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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耳自知反应过激,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又绞着衣摆支支吾吾道:“我,我陪你,进去穿衣服吧。”李慕儿被她拉到屋里,心里却依旧不安。银耳这傻丫头,不会是喜欢兄长吧可是兄长和青岩分明已经两情相悦她木然穿着衣服,担忧地看着银耳,突听得钱福在门外说道:“莹中,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向皇上赔罪吧。你可知昨日那剑,伤了他哪里伤得他多重”李慕儿的动作猛然停住。半晌才深深吸一口气,几下穿好衣裳,拽着银耳回到院中,开口道:“兄长,银耳,我对你们不住,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女学士。不,女学士是我,可我不是沈琼莲,不是莹中。我叫李慕儿,我是前朝左通政李孜省之女”钱福闻言折扇落地。银耳却很镇静,“我认识姐姐的时候就知道了啊,你忘了吗你是慕儿,我是银耳,我们合该是姐妹呢慕姐姐,我从不多嘴问你为什么变成沈琼莲,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啊无论你是永巷中救死扶伤的李慕儿,还是乾清宫伺候文书的女学士,在我心里,你都只是我的姐姐,没有其他身份。”李慕儿觉得银耳总能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感激抱住她,回望钱福。银耳不知她爹名讳,兄长却清楚。钱福惊,却不是惊李慕儿竟是佞幸之后。而是惊,青岩说得没错,她与皇上果然有解不开的仇遂怯怯问道:“你父亲,被皇上处死了”李慕儿缓缓摇头,“不,不只我父亲,是我全家所有人,包括我。”这下连银耳也没办法平静了,一脸错愕的表情。李慕儿放开她的手,坐到桌边娓娓道来:“我侥幸逃脱,在外东躲西藏,苦练武功,便是为了有朝一日杀了他,为李家报仇。可是我行刺失败,被他带进了宫,还迷迷糊糊做上了他的女学士。我看着他勤政为民,体恤大臣,温厚宽容,对我又原本我以为,只要我为父亲翻了案,便看在他是个明君饶他一死,我也可以恢复身份,离开他的身边。可是没想到,我居然我知道我不该,可是我真的爱上了他。昨日李大人在我面前狠狠羞辱了我父亲,我一时冲动,竟又伤了他。我明白,这次我真的伤了他。可是我又何尝不痛骢哥哥这个木头,怎么可能晓得我爹娘葬在何处。我知道,昨晚是他叫骢哥哥带我去拜祭我爹娘,我都知道。他待我越好,我便越痛现在我还知道了,我父亲确实有错,也许我不该怪他了,也许,我也该离开了”钱福见她揪着胸口胡乱说着,不禁摇头。也才真正理解青岩说的,豁出一切。她要爱皇上,必须豁出一切。放下深仇大恨,抛弃半生身份,丢掉所有尊严,甚至不要名位,只为在他身侧一角之地。只为了那一角之地,她双手几残;只为了那一角之地,她跪了月余。可是现在“难道你要放弃了吗”李慕儿被他的话引得抬头,却听钱福继续说道:“莹中,你真的要这样放弃皇上你舍得这样离开他”、第四十章:真相大白“你真的要这样放弃皇上你舍得这样离开他”钱福的话似利剑划过耳边,真真说进了她的心坎里。他的脉脉深情,她都记得。那日在雍肃殿做出的承诺,她都记得。他答应来接她回宫,她都记得。怎么会舍得呢李慕儿正要答话,门口却突然传来踢门声。一个熟悉身影闯进,竟举剑刺向了她是兴王饶是他及时收住剑势,此刻剑尖离李慕儿的喉咙也不过半指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危险一幕令钱福和银耳倒吸一口凉气,忙为她求情道:“王爷息怒”“息怒哼,”兴王冷哼一声,“我老早警告过你若是再有伤害皇兄的行为,本王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说,皇兄的手是不是你伤的”李慕儿正因钱福的话内心挣扎,闻言愈加心乱如麻,垂眸只答:“是。”“你”兴王的剑又往前递了一分,恨恨骂道,“皇兄对你这般好,你怎么还执迷不悟我知道你是谁,你家的事,我也有份,今日我就给你机会报仇,去取剑来,本王跟你好好打一场”兴王的话无疑在李慕儿的心上又刺了一刀。报仇她想起当年她醒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报仇。可在朱祐樘身旁待了这么久,听他的过往恩怨,看他的为人处世,她实在不明白,这两个字究竟有何意义兴王见她没有回应,眼神黯然地补充道:“当年怀恩就是被你们李家重伤而死。皇兄视他如父,论报仇,皇兄才应该在初见你的时候,就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他为什么不呢因为他仁慈还是因为他愧疚李慕儿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解释道:“王爷,我虽不如皇上大度,可也并非黑白不分之人。昨日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因为情绪激动,乱了体内真气,才无法控制自己”“少来谁会信你这套说辞”兴王咄咄逼人,李慕儿脱口而出:“他信他一定会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伤他,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兴王几乎听不清,却听到门外忽然有人回应道:“对,皇上信你。”几人惊得齐齐看向门口,见萧敬孤身一人,快步走进。李慕儿失望垂首。“王爷,皇上料到你看见他的伤口会寻女学士的麻烦,您果然还是来了。”“萧敬,”兴王收剑,“你说皇兄信她,是什么意思”“王爷,老奴只是来传话,皇上叫王爷停手。王爷,若是您今天伤了女学士,恐怕才真的会伤皇上的心哪”此言一出,兴王沉默下来,李慕儿再次心如刀割。萧敬又朝着李慕儿拱手,语重心长道:“女学士,我知道你无法忘怀家门不幸,可恕老身多嘴一句,皇上那完全是无奈之举啊”兴王也反应过来,接话道:“这事儿我最清楚。那封害死你们李家的密信,便是当晚被人夹在我书里的。”密信李慕儿茫然。“没错。信里说,李家掌握着江湖上一股巨大势力,这股势力,可以听令于李家任何一个人。并且,他们已经在你们发配戍边的路上设伏,打算营救出你们,而后随时准备反扑。”兴王顿了顿,试探问道,“你一点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这股势力”李慕儿还是一脸错愕。“看来那封信果然是假的,为的就是要借皇兄的手,彻底除掉你们李家。当时格局紧迫,根本来不及考虑。内阁元老和皇兄的心腹大臣,都极力恳请皇兄”兴王没有说下去,李慕儿也不敢继续往下问。嬷嬷只告诉她,是新登基的小皇帝派马文升杀了李家人,叫她必须报仇雪恨。看来,就连嬷嬷也不一定知道密信的事。至于那股江湖势力,李慕儿更是听都没有听过,绝对是无中生有也就是说,害死李家的罪魁祸首,原来另有其人李慕儿心头乱跳,无力地坐回石凳上,想了想又讷讷问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从不同我解释”萧敬缓缓摇头,“皇上丝毫不想女学士知道这些过往,是因为他希望你不要被仇恨所困。女学士还记得刚入宫时要看的那些折奏吗皇上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只是不愿你看到,不愿你伤心而已啊”听到这里,钱福也已经明白个大概。李慕儿低头闭上了眼睛,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可他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境,遂上前安慰道:“莹中,皇上也好,马骢也罢,真正爱你的人,反不会帮你去挖掘真相,冤冤相报。只会,将你护在树荫下,却能感受到阳光明媚。”李慕儿眼角终于滑落了一滴泪水。众人都久久不再说话。半晌,萧敬走到兴王身边,低声劝道:“王爷,请回吧。”兴王最后看了眼李慕儿,表情已不似刚进门时那般冷酷,反而带着些许感慨。两人一走,气氛愈发沉闷。李慕儿默了片刻,突然睁开眼,坚定说道:“兄长,刚才你问我的话,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不舍得,我不会放弃他”钱福欣慰一笑,“好,这才像你的性子。”李慕儿擦干眼泪,呼了一口气,又似想到什么,蹙眉道:“可是兄长,你说,他还会原谅我吗他还愿意见到我吗”“你都做好了豁出一切的准备,难道还怕等吗你等着吧,皇上说不定今日就来了。”钱福说完匆匆就走。不知是不是听了她的事情受到鼓舞,他突然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便是去找何青岩,告诉她他也有豁出一切的勇气,问她是否也愿意给他豁出一切的机会而李慕儿回身取来双剑,怀抱它们正对着门口坐下,思忖了片刻,自语道:“好,我就在这等你。等你来接我。”可哪里有来。傍晚时分,门口终于有了动静。李慕儿赶紧起身去看,却是钱福回来了。连打招呼的兴致也没了,失望地又坐回原位。钱福也没有说话,闷闷地在她身旁坐下。两个人就这样望着门,都不言语,直到银耳叫开饭。李慕儿将剑往桌上一搁,钱福将折扇往桌上一搁,各自发出极响的一声。银耳看着他们,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们怎么了不就才一天吗姐姐在这儿住了多久,皇上统共才来了三次。皇上这么忙,哪能天天往这儿跑”李慕儿闻言打起精神,拿起碗筷道:“银耳,你简直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没错,这才一天,泄什么气啊,吃饭吃饭”钱福也边倒酒边说:“说的对,前路虽漫漫,来日却方长”银耳微笑着给他们夹菜。、第四十一章:一厢情愿家门口从此多了两块石头,石狮子都省了。一个抱着两把剑白天等晚上也等,一个只要回家就跟着等。可等来的除了马骢和牟斌,再无他人。几天后,就是冬至了。冬至大如年,城里的店肆都开始歇业,钱福也放了几天假。家家户户忙着做节,偶有小童经过,唱着什么干净冬至邋遢年,邋遢冬至干净年,两人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倒是银耳轻松,居然还有心思忙着磨水粉,蒸花糕、做粉团。李慕儿见她似乎心情很好地进进出出忙碌着,突然想起什么,终于问身边人道:“兄长,怎么最近都没见青岩姐姐来了”钱福斜了她一眼,“你才发现吗”李慕儿一拍脑袋,道:“我明白了,你这不是在陪我等他呢”钱福嘴角抽了抽,轻声回她:“我等皇上干嘛”“那你等谁”李慕儿坏笑。“你说我能等谁”钱福反问。李慕儿啧了声,“上回姐姐一定受到了惊吓,我还没赔礼呢。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啊”“也没什么。我去何府提亲了。”钱福打开折扇又收起。“哦。啊你说什么”李慕儿反应过来一跃而起,没想到她这兄长竟是个这么直接的汉子拱手打趣道,“兄长,妹子佩服,佩服不过看你这熊样,怎么,何大人没答应”“不是,何大人可欣赏我了,”钱福恹恹地说,“是青岩不肯。她说她此生不嫁。”李慕儿倒抽一口凉气,仔细想一想,何青岩确实,二十有五了还未婚配,原来是她自个儿惧婚“那你在家里等着干嘛”钱福叹气,思绪回到数日前,那人无情拒绝他的话语“青岩此生不会嫁任何人为妻。与钱大人不过数面之缘,求个君子之交,大人若误解了,我只好不再同你见面。”“要什么理由呢,青岩自己选择的人生,何需向他人解释。”“你何苦执着,不必等我,我不会改变主意,也不会再上门叨扰。”“莹中,”钱福苦笑道,“你说她明明也对我有意,为何不肯给我一丝机会,突然就拒我于千里之外呢”李慕儿低头想了片刻,圈着手臂回答:“姐姐必是有难言之隐。会不会是,她脸上有瑕,所以才整日以纱遮面”钱福笑,“为兄岂是在乎容貌之人”李慕儿抢过他折扇敲敲他脑袋,“你不是,可她怎知你不是女为悦己者容,她若喜欢你,才会在意呢。”钱福觉得她分析得有些道理,不耻下问道:“那怎么办我让她改变主意了就来找我,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她有反应。”李慕儿又敲一记,“兄长笨死了哪有像你这样等女孩子主动的啊真是当局者迷,你过来,我教你一法子。”说着便附到钱福耳边悉悉索索讲了些悄悄话。钱福听完蹙眉道:“可行吗”“啧,帮我拿着,”李慕儿一把把剑递给他,“看我的吧,等我回来”匆匆来到何府,李慕儿思索了下还是转到了后门。恰好有小厮出门购置冬至物什,被李慕儿一把拉住,问道:“何小姐在吗”小厮一看是她,也是一喜,不怕生地说道:“姑娘,是你啊你好久没来了小姐在里边儿呢,我这就给你叫去。”李慕儿得意,没想到在这儿还能混个脸熟。可看见何青岩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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