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条,眉眼之间越发的像敏之了。徽之嗓子眼一阵酸热,她一把伸手拉了佳美过来:“起来,今后你就跟着我,有什么委屈只管和我说。”说着徽之眼前一片模糊,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好了,你们慢慢的说话吧。你额娘知书达理,你要好好的跟着你额娘学习。朕还要见大臣。等着晚上再来陪你说话。”康熙善解人意的把空间留给徽之和佳美,自己先走了。送了康熙离开,徽之叫奶娘带着小八去休息,她拉着佳美,只说了一句话就哭出来:“你不怪我吧。这么多年我竟然不能和你多说一句话。”五格格也跟着哭起来:“我不会怪额娘,我从小就隐约知道我的身世,兆佳贵人对我也好,这些年我并没受很多委屈。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还曾经怨恨我亲生额娘,这几天我慢慢的明白过来,额娘当初冷着我才是真的为我着想的。兆佳贵人对我很好,只是她担心我知道了身世不合她亲近。因此我以前对额娘爱答不理的,现在想起来真是羞愧。”五格格一直在兆佳贵人身边长大,兆佳贵人的私心,自然在孩子面前没有徽之的好话。徽之看着佳美的神色,心里知道,也不放在心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怎么也不能放下你不管。其实我还要谢谢兆佳贵人,她不管如何总是抚养大了你。好了,我们去看看你的房子。你缺了什么只管说,这里的奴才不好,你骂他们,有什么委屈只管和我说。在我的心里你和小八都是一样的。”徽之拉着佳美去看他的寝殿。康熙亲自发话,谁也不敢怠慢这个五格格,她住着的偏殿也装饰一新,徽之还是叫人拿来些自己的好东西给五格格添上,又特别的叫几个丫头过来服侍。佳美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下来。宫里的孩子都是早熟,尤其是佳美这样的身世。一夜之间曾经疼爱她的兆佳贵人莫名的死了,自己成了一叶浮萍眼看着就要成了随人摆布的小可怜。但是一切预想到凄惨境况都没发生,她忽然成了良妃娘娘的孩子,还有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外家。其实从五格格懂事起,她就隐约的知道兆佳贵人不湿她的亲生额娘,她的额娘是个讳莫如深的秘密。对于别人各种指点和异样的眼光,佳美越发的早熟和敏感。现在徽之的疼爱叫她慢慢的放下戒心,和她亲近起来。徽之安顿好了佳美,其实徽之心里巴不得一只看着敏之的孩子,再也不叫她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只是一切都要慢慢的来,徽之只能叫过来五格格的奶娘和教引嬷嬷:“你们都是从小服侍格格的,我就把她交给你们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她年纪小,你们都是经历了事情的人,该知道深浅。佳美是和我的女儿一样,我是不会委屈了她。今天晚了,明天我再安顿她今后学规矩的事情。”几个嬷嬷都是聪明人,眼看着良妃娘娘在皇上跟前的样子,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起应声道:“娘娘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的教导格格。”等着徽之走了,佳美还有些恍惚,这个时候佳美的奶娘上来,疼爱的搂着她:“如今格格可是有了真正的依仗了。前头兆佳贵人虽然好可是私信太多,到底不是亲生的,怎么会贴心,会真正的为格格打算良妃娘娘是你的姨母,今后她和八阿哥都是你的依仗。”“嬷嬷,我亲生额娘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了,良妃娘娘为什么一直不肯和我说她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差点害死了八弟。良妃娘娘岂有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她不会迁怒我吧。”佳美怯生生的抓着嬷嬷的袖子,面对未来的不确定,佳美迷茫了。“傻孩子,以前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为了什么误会,格格的生母悯妃娘娘一时想不开。具体的事情奴婢想,等着你们相处的时间久了,再去问良妃娘娘,她一定会和格格说的。血缘是割不断的,当年格格的外祖家出事,良妃和悯妃娘娘姐妹两个没入辛者库为奴,她们姐妹相依为命,格格是悯妃留下的唯一骨肉,娘娘怎么会不疼爱你。八阿哥得了天花的事情是外面人捣鬼,兆佳贵人不过是成了替罪羊。她一向偏执,格格还不知道吗你好好的和良妃和八阿哥相处,身为女孩子总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咱们大清的规矩是公主多和亲蒙古的,有了良妃娘娘,格格的婚事必然不会随便任人摆布。”奶那那个掰开揉碎给佳美分析眼前的利弊。佳美想着和徽之相处的情景,也就放心下来。在正殿里,徽之洗去了一身的劳累,她躺在床上长长的舒口气:“我真的要累死了,你看我是不是变老了。”看护孩子,徽之几乎要累掉了半条命。“娘娘还是丽质天成,已经叫小厨房炖了燕窝来,等着喝了,娘娘休息一会,晚上皇上还要过来呢笛。对了,宜妃和贵妃娘娘叫人送了不少的东西来。她们说知道娘娘累了,等着明天再来说话。还有皇贵妃和德妃也叫人送来了东西。等一会怕是不少人都要派人过来。”逸云一语未了,就听见青萍的声音:“惠妃和荣妃娘娘来了”惠妃来做什么徽之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起来,“你只管躺着吧,我说这会子来做什么,她不是那种看重虚礼的人,劳累了那么些天也该叫她歇一歇了。叫我看看,真是清减了好些。”荣妃笑意盈盈先进来了,嘴里半真半假,似乎在埋怨着惠妃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搅徽之休息。荣妃抢先几步到了徽之床边,按着徽之不叫起来,和她交换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徽之知道一定是荣妃碍着面子才被惠妃拉来了。她还是起来,三个人寒暄见礼,丫头们挪椅子,大家坐下来喝茶说话。“好新鲜的樱桃,可见是皇上疼你。刚下来的樱桃,一天也统共那点子。对了还要给你贺喜呢,你家里人要进京了,你们家人团圆就在眼前。”荣妃不等着惠妃说话,先巴巴的说了一堆。这个平常的画风不一样啊在宫里的人都知道惠妃嘴巧,荣妃安静怎么今天反过来了好像荣妃不叫惠妃张嘴似得。是了,荣妃担心惠妃逼着徽之给明珠求情去荣妃看起来是个没主见的,可是心里明白着呢。“真的我现在和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可要先谢谢姐姐了。这是宜妃姐姐送来的点心,你尝尝看。我记着三阿哥喜欢,青萍你记着把点心和水果装一些,等着荣妃姐姐回去一并带回去给三阿哥。这是一套上好的文房,皇上说这方端砚是难得,就给大阿哥吧。”徽之也不想给惠妃说话的机会,一上来就拿着康熙给小八的东西堵上了惠妃的嘴。可是惠妃还是不死心,她抓住机会:“都是皇上给小八的,大阿哥是做兄长的,哪有拿弟弟东西的道理徽之,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什么东西的”惠妃一脸豁出去的表情,不理会荣妃的拉着她胳膊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徽之:“不管如何明珠也是你的”“娘娘,皇上那边的李公公来了。”李德全的到来叫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惠妃眼看着李德全进来,顿时僵在那里,脸上苍白的没一点血色。“奴才给良妃娘娘请安,惠妃娘娘和荣妃娘娘也在皇上叫奴才过来和娘娘说一声,明天一早上娘娘家瑚柱老爷子要进来给娘娘请安,皇上说了老爷子如今修炼的越发道行高深了,最近宫里不平稳,叫老爷子过来帮着看看。还有就是等一会皇上过来,还请娘娘预备着。”李德全的话一出口,徽之和荣妃松口气,惠妃却还不死心。“皇上是该来看看妹妹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别再这里碍手碍脚的。”荣妃拉着惠妃要走,惠妃还死心,张嘴想要说什么,徽之赶紧提前一步叫道:“东西预备好了没有惠妃姐姐别多心,都是兄弟还分什么你我。都是一家子骨肉,说这样的话没得叫人寒心。我可是拿着大阿哥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若是惠妃姐姐不肯收下就是心里嫌弃我了。”惠妃碍着李德全在,也只能挤出个勉强的笑容谢了徽之和荣妃一起走了。看着惠妃走了,李德全也告辞,徽之心里一动叫住了李德全:“李公公请留步,方才谢谢公公来解围。逸云拿了荷包给李公公。”“哎呦。奴才这是受之有愧,是皇上叫奴才过来的。明相出事,惠妃娘娘心里不舒服,娘娘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奴才有句话告诉娘娘,皇上如何处置明相和娘娘无关,随着他们怎么样,娘娘只管安心就是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李德全接了逸云递上来的荷包,别有深意的看了徽之一眼,就告辞走了。李德全是要和自己说什么,可是又不能明着说。徽之正疑惑的时候紫英进来说:“荣妃娘娘那边叫人来说是惠妃娘娘拉着她们家主子过来的,是为了求娘娘帮着给明相求情呢。荣妃娘娘说,实在是推不开了,又担心惠妃来了只求娘娘看在亲戚的情分上给明相在皇上跟前求情,娘娘抹不开面子,她们家娘娘才跟着过来。”“你去回她们,就说我知道荣妃姐姐的苦心,谢谢她,等着明天闲了我再去找她说话。”徽之叫紫英去传话,又预备着康熙过来。康熙看着给自己夹菜的徽之指着身边的位子说:“坐下来吧,叫奴才们服侍。明天叫你祖父进宫来看看你可好。对了朕想给你升一升份位”“臣妾可当不起,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开玩笑,康熙要给徽之升份位的话一出口,徽之差点要摸摸康熙的脑门,看看他是烧糊涂了还是给自己挖坑呢。现在她已经是妃位了,再升不就是贵妃了。朝廷的规制,后宫皇后之下是皇贵妃一,贵妃二。但是这从来没真正的满员过,能成为贵妃的出身都是功臣,温僖贵妃的阿玛是辅政大臣遏必隆,当初皇贵妃做贵妃那是因为佟家是皇帝的外家。自己的家世差得远,而且论起来做嫔妃的最大业绩生孩子,尤其是生儿子,徽之的成绩刚刚合格做贵妃,真是异想天开“起来吧,朕是有心提升你的份位,只是眼下还要暂时委屈你一段日子,等着你父亲再做出来些成绩,你给朕再添个一儿半女的,就能顺当的堵上了那些人的嘴。索额图真是小人之心,我刚提了一声,他就一脸的不高兴,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里什么算盘。哼,当着朕不知道”康熙端着筷子嘴角眉梢尽是讥讽。稳住,一定要稳住徽之忽然想起李德全临走时候的话,她淡淡的一笑:“臣妾现在很好,很知足。若是真的做了贵妃反而浑身不自在。皇上要是真的宠我,就叫我阿玛找个闲差,休养几年。臣妾一切都是皇上所赐,只求皇上能身体康泰就满足了。”“还是你识大体,对了你父亲上折子说这次回京城要发嫁女儿。”康熙看一眼徽之懵懂的表情:“你不知道么”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虐心了。、第55章 天各一方徽之想起来了,这个小妹是在宁古塔出生的,当初实在无法抚养被阿布鼐交给了宁古塔都统巴海抚养。当初一家人见面的时候,明月还和徽之提起来过,也不知道最小的女儿怎么样了。若是阿布鼐一辈子不能平反,怕是这个小女儿是一辈子不能认回来了。徽之好劝了母亲,巴海怎么也是和阿布鼐有交情,不会亏待小妹的。今后她能摆脱了罪奴的身份,嫁给个百姓也是好的。谁知今天康熙提起来她这个从未谋面的小妹,想来是阿布鼐再次起复,把女儿接来了。“臣妾想起来了。算起来我这个小妹妹刚十二岁,怎么就要发嫁。而且她的身世一言难尽,没想到她还能回到家里。当初在宁古塔,实在是养不活了才送给别人养着。只是,她才是十二岁,太小了。也不知道我阿玛给她寻了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徽之想一定是阿布鼐和明月再也不想女儿入宫,因此才敢上书给皇帝。“朕特别恩准了不叫你妹妹选秀,叫你家里自行发嫁。你父亲在折子里面说当年在宁古塔的时候,你这个小妹妹差点被冻死,还是那个方承观的母亲救了她,因此两家有了儿女亲家的约定。现在方承观也历练出来了,你妹子也十二岁了,先定亲等着过几年再成亲。你是不是该赏赐点什么给你妹子做嫁妆朕已经叫人预备了几样东西。”康熙的话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徽之好容易才控制住了内心的波澜,笑意盈盈的对着皇帝道谢。“皇上比臣妾想的还周全,臣妾先替妹子谢谢皇上。等着我阿玛回,一家人又能见面,到时候叫妹妹亲自谢皇上。其实我也拿不准她喜欢什么,不如等着见面再说。我怎么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妹妹。”徽之很贴心的给康熙盛汤,脸上虽然是带着笑,可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晚上康熙自然留在了景仁宫里,两个人可以说是小别胜新婚,康熙发觉徽之今天好像特别热情温柔,他抚摸着徽之汗湿的后背,有些心疼的说:“果然是清减了好些,叫太医给你开个方子,调养调养。”徽之搂着康熙的脖子,把整个人埋在康熙的怀里默默地摇摇头,带着娇嗔:“臣妾不喜欢喝那个苦药汤子”“你还是个孩子脾气,朕发现这个宫里好像人人喜欢吃药,也就是你生病都想强扛着。小孩子一般,还怕吃药真是被我惯坏了。其实朕是想叫太医再给你调养下身体,你也该给胤禩添个弟弟妹妹了。”康熙摩挲着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