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的,不过跳坦克和号召永久罢工都是真事。对此我只想说,不愧战斗民族,otz下周更完结章,然后番外一个,也许还附赠一篇奇奇怪怪的文言文w、故国的祝福未来岁月为我们的生活和理想开辟无限的空间,对祖国的忠诚给予我们力量。过去,现在,将来都一样那次事件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但也彻底成就了鲍里斯。1991年11月,他颁布总统令,将财政大权收归掌中,使联盟中央彻底被架空。此时,原本的15个加盟共和国中,除了两个反应慢半拍的中亚国家和俄罗斯以外,均已宣布独立。俄罗斯虽然至今都没有递交过独立文书,但实际上已经脱离了联盟控制。伊琳娜是8月走的。她亲自来到莫斯科,将那份文书放在一边,走上前给了保尔一个拥抱。“苏维埃,如果我不是一个国家的话,我多希望您也是我的弟弟呀。”她努力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开朗一些,能起到安慰人的作用。然而她也知道,在这样残酷的情境下,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娜塔莉亚也是8月到的莫斯科,不过她来见的不是保尔,是伊万。“哥哥,请原谅我,”她仰起头吻了一下伊万的脸颊,“最后还是要离开您。”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保尔扬了扬嘴角,笑容无比凄凉。走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伊万自始至终都没宣称过自己要独立,鲍里斯做的事情似乎和他无关。到了后来,一些有点糊涂的人以为他早就已经独立过了,只是因为太早而被遗忘了而已;另一些明白的人则推测,他离递交文书也不远了。甚至阿尔弗雷德都打了个越洋电话过来,那时伊万刚起床没多久:“早安是早上吧我也不知道我的时差算得对不对。”伊万看了一眼钟表:“是早上。恐怕您那里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吧,真是辛苦您了,美国先生。”“无所谓,熬到这种点对hero而言是小事我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电话来问问,”他的口气听起来很开心,“您终于打算离开共产主义暴君了吗”伊万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跟他计较:“当然不。”阿尔弗雷德理所当然地说:“可是中央银行都被您收缴了啊,要是您还打算留在他身边才更奇怪吧。”伊万甚至远隔重洋都能猜到他耸了耸肩的样子。“那不是我做的。”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随即了然道:“是上回那个自称总统的家伙政变的时候他给这边打过电话,是我接的。听说他还跳坦克来着果然厉害,不过没有hero我厉”伊万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无下限卖蠢。“阿尔弗雷德,”他冷淡地说,“如果我们是面对面说话,现在我的拳头已经到您鼻子上了。”电话线那头的蠢金毛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好吧好吧,”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泄气地说,“我只是试图让您笑一笑而已,我能猜到您现在心情一定很糟糕算了,果然不该试的。”伊万没有说话。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阿尔弗雷德只好说:“那我挂了。”伊万应了一声,通话结束。大洋彼岸,阿尔弗雷德放下听筒后,郁闷地盯着电话机。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啊,他在心里感慨道,原本想站在个人的立场上安慰安慰对方的,毕竟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联盟注定要分崩离析的现在,伊万肯定感到十分难过。但是他就是没法把那种话说出口,就算说了伊万也只会觉得假惺惺。因为安慰的前提是感到同情,可是阿尔弗雷德无论如何都没有这种情绪。他只感到高兴,幸灾乐祸的高兴。如果哪天保尔死了,他一定第一个拍手称快他就讨厌他到这种程度。无论是针锋相对也好缓和关系也好,他的目标从来没变过,他一定要让保尔布拉金斯基死在他手上,而且最后他用和平的、而不是武力的方法达到了。“如果要写本书纪念这个过程应该叫什么啊,我知道了应该叫21世纪的胜利。到了用头脑打仗的时候了,妄图靠武力和强权取得霸权的暴君呀,果然不适合生活在即将到来的21世纪”这一年12月8日,伊万、伊琳娜和娜塔莉亚三人的上司在明斯克秘密会晤,签署了一份协议,正式宣布联盟不复存在。所有的加盟共和国,不管是否发表过独立声明,实际上都已经从联盟中脱离。联盟已经瓦解了,不过保尔暂时还活着。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后的死亡是迟早会到来的事情。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需要他管,突然一下子闲下来,他起初还有些不知所措。后来他就为自己找到了可以干的事情睡觉,用尽可能多的时间休息。他的身体衰弱得很严重,不得不靠延长休息时间来保证体力。但在他醒着的时候,他要求自己时刻保持最清醒的状态,以便能及时应对任何的问题。但通常也没什么问题需要他来应对。他现在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闲人,被遗忘了。如果伊万在的话伊万会跟他说说话,不过现在伊万是大忙人,也没有多少工夫陪他。他只好选择了穷极无聊者最后所能干的事情翻阅自己的记忆,从中寻找有意思的部分咂摸一点余味。他从最初最初想起,他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赋予保尔布拉金斯基这个名字,那是因为一个十二月党人。他的名字就叫做保尔,他有一个妻子萨申卡,萨申卡带着孩子到西伯利亚找他,然而他已经死了。他是为我而死的,当时自己对那女人说。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请求继承那个男人的名字,并且在那以后百多年的时光里,一遍遍地回想这个缘由,强迫自己记住这个关于自己诞生的故事。在西伯利亚度过的将近100年里,关于这个名字的信念成为了他度过日复一日艰难而无望生活的支柱我是为一群人的信仰而诞生的;我还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我有存活下去的理由。然后他想起自己认识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以及许许多多的革命者。他开始接触马克思,开始拥有共产主义的概念,开始逐渐喜欢上系红围巾。这里让他有点困惑,有几天始终搞不清楚:究竟是我代表着伊里奇他们的信仰呢还是他们用他们的信仰为我洗了脑然后慢慢地他想明白了。并不存在洗脑不洗脑的问题。“国家理想”这个词所代表的,就是一种成百上千的人的信念所汇集而成的信念。他代表的并不是这个信念的内容,并不是共和国、废除农奴制、社会主义或者共产主义,他代表的仅仅是“信念”这个东西本身。他是国家的信念,因为人们的信仰和愿望足够强大,他才得以存在。而当人们关于某个理想某个目标的集体信念丧失时,比如现在,他就会越来越衰弱,最终死亡。所以他最强大的是什么时候呢是卫国战争。因为过去没有任何一个时期、将来也不会有任何一个时期,人们能不分民族、不分信仰、不分职业、不分地域、不分性别地拥有那样高度统一的价值取向。那个时期整个国家被战争格式化,思想上变得无比单纯,而他也就变得无比强大。他想起1941年的十月革命纪念日,雪花落满了参加阅兵的士兵们肩头,他在观礼台上俯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人们,高声呼吁他们团结起来战斗。他直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当他喊出“联盟万岁”的时候,当整个红场的人们齐声喊出的“万岁”将他包裹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炽热得像要沸腾。外面的风雪冷得彻骨,他的心却几乎被血液烫得融化。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此时,站在自己生命的末尾,血液里的热度早已离他而去,他感到从外到里寒冷无比,不过却因此头脑分外地清晰。他开始想,像灵魂剥离肉体审视自己:是不是只有在面临重大压力的环境或者高度计划的制度下,他才能够变得强大是不是一旦这两者消失,他就一定会消失因为二者的共同点是将人们的思想高度统一。当人们思想统一时,所信奉和追求的一定也相差无几。这种近乎强制的措施的确能为他的存在供应充足的养料,然而势必无法长久。因为人总是习惯多元的,在如今这个时代,即使不喜欢西方自由的价值观,仍然无法阻挡人们知道世界上有着名为“自由”和“个性”的东西。有了“自由”和“个性”的权利以后,人们还会心甘情愿保持同一个信念吗大概不会吧。他心想。否则,米哈伊尔开放言论自由以后,他也不会衰弱得那么快。可是他又在试图把自己绕进去了这一切真的是“自由”的错吗难道他的存在,就不能允许“自由”也同时存在吗这和他的目标似乎也不一样。他仔细地想了想,没有任何一本着作说过,共产主义社会里的人们是没有思想自由的。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对曾经追求的理想厌倦了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不再有号召力了呢他的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个画面,雨中的贝尔凡德尔宫,集会的青年,菲利克斯收起的伞。“如果您一如既往地禁锢整个东欧,总有一天,您会彻底地、永远地失去我们。我们所有人。”“不,我的理想还没有实现,我绝不能让你们离开我,绝对不行。”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他忽然觉得,无论是用强权也好、还是试图改革也好,自己似乎一直在想尽各种方法阻止大家离开;然而建立在信仰之上的他,却始终没有仔细考虑过,究竟该怎么让人们相信自己。所以,他为之奋斗的所谓理想,到头来也没有实现;他奋力争夺的东西,到最后也没能到手。所有留下的,只有一段辉煌的回忆,一堆冷硬的现实,许多危险的武器和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时代。他身为一个国家的遗产,就只有这些了。保尔不禁感到一些哭笑不得的悲凉。“露西亚,我是一个失败的国家吗”“当然不是啊,”伊万握住他冰冷的手试图传递一些热量给他,虽然他知道这只是徒劳,“苏维埃同志,您是一个勇士。”伊万否决了很多选项,最后他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保尔最为贴切。在他看来,保尔毫无疑问是勇敢的,敢选一条没人选也没人认为他能成功的路,敢去做不一定有人跟随的先知,仅凭这两件事,就没有人能说他不是勇敢的。“即使最后没有胜利又能怎么样呢您所做的一切,即使是那些离您而去的人,也永生永世不可能忘记。”伊万看着他,露出一丝微笑:“我还记得20世纪初的世界,经济封锁、政治孤立、意识形态对抗这就是世界给您的欢迎礼。然而您就在这样的条件下,自己完成了前两个五年计划。您还记得当时您对我说什么吗我到现在都能背出来我要在十年之内让您变成欧洲最强的工业国。不管西欧的、中欧的那些人有多强,只要我许诺,我就一定会让它实现。您做到了。”他轻轻喟叹了一声,感觉保尔冰凉的手在自己掌心捂了半天,终于有了一点温度,“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想,除非您不再需要我,我绝不主动离开您。”为什么会这样呢大概是他在保尔的身上能找到自己缺失的部分吧。那时也是,之后的很多时候也是。某些执着坚定的信念,某些誓不罢休的决心,某些近乎天真的真诚某些心里的“热”的东西保尔听到他的话不禁笑了。“真巧啊,我也觉得,那是我一生里说过的最真诚的话了。”伊万在心里摇了摇头。您一直都很真诚,只是您从未这么觉得。“所以说,您不是一个失败的国家。敢于尝试从来没有人尝试过的道路,即使遍布荆棘也依然走了这么远,您是个勇士啊。”12月23日,鲍里斯来到克里姆林宫,要求米哈伊尔交出武装力量的最高指挥权、发射27万个核弹头的“核按钮”和总统府。临走时,他对伊万说:“请您不要憎恨我,您将会看到,我给您带来了真正的解放。”12月25日晚上,米哈伊尔在总统办公室,面对着摄像机、向全国和全世界发表了辞职讲话。他为自己进行了最后的辩护,不过隔着摄像头和电视机,他也不知道人们究竟买不买账。讲话结束后,他走出办公室,对着等在办公室门外的保尔十分诚恳地说:“苏维埃同志,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做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为了伤害您。我的良心是清白的。”保尔对他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当然,米哈伊尔同志。我相信您。”随后,保尔走进办公室,坐到摄像机前。他接连睡了几天换来的饱满精神此刻发挥了作用,从电视上看,他身上没有一点儿行将就木的迹象。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要作为苏联的国家意志与全国的民众告别,不论这个时候还有多少人在看。与此同时,伊万在几名军人的严密监控下迈进一座教堂。鲍里斯出于某种伊万理解不了的考虑,希望他这一天晚上不要和保尔碰面。伊万答应了。鲍里斯安排了几名士兵监管他的行动。伊万走进教堂,来到圣像面前,士兵就停在他背后三米远的地方。伊万在圣像前开口:“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你的名被尊为圣,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