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答:“那是自然,你呢,将军大人。”澜江自信一笑“我也一样。”“好,那我们一起说,看想的是否是一个招。”文白提议。“好,一起说。”“火攻,”“火攻,”澜江文白俱是一愣,然后大笑。文白实在是不得不感谢老天爷,为啥隔壁的将领如此之傻,把曹操同学用过的傻招数,又来一遍。只是自己这边没有了诸葛先生,而是成了自己这个文白军师,没有了周大都督,而换成了美女将军。这等配置,比三国是只强不弱啊。唯独缺的就是东风了,如今正是冬天,西北风呼呼直吹,而澜江是东北西南流向,想要火攻,首先得解决风向问题,否则火船烧不到浮桥上去。文白向澜江说了自己的担心后,澜江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没想到你文大军师也有犯傻的一天,这里是澜江,由北向南流,几百年都是如此,你只要在上游放火船下来,它难道还会被风吹到源头去吗肯定是随流而下,无非是风影响了船的速度罢了。再说,不用火船一样可以火攻,将火油用破皮袋子装了,放在投石器点燃上投向浮桥,一样可以火攻啊。”文白听的直发愣,定向思维害死人啊。之后数日,澜江每日来此查看辽军的铺桥进度。然后悄悄调运大队人马到此驻扎。而南城里的部队则开始大量筹集火油,在城门口一桶火油可以换一大袋粮食。筹集到的火油被运往辽军铺桥的地方。辽军的浮桥用两排船拼成,上面铺设了木板,宽约两丈,可并排过两匹马,四个人。浮桥铺好后,西北军时刻注意辽军动向。之后两日,辽军不间断的分批向浮桥处调动人马,他们已经尽力做到小心谨慎保密,却不知道西北军早已知情。三十三、火烧出来的澜江王终于两日后的夜里,辽军开始渡河了。他们没有发现上游不断的冲下稻草,在浮桥一侧积了厚厚一片。黑色的火油顺着江水留下,被稻草拦住积在浮桥一侧。辽军先头部队已有人通过了浮桥,在南岸着陆,而后更多的辽军将士们踏上浮桥。长逾二十里的浮桥上,站满了辽军士兵。就在此时,一道道火箭从南岸江面,火油一碰即燃,迅速蔓延了整个桥面。先着陆的辽军迅速的想要找出射箭的敌人,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无数的弩箭指向他们。这还没有结束。一架架投石机被推向岸边,着的火油弹被弹向在火海中苦苦挣扎的辽军,大批士兵投入水中,以求灭了身上的火,没想到火油浮在水面上反而烧的更厉害了,江水被染红,仿佛成了一锅热腾腾的粥。数以万几的辽军在火海中挣扎,还没上桥的将士们被眼前惨状惊呆了,走在最后的骑兵们马匹被火吓的高声嘶鸣,不少挣脱了主人跑走了。似乎到处都是敌人,似乎又没有敌人,还在岸上的辽国大军们像无头苍蝇,四处躲闪,不少站在岸边的士兵也被拥挤的人流带进了河中。萧浅见眼前惨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跪倒在地捂住胸口,半响呕出一口黑血,之后便昏迷不醒。他的副官见状连忙大叫:“撤退,速速撤退。”残留的辽军们顾不得他们还在火海中挣扎的兄弟,飞快的逃向辽源北城。昏迷的萧浅挣扎着清醒过来对副官道:“不能去辽源,那里势必已经被拿下了,回盛州,严守城门。”说完再度昏迷。萧浅的判断没有错,此时的王小五正站在北城城楼上向远方眺望,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计划成功没。希望那辽国皇子快些逃回来,我好来个瓮中捉鳖。”王小五在城楼上急的直转圈。常小馋倒是不慌不忙,还抓了把蚕豆往嘴里塞。“吃吃吃,就晓得吃。”王小五一见,火气直冒,上来就是两个“锅贴”,常小馋委屈不已:“你吃你自己拿咾,打我干啥子。”辽源之战,赵澜江一战成名。不仅夺得辽国产粮重地辽源,还重挫辽国大军,杀敌十万余人,俘虏近七万。辽军三十万大军残余不足二十万,溃逃至盛州。而西北军的全部死伤不足千人。这一场惊人的以少胜多的大胜,震惊了辽魏两国,赵澜江这个名字开始广为人知。得到战报的那一夜,瑞武帝站在山河图前久久不语,须臾痛哭流涕,“老兄弟,你生了个好女儿,我对不起你啊。”大内总管温公公站在一侧不敢吭声。瑞武帝在山河图前站了一夜,天明时,用御笔在辽源处写了一个大大的魏字。次日,瑞武帝昭告天下,封西北军统领将军赵澜江为澜江王,三代世袭,享辽源、金州、平州三地赋税供养。是已,赵澜江成为大魏朝第一个异姓封王,也是独一无二的女子王爷。此令一出,朝野震惊。反对的人自然不少,但都被瑞武帝一句话顶回去了:你如反对,就也打下一个辽源给朕看看。三十四、屌丝的逆袭封令传到辽源时,澜江正与文白在新城施工处巡查。辽源既然已经打下,就要长长久久的收住,单靠北城那既不高也不牢固的城楼肯定不行,正好有大批的俘虏,本着不用白不用的精神,澜江决意在辽源城北处建设一道如嘉庆关一般的城楼。建设城楼耗资自然是巨大的,但有七万俘虏在,不愁没有钱,所以澜江大胆的抽走了金州与平州两月的税赋来盖城楼,此时她还不知道,那两个城连同辽源的赋税,以后都是她的了。得到封令,澜江傻了,文白也傻了。当日瑞武帝确实说过如果打下辽源便封她为澜江王,澜江以为只是说说,也没想到自己能真的打下辽源,瑞武帝也如约封了她个王爷做。文白伤心透了,抱着澜江的小腿不撒手,“小江江你可不能反悔啊,你答应了我的,可不能当了王爷就变卦啊,不然我就去皇帝面前告御状,告你无情无义、抛弃糟糠。”他开始以为将军已经算是高位了,谁知她又被封了爵爷,爵爷也就罢了,居然还来个王爷。老天爷,自己这屌丝逆袭的难度也太大了吧澜江尴尬不已,旁边的士兵都纷纷窃笑,只有文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无奈之下,澜江只好拎着他衣领把他硬拽起来,拖到一旁的角落里。“我何时说过要变卦了,你怎么这么欠揍啊,大庭广众的,你不嫌丢脸吗,以后怎么去面对众将士们”澜江又急又臊,怒骂一通。文白委屈:“还说不变卦,你以前都不骂我的,现在居然骂我,果然当了王爷就是不一样。”“你再给我这样阴阳怪气的,我不光骂你了,我还打你呢”澜江晃着拳头威胁。“你要打我,我就闹的满营皆知。”文白扬扬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澜江彻底没脾气了,难怪人家说老实的怕凶的,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什么怕不要脸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文白偷笑,又装作委屈道:“除非你肯带我回你家,见你娘和你妹妹。还有要亲我一下。”澜江冷笑道:“跟我回家没问题,亲你吃拳头吧。”“啊”士兵们惊讶的看着那个角落,他们伟大的女将军气势勇猛的冲了出来,之后是他们同样伟大的肿了一个眼睛的军师,正呜呜叫痛的紧随其后。三十五、咬一口封王是要受帝王亲封的,所以澜江必须要回帝都一趟,而辽源这边施工正紧张,虽然辽国着人送来了议和书,但也不能麻痹大意。所以张恒被从嘉庆关调至了辽源。而澜江、文白、澜江的随从和王小五率领的一百先锋营一同踏上了回帝都的路上。走在路上,王小五感叹道:“这次走这条路和上次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了,那时忐忑不安,就怕到军中做不好,哪想到能像今天这样,也算是衣锦还乡了。”“是咩是咩,咱们可不能跟王爷比,人家是王爷,比我们这没品没级的小喽啰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文白又开始酸,自那日被澜江打了一拳之后,他就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你又欠打了是吧啊”澜江头上青筋直跳,手痒的惊人。“好咩好咩,你是老大拳头硬咩,欸这句话我好像说过一次额。”澜江忍无可忍,照着文白的就是一脚险些把他踢下马。世界总算安静了。只有走在文白身边的王小五听得到,文白还在那碎碎念:“好个凶狠残暴的婆娘啊,不过王爷都让我泡了,挨个打也无所谓啦,希望丈母娘也是个美女,小姨子也是美女,这样人生就圆满啦。”王小五意识到这话绝对不能让将军听见,不然文军师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用力在文白的马屁股上踹了一脚,马受痛,立刻加速飞奔出去。文白惨叫:“怎么人屁股挨踢,马也要挨啊,还有没有动物权啊”王小五在心中默念:军师,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晚上在驿站休息时,澜江扯着文白的耳朵把他拉进房间。文白龇牙咧嘴的喊痛。“痛啊痛就老实点儿,天天阴阳怪气的,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了”澜江怒道。“你不肯亲我,”文白扁着嘴蹲在地上,“我可是要去你家做女婿的唉,你居然亲一下都不肯啊。”澜江彻底被打败,文白以前曾跟她说过一句俏皮话,现在用在文白自己身上倒是非常合适:千万不要试图和傻瓜争论,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力拉到和他一样的水平,然后以丰富的经验打败你。无奈之下,澜江只好把他拽起来,恶狠狠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第二天一整天,文白都呆笑着抚着左脸,谁说话也不理。王小五等人都不忍看他,捂眼而过。三十六、丑女婿见丈母娘一路上餐风露宿,到京城已是十日后了,再次站在正阳门口,遥想起上次扶棺归来,两次的心情决然不同。短短不过大半年,却恍如做了一场梦。宫里仪帐司的太监总管早已等在门外,虽然还未正式受封,但澜江已经是实打实的王爷了,所以仪帐也早早为她备下,还备了车。看那花俏的如同鸟笼子的马车,澜江赶紧谢绝了,还是骑马比较舒服。一进城门,无数人拥挤着过来,想要看一眼传说中的女将军是什么样子。许多少女叽叽喳喳的吵着:“哪个是哪个是。”“笨蛋,中间领头的就是啊。”“怎么可能,这么清秀好看居然是女子啊太不科学了”文白跟在后面宽面条泪咬手绢,男情敌都算了,现在女情敌也出来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因为瑞武帝有令,澜江可先回赵府,第二日再进宫。所以一行人直接往赵府去了。想到要见丈母娘和小姨子,文白忙把衣服理了又理,头发梳了又梳。赵府老管家长生老伯拄着拐站在赵府门口焦急的等。见到澜江一行,连忙冲上来,奔雷像是打招呼似得叫了两声。长生老伯笑的合不拢嘴,连忙迎着三小姐进门。王小五一干将领被安排在客房休息,澜江和文白则来到正厅,赵夫人正在门口望着,见了女儿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的儿啊,你遭了多少罪才瘦成这个样子啊。”抱住澜江便哭,赵兰景也哭,一会儿屋里便哭成一团,文白站在一边,他也想哭了:小江江,你可千万别忘了我啊。澜江哄住母亲,赵夫人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人同女儿一同回来。仔细一看,是个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的公子,肤色倒是同澜江一般,被北地的阳光晒成了蜜色。“江儿,这位公子是”赵夫人问道,澜江这才想起来文白还在后面,连忙给她介绍:“这是我的军师文白。文白,这是我娘。”文白紧张的直冒冷汗,两辈子第一回见丈母娘的,连忙一辑到底:“娘您好。”站在身后的赵小妹噗嗤一声笑出来。赵夫人也呆住了,澜江羞的脸通红,恨不得冲上去再揍他一顿。文白发现自己口误了,不敢抬头,心一横,死就死个痛快吧,又说:“我是澜江给您挑的女婿。”澜江闻言简直要晕了。赵夫人不敢置信的打量他们两个。“江儿,这是”澜江脸色通红,结结巴巴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