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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见礼。八人位于中间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威严道:“楼姑娘有礼。”叶纷起身,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那位一袭墨色长衫的老者,发须斑白,斜飞的剑眉直入双鬓,神色淡淡,看向叶纷眼神并无感情。听到他的话,她的心里就咯噔一声。这应该就是苏乘风了,只是他称呼她为“楼姑娘”而不是“少主”,明显是不承认她的身份。其实叶纷也没有想让这些声名赫赫的老江湖,一见面就表现出对她的认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才是最自然的。若是他们对叶纷表现出莫大的热情,她就少不得要怀疑里面有鬼了。叶纷躬身请诸位入上座,自己陪在下首坐了。殊不知这一举动,让在场许多人对她有了好感,叶纷以门主继承人的身份召开舵主大会,坐在上位也无可无不可。而她把自己放在这么低的姿态,是对舵主们的尊重。苏乘风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开口却仍旧威严:“我们这些老家伙近些年懒散了不少,竟不知门主何时认的义女。”坐在叶纷斜前方的一位一身蓝衣、打扮干练的女子,听闻苏乘风的话,笑着开口:“师叔的话,我可不依。我也不知门主何时认的义女,难道我也是老家伙吗”她说话语速极快,嘴角上扬,看似是笑着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她这般干脆利落的做派,又称呼苏乘风为“师叔”,少不得就是巽位的舵主“团扇佳人”单了了。单了了名为了了,却最是个不省心的。她年轻时以团扇功夫在江湖闻名,擅长在微笑着杀人于无形,性格爱恨分明,若是投了她的眼缘,她自然认为你百般都好;若是没有入她青眼的话那就是现在这个状态了。叶纷心中早就做好了重复的思想建设,听了二人的话,仍然笑得自然:“诸位前辈,我自幼习剑于剑痴权越座下,机缘巧合之下,投了义父的眼缘,收为义女。但是因为小楼剑法未成,是以一直待在千剑宗。近些日子义父着实思念得紧,更兼小楼对于剑法已经小有心得,义父才把小楼接回来。”“哦师从权越在千剑宗长大”单了了接话很快,“这也算师出名门了,为何一直没有听说过你”“当今武林盟主宁慕,之前也一直寂寂无名。但江南十二坞那晚,他自诸多江湖豪杰手中取到盟主玉印,可不是一战成名吗小楼觉得,待学有所成之后再行走江湖,武功扎实,能力过人,虽然涉世较晚,可是比那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小儿,不知强出了多少。”叶纷回答得不卑不亢,“这也是小楼甚晚才回到黑白门的原因之一,若没有什么修为,有何脸面见大家小楼拙见,让诸位前辈见笑了。”她这一番话着实把单了了噎得不轻。单了了行走江湖三十余载,何曾遇到过这样年轻却不卑不亢、在他们几人面前也丝毫不显弱势的姑娘,当下居然不知怎么回答。她没说话,其余的人自然也不接这话茬。空落落的聚贤厅,瞬间寂静下来。半晌之后,突然有清脆的拍掌声突兀地响起。叶纷循声望去,是坐在苏乘风对面的一个墨色锦衣的男子,长长的发随意的梳成发辫束在脑后,头戴冠玉,他的眉眼生的十分俊秀,眼梢微微上挑,这时斜斜向叶纷看过来,居然带了不言自明的慵懒。叶纷心头一跳:这位就是被誉为“鬼面仙君”的公孙鸦羽吗面容说是绝色也不为过,再加上他行动潇洒若流风回雪,当真当得上“仙君”二字。就是不知,这鬼面二字从何而来公孙鸦羽轻飘飘地一笑,神态随意优雅,轻启薄唇:“少主有这样的见识,也算不堕了我黑白门的英名了。”叶纷倏地看向他,他感受到她的目光,手托茶盏,笑得风流动人。他这算态度鲜明地站在自己这一边了,只是不知,他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引了过来,是福是祸究竟是公孙鸦羽真的有心相帮,还是暗地里有人操控不知什么时候,她思考事情居然也会从两面性来考虑了叶纷想起自己当初刚刚穿越到江南十二坞,那时她武功简直就是渣渣,每天只会一团孩子气地和叶岱、叶维打闹,那样无忧无虑的场景,恍如隔世。她收了满心的惆怅,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一干众人身上。所谓年少的时光,不过是黄粱梦一场,皆为云烟过往。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轻羽毛、离倾的地雷,三叔、小语么么哒在一个好友的专栏看到一句话,很喜欢,用在这里:你们都和我说说话嘛,每看到一条评论我都觉得天亮了、惊蛰捉虫一场舵主大会开完,叶纷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八大分舵主除了公孙鸦羽,态度都不明朗。单了了虽然被她噎得不轻,可是这人爱恨分明,心思纯净通透是出了名的,没有伤及她自身,一般不会轻易动怒;而苏乘风就不一样了,他可谓黑白门的肱骨之臣,身份地位特殊,他处于中立状态,自己的事情就不太好办她琢磨得颇为纠结,殊不知也有人在讨论她。宁白钦、楼朝隐恭敬地引着苏乘风在房间内上首坐了,这位头发花白的老江湖,一张严肃的满是皱纹的脸,看着宁、楼二人居然可以笑得慈祥:“那就是你们心尖尖上的继承人吗”“正是她。”二人回答得毫不含糊。“我听闻,她本无即位的意思,是最近宋衍出了些差错对吗”“宋衍的事我如何不知,只是他是宋妙手之子,其父因我而死,他这个人又于黑白门并无坏心,任副门主期间无功无错,一言一行我也就默许了。不过小楼能有取而代之的想法,我很欣慰。”楼朝隐细细分析,“不过,这黑白门迟早是要交到她的手中,如今现用宋衍之事考验一下她,让她也好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以她的年纪,能做到现在已经很好。”宁白钦恭敬地为苏乘风斟了一杯茶,“前辈,您觉得楼歌如何”以宁白钦的地位,在江湖上能被他尊称为“前辈”的人着实是凤毛麟角,而苏乘风就是其中的一位。他神态自若地接过来,回忆起叶纷的表现,评价得很中肯:“神态不卑不亢,心态也不错,举止上也挑不出错来,只是太过年轻。”“年纪轻轻却能独挑大梁,无疑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不日便是小楼的及笄之日,晚辈打算发函邀请一干江湖上数得出名字的人来,给她热热闹闹地举办。”楼朝隐思忖,“师叔觉得如何”“她的武功如何”苏乘风不答反问。苏乘风的意思表现得很清楚,若是黑白门大肆举办少主的及笄典礼,就意味着她将会拥有一个正式的身份行走江湖。黑白们平日的作风亦正亦邪,得罪的人并不在少数,若是叶纷没有自保的能力,她少主的身份就会成为她的催命符。宁、楼二人相视一笑,皆起身相邀:“前辈,请随我二人前来。”三人行至叶纷所住的院落,没从院门进去,宁、楼二人领着苏乘风熟门熟路地绕到了卧房的后面,然后提气掠身,拔地而起跃上房顶。苏乘风啼笑皆非,看这二人的熟练度,做这事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他摇着头也跃了上去,这点高度,对于他们三人都和平地无二。他看着二人目光略带指责。宁白钦素日里庄重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偷窥的一丝羞赧,楼朝隐倒是觉得无所谓,自己家,他作为门主还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他朝院落中央一瞟,轻声道:“师叔快看。”彼时晚秋阳光正好,枫叶火红,有一个身着白衫的姑娘在枫树下舞剑,微卷的枫叶不时飘落,她身姿灵动,群袂和长发在空中飘扬,连空气都变得清甜。有时舞剑也能看出一个人功底如何,苏乘风捻着花白的胡子不住点头:“唔出手迅捷,脚步稳而不浮好身法。”宁白钦不免就露出骄傲的神色,结果苏乘风下一句就把他打回现实:“这丫头颇为用功,权越那小子教得不错。”宁白钦的表情好似吞了黄莲,有苦难言。楼朝隐幸灾乐祸地笑了。“不对”苏乘风眉毛一竖,神色凝重,双目紧紧盯住树下舞剑的叶纷。宁白钦和楼朝隐摸不着头脑,楼朝隐出声询问:“师叔”“你们看她的剑法。”苏乘风皱眉指点,“她的剑势去向凌厉,剑身周围似有煞气环绕,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的修为”剑气,顾名思义,指剑上附有一层真气并且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并具有远程攻击的能力。叶纷小小年纪修炼出剑气,本应可喜可贺,可若是这剑气变成煞气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中看到了惊惧。叶纷哪里知道自己房顶有三位梁上君子,不过以她如今的修为要发现三人也不容易就是了她按照日常活动,在院中把入得千剑宗以来所修习的剑法练了一遍,觉得今日比往日要热上许多。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应该啊,快入冬了,怎么会越来越热呢她摇了摇头,转身回屋。前几日她闲来无趣,开始研究从宁白钦处悄悄拿走的那本书卷。如今她在楼朝隐这里,没少淘到好书,杂七杂八的书看得多了,眼界开阔了,自然又比她在千剑宗时时提升不少。原本晦涩难懂的书卷,如今也能一点一点地啃不少了。其中对于招式的理解,着实独到,刚开始修习一两式会觉得姿势滞涩,待现在修习到了二十几式,动作越来越流畅,还可以运用在千剑宗的剑式之中。她从贴身的里衣中拿出这本边缘已然发黄的书卷,翻到中间位置,目光停留在她昨晚看到的地方。正待沉下心来,谁知门口突然出现几个人,挡住了光亮。为首一人容色严肃,大踏步地走来,伸手抓起她面前的书卷:“这是你从哪儿拿的”“师父”叶纷被骤然出现的三人吓了一跳,看到宁白钦警告的目光,瞟了一眼苏乘风立刻改口,“师叔,这是我在千剑宗拿到的。”宁白钦和权越师出同门,她一声师叔喊得也没错。“你可知这是何物”苏乘风面色不虞,看向叶纷目光十分不善。“我、我不知道”苏乘风气势逼人,周身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气场,叶纷猝不及防,看向楼朝隐的目光充满了求助意味,“义父”楼朝隐叹了口气,这本书是黑白门上下全部人员都缄口不提的一个心头恨,当初的黑白门的血流成河,皆因此书而起。更何况这事是由素来最威严的苏乘风发现的,恐怕,叶纷是在黑白门待不下去了。他避开叶纷的目光,抿了抿唇,低着头退后一步。看他如此模样,叶纷的心狠狠坠落。宁白钦忽地面向苏乘风,一撩衣摆直直跪下:“千剑宗教徒不慎,请前辈责罚”“师”叶纷大惊,却在下一秒被宁白钦的目光震住,他缓缓投来一个复杂的目光,“小楼,跪下。”这目光隐含了太多东西,不敢相信、失望、震怒叶纷的心狠狠一疼,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宁白钦身边:“苏前辈,楼歌有错,楼歌愿一力承担。千剑宗何其无辜,请您不要迁怒千剑宗”“我不迁怒千剑宗,可以。”苏乘风缓缓道,“不过你觉得,出了这事,你还想善了吗”他的语气太过狠戾,纵然楼朝隐也大惊失色,扑通跪下:“师叔楼歌并不知这是何物,请师叔饶她一命”苏乘风的表情莫测,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沉默不语。“前辈,请容许晚辈把楼歌带回宗内处罚”宁白钦看着旁边的叶纷,想到她以往在千剑宗时恣意张扬着嬉笑的模样,咬了咬牙,“这卷书不是整本,只是晚辈多年前游历江湖之时寻到的拓本残页,纵使楼歌全部习完,晚辈也有办法制住她请前辈网开一面”苏乘风并不说话。宁白钦闭了闭眼,心一横:“事到如今,有些事也并不必瞒着前辈了。楼歌本名叶纷,是晚辈的关门弟子,躲避十二坞的追踪,才迫不得已更名。她若有什么过错,晚辈责无旁贷”“你是觉得,我动不了你是吗”“晚辈不敢”楼朝隐看着面色煞白的叶纷,也开口求情道:“师叔,小楼是阿影仅存的骨血之一,您这么疼阿影,为她想一想”“你也说了是骨血之一,又不是硕果仅存,我为何要有所顾忌”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叶纷抬头,泪眼朦胧地看了看居高临下的苏乘风:“苏前辈,就因为我看了不该看的书、练了不该练的武功,就要置我于死地吗”苏乘风不语。“既如此。”她擦了擦眼泪,赫然起身,立在苏乘风面前,目光坚定,“我接受您的处置”“纷纷”“小楼”叶纷弯腰,一手扶起一人。她看着宁白钦,笑容一如往昔:“师父,您教育过我,剑者王道,修习剑法,不能心有杂质,为人当清明正直。纷纷行事有违您的教诲,受罚不为过。”又看向楼朝隐:“舅舅,您把我当继承人无私培养,纷纷感激不尽,只是纷纷让您失望了”她最后把目光投在苏乘风脸上:“如今,叶纷自作孽,多亏三位长辈点醒。我有错在先,不管是什么处置,我都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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