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必须这么做。”刘昀仰起头,笑得轻而妩媚,然后扭头深深的看着安安“你现在不是生活的挺好吗从小,在一个安定的环境里长大,有人疼有人爱,好好的读书,好好的工作,还缺什么呢”安安摇头,“不一样的,刘昀,我真的希望,还能有一个亲人。”刘昀摇头,“别执着了,陈安安。我是不会和你做什么检验的”她忽而又笑,“而且,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好姐姐吗”说完,她转过身,自己摇着头走了。安安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还呆呆的站着。不是不伤心的。这个人,明明就非常有可能是自己的姐姐,而且,安安能感觉到,刘昀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她排斥自己,不愿意和自己接近。安安不知道刘昀为什么会这样做,她只知道,这件事,终归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贺鸿轩也说,如果不确认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姐姐,她会不甘心,可是就算确认了,她也不见得就会开心。何必呢她摇了摇头,算了吧,人生本来有很多事,就算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身后有脚步声,停在了自己旁边。安安侧头看过去,江允庭站在那里,也正深深的看着她,也许是错觉,她总觉得他眼里有隐隐的温柔。“陈安安,如果她不愿意,就算了吧。这个人,和你不一样。”其实,安安又何尝不知道呢那一次,她听到了那么完整的对话,她看到了那么现实而无情的一个女人。也许,真的该算了。她笑了笑,“江允庭,你说的对。算了,何必勉强呢。”作者有话要说:、墓地偶遇那天安安去贺鸿轩家里吃饭。他一直说要煮意大利面给她吃,据他自己说,手艺在他们读书那个班里是数一数二的,只可惜他总是忙,说了几次,这次才算是腾出时间弄。筋道的意面,配上鲜香可口的肉酱,入口味道就很夺人感官,安安一边大口吃着,一边笑着说“行啊,贺鸿轩同学,还有这手呢,如果以后失业了,可以考虑开一家意面馆子。”贺鸿轩淡定的笑笑,回她一句,“知道你找了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了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算全世界都金融危机的不成样子了,你男朋友我也可以开个意面馆子养家糊口,陈安安同学。”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扩大开,“觉不觉得捡了宝了好好珍惜吧,傻丫头。”是啊,安安淡笑,好好珍惜吧,傻丫头。饭既然是贺鸿轩做的,那么洗碗的事情安安当然就当仁不让了。贺鸿轩也不愿意看着,就在旁边拿着抹布擦干。流水哗啦啦的冲在盘子上,飞溅起晶莹的水珠。女孩的侧影娴静安然,贺鸿轩站在一边看着,突然冒出来一句,“安安,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说的是以后。安安愣了愣,“以后没想过。”男人的眼神微微一暗,隔了会儿又亮起来,“我想过。”女孩专注的用小帕子擦洗着盘子,“嗯。”“我真的想过,你、我、坦克,我们一家三口,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那种生活,怎么说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安安,你说好吗”安安垂下头,没说话。他语气中的期待,刺痛了她的心。她甚至不敢看他。他所描述的生活,她曾经憧憬过。可是最后,她只低低的说,“鸿轩,给我点时间,好吗”他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圈住她,弯着腰,把头放在她肩上,“安安,我就随便说说,你别有压力。那样的生活,我给你准备好了,你随时回头,我都在。”11月11日是聂以舟的生日,也是他母亲的忌日。聂以舟离开的这两年多,安安每一年都会在这一天做两件事情:买一大捧白菊去墓地看他的母亲和煮一碗鸡蛋面,替他吃掉,然后祝他生日快乐。今年的11月11日是星期三,安安上午请了半天假。她很早就起了床,然后和面,擀成面条,煮好了,端到桌子上。自己坐在桌边,使劲儿吸了吸气。也许是面条的热气有点呛眼睛,她有点想要流泪的冲动。怎么每一年的面条都这么呛眼睛呢安安摇了摇头,微微笑了。她看着对面,歪了歪头,很娇俏可爱的样子,“以舟,生日快乐哦。”然后自己拿起筷子,挑起面条,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吃完了,和往年一样,发了邮件给他。“以舟,生日快乐哦。我给你煮了长寿面,还替你吃了,味道不错。”“以舟,我对你是不是很好不管你那里有多少美女,一定没有人像我这样对你好,所以你不许忘记我。”“以舟,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我爱你。”写到后面,眼泪滴在键盘上。有些日子,你无论怎么伪装坚强,都还是一不小心就会有脆弱和悲伤从你伪装的外壳中渗出来。化作水滴,诉说你最深的爱。安安静静的擦掉脸上和键盘上的泪。然后起来换了一身黑色的大衣。出门的时候,她去转角处的花店买了一捧白菊。没有开车,那边在修路,路况不好,她担心会弄脏了她的车。安安坐了很久的公交车才到墓地。清晨,墓地里空无一人。安安捧着白菊,独自往山坡上爬。走着走着,忍不住还是泪流满面。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最后一次来这里,是自己陪着他的。就是那一次,他打开了自己内心所有的门,让她进入他的世界,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她听。那样沉重的,压在他心里,改变了他整个人生的故事。安安还记得自己当时巨大的心疼,是那种恨不能替他承受一切的心疼。一生中唯一一次,他埋在她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永远可以在自己的怀里,哪怕他一直像一个孩子。安安想起,年初的时候她和贺丹去看过一个电影,是布拉德皮特主演的,名字叫返老还童主人公本杰明一出生就是个80岁小老头的形象,在养老院里面快乐的长大。12岁的时候,小老头本杰明遇到了6岁小女孩黛西。时隔多年以后,他们再次相遇,相爱,可是,短暂欢愉以后,结局是注定的:他注定越长越小,而她越来越老。最后,变成了婴儿的本杰明,死在了已经成为一个老太婆的黛西的怀里。当时,安安和贺丹都哭了。贺丹感叹,他们的爱情背后有那么多无奈和悲伤,而安安则无比羡慕黛西。尤其是,本杰明变成一个婴儿后,黛西可以那样精细的带着满怀爱意的照顾着自己的爱人。至少,她陈安安,从来没有这个机会。她只能日复一日的想念他。这两年,每年来这里,安安总是忍不住想起他那天的样子,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无助和脆弱。她的心被他那天的眼泪淋得湿漉漉的,于是眼里也变得湿漉漉的。她有时候会在墓碑前站很久,等到眼泪干了,再静静的离开。这次,她正低着头往上走着,却有人从上面走下来。安安听到脚步声,默默的往一侧避让着。那个人却站在了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安安看着他黑色的皮鞋和黑色大衣的下摆,愣了愣,抹了一把脸,才抬起头来。江允庭的脸出现在眼前。他逆光而立,安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声的说,“陈安安,早。”安安本能的说了声,“早。”顿了顿又说,“你也来看故人”他点了点头,抬起手把她肩膀上落的一片树叶拂去,“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不用了,可能会有点久。”江允庭的声音中似乎带上一点很清浅的笑意,“没关系,我坐一会儿。我猜,你没开车吧”安安惊讶的看着他,男人微微勾着唇。也不奇怪,经过林军的那一件事情,自己对于那辆车的非同寻常的爱与呵护,想必也表现的够明显了。她只有点点头,与他错身而过,继续往上走去。江允庭站在甬道上,看着女孩单薄的背影,眸色渐渐深了。安安爬上山坡,走到聂以舟母亲的墓地前,顿住了。墓前,摆着一捧白菊。安安愣了一下,有人来看聂以舟的母亲这两年,她来的时候,从来没有碰到过别人。她笑笑,也许是什么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还想着她吧。更或许,是她年轻时候爱慕过她的人,偶尔来这个城市看她一下。她自言自语,“以舟,你可别怪我,你看阿姨年轻时候长得这么美,没准当时也是追求者众呢,要不然,谁会在她离开这么多年以后还记得来看她啊。”安安把花摆好,恭恭敬敬的对着墓碑鞠了一躬。然后说,“阿姨,我替以舟来看你了。”然后在墓前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下山的路上,江允庭果然还等在那里。他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他那一瞬的表情,竟让安安仿佛看到了那一日的聂以舟。就是那一日,她被赵远帆打电话叫到医院去。然后,就是天塌地陷。当时,她隔着两三厘米宽的门缝,看到的聂以舟,就是现在这样有些恍惚又有些忧伤的神情。安安呆在那里,只是看着他。还是江允庭自己先发现了安安,他脸上的忧伤瞬间就像被风吹散了,只余下淡淡的温润。男人站起来,朝她走过来,“怎么了,发什么呆”安安本能的说,“江允庭,你好像一个人。”江允庭笑了,是那种年轻男人特有的很开朗很清透的笑,“陈安安,你这是骂人好吗,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什么叫像一个人”安安一怔,张了张嘴,说的有些乱七八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唉,反正不是这个意思。”江允庭看着她,摇了摇头,“真是个傻丫头。”然后又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开玩笑呢。走吧,下去。”他的车停在墓园门口的停车场里。偌大的停车场,只停着他这一辆车。回去的路果然很不好走,到处都是施工的篮板子,路上刨土扬尘,还堵车堵得不像话。安安自语,“好脏啊,还好,没开车过来。”江允庭侧过头看着她,戏谑的笑,“陈安安同学,你现在坐着的也是车啊,你怎么不担心我的车弄脏呢”安安对着他皱皱鼻子,“你的车不关我的事,你不知道吗,我完全就是一个只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人。”他点头,“哦,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安安咯咯的笑了,声音清脆。江允庭又侧过头看她,目光渐渐变得很温柔,“刚刚哭过了”安安瞪他,“没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也许是相处久了,也许是他给她那种熟悉感,也许是他本来就温柔,现在和他在一起,安安总觉得莫名的放松,偶尔的,会很自然的流露出她小女孩的一面。。江允庭只是淡淡笑着摇头,“没有,没看见。不过,你得把你的小兔子眼睛遮起来才行。”安安就真的捂住了眼睛。这个人真坏,谁让他提起小兔子的。过了这段修路的地方,前面的路开始好走起来。江允庭似乎随意的说,“我要顺路去机场接一个朋友,你和我一起去吧,中午吃了饭我送你回公司。”安安看着他,“我现在还可以说不去吗”他笑,“马上要上机场高速了,恐怕不行。”安安挑眉,“你看,我都上了贼车了,还问什么反正就是跟着混吃混喝,我都ok啊”于是男人又朗声大笑。两个人站在国际航班的出口没等多久,安安正在看着人来人往的地方发呆,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一阵风似的的从出口冲了出来。那人直直的冲向江允庭,和他好一顿热烈的拥抱,叽里呱啦热情的说着英语,拥抱完了才看到旁边的陈安安。“,允庭,这位美丽的女孩子是谁啊,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呢”那人嬉笑着,然后主动伸出手,“我是允庭的朋友,你叫我sky就行了。敢问小姐芳名”安安心里偷着笑,真想不到江允庭会有这么个朋友。这人一双桃花眼,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而且,她默默想着,眼眶发青,明显的纵欲过度。如果走在街上,她一定不相信,这个人会是江允庭的朋友。她刚刚伸出手去,指尖还没碰到sky的之间,江允庭就把她的手拉住,侧头看着她微微笑着,“这是陈安安,这位嘛,他已经自我介绍了。他就这样,你不用理他,我们走。”说着拉着安安的手,转身往门外走,走了两步才回头看那个sky,挑挑眉,“还不跟上”上了车,sky坐在副驾驶上,安安坐在后面。启动了车子,江允庭才带着笑意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怎么舍得扔下一群莺莺燕燕到我这儿来啊是不是又欠下了什么风流债,跑到我这里躲债来了”那人脸上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