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白道:“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我们成亲的时候你也穿这个吧。”“去,八字还没一撇呢都想成亲,下次可不许爬人家墙了,隔壁是御史大夫刘大人家,他家养了数只獒犬,小心把你裤子咬烂。”澜江羞骂道。“好吧好吧,那你休息吧,明日去了宫里,又要好多日不得见你了。”见文白说的可怜,澜江心神一转,飞快的在文白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窗户关了起来。文白呆站在窗口半响,才悠悠魂转归来道:“亲亲,太快了,下次记得要提醒我。”澜江在窗户后面笑着不吱声。文白又站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走了。四十、上朝封王辰时,沐鼓敲响了,百官们依次排好队,准备入朝了。澜江踏下马车,这次她没推辞仪帐司马车,因为上朝要正式。百官排队是按文武官员和品级排队的。按理澜江属于武官,官职是超品,而爵位也是超品,无论怎样排都该排在第一位,可是她今日是第一次上朝,又是女子入朝的第一人,实在不想再出风头。便默默站在最后一位了。直把站在她前面的一个没有面圣资格的六品小官吓的腿直哆嗦。在晨风中站了许久,钟楼上的钟声响了,队列开始慢慢向前移动。在太和门前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后,没有面圣资格的四品小官就要退下去了,而他们一走,站在最后的澜江格外显眼。大内总管温公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澜江悄声道:“澜江王殿下,请随奴才这边行走。”澜江不明所以,跟着温公公从百官队列旁走过。一直跨过太和门进了太和殿,瑞武帝已经在龙椅上坐着了,见了瑞武帝,澜江又要拜,瑞武帝道:“免了免了,站在那吧,别瞎跑。你站后头,让那群大臣怎么站啊。”澜江默默依言站到了龙案右侧的首位上。这时屋外的掌事内舍人才高呼:“百官靖见。”大臣们依次进来了,又是行跪叩之礼,不过只行了一遍。之后便是处理政务的时间,与澜江几乎没啥关系,她站在那眼观鼻鼻观心,只觉得自己如有芒刺在背,后背处的礼服似乎都要被人的眼神灼穿了。终于政事告一段落。瑞武帝道:“朕新封的澜江王今日也来上朝了,诸位爱卿也见到了,朕本欲给她作封王大典,但澜江王希望能取消,把节俭下来的银两投入到辽源新城的建设。所以朕就在这里赐下她金册与印玺,以后大魏的江山还要靠你们诸位共同来维护。”百官便向澜江行了跪礼。下朝后,澜江如同进行了一场恶战,额前都是冷汗。温公公引着澜江来到了蒋皇后的含元殿。含元殿本不是皇后寝宫,但元后去世后,她的寝宫福喜宫就被皇上下令封了。所以新后蒋皇后就住在含元殿。此时正是众妃嫔来给皇后请安的时间,含元殿中环肥燕瘦,美女如云,莺声燕语,笑声不歇。内舍人一通报,众妃嫔纷纷看向门口。温公公躬身走在前头,为后面的来人引路。来人身材瘦削高挑,穿着暗红色的龙纹礼服,带着男子式的头冠,一张温婉的瓜子脸,偏生了一双飞斜的剑眉,眼睛明亮,嘴唇朱红。单看脸蛋儿是个清秀佳人,可通身往那儿一站,任谁也得道一声气势非凡。四十一、后宫女人上澜江见自己一进来,欢声笑语就停住了,面对数十双打量的眼眸,一时有些不安,温公公道:“参见皇后娘娘,陛下口谕令奴才带澜江王爷过来,这几日澜江王爷就住在含元殿偏殿,望皇后娘娘好好招待。”澜江忙行了个蹲礼,她与皇后平级,本可行平礼,但觉得过于不尊敬,所以还是行了蹲礼。蒋皇后见状,连忙下座将澜江扶起,道:“这个使不得,你可以为国为民的大功臣,我们这等后宫女人可是见不得英雄的,一见英雄啊,就吓的腿软。”此话一出,屋里顿时一片笑声。她又对温公公道:“本宫知道,请陛下放心,澜江在此定让她舒舒服服的住着,一切用度都已备好了。”温公公这才告退。蒋皇后拉着澜江坐在上座,又招呼妃嫔们:“妹妹们,还不快拜拜我们这位女中英豪。也让澜江知晓知晓我们这些无用女子的敬佩之意。”众女子纷纷盈盈下拜:“参加澜江王殿下。”澜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美人,阵阵香风熏的她这个女子都有些赧然。她连忙起身道:“各位娘娘切勿多礼,快请坐下吧。”蒋皇后是个银盘脸、丹凤眼的美人,她讲话既快又响亮,像铜铃铛撞在一起的声音。她见众人落座,又叫来宫女给众人加了茶水,给澜江上了新茶。“澜江快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只得了一斤,皇上大方赏了二两给我,今日就都便宜各位妹妹了,还好你来的早,不然今天就连茶叶沫子也要叫她们吃了去了。”话一说完,屋里又是一阵笑。一个穿着鹅黄宫装的圆脸女子笑道:“皇后娘娘又在编排我们,我们何时偷吃你的茶叶沫子了,这么说来以后来含元殿请安,姐妹们还是自带茶水的好,省的皇后娘娘心疼我们吃她的茶了。”众人笑的合不拢嘴,蒋皇后故作羞恼嗔道:“好你个秋贵人,吃了我的好茶还要来笑我,让我在澜江面前失了面子。”转过头来对澜江道:“瞧见没,这个伶牙俐齿的就是秋林殿的秋贵人,说起来你们还是亲戚呢,她是你家二嫂升平公主的母亲。”澜江一见,确与自家二嫂长相相似,连忙又站起来。秋贵人见澜江站了,自己也赶紧站了道:“王爷,您千万别站,能和您坐在一块话家常已是我的福分了,璇儿能嫁入赵家也是她的福分,如今她平安诞下麟儿,我这心里啊别提多高兴。所以话就多,您别见怪。”两人又一同坐下了。澜江二嫂在两月前生下一个儿子,而瑞武帝也依约将澜江父亲的一等伯爵由他继承了。不过澜江回来时孩子正巧有些发烧,李璇就带着孩子在内宅养病,所以没见到。“澜江王瞧着是个清清秀秀的弱女子,打仗却巾帼不让须眉,我等这辈子都没见过战场长什么样,更别说自己去打仗了,想想腿都软。”一个紫色袍服女子柔弱的说道,她身形消瘦,脸色苍白,我见犹怜。蒋皇后介绍道:“这位是孙贵妃,平常身子不好,甚少见人,今日得知你要来,硬是起了床要来拜见。”澜江站起向孙贵妃致意,这孙贵妃是二皇子和大公主的生母,在宫中颇为受宠,没想到居然是个病弱美人。澜江道:“多谢孙贵妃美意,您千万保重身体,若是因为澜江而病了,澜江可万死难辞其咎了。”孙贵妃笑道:“澜江王千万别这样说,您得胜归来,我还有份薄礼想送给您呢。”说着招来宫女奉上一个托盘,澜江揭开一看,是一个精巧绝伦的座钟,上面镶嵌着各种珠宝,看上去光彩夺目。“这样贵重,澜江如何好意思手下。”澜江婉谢道。孙贵妃摆手道:“哪里,这东西看着贵重,其实是从西洋舶来的,大皇子的母舅曹国安正是做西洋生意的,澜江王没听说过吗”孙贵妃美目一转,颇为动人心魄。澜江听到曹国安心中一惊,孙贵妃这局话说的饱含深意,似乎在隐隐提示着什么。澜江笑了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贵妃娘娘。”四十二、后宫女人下蒋皇后一直笑着听她们讲话,此时也招来宫女送上礼品,道:“本想先送的,叫贵妃妹妹抢了先,我送的东西没那么精巧,是套衣服,去年江南送了一批丝绸,有种饮雪缎华丽非常,只得了两匹,我一见那花色就觉得十分适合澜江,所以就为你做了一身宫装,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澜江连忙谢道:“皇后娘娘统率后宫,宫务繁忙,还为澜江做衣服,澜江实在惶恐。”蒋皇后闻言笑道:“哪里,这缎子是我出的,可这手艺可是绣嫔的,不对,应该是绣妃了,前几日皇上才升了她妃位,只是还没册封。绣妃的女红那绝对是后宫一流的,这件宫装我一见着都差点舍不得放下,澜江穿上,定是美丽惊人。绣妃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所以今日没来,还托我说如果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再找她便是。”“如此可真是要谢谢皇后娘娘与绣妃娘娘了,澜江心中真是过意不去。”皇后娘娘送完礼,其他的妃嫔也纷纷送上自己的心意,澜江收礼收到手软,最后还是皇后派了六个内舍人才帮她把礼物搬到偏殿。陈碧与桃小染已经在偏殿候着了,因为澜江要上朝,所以她们二人直接进了含元殿。澜江退下其他侍奉的宫女舍人,关门闭窗,将陈碧叫到身前道:“你即刻出宫,去赵府找王小五,让他盯住大皇子的母舅曹国安,看他有何异常之处,其他人问,只说我行礼未带齐,遣你回府拿东西,记住了吗,速去速回。”陈碧立刻去了。桃小染过来帮澜江脱下礼服,“将军,您的内衫全湿透了,还是沐浴一下吧,不然小心着凉。”桃小染摸摸湿漉漉的礼服内衫道。澜江点头,她便下去备水。澜江躺倒在美人榻上,浑身疲软的不想动弹,后宫的女人果真不简单啊,不过坐在那短短半个时辰,就让自己如同打了一架一般,心神俱疲。这蒋皇后与孙贵妃绝对是面和心不合的主,孙贵妃抢在皇后前头送了礼,皇后脸色未变,可袖子都捏变形了。孙贵妃话里有话,还提到了曹国安,以往澜江并不知道曹国安是谁,自从见到那封信和信中的银票后,便一直在猜测,没想到竟然是大皇子的母舅。大皇子的母舅有三个,最为人所熟知的是国子监祭酒曹国清,其他两个未入官场,也十分低调,没料到居然是给父亲送巨额银票的人。孙贵妃暗示他又是为何呢难道孙贵妃知道了什么还有三皇子李辙的母亲与蒋皇后,居然像是结成了同盟。瑞武帝已明示澜江将会封李辙为皇太子,四皇子年仅十岁,很显然已无法同其他三个哥哥竞争了。蒋皇后此举难道是告诉自己,她已经站在李辙这边了吗桃小染指挥者内舍人抬水进来,澜江坐起身,敲敲自己的脑袋,不想了,后宫这群女人把她头都搅昏了。还好自己不是其中一员,以后也不会是。四十三、你在我眼中沐浴过后,澜江躺在榻上小憩,门吱呀开了又关上,她只当是桃小染进来了,没有理会,忽然觉察有人坐在她的身侧,便是桃小染也不会如此放肆,澜江睁眼一看,竟然是李辙。澜江一惊,而后又是喜悦,许久没有见过这个童年玩伴了。“你怎么来了,皇后这里你也可以随意进出吗”澜江笑道。李辙没有讲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澜江,眉头紧锁。“怎么了,为什么这种表情看着我”澜江疑惑。“你为什么看不到我,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为什么看不到。”李辙低声道。“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澜江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李辙不再出声,而是用力的抓住澜江肩膀往怀中揽,澜江身形一晃,肩部用力向李辙撞去,李辙吃痛松手,澜江立刻翻身跳到美人榻后面,鞋子也顾不上穿了。“你在发什么疯,李辙,不要逼我向你动手。”澜江恼怒至极,居然在皇后宫中也敢如此放肆。不对,李辙身为皇子来拜见皇后属于正常,可能跑到侧殿来,那必然是皇后知晓的,难道是皇后默许他来李辙捂着胸口坐在榻上,表情痛苦,居然还掉下了眼泪。澜江担心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连忙走近来查看。李辙颓然倒在美人榻上,口中喃喃道:“你总是这样,我从来入不了你的眼。以前是萧浅,现在是小军师。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我一直追在你后头,你练武我也练武,你骑马我也骑马。其实那些我都不喜欢,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是你转身和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军师在一起。我的心就如此吗,你连看一眼都不愿”细长的眼泪顺着李辙的脸上往下滑。澜江从未见他如此哭过,上次见他哭还是在小时候,他因为被澜江和萧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