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属于自己的呼吸。蔚然惊诧道:“难道你们已经”向岚闭着眼,表情很痛苦,蔚然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结果他像没有根的大树直接朝蔚然盖过来。她一慌张没来得及躲,倒是本能的扶住他,蔚然对她的举动表示难以理解,她就该让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躺在地上自身自灭啊赶紧扯嗓子喊林乔来帮忙,话一落音林乔小身影就闪进来,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手里拿了只蔚然今早在铁匠铺子定制的一张银质面具,二话不说直接盖住向岚一半的脸。蔚然又急又疑惑:“大姐,你在干什么啊”林乔咬着唇收了面具,沉默了一会儿才伸手帮蔚然分担了一点重量,转手林乔为向岚掐了脉,蔚然见她一脸凝重,有些忧心问道:“怎么了”林乔失望叹气:“脉象太弱,我探不出来。”蔚然觉得事情有些邪乎,伸手摸了一下他右边的腋下,并没有夹住什么东西来阻止手臂上血液的正常流通。“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难道无法接受事实,选择自我放弃蔚然心想:他没这么脆弱吧。林乔摇头:“不知道,大概是长久累积出来的症状。”“长久累积”蔚然眉毛皱在一起,“你是说他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林乔说:“不尽然,也许是他是积劳成疾呢”蔚然看着向岚愣愣点头,而后指着脑袋一脸认真的对林乔说:“他这儿有问题,而且总不相信别人,疑心病较重,这大概就是问题最根本的所在。”林乔只是笑笑,并无其他言辞。向岚在这儿晕倒的,该有人去城西叫人把他运回去。林乔说她在这儿照看着,让蔚然去跑腿,这分工明确,蔚然毫无异议的应了下来,没做停留便朝城西奔去。抵达城西向家兄妹住处,又是上次给她领路的小哥将她领到三进门处,第一次对蔚然开口:“小姐在前厅会客人,姑娘可以再这园子里稍等片刻。”蔚然连忙应是,等领路小哥走了,她反应过来觉得领路小哥的声音有些耳熟。在阴凉的长廊下歇坐着,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宿觉才进这座园子,她起身要迎上去,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公主,涂归就此告辞。”是西域男儿的特有的豪爽和霸气,但也有种难以言喻的阴鸷气息。“多谢大王子送宿觉回来,归途上还请小心。”宿觉声音四平八稳,但仔细一听便能感觉到一种无奈。涂归走后,宿觉立在拱形门前好半晌,蔚然过了一会儿才走上前。脚步声使宿觉警觉转身,见是蔚然,她秀眉一皱,硬声质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质问的口气令蔚然顿时语塞,宿觉语气不耐道:“没什么事情就请别来找我,我很忙。”蔚然心一下子拨凉拨凉的,本想说句不好意思,打扰了就滚蛋,可是总不能让昏迷不醒的向岚一直扔在他们住处,她还是开口了:“向岚在我家晕倒了,你要不要”宿觉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说话的声音在发抖:“他就算是死了也和我无关”蔚然小小惊了一下,疑问脱口而出:“为什么他是你哥”宿觉背对着蔚然好像是抹了一把泪,苦笑:“那他有把我当做妹妹么”实在搞不懂向家兄妹俩的脾性:“不知道怎么回事,向岚突然昏迷不醒,脉象很弱,很像是积累成疾的症状。我没有骗你”话还没落音,宿觉已经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蔚然深深觉得向家的人都是纠结体。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好虐。、55长公主五十三、长公主宿觉和蔚然到达的时候向岚已经醒了,气色苍白无力,很是虚弱。让蔚然在意的是林乔对向岚呵护备至,寸步不离,宿觉带走他后,她迫不及待的问林乔:“从没见过你对谁这么殷勤,看人家长得帅,垂涎人家的美色”林乔小瞪了她眼:“不是。”蔚然好奇了:“那你那样是什么意思”林乔笑得有点神秘:“秘密。”蔚然笃定道:“老实招来,你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林乔不点头也不摇头,蔚然继续发挥想象力:“其实怕秋娉姐不愿意你和一个比你大十几岁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才偷偷摸摸的”蔚然瞎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而林乔则是一直不动如山,笑而不语,好奇心把蔚然心肝儿弄得像猫抓一样。最终她妥协了,每个人都有秘密,她纠结了半天才不再妄图从林乔嘴里翘出什么东西了。蔚然虽然懒,但还是会做家务的,林乔一直以为蔚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所以一直以来她也从没要求她帮忙分担家务。可是今天她突地自告奋勇,亲自下厨一口气炒了五六个菜,素材和颜色的搭配都是她没见过的。晚饭过后,蔚然出去了一趟,半个时辰后才回来,林乔觉得蔚然今天有些奇怪,上午一直在吩咐她这个那个,还把一些东西丢给她处理。猛地想起她前几天说过要离开这里,她以为那是在吓唬她。天黑了,蔚然回屋开始将白天归置好的物品挨个儿打包。打理到一半的时候,赵苻岩敲响了她的房门。屋内的一支蜡烛照明效果并不怎么好,迟疑片刻,捞过被子把行囊包盖住,这才去为他开门。蔚然是不想他在这屋里长待,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赵苻岩慢吞吞的喝着新添的茶水,虽然他饮茶姿态优雅清贵,很赏心悦目,但对于打算偷偷跑路的她算是一种煎熬。赵苻岩的来意蔚然捏不准,她现在由衷的希望他能把她昨晚说的话当做是醉话梦话疯话。幸运的是他并没提昨晚的事,不过要命的是他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唠家常,蔚然的燥怒的内心已然被他磨得消失殆尽,呵欠连天,最后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醒的时候天还没亮,行李和她都在床上,盯着包裹发了好久的呆,待鸡鸣之时才下床换了一身儿事前准备好的男装,把剩下没装进包裹的东西打包,留下两张写了一堆废话的便条,扛着行囊包偷偷地离开了住了一个多月的地方。心中很是不舍,但是与那些避之不及的东西相比较,这点不舍根本不算什么。所以犹豫了一瞬,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蔚然自认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还行,可是将要抵达另一座城市准备休整一下的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一群高大的匈奴人给摁到沙土里,蔚然不仅吃了一嘴沙土,还被闷得不能呼吸。匈奴人愉快的看着蔚然毫无成就的挣扎,眼睁睁的看着她挥舞的四肢渐渐停下来。鼻腔似乎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疑惑之时,床侧的心电图仪突然跳动了厉害,警报声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护士的惊慌,医生的镇定。“小万,忘了我告诉过你的在任何时候都要临危不惧吗,来按着我说的来做,深呼吸,然后去把她的上衣脱了,实施心脏功能恢复。”蔚然意识清明,却无法控制身体,即使是睁眼那么简单的事都无法做到。被医生一安抚,小万护士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走上前去脱蔚然的病号服。医生若是女人就算了,可男人蔚然就无法跨过心理上的这道坎儿了,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主治医师。感觉到护士有些发抖的手开始解她的扣子,不知怎地,她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小万护士惊恐的尖叫一声。“让开,不用解开了。”医生严肃道。蔚然暗自缓了口气,只是这气还没缓好,胸前就被猛地一击竟是对她用上了心脏起搏器这时她才听到耳边传来心电图仪“滴”的声音,难道她没有心跳了不可能啊,她明明能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还有胸口被电击后起伏再落下的疼痛感知。身体再次的起伏,然后坠落,她睁开了眼只是,这到底是哪里狭小的空间,摇摇晃晃的,怎么看着有点像是古代的马车还有这几串遮住视线的玛瑙珠子到底是个啥抬手将眼前的珠帘拨开,猛然间发现自己的穿着。玄衣红裳,暗纹云蔚,领袖裾均是红色镶缘。再摸头上的发型,步摇钗环珠玉钿,还有一顶影响视觉的金冠毓珠,这身穿着无疑是古代女子出嫁的行头。车外全是车轮声和马蹄声,蔚然揉着太阳穴,盯着手中的一把雕饰华丽做工精细的金钗愣了几秒钟,赶紧伸进衣领摸了一下左肩的位置,紧张的面部表情松懈下来,还好向岚留下的伤口还在,还好她没有再次穿越。看着手心的金钗,她费解的掀开帘子,清一色的黑红迎亲队伍,看起来很庞大。这时坐在外面的一个圆脸姑娘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惊喜道:“长公主,你终于醒啦。”长公主蔚然僵着脸,圆脸姑娘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将她推进去:“长公主,不要让别人看见您的脸。”这姑娘力气不小,把蔚然一把推倒在马车内。“长公主”圆脸姑娘惊叫出声。她的声音令周围的人都震了震,接着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策着马从前方奔过来:“密薰,长公主怎么了”摔在马车内的蔚然觉得这人的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揉着被磕疼的胳膊,准备掀开马车窗帘瞧一瞧,叫做密薰的姑娘开口了:“回将军的话,长公主无事,是奴婢大惊小怪了。”“到杞国前,请务必照顾好长公主,不得有任何闪失。”蔚然的手猛地一抖,密薰口中的将军不是别人,就是唐妙冲。“是,将军。”唐妙冲微颔首,勒马赶向队伍的最前方,蔚然急忙把密薰扯进来,劈头问道:“什么情况,我怎么成了长公主”如果不是又穿越,为什么摇身一变成长公主了密薰对她的问题并没表示奇怪:“您是王上的义妹,自然就是长公主了,并且还是正式受封的云蔚长公主呢。”蔚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王上越王义妹越王向周呢”密薰面露哀色:“一个月前,先王驾崩了。”蔚然掀窗帘看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丛林郁郁葱葱,却不再是三伏的天气,空气中明显有了些凉意,她心慌慌的问密薰:“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密薰想了想道:“算上今日,刚好四十日。”四十天这么久的时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向岚离开姑墨回越国的时候正巧碰见被匈奴猛虐的蔚然,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从匈奴手上救下咽气儿的她,还召集了无数的名医为她看病,因为她向岚归国的行程都被耽误了。越国传来消息说是越王不行了,他才飞速赶往越国,只是越王终究是没撑到向岚回来。越王一死,就有人造反,只是还没成气候就被向岚的势力给压制了,谁也无法估测这几年向岚的权势到底有多大,不过这杀一儆百的作法的确让有些人胆怯了。向岚一回到越国就开始操办越王的葬礼,举国哀悼,他也毫无疑问的成为越国的新一代王。先帝入了皇陵,国丧的时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远道而来的乌孙国突然来使,说是按着约定前来迎娶姬觉长公主。宿觉本就认命了,可向岚却以先帝刚仙去,作为儿女要守孝三年为由给拒绝了。南北风俗差异很大,乌孙来使直言向岚出尔反尔,最后还说了一堆难听的话,向岚没在给好脸:“既然谈不拢,那与乌孙的婚姻就算作罢,反正当时能与乌孙联姻完全是权宜之计,如今寡人已为王,之前所说便失去效益。再说父死儿女守孝三年,是我们汉人的千年不变的习俗。”乌孙国的人毕竟都是蛮族,不讲理在多数,宿觉担忧道:“王上这般可是会触怒涂归的。”向岚幽深的黑眸看着她,而后温和的笑了:“可,寡人不想让亲妹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受苦,况且那个涂归不是什么好人。”久违兄妹亲切,宿觉看着他,一直自诩坚强的她流下了眼泪。曾经那个阳光,温暖,调皮的哥哥似乎回来了呢。后来听说乌孙来使听在一片没有属国的地方全员消失了,所有人怀疑是越国下的手,可终究是没有说服性的证据,乌孙也找不到向越国开战的理由,两国关系从以前的互不往来变成了僵持状态。国丧总共二十七日,辅一结束,向岚便封蔚然为云蔚长公主,古代父母去世儿女守孝三年,可蔚然没入越国皇室宗族名册仅仅是向岚名义上的妹妹,所以守孝这份苦差事她完全不用遵守。倒是宿觉年龄越来越大,曾经因为盲目的追求不实际的东西,弄得至今还未婚嫁,如今还要为先帝守孝三年,宿觉到时候可真是老姑娘了,可是她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也许是心死了吧。然后向岚派人前去杞国提亲,赵苻岩回国已经大半月,瞧见册子上写着云蔚长公主,姬蔚然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头很怪异,他可以确定这是蔚然。以越国长公主的身份出嫁,不论是嫁到哪里都得是王后或是皇后,赵苻岩思量了一下,委婉的拒绝了这个请求作者有话要说:tot、56洞房花烛五十四、听说杞国本身是不愿意和越国和亲的,可不知为什么后来又答应了,日子敲定在七月初七。这一路蔚然可是被虐惨了,跑不掉逃不走,只沦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鱼肉。跟着她的那个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