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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 1)

苦,我放你离开。”正恍惚的想着,贺丹大步冲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她把桌子拍的砰砰响,“老板,拿酒来”然后,看到安安满脸泪痕,怔了怔,“安安,我这个失恋的人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啊”安安抓过纸巾,抹去一脸的泪,“我哭怎么了,我本来就抑郁着呢”两人对视,贺丹仰天长叹,“天啊,难姐难妹啊”然后又喊,“老板,烤肉串呢,怎么还不上来呢,快饿死了。”老板忙不迭的应着,左手端着一个托盘,右手提着两瓶啤酒一路小跑过来。没等他放稳,贺丹抓过肉串大嚼了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安安拍她的手,“淡定,丹丹,肉串不是林栋”贺丹喝了口啤酒,“别和我提这个人,贱人一个,年少无知啊,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说着,眼圈却红了,仰起头大口的喝酒。安安试探的问,“吵架还是分了”贺丹放下酒瓶子,“分了。你猜他和我分手是因为什么吗”她笑起来,笑的有些渗人。“因为秦苒。他和秦苒勾搭上了,所以要分手。”“你知道他最贱的是什么吗”她又拍桌子,“分就分,当本姑娘就当真非你不可吗他最贱的是他说他发现自己真正爱的原来是秦苒。”“那我们这三年算什么呢啊,安安,你说,算什么”安安伸过手去,拍她的手,“算了,分就分吧,谁年轻时候没有遇到过几个渣呢”贺丹又笑,笑出泪来,“最可笑的其实是我,你知道他和秦苒怎么认识的吗就是去年,东旭帮我办生日会,秦苒也去了,他竟然那时候就对她有点意思了。”“结果,莫名其妙的,他们前两周又重逢了。你说世界多他妈小啊,安安。”安安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帮她擦眼泪。她摇头,“没事儿,姑娘挺得住。不就是个男人吗说起来,秦苒和咱们同学四年,我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贱呢,林栋说是秦苒先约的他,他对秦苒也有感觉,相处了这两周,两个人都觉得不能分开了。”“这是林栋说的我看,秦苒不像这样的人啊”贺丹跺脚,“安安,你到底帮谁啊你是谁的闺蜜啊”安安只好不说话,静静听她说。一晚上,她讲了他们的开始,又讲了她对他的好,然后恨恨的说,“算了,让他们这对贱人去死吧,本姑娘懒得和他们玩了。”话是这么说,眼泪却是噼里啪啦的掉,自己还边哭边说,“妈的,为了这么个渣哭,真不值得。”最后,喝的有点高了,安安开车把她送回了家,都安置好,这才回去。过了没两天,竟然听说林栋又回心转意了。不过贺丹也不是好哄的主,她说了,“哦,你以为本姑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一边凉快去吧”安安问她,“你真不打算原谅他了”她笑,“先折腾着,看他表现。”安安以为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可是一周后有天她下了班,就看贺丹可怜巴巴的坐在她家门口,肩膀耷拉着,满脸的茫然无措。“怎么,林栋又怎么着了啊”她摇头,完全没有了当时骂林栋的那种劲头,“安安,东旭走了。”安安开门让她进屋,又给她倒了杯水,“走了走哪儿了”“回老家了,秦苒和他一起。”贺丹垂着头,声音有气无力。顿了顿又说,“都怪我,那天我刚跟林栋分手,东旭来找我,我正蹲在路边哭呢,他在旁边站了半天,问我,你就那么喜欢他我说是,我就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然后他开玩笑似的说,那我去帮你把他抢回来我以为他说笑话,也没理他。没想到过了几天林栋就回来了,后来我才知道,秦苒和东旭在一起了。”她还是垂着头,声音很平静,安安却看见她的眼泪落下,牛仔裤打湿了一小块,形成了深蓝色的花朵。贺丹拿出手机,翻出一条短信,递给安安。短信来自张东旭。“丹丹,我走了。秦苒爱我,她愿意和我回到我的家乡。我决定和她在一起了。再见了,我爱过的女孩,祝你幸福。”贺丹捂住脸,低低的哭了起来。安安愣了好几分钟,“丹丹,你爱上他了张东旭”她哭的更大声了,几乎是嚎啕大哭,同时声嘶力竭的喊着,“是,我爱上他了,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怎么就爱上他了。”然后,声音低下来,“可是,我已经,错过他了。”安安抱住她,眼泪也落下来,“傻姑娘,爱他,就去找他回来啊。无论怎样,他毕竟还活着。”说到最后,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贺丹在她怀里摇头,“太晚了,安安,太晚了。我了解他,他放手,说明他真的爱上别人了,安安,他爱上秦苒了。”她拼命的哭,“为什么,我爱的男人,都爱她啊,秦苒,她有什么好啊,我恨她”安安只是抱着她,拍着她的背。是的,我们每个人,其实都知道是我们自己的错,我们自己,错过了那个最爱的人,错过了相爱的时光,可是我们害怕承认,于是,我们恨着别人。很久,她才说,“如果真的那么爱他,就去试试吧。如果能放下,就慢慢试着放下。”“这个爱过你的人,会教会我们,如何去爱,如何去珍惜。丹丹,都会过去的,以后还会有人这样爱你的,你要好好珍惜啊。”贺丹哭了很久,一直说,“过不去了,安安,我觉得我心里过不去了,我错过了最爱我的人。”安安闭上眼睛,会过去的。你们失去的,是一段爱情,有的人会陪你走一程,而以后,会再有人陪你走一生。其实,我多么羡慕你,失去的,只是一段爱情。而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段爱情。他对我来说,是十七年的岁月,是黑夜里唯一的光明,是冬天最温暖的怀抱,是阳光生命和水,是全世界的美好与爱。所以,过不去的,是我。以舟,你知道吗你陪我走过的那一程,对我来说,便是一生。事情到最后,贺丹也没有再接受林栋。她错过了那个最爱她的人,这个左右摇摆的人,她也不屑要了。春末的时候,贺鸿轩加入了一个骑游俱乐部,还把安安也拉了进去。安安开始不想参加,贺鸿轩就说了,你一个做销售的,这也是拓展人脉啊,那个俱乐部可有不少医生参加。骑游,其实也是一种很好的减压方式的。安安经不住他的鼓动,尤其,他说俱乐部给他下任务了,必须拉进去一个两个的女孩子,于是她只好同意了,也算是帮他完成指标吧。其实,她当然知道,他不过是想让她多参加些活动,有利于她心理状态的进一步调整。尽管他说她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贺鸿轩陪着安安一起去选了车子,又买了装备,积极的准备参加周末的骑行活动。这种骑行活动一般每个月组织一次,每次一天,一群人骑骑车,烧烤或者玩玩其他的东西,倒也是不错的减压方式。这周末的骑游是在郊区的湖边绿道,环湖骑行一周大概需要3个小时。上午骑车,中午烧烤,下午安排了唱卡拉ok。集合地点是在出城方向的一家农庄,安安和贺鸿轩到了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到了。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是个瘦瘦高高的大男孩,名叫方宇,挺阳光挺干净的一个人,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安安也算是认识他,在孤儿院做志愿者的时候碰到过两三次,也打过招呼。方宇看到安安,眼睛似乎一亮,他停好自己的自行车,快步的走过来,“陈安安,你来了”安安笑笑,指了指贺鸿轩,“我是被他鼓动来的。”贺鸿轩大笑,“说的我像是贩卖人口似的。”几个人骑上车往城外走,贺鸿轩和安安并排,方宇有时候在安安另一侧,和她闲聊几句。也有时候走在他们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到了绿道骑车的时候,他还是这样,于是就有几个男人开玩笑了。有人说,“哎,方宇,你那眼睛好像总落在人家小姑娘身上呢,怎么回事儿啊,别是对人家有意思吧”方宇脸色有点微红,却还是笑着捶他,“瞎说什么呢你啊”安安就像没听到一样,只专心骑车。贺鸿轩侧头看她,她眼睛还是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说,“贺鸿轩同学,你骑车都不用看路吗”贺鸿轩就笑,声音清爽的像早晨的阳光,“行啊,淡定啊,安安小姐。”作者有话要说:、那一刻,他动心了湖很大,绿道是环湖一周的。一群人在湖边骑着车,聊着天,吹着带着湖水气息的风,其实真的挺爽。只是,对安安来说,生命里,只有那一个湖,只有她和他曾骑着车走过的那一段路。那是一辆双人的自行车,他在前面,她在后面。当时他的背虽然清瘦了些,却还是宽阔,隔着t恤,骨骼分明。她常常骑着骑着,就会迷恋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们慢悠悠的骑着,一路不时停下来拍照。有一张照片,就是他半倚着自行车,她靠在他怀里,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他们的头发都被风吹得有些乱,脸上,是亮晶晶的笑容。当时是请的一个在路边兜售苹果的小伙子帮忙拍的,小伙子说,“你们俩是兄妹吗,长得可真像。”安安瞪他,“什么眼神儿啊你,我们哪里像兄妹了”心里说,长得像,那叫夫妻相,懂什么啊聂以舟却笑,高原上明晃晃的阳光映得他整张脸明亮生动,“原来我也像安安这么好看啊,这也算是表扬了。”那小伙子本来是想套套近乎,卖给他们苹果,没想到反而把安安惹得不高兴了。可人家也是坚忍不拔的小商小贩,哪里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他硬是顶着安安的白眼,把自己的苹果拿出来,鼓动他们买几个。最终,到底是买了四个苹果,这才从那个人灵活的舌头下面逃出来。安安看着聂以舟哈哈大笑,“聂以舟,这个照片拍的贵了哦,拍照还被强卖苹果,也就你吧,要我就给他几个卫生球看看。”聂以舟也笑,“人善被人欺嘛,那小伙子看中了我比你好说话,扯着我说,我有什么办法呢”安安拿过苹果,取出湿巾来擦,“高原上的苹果肯定甜,日照充足啊。”擦干净了就递到他嘴边,“尝尝”。他咬了一口,点头,“很甜”“是吗”她拿过来,就在他咬的地方自己咬了一口,“真的哎,算他识时务,骗我试试,追杀到他们家去。”说完了笑起来,神采飞扬的。聂以舟有些愣愣的看着她咬的苹果,然后转过脸去看着远处的湖面,嘴唇微微抿着。安安其实知道,自己又让他难受了。可怎么办呢,这样的亲密,让她快乐,她怎么也控制不住。她真是个坏丫头,自虐一样的享受着这带着痛苦的快乐。安安正恍恍惚惚的想着,贺鸿轩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她停下车,脚支着地,扭头看着他,觉得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怎么了”贺鸿轩似乎笑了笑,“看得清路”然后长臂一伸,拿着一张纸巾往她脸上擦来,安安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已经满脸泪水。她接过纸巾,“我自己来。”其实,已经好久没有在别人面前突然落泪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开着车会突然就悲从中来,然后把车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哭个肝肠寸断;走着路也会突然就泪流满面,然后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蹲在地上疼到窒息。更多次,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起他,然后哭得不可自抑,这个男人有时候静静的递过纸巾,有时候就会像这样给她擦泪。也许因为在这个人面前哭过太多次,也并不觉得尴尬了。可是,被另外一个人看到就不一样了。所以当安安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并循着目光看到方宁有些诧异的神情的时候,微微感到有些不自在。贺鸿轩却很的自然耸耸肩,“看吧,有些人眼睛太大了,就特别容易进沙子。”安安擦着眼睛,直点头,“嗯嗯,都是我的错,眼睛太大了。”周围几个人都笑了,方宁也跟着笑,眼神却还是有些迟疑的在她和贺鸿轩身上转了一圈。其实贺鸿轩自己的心里也有些不平静。她的泪,莫名的,越来越炙热,直烫到他的手,和他的心。他以前不会这样,看多了病人的哭泣,各种各样的,他只是专业的医师,给予倾听、理解、引导,却不会心疼。认识安安以来,总见她在哭。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是盛夏的夜晚,隔着玻璃窗,女孩在昏黄的灯光下哭得脸色苍白,双眼红肿。而她全身散发出来的悲伤,似乎隔着那么远都能感觉到。再见她,就是无声无息的躺着,醒来也是破布娃娃一样的没有灵魂,没有反应。躺在床上,只有小小的一点隆起,那么脆弱,令人不能不心疼。他记得她在夜里用破碎的声音叫着,“以舟,回来。”也记得她在葡萄架下零星的阴影里哭得蜷成一团,反复说着,“我想他,太想了,怎么办啊”贺鸿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个病人,他就只记得她的这些细节。也许,她不只是病人,可为什么,她这些细节,让他有些心疼呢中午,一起骑游的人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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