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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被加速自由落体运动吓得眼泪横飞跟了一个不靠谱的主人是件多么悲催的事情啊。同一句话,在姜彧差点被她撞断腰时浮现在他脑中。“你t下来时不能先打声招呼”是可忍孰不可忍。华菱无辜道:“我早跟你说过了啊。”姜彧:“”华凌安然从姜彧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落地时沾上裤腿的灰:“对吧,我说过让你驮我。你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吼”一声震彻洞穴的兽吼打断了姜彧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他目光瞬变,一个飞扑将华凌扑向一边。与此同时,一条巨大的类蟒蛇尾巴拍到刚才二人所处位置,一时间尘土飞扬碎石四溅。姜彧将华凌护到身后,右手轻抬,一柄通体黝黑,剑身布满萤蓝符纹的重剑出现在他手中。那凶兽一击未成,反而停下了攻击,睁着一只阴鸷的眼打量着二人。没错,是一只眼,长在头顶正中央。这凶兽足有三四头犀牛一般大小,四蹄,形状似野牛,青黑色的身躯,白色的兽首。头上除了那只大眼睛还长着鹿状四角,然而身后却拖着长长数丈蟒蛇尾巴。姜彧忽然喝道:“屏息凝神这灾兽一呼一吸间都是疫病剧毒。”华凌懒散答道:“早屏了,不然你以为我能活着站到现在。听你这说法你好像认得这货”早在入洞之初,她就对洞内疫气有所察觉,是以事先用了净衣符护身以断绝一切疫气瘴毒。姜彧面色不佳:“这货是上古魔兽,其名为蜚,所到之处,水皆干涸,草木皆死,若人见之则天下大疫。”华凌点头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蜚久仰久仰。”说着还对那凶兽抱了抱拳。姜彧:“”蜚:“”姜彧道:“还久仰,说得你好像一早就知道似的”华凌摇了摇手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嘛,古籍里有记载啊,以前看书时看到的。”“吼呼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人识得本尊”凶兽力刷存在感,话未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吼”姜彧手一挥,那柄一击即中的古剑就飞回他手中:“狂妄,小小一只野牛就敢自称本尊。”那凶兽痛的狂吼乱哮:“黄口小儿,找死”只见那凶兽大口一张,一团深紫色的烟雾从它口中喷出,姜彧眼疾手快地将华凌推入旁边一人宽的岩缝。而那烟雾瞬间就将姜彧吞没。“姜”“待在那儿别动”“吼”雾中再次传来那凶兽的咆哮。华凌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听着就像殴打小朋友你说对吧”在她身后数尺,女人的动作徒然一僵。那女人脸色惨白地看着华凌慢慢摘下那些连在自己身上的红色细线,有些扎得深了,扯出来的时候带出一小块血肉。华凌将那些红线扔在脚边,摇了摇头:“你这就不好了,我好心替你先生治病,你却以怨报德。你这种扎法,我该多疼啊”女人退了一步:“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自认为藏得还算隐蔽。华凌微叹了口气,摊了摊手:“一开始。”女人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华凌,脸上青斑乍现,手上指甲也暴长了一尺,整个人歇斯底里:“你们到底想怎样”华凌啧啧摇头:“贼喊捉贼,这话应当是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助纣为虐,滥杀无辜,你这一身血腥味,你先生难道从未嫌弃过”提到她丈夫,女人瞬间呆了一呆,继而频频摇头:“我没有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怎么会嫌弃我”“吼”又是一声兽吼,华凌双脚在地上轻点,向后快速滑出数丈,而下一秒,巨兽的身体“嗙”地砸向地面,入地三分。“等等,剑下留人呃,兽。”华凌赶紧阻止道。这句话是冲姜彧说的。他正准备一剑入脑,听到华凌叫他改成了横剑一送抵住了凶兽的脖子。那女人看姜彧单枪匹马就制住了怪兽,登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华凌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她渐渐回过神,看见华凌冲她翩然一笑。她顺着华凌的手落在自己的肩上那里不知何时,已被贴了一张定身符。华凌拍了拍手,拣了块较平滑的大石头坐下,端好架势,准备好好审审这“一主一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华凌伸指,凌空点了点贺氏,“我们先来说说你的事。”女人未语先哭,两行泪刷地流下,都不带酝酿的:“仙人,我求你,救救我先生。”华凌差点儿想给她点赞了,这女人变起脸来还真是不得了,前一秒还喊打喊杀,后一秒都恨不能认祖归宗了。“你先生的病,并非药石罔效。”女人瞬间眼放异彩。“不过嘛,”华凌摸摸下巴,“你得保证接下来说的话,不能有半字不实。”若不是被施了定身咒,女人只怕要举手立誓了:“天地为证,若有半句谎言”“就让你先生死于非命,且世世不得善终。”华凌帮她补完后半句。“他是无辜的”女人不干了。华凌挑了挑眉:“哦那些死去的村民也都是无辜的。你若从实招来,又何惧发个毒誓。”女人瞪了华凌半晌,咬牙切齿地照着华凌给的台词念了。华凌满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摸出她那本牛皮本子,右手提笔:“先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死去又活来。”女人似在回忆:“大约一年之前。初醒时记忆模糊,不知是一年零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了。”华凌点头:“如此便是一年零四十五天。”姜彧:“”女人继续道:“这里原本是个荒村。我生前住在临近的村里,然而因为是巫蛊之术的传人。族里的人怕我死后毒蛊会反噬,给村里引来灾祸所以将我葬这后山洞里。哪知,下葬不到一日,竟莫名其妙醒了。然后听到似有人在呼唤我,循着呼声,我找到了这魔兽。他说是他救了我。”姜彧忽然插言道:“我说呢,未曾听说疫病之气能够活死人,向来多半是疫气与你体内毒蛊相撞得以让你保全了不死之躯。不过,就算躯体不死,阳寿已尽当自被鬼差勾魂引入地府。除非,有人为你施以固魂之术。”华凌抬手一指,手指方向直对着被姜彧踩在脚下的某兽。姜彧如遭雷击:“你是说这只牛会固魂之术”“本尊不是牛”大牛气的鼻孔直冒粗气,“什么劳什子固魂之术,本尊只是分了些魔气与她。”姜彧一记铁拳砸在蜚的头上,直将它砸了个眼冒金星:“你闭嘴”华凌招了招手:“嘿,差不多就行了,不能因为羡慕嫉妒恨把重要线索弄死了。”姜彧非常不爽:“谁羡慕嫉妒恨了”华凌不鸟他,回头继续问贺氏:“然后你对尘世上有留恋,不甘寂寞,于是从这洞穴中跑到外面去了然后我想想,你遇见了你先生。”、第伍札华凌继续问贺氏:“然后你对尘世上有留恋,不甘寂寞,于是从这洞穴中跑到外面去了然后我想想,你遇见了你先生。”贺氏:“嗯。我生前一直留在族中守护,我想既已得了自由,不如去看看这大好河山。确实,在旅途中结识了我先生。我和他一见如故。”华凌插言道:“应当说是一见钟情。”贺氏神情略显尴尬:“总之,后来我就和先生在一起了。惜好景不长,我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异状。”华凌点头:“这个自然,以你的情况,的确不能离开魔源太久。”贺氏叹了口气:“是,无奈我只能跟我先生说族中有规定,我必须回来守护这里。先生对我情真意切,当下就答应跟我回来。”华凌漠然道:“如此说来,那些村民也是你骗过来的你散播谣言说这里有金矿还是有宝藏了”贺氏沉默片刻,才道:“华大夫猜得所差无几。此举确实是为了报答这魔兽的救命之恩。当然也是为了让村子多些人气不至引起我先生怀疑。”华凌挑了挑眉:“就因为这凶兽算是救了你一命,所以你将村民引到此地任由这畜生草菅人命滥杀无辜”蜚忍不住道:“本尊才没滥杀无辜”华凌笑了那么一笑:“难道你要说出什么是因为人类太脆弱所以放任在那儿都会死掉之类的可笑台词”蜚:“”被她这一堵,现在说出来好像就真可笑了蜚强辩道:“本尊不过是,想借些生气从此地脱困罢了。”华凌冷言道:“你明知有你的地方就有疫病灾祸,还诱村民前来,你敢说他们不是因感染你自身所携疫气而死”贺氏:华凌见贺氏脸色丕变,忽转向她道:“现在,你猜到了吗”贺氏脸色苍白:“你,你是说”虽然她本来就苍白,现在不过是更白了一层。华凌点头:“你不是想知道你先生得了什么病现下你找到病因了。”贺氏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是,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把他带回来的”华凌道:“真要说来,你们这也算是孽缘。你受魔气庇护得以滞留阳间,本来你若安心待在此处,你先生不会遭此一劫。而你若能潜下心来借这魔气修行,指不定哪日就能真正摆脱束缚,恢复自由。”贺氏身子晃了两晃,摇摇欲坠她发现身上的定身咒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她忽然扑通往地上一跪:“华大夫,我求你,救我先生。要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华凌看着她:“若我说,从今以后你都不能见他,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呢”贺氏连半分犹豫也没有:“我答应。”华凌笑了那么一笑:“这事儿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冤有头债有主,自会有人为那些枉死的村民讨回公道。其实知道了病因,要救你先生也并不是不可能。”被晾再一旁许久的姜彧不耐烦道:“女人就是麻烦,磨磨蹭蹭的,没个爽快。我什么时候能把这货宰了炖汤”他指的是被他当坐垫已久的蜚。华凌瞄了他一眼:“哦我敢煮你敢吃么”姜彧脸色煞变:“”食物对剑灵而言并不是必需品,不过他却向来钟爱品尝美食,因而之前他脑抽地主动尝试了一下华凌做的菜那叫一个空前绝后,记忆犹新,毕生难忘他为什么要提炖汤呢,为什么呢华凌道:“留着,之后还有用。”姜彧:“哼。”他心中对华凌提到做菜一事仍有余悸,生怕话题转回去,因此不再多言。蜚:“”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魔兽只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沉默是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平第二次命运完全掌握在他人手中,个中滋味,真是不提也罢华凌转向贺氏:“你放心,既然已经知道病因,你先生的病就能治。待此间事了,我会为你先生拔除体内疫气。只要将他转移到向阳,适宜居住的安静之处,从此远离魔兽,他的病当能痊愈。”贺氏眼中渐有泪意:“好,我信你。只要他平安无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华凌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且先回去,此地阴寒,魔气聚集,难免会引些山野精怪。有你护着他总是好些。”贺氏听完,竟然对着华凌磕了一个头:“华大夫以德报怨,贺氏永铭于心。”华凌欲伸手扶她起来,却反被她执住手腕:“华大夫,还有一事未曾坦白。之前因怕突生变故,我在你身上下了噬心蛊。我帮你咦”华凌抽回手:“之前全靠它身上的魔气引路。既然找到了,那东西自然也不必留了。”贺氏呆了呆,似乎还未回过神来。噬心蛊的力量,旁人可能不知道,她却是再清楚不过。她生前一直以血饲之,族中百年来也只得这一只。一旦种入宿体,就连她想要收回也会受到严重反噬,夜夜受尽钻心腕骨的折磨。而若宿体本身想要强行拔除,除非有仙家精纯法力护体,否则三日内必五感俱失,脏器全腐,最后化为一滩血水。贺氏回神,看着华凌,迟疑道:“你”贺氏暗自揣测,是因为她身边那只剑灵,还是华凌笑了那么一笑:“怎么了”贺氏现自身就是至阴至寒体质,素来不惧冷,然而方才和华凌对视的瞬间却不寒而栗。她当下低了头,不敢再多作他想。只听华凌又道:“不过,你给我下蛊,不是为了迫我给你先生治病这么简单吧你是想用我跟这大牛交换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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