉有点不敢相信。“对,一个月零三天。”一阵清冷而又温文如玉的声音传了过来。梁红玉抬头,眼前人穿着一袭白衣,依然是一副飘然出世的绝佳模样。“素、素水”这个人太久没有出现了,久的让梁红玉以为是上辈子的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韩世忠突然大笑道:“这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沅沅,我的妻弟,名唤白素水。小时候还是我把他带大的呢。要不是他啊,你早就没命了。”素水。沅沅。白氏。红玉心中忽然有什么念头一逝即过。回头,转身问向韩世忠:“金人呢我们胜了没有”韩世忠走了过来,帮红玉盖紧了身上的被子,然后,撩过她耳边的头发,宠溺着说道:“放心吧,他们已经被困于黄天荡一个月了。咱们可以说已经胜了。”黄天荡是长江上靠近金山的一片水域,这片水域其实是一个死胡同,呈口袋状,只有一个出口。只要守住外面的出口,没有粮食的供给,金人的军队便会困死于那里。韩世忠见梁红玉已经醒了,便命人端过粥食,直等到红玉吃完,这才离开红玉帐内,继续与其他将领讨论军情。韩世忠掀帘而出,便大步离开了这里不一会儿,素水也跟了出去梁红玉警觉自己心中的那点疑惑越来越深了。中军帐内。待到各部将纷纷陆续离开之后,已是深夜。韩世忠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素水,不咸不淡道:“你怎么还不走”素水突然就跪了下去,眸子里隐约有星辰闪烁。可即便是跪着,依旧是挺拔如山,依旧是那么桀骜不屈。“姐夫,我错了”“哼,你当然错了。其一,在徽州那年,我生擒方腊之时,你竟忍心把一个小姑娘交给敌人,让我有愧故人;其二,你错了,错在你姐姐和我心心念念你多年,你却从来都不回家看看,好歹还是我们把你养大的;其三,你姐姐送你去药王谷学医,其实本是想保你性命的,而你,妄为一代神医,却连自己亲姐姐的病都不愿治。我问你,当年冰沁病危,我去药王谷找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素水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那一年,老谷主去世之后,那个午后,他隐隐约约透过瀑布飞溅的水滴,看到故人来。可是,几乎本能地,他选择了逃跑。就因为这一念之差,自己的姐姐因而兵发去世。“我、我不敢见你”素水低着头,终是一言不发。韩世忠转过身去,绕着屋内走了一圈,许是由于心情烦躁,一不小心踢翻了帐中的木椅。于是,索性不再走了,直接坐下来,双眼直视素水道:“如果你这次无法救回红玉,你就别再来找我。”“姐夫放心,红玉姑娘的伤,已经无大碍,只是伤好之前你们最好不要同房。”韩世忠突然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内心如万马奔腾:我说小沅沅啊,我好歹也是你姐夫吧,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好像我有多么如狼似虎似的。然而,韩将军毕竟是韩将军,是兵临城下而面不改色的韩将军。他的脸上依旧呈现出一片平静,而后,以眼神示意素水继续说下去。“但是,”素水话锋一转,“她身上的雪里一支蒿的毒应该是有几年没发作了,我刚刚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毒还在。所以,如果一旦再一次发作,结果就会是直接毙命。”“什么”韩世忠一脸震惊地坐了回来。在凳子上呆坐了半晌,最终一把扶起素水,请求道:“你一定要救她,这是你欠她的,你明白吗”素水看着韩世忠一脸焦急的形态,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最终也只是颓然说道:“我,我做不到啊”然后,转身跑出了中军帐下。是夜,月明星稀。军营里难得有这么平静的夜晚,所有人似乎都开始进入了梦乡,就连草地上的蛐蛐也开始为将士们唱起了催眠曲。而梁红玉,偏偏就在这时候,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摸黑披上披风,起身,一个多月以来,自己的双脚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土地的质地。推开窗户,正对着的正好是韩世忠的营帐。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在那帐外久久徘徊犹豫了大半天,经受了良久帐外严寒的考验之后,素水终于下定了决心。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将帘子掀开一道缝隙,把这瓶子里的气体全都倒进了营帐内。过了一会儿,素水探出脑袋来,看向身后四周,确定没有人过来,自己也走近了屋里。梁红玉在这边看得真切,心里疑惑,便蹑手蹑脚跟到了营帐外屋内。韩世忠白天殚精竭虑,累得厉害。再加上刚刚素水施加的迷魂香,此时正在酣然昏睡。素水走到韩世忠床头,把被子往韩世忠的肩上掖了掖。继而,坐在韩世忠的床头,久久端详着韩世忠,像是要把他的每一道皱纹都记在心里。忽然间,素水发现韩世忠有一阵头发发梢发白,便小心将这根头发摘起,拔断空气中,开始回荡着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说话声。“姐夫,你知道吗姐姐十四岁就嫁给了你,那年我才六岁。是你一直把我拉扯到大。是你,教会了我怎么用剑;是你,摸着我的脑袋,告诉我沅沅,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是你,在姐姐要教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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