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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吴涯拍完,收起摄像机,又用中文冲着后排三个同伴说,“真是捡了个宝贝,才收50美金一天,得给他加钱。”陈朗笑道:“你以为我是周扒皮,按朱利叶斯的价钱算给他,以后就雇他了。”800多米的距离差不多开了15分钟才到。不时有炮弹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后来他们已经有点看麻木了。高宇一路盯着林晏的手机关注导弹预警。政府军阵地建在戈壁上,挖了两道战壕,在战壕前面堆了一些沙袋,形成了掩体。战壕旁停了四辆火箭炮车,每辆车每次可以连续发12枚炮弹。果然像秦之岭说的,交战双方的重型武器以火箭炮为主。切诺基一停下,从掩体里跑出来一个士兵,叽哩哇啦说了一堆斯利西瓦语,迪泽尔翻译道,前一波攻击刚过去,你们就在这里拍,不能再往前了。下车后,陈朗决定先去战壕看看。战壕挺长,大约有十几米,壕坑仅一米六左右宽,一米多深。隐约能闻到尿骚味,看来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一名军人走过来,自我介绍是这个班的班长。林晏没听清楚他的名字,因为当时几个士兵打牌吵了起来。按照乌尔达军队编制,一个班应该配15名战士,但林晏目测了一下这里才13人,一问班长,原来前两天刚牺牲了两名战士。“乌尔达的年轻战斗力都被内战消耗掉了,现在没人愿意参军,部队征不到兵。”班长介绍道。战壕里都是老兵,参加过前年的内战,厌战情绪非常普遍。“敌对阵地里有我以前的战友,退役后加入叛军。每次按下火箭炮的按钮后,我都在想这枚炮弹会不会炸到他我不想亲手杀了他。”“我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想老婆孩子。”“问我的感想我已经死了两个战友了,我的感想是他妈的战争快点结束吧。”“嗨,女士,我对着你们摄像机说这些有用吗我不浪费能量,我要留着力气打那些兔崽子。”其他士兵纷纷起哄,肆意大笑。趁着气氛不错,林晏向班长表示了要去拍摄交火场面的愿望。有道是当兵三年,母猪赛貂婵,不管黑人班长的审美如何,反正他没有拒绝中国女记者的申请。“我们下一轮进攻的时候,你们开车跟着。”战地报道组立刻各司其职,吴涯和高宇把海事卫星等设备从后备箱拿出来,放到后排座位上,进行直播前的调试。陈朗打电话和哈姐沟通即时新闻直播事宜。林晏站在戈壁上,直视前方阵地,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心跳大如雷,那是一种置身于大场面才会有的窒息感。她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放空紧张情绪,默默等待战斗的来临。此时是乌尔达时间上午九点,北京时间下午两点,天禄电视台十楼一号直播间里,再一次大佬聚集。雷拓还是站在老位置,导播席后面,他的目光盯着外来信号等离子屏幕里的戈壁画面,静候先锋卫视成为第一个直播战争的中国电视传媒的那一刻。北京时间14点10分,林晏以戈壁战场为背景,同天禄演播室成功地进行了信号测试。14点20分,政府军发动火箭炮战车,四辆同时向前推进,切诺奇尾随其后。几千公里外的天禄演播室里,所有人注视着摇摇晃晃的戈壁画面,摒气凝神。突然外来信号消失了,等离子屏幕一片漆黑,哈姐立刻指挥电话编辑联系前方。“什么知道了。”陈朗沉声对高宇道,“前方信号断了。”高宇迅速检查海事卫星,眉头微蹙。“解决不了”陈朗尽量让声音平和些,但还是显露了内心的焦急。林晏和吴涯谁也没出声,现在不是添乱的时候。连迪泽尔也意识到车里的气氛不对,他一声不吭,紧紧盯着前面的政府军炮车,尽力将切诺基开的平稳些。车阵开出200米,火箭炮车停了下来。年轻的班长跑过来,示意切尔基停到20米开外去。他临走前,又交代了一句,“我们进攻之后,叛军一定会有大规模反攻,你们务必全速开车往回撤。如果来不及,就跑到那边的掩体里。”林晏注意到后方10米处有一个战壕,应该是应急用的。战斗一触即发,高宇却还在倒腾海事卫星。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直播战争,一定要成功啊、吴涯挂了望着高宇忙碌的背影,陈朗觉得汗珠从额头渗出,然后一点点流过脖子、身体。他不能对政府军说,请你们等一下再开火。战争不是剧本。天禄演播室里,寂静无声。技术部主任熊则涛握紧了自己已经汗湿的手,心里直嘀咕,高宇这小子临阵掉链子,这下技术部要承担直播失败的责任了。叹息完又偷瞄了一眼大boss。只见雷拓神色自然的望着漆黑的外来信号等离子,没有一丝的焦虑紧张。事实上雷拓很放松,他不是一个喜欢用业绩填满履历的领导。第一次直播战争场面本来就是风险高的尝试,如果失败,那也是天命,只要陈朗他们尽力就好。轰,轰,轰,几声巨响,政府军正式发动进攻。林晏站在以政府军炮车为背景的地方,面对镜头举着话筒保持着开口的姿势。就当她以为将错过这波攻击时,只听到耳机里传来电话编辑的声音,“林晏,画面3秒后切到你。”恍惚间林晏分不清这是不是幻听,幸亏陈朗对她挥了挥手,林晏立刻进入直播状态,和主持人聊了两句后,就开始为几千万中国观众描述战斗现场。政府军的四辆战车齐发,48枚火箭炮弹先后冲出炮膛,尾部的火焰煞是绚烂,却是夺命的催魂曲。现在我所处的位置距离火箭炮阵地有20米的距离,能感受到地动山摇,甚至空气都是炽热的,气流裹挟着沙砾,打在我的身上。火爆的战争画面,配合林晏身临其境的解说,当天的即时新闻收视率比晚上黄金时段的新闻直击还要高,而这股战地新闻热潮也带动了整个先锋卫视的收视率,其直接利益是广告经营部主任笑的合不拢嘴,有商家愿意出2000万来冠名战地新闻报道。二十分钟之后,政府军的攻击结束,开车准备回撤。战地报道组也结束了即时新闻的直播,赶紧收拾设备,开溜。这时手机震动,林晏一看,屏幕上都是密集的点,“红色警戒”提示有炮弹正往这个方向飞来。“快跑”林晏挥舞着手机,大声招呼大家。此时开车已经来不及了,众人只得抱着海事卫星,摄像机等贵重设备,拼命往十米外的那个临时掩体跑去。不仅是他们,政府军士兵也弃车跑向掩体。还没等他们跑进掩体,反对派的炮弹已经像雨点一样咂了过来。轰轰轰爆炸声四起,一时间大地震动,沙砾飞扬,硝烟弥漫。大家连滚带爬地冲进战壕。林晏被炮弹的硫磺味呛得咳嗽不止,泪流满面,刚喘口气,突然发现不见了吴涯。她像疯了一样,大叫吴涯的名字,战壕里有十几个人,却没有一声回应。吴涯呢林晏壮着胆子把头探出地面,看见吴涯竟然迎着炮弹方向跑了回去。他人藏在切诺基车后,举起摄像机,拍摄。“吴涯”林晏喊得嘶声裂肺,因而吸进大量尘土,几乎咳的她窒息。被炮弹激起的戈壁沙石,击打在她的头盔上,脸上,生生作痛。更让她惊恐的是,有一名政府军士兵跑地慢了,被弹片击中,倒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那士兵眼睛睁地大大的,上半身的血染红了戈壁。2米,就是生死鬼门关。林晏挣扎着要爬上去找吴涯,被陈朗一把硬拖进掩体,喝道,“别做傻事。”林晏背靠着战壕的泥土壁,坐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如果吴涯出事,她该怎么办陈朗扶着她的肩膀,双眼通红,低声道:“吴涯不会有事的。”报复性反击在10分钟后停止,而林晏他们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小时那么漫长。陈朗和高宇迅速爬出掩体。“吴涯没事。”陈朗兴奋地对林晏伸出了手。林晏握着他的手借力,手脚并用爬上戈壁,只见吴涯摇摇晃晃的往回走,虽然灰头土脸,却兴致高昂,“独家画面,如假包换,绝壁胜过好莱坞战争片。”林晏哭喊着冲了过去,一把抱着吴涯,宣泄完紧张的情绪后,又怒骂道:“你不要命了吗那些画面值得你用生命来换取吗”“难得来一次战场,总得拿出些看家本领。”吴涯笑着回答,“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如果回不来呢”林晏怒吼。“已经回来了,这个如果不成立。”陈朗果断终止了两人的口水仗,“赶快撤,这件事回去再讨论。”说完拿着小高清摄像机去补拍阵亡士兵的画面。林晏认得倒在血泊中的士兵,他在采访时说想老婆孩子,已经一年没有回过家乡。不由感到难过,但这份伤感与刚才惊慌失去吴涯的恐惧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她跟这个士兵只有一面之缘。而即将在新闻里看到这个镜头的观众可能只会记得一个新闻语,此次战斗中阵亡一名政府军士兵。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最后凝成了一个数字而已。但对士兵的家人来说,他的死意味着失去全部,必将成为他的家人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悲伤。他的妻子是否正盼望丈夫平安归家谁曾想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暴露在炮火攻击下的切诺基除了车身上多了一些被弹片击中的凹痕刮伤外,竟然安然无恙。正当大家觉得挺幸运时,高宇注意到林晏手机屏幕上的密集红点,大吼一声,反攻又来了。迪泽尔一脚油门踩到了200码,切诺基撒着欢儿往回撤。车里的人还没来得及扣安全带,纷纷被颠地头撞在车顶上。“抱歉,女士,先生,希望没有撞疼你们。”迪泽尔开足马力,还不忘道歉。没人会责怪他。非常时期,抢一秒钟就是活命,慢一秒就是死亡。政府军早他们一步回到哨所,失去战友的悲伤没有维持多久,士兵们的脸上很快就没了表情,神经似乎已经被战争折磨地麻木了。除了每天三,四回合对攻外,士兵的生活就是熬时间。如果不是经历过猛烈的战斗,林晏很难想象这就是前线的生活。对于熬时间,各人自有绝招,不少士兵拿着游戏机埋头奋战。林晏瞥了一样,打的都是经营类游戏。从战争炮火中走过的人,谁还会在虚拟世界打打杀杀生活不是游戏,生活比游戏苦逼多了。一些士兵聚在一起聊天打牌。迪泽尔告诉林晏,这些都是来自同一个村庄的兵,聊的都是村子里的闲事,比如打架,泡妞。还有少数士兵沉默地坐在一边,谁也不搭理,似乎还没有从上一波战斗攻势中解脱出来。望着那些年轻却目无表情的面瘫面孔,林晏想到了创伤应激障碍。海湾战争之后有大批美国军人罹患战争综合症,也是创伤应激障碍的一种,症状有肌肉疼痛、长期疲乏、失眠、丧失记忆、情绪低落、性功能减退等。林晏凭借自己仅有的心理知识判断,这些兵已经出现了创伤应激障碍,如果没有专业人士疏导,只怕会影响日后的生活。把想法和陈朗一聊,他也觉得创伤应激障碍是不错的选题,但毕竟涉及的领域不是他们擅长的,还得找这方面的专家咨询。林晏迅速在脑子盘算认识的心理专家,但又觉得不妥,专家都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国,又没亲眼见过这些兵,总有些隔靴搔痒之感。“干嘛不去问秦之岭,他是职业军人,对这个问题肯定很熟。”吴涯知道她的顾虑后提了个建议。“对呀。”少校不正是最佳咨询人选嘛,瞧,这灯下黑的。陈朗无力的笑笑,秦之岭这个人仿佛无处不在,哪怕在非洲。驾车回到兵营,诺伊尔少尉一见他们就表示欢迎。道别时,少尉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不去南部的油田采访反对派一直试图控制中国拥有开采权的油田,你们国家已经派特种部队过去了。”林晏迅速整合信息,集团军突然成立特别大队,并抽调特种兵出身的秦之岭去带队,少校又来了乌尔达,看来他始终守口如瓶的任务就是保护油田。得出这个结论,她暗自期待,这么重要的事件,他们应该会去采访。那就能见到秦之岭了。在非洲和男朋友会面,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等好事。人一旦兴奋高兴,周身气场也会随之改变,林晏虽然只在心里想着这些,但身体姿势却反映出她正处于兴奋期待的情绪中。陈朗阅人无数,立刻看出林晏在得知油田消息后的不同。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的头脑中形成,难道秦之岭在保卫油田的特种部队里“咱们去不去”吴涯回头问陈朗,这可是国家大事,能独家拍摄,那先锋卫视就牛大发了。陈朗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林晏紧张地等着答案。站在她的角度,恨不得马上就去南部油田区,但她不会因一己之私开这个口,战地报道由陈朗负责统筹。只是他会同意吗作者有话要说:吴涯的这一段是根据真实的事件改编的。、同意去南部在吴涯询问是否去南部油田的那个瞬间,陈朗想给出否定回答,只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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