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能见到皇帝陛下了。”她知道贺阳从小到大无论生什么样的病发怎么样的烧,都没有离过皇帝身侧,都一直是皇帝亲手照顾着扛过病症的,见不着皇帝他会不安心不适应。但贺阳现下正处于信息素散发得浓烈的时候他又是个未成年的oga,而皇帝又是个成了年的aha,若皇帝这个时候进来探视皇后,被他的发情期信息素一勾引,那还不得立马完蛋了贺阳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安妮的安抚,当即不再作声,沉沉的睡了过去。安妮轻手轻脚用毛巾为他擦去了额上的汗水,望着熟睡中的贺阳,露出了一个慈母式的温柔笑容来,苍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的皇后陛下总算是长大了。贺阳整整混沌的烧了一个礼拜,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奥卡斯的脸便映入了他的眼帘,像过去无数次他从生病发烧中醒来时那样,关切的看着他叫出了声,情绪略带些许激动的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阿阳,你总算是醒了”抱得紧得,就活脱像是想生生将贺阳整个人嵌入他的血肉身体当中似的。自贺阳重生以来,他们从未分开过这样长的一段时间。“叔叔叔叔”贺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许是刚刚发完烧,他整个人都虚弱得不行,急需找个安慰,嗅到奥卡斯身上熟悉的味道的第一瞬间。他便也反手回抱住了奥卡斯,无法控制的哭了出来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的预发情热来了,他可以感知到aha和oga各种信息素交错的细微差异了,而这一辈子奥卡斯没有给他灌什么药,反而像是在为了他的预发情热到来而感到高兴那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奥卡斯这辈子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亲人,所以才没有害他,没有在暗中提防他,没有听从爱丽丝女爵的建议呢前生今世,加起来活了两辈子贺阳从未在意过,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有发情期,能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oga,他前世最荒唐的时候,曾一度颓废和许多居心否侧接近他beta女性滚过床单,坦白说,作为一个从未体验过发情期和对aha身体迫切需求的oga男性aha身体对他的性吸引力,远不如最普通的beta女性。贺阳也从未想过希望过自己将来会被哪个aha贯穿和标记也不是很喜欢孩子,他一直都觉得就算自己没有发情期也没什么不好。贺阳在意的,从来都是奥卡斯是不是在知道做了什么会对他产生怎样严重的后果后,还刻意要伤害他抑或放纵别人伤害他这件事。而现下他这辈子的预发情热来了,奥卡斯也表现出了一副为他高兴的样子,贺阳便不想再继续因这件事再疏远奥卡斯下去了。怨恨憎恶别人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太累太累的事情了。疏远奥卡斯,对奥卡斯心生芥蒂,能给他自己带来多大的痛苦,没有一个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不管上辈子导致他发情期没来的缘由到底是什么,贺阳都不想再去想了,他清楚的知道上辈子已经过去了,这辈子是这辈子。过去的事,就让他随风而逝吧。上辈子的贺阳已经死了,况且上辈子他也并不是一个值得别人去对他好的人这辈子,贺阳只想尽力的维系住和奥卡斯之间的亲情好好珍惜现在这个对他好的奥卡斯看一看,这一世走到最后奥卡斯是否能够忘记他贺家人的身份,真心实意的将他视作亲人。奥卡斯突然被贺阳抱紧,刚一开始,还因贺阳进入青春期许久没有的对他的主动亲近而感到高兴,遂将贺阳抱得更紧了。可抱着,抱着,他突然一下子感知到了贺阳的情绪不对劲。当贺阳的泪水顺着他的脖颈流进他衣服里时,他才意识到贺阳这是在哭:“阿阳,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奥卡斯将贺阳推出些许距离,紧张地看着他。贺阳却并不回答他,哽咽抽噎着,只是一味的流泪。“怎么了是害怕吗你放心,这没事都是正常的,这是你要长大了的征兆,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别怕,没事。”奥卡斯见贺阳不说话,还以为他是被这场持续了一周的高烧给吓到了,连连柔声安抚他。贺阳却再一次投入了他怀中,将他紧紧抱住:“叔叔”他早已习惯,也唯有奥卡斯的怀中,才能够给他提供安全感。“别怕,你这是长大了的表现,这都是正常的啊。”奥卡斯十分受用贺阳的亲近和依赖,轻轻伸手边安抚性的轻拍着贺阳的后背,便柔声宽慰。贺阳也渐渐在他的拍哄下止住了哭泣。人生是要向前看的,新的一生,新的他和奥卡斯,也会有新的开始,不一样的结局贺阳是头一回来预发情热,还不是很能适应,整个人都因为这场高烧而虚脱了,奥卡斯就给他又多请了三天病假,让他躺在床上静养。午后,阳光明媚。奥卡斯闲来无事索性拿起油彩,为贺阳画起了画像,他喜欢拿画笔记录下贺阳成长过程中每一个过程当中的细微变化,这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每一笔每一画他都画得相当用心全神贯注得仿佛将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投入到了对这幅画像的绘画中。“叔叔,画好了吗”打从知道了自己前世发情期不能来可能是奥卡斯做的或者默许其他人做得以后,贺阳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宁静,万里无云过了。他的愿望很渺小,只想做奥卡斯的家人,只想被他真心对待而已。上一世,贺阳也是知道奥卡斯会画画的,但他却很少看到奥卡斯拿起画笔,而奥卡斯也从来没有画过他而这一世,奥卡斯却很爱画他贺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这两世的奥卡斯对待他的态度已经不同的一种证明但他却仍会为此感到温馨。“等一下,还有一笔”奥卡斯画得极其认真,几乎每一笔都在争取尽善尽美,最后一笔下去贺阳当即栩栩如生的呈现在了他的画板上。这样的画,他还存有许多每一张他都觉得值得自己往后去回味欣赏和收藏。贺阳其实并不太懂画,也一直觉得自己的艺术细胞不是很足,但他享受和奥卡斯相处的静谧时光,细细看完奥卡斯给他画的画像,又和奥卡斯聊了会儿天。贺阳遂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叔叔,我明天可以去上学了吗”他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得够够的了,虽然很享受这种忙里偷闲的假期,但闲多了也是无聊,贺阳这辈子已经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了。“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奥卡斯知道他这个年纪正是个精力旺盛在家里待不住的时候,也没指望着他能跟金丝雀似的天天待在宫里。但现下,贺阳的预发情热已经来了有一件事,他必须做了,才能安心。贺阳不明就里:“什么事”奥卡斯伸手将他一把搂进自己怀里,贺阳心里有点慌,感觉有些不妙,他没真正来过一次彻底的预发情热,他不清楚结束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只是隐约觉得有点危险,贺阳正想推开奥卡斯,挣扎出他的怀抱,可还没等他挣扎出去,他就感到了后颈一阵刺痛,奥卡斯锋利的犬牙瞬间刺穿了贺阳的腺体,触电般的无力感瞬间让贺阳瘫软在了奥卡斯怀里“标记。”奥卡斯的唇齿之间满是属于贺阳腺体处血液的甜腥味,从牙缝里低沉的挤出了两个字,他却仍不知足,直到他的aha信息素气味顺着血液流遍贺阳全身,让他周身的oga信息素气味都被自己的信息素气味所充斥,包裹,让人再嗅不出内里属于贺阳的一丝一毫的甜美的oga信息素味道才善罢甘休从这一刻起,直到贺阳的下一次预发情热来临,除了他就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闻到贺阳身上的oga信息素味道了,能够闻到的人也仅仅能知道这个oga已经被他标记过了这样而已。“咬痕临时标记吗为什么叔叔”贺阳虽然没来过发情期,可他再迟钝也是个oga,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这种事,由奥卡斯对他做出在贺阳看来却委实是太过奇怪了。奥卡斯将自己眼底深藏的欲望,勉力尽数压抑了下去,贺阳还是太小了,是个未成年,他不想吓到他,遂柔声解释道:“你的预发情热已经来了,信息素遮盖栓已经不能遮盖住你信息素的味道了,你的oga身份暂时还不能在外面暴露,除非是你不想再去外面的学校上学了否则,就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掩盖住你的oga信息素味道,让你继续伪装成beta。”贺阳正处于懵里懵懂的年纪,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一个未成年谈爱弄得跟个恋童癖似的,那显得实在是太过猥琐了即使贺阳是他的皇后,他也还是想要等贺阳长大,再谈这件事。“哦”贺阳长抒了一口气,他也听说过预发情热来了以后用这样的方法再加上佩戴信息素遮盖栓伪装成beta的案例,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他不是傻子但他不想也不愿意把奥卡斯对他的感情往那样的方向去想。第一卷:鸟入樊笼完第二卷:雏鹰展翅第48章贺阳刚刚过了一轮发情热,外面就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顾家的孙少爷见贺鲲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在学校里大放厥词,怒骂贺鲲,却被贺鲲的亲信给抓了个现形,顾湛为救侄儿,到贺鲲面前求情,不料竟触怒了贺鲲。贺鲲全然不顾顾湛跟在他身后鞍前马后将近百年的情分当场命人将顾湛拖了下去打了六十军棍不止,还拿他过去因贺鲲才犯下的恶行说事,将贺家做下的孽一股脑的推到了顾湛头上,判他发配边疆充军。三天之后即刻执行,刻不容缓。贺阳一接到消息,马上就动用关系赶到了关押顾湛的监狱,顾湛此时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背上和屁股上的血水浸润了他白色的囚服,映出了一片刺目的鲜红让人仅仅是看着便觉触目惊心。可就算是这样了,顾湛那些恶魔般的手下番犬却仍是不肯放过他半点也不顾昔日的同袍之谊还在拼命折磨着顾湛不住的给他上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大有好似不把顾湛弄死在这里就不肯罢休的意思在。“都给我住手”贺阳看着顾湛的惨状,发出了一声厉喝,简直恨不得冲上去直接给那个为首的一个耳光,将他施加在顾湛身上的刑罚全都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回去。打顾湛打得最狠的那个兵痞尚有些回过神,看贺阳仍是个孩子半点也不怵他,吊儿郎当的厉害,想也不想的威胁:“小朋友,就凭你,你也敢命令我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是什么人吗麻溜的给我滚出去了,再敢多看一眼,老子连你一块打”他一世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这个监狱里关得都是被判发配边疆的囚犯,能进来的通常也只是来为这些人送行的家属而已,他作威作福惯了浑然不将贺阳当回事。“放肆”还不待贺阳开口,走在前方点头哈腰为贺阳带路的监狱长,就直接上前给了那不将贺阳当回事的士兵一个响亮的耳光。“监监狱长”那士兵整个人都被打蒙了,不明就里的看向了监狱长。监狱长吹胡子瞪眼,看也不看那士兵一样:“皇后陛下在此,你等还敢放肆还不赶紧给陛下行礼”“皇皇后陛下”那士兵从未见过如此之大的人物当场吓得尿了裤子,全然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年居然就是迪亚斯的皇后,海陆空三军统帅贺鲲的孙子,剩下的人醒过神来,连忙放下了手上准备施加到顾湛身上的刑具,乌压压的对着贺阳跪倒了一片。监狱长这才满意,理也不理他们,谄媚得看向了贺阳,为他介绍道:“我尊贵的陛下,这里就是关押重犯狗腿子的囚室了,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贺阳若只是皇后,现下皇室势弱,他还不至于这样怕他但偏偏贺阳,不止是迪亚斯的皇后还是贺鲲的孙子,所以,就算贺阳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也不得不在他面前点头哈腰,谄媚讨好。贺阳理也不理他的谄媚,径直走到了顾湛跟前,连声音都开始不自觉颤抖了,全然没有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顾湛,居然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