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个家伙没事儿同一个小姑娘讲这些做什么,见赵夫人脸色不好看了,澜江连忙打圆场:“兰景,你一个小姑娘张口闭口的叫着人家的名字,你可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啊。如果是一厢情愿呢”一根筋的赵小妹从来没想过常小馋会不愿意,一下子被澜江问倒了,“不、不愿意,他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又不丑、又不是麻子脸,还有姐姐当靠山呢,他怎么会不愿意。”赵小妹慌乱的说着。幼稚的话一下子又把赵夫人逗乐了,戳着赵兰景的额头哭笑不得,“你啊,真是没长大”一零三、火药躲在屋外的文白揪着常小馋的耳朵问道:“我小姨子你喜欢不快点儿给个话,要是喜欢,就要争取试一试,要是不喜欢,就给我滚回辽源守城去。”常小馋有些黯然,小声道:“我配不上,我只是一个小兵,还有小染,我”文白恨恨的拍了他的脑袋,“还没试,就说配不上,人家女孩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嫌弃起你自己了,以后有你后悔的。”这次风波很快平息了,赵小妹开始了标准的大家闺秀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常小馋为了避嫌,也都躲在屋里不再乱跑。文白对此很是可惜,在他看来,爱情无关身份地位,当他这么和澜江说时却被澜江嘲笑了。“文白,你想的太过简单了,常小馋是家中独子,你说如果小妹和常小馋在一起,他的家人该如何对待小妹或者说让小馋到赵府生活这样对小馋的父母也不公平吧,小妹出生在大家,就有维护赵家门第的职责,她不能任性的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说亲事,我是她姐姐,我也希望她能有如意的亲事,但亲事的前提是,门当户对”文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澜江会这么回答,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澜江是不同的,是能理解他的。“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澜江有些疑惑文白的沉默。“那我们呢你是大将军,是王爷,我只是个山野匹夫,我和你门不当户不对,又怎配站在你身边。”文白低声道,转身飞快的冲出了大门,澜江追在身后喊了几声,都没有叫住。直到午饭时分,还不见文白归来。澜江连忙找了常小馋带人出去找,虽然如今城里大势已定,可是仍然不能完全放心。文白满心失落的冲出赵府,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截住了,为首的正是温公公,他如今倒向是个跑腿的了,总是在皇宫和赵府之间跑来跑去。“文军师请留步,皇上召您入宫呢,正巧瞧见你出了赵府。”“皇上召见我就我一个人还是和澜江一起啊”文白有些意外。“就您一人,请您上马车吧。”文白心生不妙,但还是跟着走了。一路晃晃悠悠,进了宫,又步行,再次来到南书房。瑞武帝看着似乎比上次苍老了不少,眼睛也浑浊了许多,见文白来了,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皇上,不知您召见微臣是”文白试探的问道。瑞武帝慢吞吞的喝了口药茶,道:“上次围城,你似乎造出了一个大杀器啊威力挺打,可还能造出来吗”文白心一沉,果然来了。他思虑了一番,沉声道:“回皇上,那个东西叫做火药,是我偶然在南方山里遇到的一位老师傅,我随他学习制造弓弩,后来分手时他告诉了我配方,并给了我其中一味重要配料,我这次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冒险一试,没想到威力还挺大。”“那你的意思是无法再造出来了”瑞武帝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文白。“是的皇上,配方有,可是其中的那个配料没了,不然我这次不会只做出那么几个,早就大批制作,把钱永忠炸飞了。”文白睁着眼睛说瞎话,紧张的后襟都湿透了。瑞武帝的面色不善,沉默了许久没有讲话。“倘若你能再做出一批火药,朕便赐婚给你和赵澜江,让赵澜江嫁给你,而非你去赵府做上门女婿。其他赏赐随你开口。”文白愣了愣,连忙答道“皇上,微臣自然渴望着能得到陛下的赐婚和赏赐,可是这火药,微臣实在无法再做出来了,毕竟配料已经用完,而且又不清楚配料究竟是什么东西。”瑞武帝笑了,道:“那朕换一个说法吧,倘若你不能再造出火药,那么朕就把澜江许配给我的三皇子李辙,他爱慕澜江已久,两人青梅竹马,倒也般配。朕虽没有门户之见,可是你配澜江,还是稍逊了一些。”如果说刚刚文白是紧张担忧,那么现在他彻底害怕了。这是皇帝,掌握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这个时代至高无上的皇者。仅凭一点儿小聪明,又如何能斗得过他“皇上,我所说却为实话,我和澜江虽然相识并不久,可是我们感情深厚,一直同甘苦共患难。能和澜江成亲,是我最大的心愿,还请皇上您成全。”文白跪倒在地,诚恳道。“在你心中,火药要比澜江重要,对吗你究竟造不造的出来,我们心中都有数。你不用妄图欺瞒我。”一零四、揠苗助长“皇上,”文白无奈道,“容臣和您讲个小故事,从前有个人,种了许多的麦子,每天去田中查看,发现麦子长的非常慢,于是他一颗一颗的把麦子往上拔,果然麦子高了许多。忙了一天,他十分疲劳地回到家,对他的家人说:“今天累坏了,我帮助麦苗长高了”他儿子很惊奇,连忙去看那麦苗的情况,却发现麦苗都枯萎了,于是他们一家人颗粒无收。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揠苗助长。当时师傅把药方交给我时就告诉我,这东西造杀孽,有违天伦,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如今各国交战,都是刀剑弓弩,火药出现后,肯定会大大改变这种局面,以后。就如同一个大人和一个幼儿打架,那是压倒性的胜利。可是这样,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征服天下世上能人很多,这个药方并不是唯一的,我们开了先河,以后各国都会把它用到战争上来,那我们才是真正的没有宁日了。皇上,我们不能为了让大魏强大,而使用火药啊,这样就如同是揠苗助长一样,没有根基的实力,终究会被淘汰的。”瑞武帝沉着脸摇摇头,道:“你无需管朕将火药用在何处,你只告诉朕,你还能不能造出来,或者说,把药方交出来。”文白梗着脊背,低头不吭声。“好,很好,温耘,立旨:赐婚赵澜江于三皇子李辙,令钦天监速择吉日。”“不要啊,陛下”文白胆寒了,他膝行着扑向瑞武帝的御案,把墨砚抢在怀中。“陛下,您念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拆散我跟澜江啊”“赵澜江是异性王爷,封疆大吏,跟你无名小卒,又何谈拆散呢”瑞武帝不怒反笑了,指指屋外道:“只要朕一个旨意,无数青年才俊回来求娶赵澜江,你又如何脱颖而出呢你的依仗是什么,你安身立命的本事是什么也罢,你去静室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温公公听令来请文白去静室,文白还想挣扎,温公公在他肩胛处轻轻一捏,他便浑身酸麻动弹不得,乖乖被关到静室去了。“老温啊,你猜澜江那女娃多久会找到朕跟前来”瑞武帝端起刚刚送来的滚茶,轻轻呷了一口。温公公捧场的笑了,道:“想必会很快吧。皇上不妨等等看,要不老奴去提示澜江王一番”“算了,让她自己去找吧。”文白被关的静室,是以往教育皇子用的小黑屋,就在南书房的旁的暖阁内。里面有挡板数个,拉上挡板,里面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而拉起挡板,里面的人可以听可以看书房里的动静。文白躺在静室的地上,郁闷不已。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啊。早晨和澜江吵嘴,中午就被关小黑屋,不知晚上有饭吃没有,也不知要在这小黑屋里关多久。这皇帝可真是沉的住气啊,这么些天了,才开口要火药。还提出那样的条件,让他几乎无法拒绝,这火药一旦给了,就如同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随意改变历史进程,万一遭报应了呢就算不遭报应,以后也休想安宁了吧。可是如果不给,瑞武帝那老头绝对的说得出做得到,更何况那个李辙那家伙早就对澜江虎视眈眈的,如此一来正合他意了。怎么办呢如何才能找到一个两全之策啊文白焦躁不已,把自己头发翻成了鸟窝。澜江到处找文白不着,焦急万分,她担忧文白出事,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城里绝对的安全。无奈之下,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小舅舅君释青。君释青的书馆开开停停,澜江到的时候,门都关上了,不知里面在忙活什么。澜江推门进去,屋里满是烟子,如同进了厨房一般。跟在后面的陈碧提醒道:“将军,莫非是哪里失火了,这样大的烟。”澜江叹口气,叉腰大喊道:“君释青、出来”这个小舅舅,最爱装神弄鬼,小时候没少捉弄他,虽然都被澜江外公打个半死,可是还是屡教不改。“呦,谁来啦,听着声儿怎么这么熟悉啊”从屋子伸出踢踢踏踏的跑出一个人来,他摇着鹅毛扇子,飞快的扇着面前的烟雾。“哎呦,小澜江来了,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回来这么久了都不来看舅舅。”澜江望着面前衣衫不整,脸如黑炭的君释青,不禁手有些痒痒,想替死去的外公教训他一番。“别介啊,这么严肃,一看着你,我就想到我爹,你外公的家法棍了来来,跟我上后头坐会儿,后面那个丫头,劳烦你把着门窗开开,散散气儿。”君释青一看澜江脸色不对,连忙拿着挂在脖子里的布巾把脸摸了摸,拉着澜江的袖子往屋里带。后面的陈碧只好留在原地开窗通风。一零五、儿媳妇“丫头说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想起你舅舅我来,肯定又是有什么难事儿了。”君释青到了里屋,四仰八叉的躺倒在软榻上,吊儿郎当的开口问道。澜江脸色讪讪的,君释青说的确实不假,她几次回京,都没得顾得上来看看舅舅,今天有事儿了,跑来了。“小舅,我不来看你,你也不去看我啊,我都伤的老重了,前些日子才能下床呢。”君释青刷的坐起来,上下打量着澜江,疑惑道:“都没正面交锋,你怎么伤了难道有人使坏”“是啊是啊,中了奸计,被人捅了一刀。”澜江连忙捂住胸口,做出很痛苦的模样。“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有伤不早说,快点儿坐下歇歇。我去给你倒些水来。”君释青不敢大意,连忙拉着澜江坐下了,自己要去给她倒水。澜江连忙叫住他:“不用了小舅,已经大好了,我今儿来为的是文白的事,文白是我的军师,今天早晨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派人去他常去的茶馆酒楼都找了,可是没有,这点儿事又不好惊动京兆尹,我寻思着舅舅你人脉广,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看你这儿能不能帮忙找找。”“你的军师就是弄出城门处巨响和爆炸的那个”君释青一听来劲了。“是啊,他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一定对舅舅你的胃口的。”“如果是他的话,澜江你不用找了,他不会丢的,”君释青神在在的又躺下去了。“你的意思是”“既然走了这么久,又没个传话,你找不到他,那他自然被别人找着了,放心,他可是个要紧人物,皇上绝对不会让他丢了的。皇上还指望他给造出更多的像城门口用的那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呢”澜江被君释青的话绕的有些愣,她猛然醒悟过来,“文白是被皇上召去了难怪四处找不到他,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文白常去的就那几处,走的匆忙,身上又无银两,别的他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原来是进宫了。这样就好,我还担心他出意外呢。”“好好什么好进宫了他才不好呢,皇上这个时候召他进宫,能为什么事情肯定是为了之前和西南军作战时所用的武器。他若老实交出来也好,如果不肯交,那你等着吧,有他好受的呢。”君释青冷笑道。闻言,澜江犯难了。“小舅,跟您说实话,火药这个东西,在当初打辽源时就想用了,可是怕这东西的出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