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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看起来跟以前的柳溪溪关系非同一般。陆剑一不是说过,以前的柳溪溪跟他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吗怎么这会又跑出一个情郎来了难道是陆剑一又骗我纪云瑄见柳溪溪避开他的手,也不在意,释然一笑:“是我唐突了。现在在三妹妹眼里,我就是一个陌生公子三妹妹不要见怪”环视一圈四周各色食客,又笑着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三妹妹不如随我上楼,我们好好叙叙”柳溪溪犹疑地盯着他,不知是否该答应。面对一个陌生男子的邀请,她本能地警戒拒绝,可是,不知为何,纪云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总让她想起前世哥哥的音容笑貌。两人长相并不相似,可那宠爱的眼神,如出一辙,令柳溪溪不由自主地心生信赖。“三妹妹”见柳溪溪久久不答,纪云瑄出言提醒,眼角眉梢,遮不住的欢欣喜悦。柳溪溪淡然一笑:“也好。”她这具身体的来历,只听过陆剑一的一面之词,而陆剑一这人,实在是诡秘难测,如今换个人听听另一种说法,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进了纪云瑄的房间。墨香斟茶倒水后,退至一旁静立。纪云瑄端了一杯茶递给柳溪溪:“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三妹妹将就着用吧。”柳溪溪不解地问:“你为何总叫我三妹妹”她明明记得,陆剑一说过她魏城的家中只有一个弟弟,并无兄长。纪云瑄粲齿一笑:“你是我们纪家的三小姐纪云璃,我是你二哥哥纪云瑄,我不叫你三妹妹,又叫你什么”柳溪溪脑袋轰的一声,这个身体的原主不叫柳溪溪,而叫纪云璃她该相信陆剑一的话,还是相信纪云瑄的说法陆剑一虽然已经跟她订了终身,可他那个人,迷雾重重,就像俄罗斯套娃,剥开一层,里面还有一层,无穷无尽,永远都不知道那个才是最真实的他。而眼前的纪云瑄,虽然只认识了短短一刻钟,却让柳溪溪莫名地信任。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就是如此吧。眼前闪过陆剑一在桃林里情深款款的眼睛,柳溪溪又犹有一丝不甘,一脸挣扎地问:“这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也是有的,你就这么确信你不会认错人”“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一眼把你认出来。”见柳溪溪犹自狐疑的神色,又笑着道:“你若不信,我也可以证明给你看。你这里”他拿手点了点自己左胸上方锁骨下方的位置,“你这里是不是有一只金凤蝶纹身”柳溪溪稍稍愣了一下,看来那只凤蝶纹身不是陆剑一给她纹上去的。见她微微点头,纪云瑄莞尔一笑:“还有,你的腰部后面,还纹有一枝红梅。那还是你八岁那年,跟家齐爬树摘桂花,从树上摔下来,蹭破皮,留了一个小疤。本也不碍事,可你生性爱美,不依不饶地闹了好久,后来还是家齐想了法子,让桢伯依着那疤痕的模样,给你纹了一枝红梅掩盖过去,你才破涕为笑的。”柳溪溪双眼睁得溜圆,她竟不知自己身上还有一个红梅纹身。未等纪云瑄说完,她已经四处张望,想找地方验证一下。墨香抿嘴偷笑,走上前来:“三小姐请随奴婢来。”把柳溪溪带到了屏风后面,服侍着柳溪溪除了外裳,又拿了一面水晶镜从后面照给柳溪溪看。果真,在柳溪溪后背腰际的地方,晶莹雪肤上,一枝红梅傲然挺立,殷妍怒放。柳溪溪暗自咬牙,陆剑一,你这个大骗子墨香帮柳溪溪把衣裳穿戴整齐,眼风扫过柳溪溪胸前的凤蝶纹身,别有深意地抿唇一笑。出了屏风,附在纪云瑄耳边窃窃细语了一番。纪云瑄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柳溪溪冷眼看着他们这一番举动,不由心生疑虑。纪云瑄察觉到柳溪溪的疑惑,温和解释道:“无他,墨香只是告知我你那凤蝶纹身还是金色的,并未变色。”“这凤蝶还会变色”柳溪溪奇道。纪云瑄脸上飞起一抹可疑的红色,面露尴尬,稍稍犹豫后还是耐心跟柳溪溪解释:“这凤蝶不是普通的纹身,乃是我们纪家嫡女特有的标志,也称守贞凤蝶,其作用类似于守宫砂。当女子待字闺中时,凤蝶为金黄色,一旦出阁嫁为人妇,凤蝶即转变为银白色。你这一年流落在外,二哥哥担心你遭遇歹人如今,你完璧归赵,我总算跟家齐有个交代了”“你都不知道,自从我把你弄丢后,家齐那小子恨死我了,足足有三个月不跟我说话。现在好了,我把你找回来,家齐可再怪不得我了。”纪云瑄越说越高兴,口气也随意起来,不无揶揄地睨着柳溪溪。进门不过短短一炷香功夫,已是满耳的家齐家齐。柳溪溪心下惴惴,有种不好的预感:“家齐是”“家齐是靖南王安王爷的世子。娘跟安王妃向来交好,二人早年义结金兰,那时你尚在娘腹中,家齐才刚满周岁,娘笑言,若是女孩就许给家齐做妃子。后来果真是个女孩儿。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跟家齐青梅竹马,感情笃深。本来是订好明年开春的时候为你们完婚,可二月初的时候我带你去了趟丹西山,回来的时候遇上劫匪,混战中你不幸落入湘江湘江水流湍急,又有贼人纠缠打斗,我们一时打捞不及,转眼就不见你踪影你出了事,下落不明,婚事就耽搁下来了。现在你是回来了,不过眼下已近年关,明年开春太赶了,怕是来不及了。最快怕也得等夏天了。”纪云瑄笑吟吟地说着,眼角眉梢喜气洋洋。柳溪溪顿觉一个头两个大,那边陆剑一还生死未卜,这厢又冒出了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婿:“这个二二哥哥,我不能嫁给家齐,我已经把他给忘了。”“这无妨。无非就是让家齐再费点功夫追你一次。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有些什么能耐三妹妹,这回你可别轻易答应他,我们得把他吊上几吊。”纪云瑄说得高兴,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忍不住嘻笑出声。“可是”柳溪溪欲言又止。纪云瑄见柳溪溪苦着一张脸,终于意识到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三妹妹,我还不知道你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你是不是心另有所属了”柳溪溪心一横,决意打开天窗说亮话:“二哥哥,我已经跟别人订了终身了,我不会嫁给家齐的。”纪云瑄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是谁”“是”柳溪溪一时语塞。她突然想起来,她其实对陆剑一所知甚少,连跟别人介绍都不知怎么介绍。在纪云瑄灼灼目光的盯视下,她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是一个剑客。叫陆剑一。是他救了我。”“你这一年都与他一起”柳溪溪点头:”我记不起任何事情,无地可去,只能住在他家里。”“他家中可还有父母亲人”“就他一个。”听到柳溪溪说他们孤男寡女同居了一年,纪云瑄的脸又沉了几分:“此事容后再议吧。今日天色已晚,你在此暂住一晚,明日随我回景州。”柳溪溪霍然抬头:“我不去景州我要留在这里等剑一”纪云瑄眉头一拧,脸上微有愠怒,眼睛在柳溪溪身上转了转,却还是忍了怒气,温言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歇息吧。此事明日再说。”留下墨香服侍,自己转身翩然离去。作者有话要说:、云瑄探访凤鸣山第二天一早醒来,墨香已在床前候着。伺候着柳溪溪洗漱完毕,又拿来一件香妃色曳地望仙裙,上用金银丝线挑绣百蝶穿花图案,外罩同花色兔毛滚边锦袄,端的是雍容华贵。柳溪溪奇道:“我昨天那套衣服呢”墨香笑答:“二公子吩咐,让奴婢将那套衣服扔了。这身衣裙,是二公子昨夜特地让如意斋的人连夜赶制的,时间匆促了些,难免粗陋,三小姐将就一下,待回了景州,就不会再委屈三小姐了。”扔了柳溪溪听得有些愣神,再想想昨日自己身上的那套粗布衣裳,连墨香的穿戴都不如,也难怪纪云瑄会看不上眼。当下默不作声,任墨香摆弄,将衣裳穿戴整齐。穿戴完毕,墨香又替柳溪溪挽了个飞仙髻,打开一个沉香木匣,满匣珠翠,一根接一根地往柳溪溪头上插。柳溪溪赶忙叫停。墨香不安地问:“三小姐可是对这些钗环不满意这是如意斋的老板一早送过来的,他们店里最好的货色全在这里了。”柳溪溪无奈摇头:“你往我头上插这么多朱钗,我的脖子还不得被压断留几根固定发髻就好了。”墨香抿唇一笑,顺从地把钗环卸下,只留了支金镶珠石蝴蝶簪和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又往她手上套了只珊瑚手钏,耳洞里挂了对赤金缠珍珠坠子,这才算完。妆罢开门,纪云瑄已候在门口。一见柳溪溪,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笑道:“这才是我的三妹妹华若桃李,馨压芷兰。”柳溪溪羞红了脸埋下头去,心里却不免得意。在楼下用早餐的时候,柳溪溪简略地跟纪云瑄聊了一下她这一年来的状况,也告知了陆剑一如今生死未卜的情况。纪云瑄心里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本来按理来说,陆剑一是纪云璃的救命恩人,他应当心怀感激,重金酬谢,可偏偏陆剑一又横插一脚,挤进了纪云璃和安家齐之间。纪安两家的联姻事关重大,非同小可,他决不能让陆剑一节外生枝,因此,也只能牺牲陆剑一了。用过早餐,纪云瑄执意要与柳溪溪同去凤鸣山访看。柳溪溪见其再三坚持,便也答应了。待到上了凤鸣山顶,纪云瑄望见那个简陋的小木屋,满眼都是心疼:“三妹妹,你受苦了”等到进了屋,看见屋里只有窄窄一张床,纪云瑄又刷白了脸。柳溪溪红着脸,嗫嗫嚅嚅解释道:“剑一是打地铺睡的。他一直都对我以礼相待”话未说完,柳溪溪已经想咬自己的舌头了。陆剑一那样子也叫以礼相待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在纪云瑄面前多为陆剑一美言。纪云瑄沉吟不语,半晌开口:“三妹妹,你还是随我回去吧。眼下是还未下雪,等过些日子,天气大寒,到时大雪封山,你一介弱质女子,孤身一人在这荒山上可如何是好再者,如今三月之期已过,那陆剑一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他要是回不来,你难道还要在这里苦等一辈子不成”柳溪溪知道纪云瑄说得在理,可却不肯答应,兀自咬唇摇头。纪云瑄长叹一声:“也罢不如这样,你随我回景州,我留一个侍卫在此,替你等候陆剑一。若陆剑一回来,他自会带陆剑一前去景州寻你。如此可好”柳溪溪眼睛一亮,沉思了一会,终于点头应承。想想不放心,又磨墨铺纸,伏案提笔,给陆剑一修书一封。写毕落笔,正收拾东西要随纪云瑄离去,却听纪云瑄不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些东西就不用收拾了,拿回去也是扔掉。”柳溪溪笑笑,果真停了手。想想又把陆剑一送她的白玉牡丹簪和那个桃木小人给揣到了怀里,这才随纪云瑄徐徐离开。走出屋子不远,纪云瑄突然想起了什么,侧头对柳溪溪说:“三妹妹,你被陆剑一救起时,身上可有一块方形玉佩”柳溪溪这才记起,自己还留有一个包裹。陆剑一似乎不愿意让柳溪溪接触到这个包裹,当初她翻看了一下,之后便被陆剑一收起,再也不见其踪影。现在仔细回想,依稀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东西。丢下一句:“你等等。”跑回屋里翻找起来。陆剑一将包裹藏得极其隐蔽。柳溪溪翻了好一会儿,才在衣柜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找到了。拿过去给纪云瑄看,纪云瑄只翻出那块玉佩,其余的随手扔下路边山坡,转身面对柳溪溪,把玉佩放到她手心里:“三妹妹,这块玉佩你收好。”柳溪溪依言收好,只以为这块玉佩或许价值不菲,纪云瑄才这般郑重其事。一行人遂说说笑笑下了凤鸣山。纪云瑄趁柳溪溪不注意,丢了个眼色给留守的侍卫。侍卫默然颔首。待到众人走远,他返回屋子里,拿起桌上柳溪溪留给陆剑一的信,掏出火折子点燃,信笺舔上火舌,瞬间化为灰烬,被风一吹,散在空中了无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做完这一切,侍卫立时迅疾下了山。凤鸣山再次安静了下来,空洞寂寥,只有凛冽寒风咆哮而过。作者有话要说:、溪溪初见安家齐马蹄得得,车轮滚滚。柳溪溪坐在马车内,只觉得腰酸背痛,疲顿不堪。她从未想到在古代长途旅行竟是这么辛苦。他们一行人从凤鸣山出发,在路上已走了十天,景州却似乎仍遥不可及。纪云瑄体贴地递过来一杯茶:“累了吧”柳溪溪无力地闭了闭眼,算是回应。她实在佩服纪云瑄,一样的舟车跋涉,可看看人家,白衣胜雪,神采奕奕。纪云瑄笑笑,软语安慰:“我们已经距离景州不远了,再过两个时辰,就能进城了。”柳溪溪只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记得刚刚上路时,她还整日里饶有兴致地缠着纪云瑄问东问西,听纪云瑄给她讲解沿途的风物人情,有时也言及纪家的背景。纪云瑄怜恤柳溪溪丧失记忆,总是事无巨细地一一详解,恨不得把纪云璃十五年来的记忆一股脑塞进柳溪溪的脑子里。从纪云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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