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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1 / 1)

了,却依然没有孩子,文丞相对她的表现非常不满意,曾亲自上门数落过她好几回。文素音焦虑彷徨,于是试着给母亲写信,她的母亲是个美艳绝伦,又冷酷无情的女人,跟文相乃是一丘之貉,她冷漠地回信告诉女儿,让她想办法给上家生个儿子出来,不然就不许回娘家。对于繁衍子嗣,上隽也十分看重,可安静木讷的文素音在他眼里索然无味,即使她有一张绝世倾城的面孔也无法燃起他的兴趣。上隽身边那群酒肉兄弟开始嘲笑他,怀疑他是不是生不出孩子,上隽对这种事情是要极了面子的,只得回去与妻子同床共枕。可他发现自己竟是做不到,心里顿时窝火起来,有一回忍无可忍地打了文素音一巴掌,骂她是个死人,文素音当时就哭了,她抽泣着说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啊我会学的”他发现她哭泣的样子尤其楚楚动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突然间有了反应,于是上隽立马一鼓作气,趁热打铁,圆满地完成了一桩好事。有了一次经验后,上隽开始经常使用这种办法,可没过几趟又不管用了。文素音时常挨打,她起初以为这种方法可以让她快些怀上孩子,便咬牙忍了,可后来便渐渐成了折磨,上隽每次来她房里只是为了打她出气的,没有任何宠爱的表示。每晚,她明知要受到羞辱,却仍要温顺地坐在床前,心中苦不堪言,想想从前见上隽戎装加身,端坐马上的威武样子,还以为他是正直的表率,天之骄子,谁料品性竟是如此败坏。她曾试图缓和这样局面,勉强克制住厌恶之心,对上隽柔言细语,百般顺从,可惜于事无补。上隽在酒色中沉溺太久了,他不懂心灵,不讲情份,只屈服于女人淫荡的伎俩,但那偏偏是文素音最瞧不起的东西。整个府邸中,她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上老将军已经去世了;道貌岸然的夫君施虐成性;而红霞夫人则时常跑来用言语羞辱她;至于上颢,他倒是对她客客气气的,但她看得出来,他是个冷淡的人,之所以彬彬有礼只是出于待人接物的习惯,根本没有站出来除强扶弱的念头。文素音丢了魂似的从院子里走到拱门边,她望着这个寂静阴森的府邸,感到了无生趣。夜已经很深了,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文素音已经寝食不安很久了,她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感到心慌害怕,一到夜里便提心吊胆。“夫人。”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吓得文素音猛地打了个激灵,回过身来。那是个守在院门外的侍卫,这里的侍卫个个都忠于职守,他们持枪伫立,纹丝不动,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文素音一直都没把他们当活人看。“何事”女子战战兢兢地问道,她从小就不会跟男人打交道,哪怕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都能让她害羞无措,而如今,饱受折磨的女子更是对男人深恶痛绝,畏惧至极。“夫人的手帕掉了。”那侍卫恭恭敬敬地将一条绣着蝴蝶兰的丝帕递到她跟前。文素音紧张得提到嗓子眼的心噗通一声落回了原处。“多谢。”她的声音细若蚊吟,伸手接过丝帕,可不不知怎么的,突然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哽咽,紧接着便不受控制地垂下两行泪来。“我我不该这样的,太失礼了。”文素音难以自制地抽泣起来,她慌忙用帕子捂住脸,好像做了多么羞愧的事一样。那侍卫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边,好像又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铁人,她窘迫至极,既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再开口说话,只是蒙袂而走,飞快地跑进院子里,消失在回廊上。**********作者有话要说:文素音也是女配之一我会赠她一个男配的到目前为止,这文只发了一半都不到呢,接下去还有很多人物和情节,不过不会盖过主线,男女主不会虐来虐去的,这点大家放心、琴瑟和鸣当苏昂从七王爷的府中走出来的时候,心情舒畅了很多。少年人的心云淡风轻,或许是因为置身事外,没有各执一词的臣子加以左右,苏燃对于政事的看法简单明了,他有一种过人的本事,就是让任何在他身边的人感到轻松自在,无所顾忌,就连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例外。一场谈话结束后,原先那种如临大敌,不堪重负的感觉从苏昂心中消失殆尽,他头脑中纷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既然他已经派出人手去追查逃亡途中的广青王,那此事就该暂且告一段落,如今急需面对是十年一度的璇玑海祭典。璇玑海位于雩之国东面,海中有奇兽出没,多不胜数,一如鱼虾。沿海有一座大城名曰天水城,因璇玑海中时常有怪物作乱,百姓们惶惶不安,当地军队屡次下海除妖,却是除之不尽,杀之不绝,因此雩之国素来有帝王亲自出海,以鲜血为祭,求水神保佑百姓安康的惯例。届时,文武百官都将随行,銮舆凤驾,结驷连骑,一路自皇城浩浩荡荡地东下天水城,镇洋王苏烈将为他们接风洗尘,待众人休整三日后,便出海行祭礼。整个祭典的排场盛大,有舰船上百,随从成千,护驾的兵士更是无处不在,只要行吉礼当日,海上风平浪静,那一切便平安无事;若是气运不济,遇上海怪出没,那就将酿成一场生灵涂炭的灾祸了。雩之国曾有一任皇帝就是在祭典中遭遇海中奇兽侵袭,命丧璇玑海的,虽然此事实属偶然,却也教白华帝心惊肉跳,生怕自己也偶然地成了牺牲品。如今上老将军已死,作为上家唯一的接班人,上颢自然要护驾随行。他将这个消息带到遥玦山庄的时候,夜已深,云檀在房中等他,她闲着无聊,正借着烛光,站在窗前用小刀修剪着陶瓷花瓶里的几束蔷薇。远远地,她听出了他的脚步声,立马欢快地扑到窗前,上颢恰好从高楼下走过,他一抬起头,便看见了窗边女子明媚的面容,两人相视一笑。时值深秋,夜凉如水,军人走进屋子的时候,带进了一股寒气,他解下厚厚的大氅,交给门边的小厮。“我来晚了,”他快步向她走去,“你不用每次都等我。”“我乐意。”女子嫣然一笑,她手中握着一把金色的小刀,桌上散落着几截枯枝。他走到她身边,看见她正在修剪的盆栽,便伸出手接过女子手中的刀,“我来。”云檀让到一边,莹莹浅笑着看他动作娴熟地握住小刀,裁下了几截横长的枯枝。上颢从前时常见她修理花草,觉得有趣便留心注意了几回,每次云檀拿着剪子在花园里忙活,他都饶有兴趣地立在一边看,默不作声地观察她修剪的手法,云檀起初无知无觉,直到某一日上颢突然无师自通了,她才又惊又喜。“干脆你别当将军了,到我的山庄里做花匠吧,我付你双倍工钱。”丽人笑得清柔。“从前你还想过让我当木匠,不如我全包了。”盆景剪裁完毕,他放下小刀,转头看她。云檀走上前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今天又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耽搁那么久”“皇上要去璇玑海行祭礼,我要护驾随行。”他伸出胳膊圈住她。“要去多久”她抬头。“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就会回来。”“一个月”她失落地放开他,“一个月后,你的身上大概又会多出好几道伤疤,我不喜欢看你受伤,每次你离开我跑去打仗,我都很害怕。”“没什么好怕的。”“怎么不可怕我会胡思乱想的。”他笑了起来,“想些什么呢”“我会想要是你受了伤怎么办要是伤口不在肩上,不在背上,而是在胸口,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丽人说着眼睛湿润了。上颢复又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语调中带着温存和慰籍,“战场上是很危险,但不是每个上战场的人都会死,你不用担心。”“我没法不担心。从前我在酒楼里跑堂的时候,听人家说起过你,他们说,要是你有个像我这样的俏媳妇,就不会那么爱打仗了,可他们说得不对,你有没有我都一样,成天都要往战场上跑。”云檀说着忽然推开他,她后退了一步,轻盈地在原地旋转了一圈,她一边转一边回过头看他,不愿错过他脸上每一个的表情,“我是不是不够漂亮不够讨人喜欢”女子的眼神中带着渴盼,天真得像个孩子,他伸手将她拉到跟前,“你很漂亮也很讨人喜欢,但我除了带兵打仗,没有别的本事了。”“可我不想让你离开太久。”“我很快就会回来,”他微笑着低头轻吻她的前额,“今天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很重要的事吗”她甜甜笑问。“是。”于是,她将他拉到椅子边坐下,自己则坐到他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好了,可以说了。”上颢笑了起来,“我只是想问你,如今上老将军已经离世,上家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娶你过门,你愿意嫁进来吗”“怎么你准备大张旗鼓地迎娶一个富老头的遗孀”云檀吃惊地问道。“为什么不行”“可咱们已经成过亲了,在西容城的时候,你就把我娶过了门。”她凝视着他,眼里含着婉转的情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受委屈,毕竟在别人眼里,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可我不喜欢上家,那也不是你的家。”上颢向她坦白过自己的身世,他并不是上铭的亲生儿子,他的生父另有其人,是个家世普通的书生。“我知道你不喜欢上家府邸,也不喜欢里面的人,我不会勉强你入府,但女人和男人到底不同,坊间的飞短流长于我无碍,于你却多少有些伤害。”“可我不在乎,”美人展颜一笑,凑过去轻轻吻他脸上的伤疤,“对权大势大的上家将军,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嫁的是西容城里一个姓安的偏将,他说他孑然一身,只有弊车羸马,但只要我跟着他,就能让我吃饱穿暖,安稳度日,而且绝无二心。”她轻声重复着他当初求亲时说的话,他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会记得那么清楚,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城偏将,他们如今一定过得很幸福,至少他不用为出兵晔国而愧疚。虽然云檀从不因此而责怪他,但每次提起晔国,她的面容上会有一闪而过的悲伤和进退不决的犹豫。“其实,不管我是不是守城偏将,只要从了军,你跟着我都要吃苦的,因为我一上战场,你就会担惊受怕,一直到我活着回来为止。”军人注视着自己的妻子,眼里带着一种只有她才能感觉到的温情,“如果宝马香车就能让你满足,那倒是好办,可你偏偏不是那样的人。”“那就每次都平安回来,我不怕受几场虚惊。”她温柔地望着他,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其实,我们的出身并不登对,你来自武将世家,而我却是商贾之女。”“你一点都不像商家女,让你做生意怕是要亏本的。”军人微笑道。“我不喜欢算计,不喜欢数银子对账本,”丽人收起了笑容,感慨道,“这大约是像我娘,她也是这样,跟我那个爱精打细算的爹,半点都合不拢。”说到母亲,女子的眼里现出一抹哀愁,“如今,我算是能懂她了,违心生下来的孩子,谁都不会喜欢的。”“你能懂她就好,但不要再将那件事当作罪过了。”他的眼睛捉住了她的目光。“是,将军。”她笑着将脸贴近他,他伸手将她垂落的秀发理到耳后,窗外传来阵阵虫鸣,他对她总是很温柔,仿佛她是一朵不胜风吹的蔷薇花。“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她轻轻道。“我会的。”他抬起头,吻住了她的嘴唇。***********未出十日,上颢便与云檀道了别,出发前往璇玑海了。每当上颢离开,云檀都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尤其是开头那几天,她会格外的寂寞和不安,好像一个初次离家的小孩,突然间失去了家人的保护和宠爱,不知如何独当一面。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安闲,于是便在山庄里奔忙起来。她随着胖胖的白管事四处赴约,听他谈论绸缎生意,学学他那副圆滑的嘴脸,或者与仆从们一起去田地里收租,跟佃户们聊聊今年的收成。由于遥玦山庄还做酒水买卖,庄子里有一座将近四百亩地的葡萄园。这些葡萄种植在风调雨顺的好地方,顺应自然四季,管园人为使浆汁精萃,从不给它们浇水。云檀时常跟摘葡萄的少女们打成一片,她们说说笑笑,陶然喜乐,穿行在一排排整齐的葡萄藤架之间。山庄内时常会有贵客大驾光临,虽然大多数客人都是为了生意和山水而来的,但总有那么几个别有所图,比如文丞相的儿子文沐粼,他隔三差五地来遥玦山庄,不是为了美景,而是为了美人。文家公子今年三十有二,生得玉质金相,一表人才,与他的妹妹文素音一样,年纪轻轻便凭着出众的相貌,风流的举止名动皇城。他天生怀才抱器,对于诗赋文章,下笔如神,挥毫洒墨间流畅自如,从不须搁笔苦思,未及弱冠便赢得了才子盛誉,引得皇城内外无数千金淑女上门求字。文沐粼得天独厚,无论天赋还是家境都无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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