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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良妃,是你在底也伽中下药害我”原来来人,竟然是良妃。此刻的良妃全无原先的那般柔弱之态,眉宇间还生出了几分戾气,她款款走至废后的面前,慢条斯理地蹲下,将一瓶东西扬在了废后的面前:“姐姐,这东西你可眼熟啊,我怎么忘了,去年你便是用了这东西,将贤妃害死的。”废后双瞳倏然一睁,看着良妃淡定地将那瓶东西悬开,散出瓶内物的阵阵芳香时,她震惊更甚。“熟悉么,当日你便将这东西涂抹在了那玉质貔貅之上,令你的人送给了贤妃身边的孙嬷嬷,最终导致了贤妃之死。”“你你”将废后激动的神色纳入眼底,良妃的眼中毫无温度:“你想问为何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今日我来了,便索性将话挑明了说。当日你所赠的貔貅,是圣上给你的罢,只是你似乎不喜欢这东西的模样,便让人上了毒转给了贤妃。但是你可知,这东西究竟从何而来”良妃讥讽一笑,“是我的娘亲从宫外给我的,后来我瞧着这东西不错,便添了点东西,送给了我儿,让其送予圣上,谁知道几经转手,就落到了贤妃的手上。”“你你添了什么东西”废后打了个冷颤,她有种预感,她接下来要听到的,将是一句了不得的话。良妃却未直接回答她:“我家境贫寒,当年为了一餐饱饭,被家人送了进宫,谁曾想。一入宫中便如入地狱,圣上恩宠不过一日,便将我弃之,我十月怀胎,得此一子,却被圣上带走,过继给他人,常年不得见亲子。姐姐若是你,你不恨么”对上废后惊悟的神情,良妃笑得更开了,“我恨啊,我恨那个夺走我一切的人,也恨不让我见亲子的人”她纤纤玉指直戳向废后的鼻头,目中燃起了怒火,“若非你屡次阻挠,我焉能常年不见亲子。而你竟然还以防我儿夺你儿之位,暗中给我儿下了不少绊子陈曌,你同那个男人都该死所以,你说我在那貔貅上下了什么不过可惜啊,那男人偏偏将貔貅送给了你,躲过了一劫。不过,你却又添了一道毒药给了贤妃你说,陈曌,上天这不是在帮我呢”“是你你方是害死贤妃的罪魁祸首”“笑话,若非你起了歹念,将其送给贤妃,她焉会出事。”“你好毒的心呃”废后一激动,就引起了一阵痉挛,她痛苦地蜷起了身体,冷汗顺着长发跌落,“若非我给了贤妃出事的是我”“那与我何干我等着这一日等了许久了,既然上天不让我享福,那我便爬上尔等不能及的高处,掌控一切,让尔等尝尝我曾受过的苦难你知道么,在得到圣上关注后,我为了得到想要的一切,我不惜费尽心思模仿贤妃,甚至故意设计,替圣上挡下一刀我成功了,今日我站在了这里,俯视着蝼蚁的你,陈曌,你早已不是那个明空当日的陈曌,而是一败涂地的丧家之犬”“你还记得么,陈一,那个自小就仰慕你为了你不惜入宫的男子,可惜你早早便忘了他,将他打瘸了腿赶出了你的寝宫。后来我找上了他,给他服了大量的底也伽你知道么,他至死都还念着你的名字,不过,你的名字落在查贤妃之死的燕王耳中,可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你全然不知。”看废后双瞳大睁,面目狰狞,良妃说得更是得意,玉指贴在唇边,盈盈笑起,“啊,尚有孙嬷嬷,你还记得么,她的好侄儿是被你害死的,你说,当燕王找上她时,她会说,谁是害死贤妃之人呢”“你如此多恶事,也不怕遭天打雷劈若是圣上发现此事,你也不怕你亲儿受你连累”“我儿是无辜的,你莫将其扯进来,这一切都是我一人为之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他娘亲是怎样的人如今陈一与孙嬷嬷都死了,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知道,贤妃之死归根究底是何人所为,当然你也不知道了”“什么”废后被这一大段话,冲击得无法思考,懵住了。“拉住她”良妃一声令下,周围的宫人就扯住了废后的左膀右臂,在其挣扎中撬开了她的嘴巴。“唔放开”良妃冷笑着将一物送到废后的嘴边,笑如鬼魅:“这东西,可令你神智皆失,形如游魂。我不会杀你,因为你还有用”“唔唔唔唔”废后费力挣扎,却因体内生痛与双手被钳无力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灌下不知名的药物,接着全身如火中烧,脑袋剧烈疼痛,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看着口吐白沫瘫倒在地的废后,良妃冷笑着擦净了自己的手,不带一丝风尘,拂袖离去。再日,宫中传出废后见到来探望她的良妃后,因嫉妒而倏然发狂攻击良妃,最终被侍卫拿下,她大受刺激,突然口吐白沫,晕阙在地,醒来后,因癫狂症而神智皆丧。、第六十四章 检举良妃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在其害皇后当晚,便有宫人将事情始末毫无保留地送到了晏殊楼的耳中。晏殊楼他燃尽了密信,抱着杜明谦咬了一口:“我就猜到良妃有问题,只是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蛇蝎之人母妃之死,同她也脱不了干系”“后宫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又有几人的心是干净的”看晏殊楼脸色一沉,杜明谦识趣地添了一句,“我不是说你母妃,你别气。”“哼”晏殊楼吭出一声,站起身将自己的凳子搬离杜明谦的方向,大大咧咧地翘着个脚坐在杜明谦的对面,脸上表情很明显他不高兴。杜明谦却被他的动作给逗笑了:“你明知我说的并非你母妃,你同我生什么气,好了,甭气了,呶,给你罚一口。”识趣地前倾身体,杜明谦将脸蛋送了上去。晏殊楼的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看杜明谦明事理,就“勉强”地亲了一口:“这才乖”“谢王爷赏。”“嗯哼。”得了便宜,晏殊楼也不闹脾气了,他左右一看,随意指了一处就让杜明谦过去,“窗户关上,我们要说的话不能让人听着。”趁着杜明谦去开窗,他蹑手蹑脚地站起,将凳子悄悄地搬到了杜明谦椅子旁,一屁股坐定,在杜明谦回首讶然时,假作大惊地道,“这椅子长腿了,会跑”“”杜明谦默默地坐回了原位,懒得同晏殊楼计较,转口问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能有何打算,自然是将她给解决了”晏殊楼抓起杜明谦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打转,沉吟道,“虽说她是三皇兄的母妃,但她害我母妃在先,又设计我们在后,我都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不过,你说她从哪儿来的能力,去设计如此多事。”杜明谦扯过自己的发,反手撩起晏殊楼的发尾把玩:“齐王一向能力不俗,也是个真正的孝子,虽明着被废后阻挠不能见其生母,但暗里定常助其生母,因此留几个人手给其生母打通人脉,收买宫人,也并非难事。只是齐王若是知晓他生母用其关系,去设计了如此多事,还让自己生挨一刀,怕是要伤透了心。”“嗤,有如此孝顺的亲儿,不好好地疼,还借由他的势力去做些别的事情,若是被父皇发现,她可是害死了她的亲儿。”杜明谦脸色一阴,摇首轻叹:“良妃早年被迫承欢孕子,后多年不得见亲子,只怕母性早已缺失了,由仇恨取代。如此情状,又能顾念几分母子情分。”晏殊楼不说话了,他蓦地抱住了杜明谦的轻轻在他额际点了一个吻:声音一低,微不可闻:“幸好,我身边还有你,不然我也会被仇恨蒙蔽了眼。”杜明谦拍了拍他:“不说这些了,如今废后已神志不清,后宫的局势也已有变,我们也该是时候动手了。”“动手,好,那我们就动手”晏殊楼一抬首,乐滋滋地龇开一口白牙,猛地扑到杜明谦的身上,就开始动手动脚。“初珩你作甚”“你不是要动手么,我这便动手除你的衣物,然后”脱了杜明谦外衣,晏殊楼高兴地抱着人一走,就摔倒在了床上,“睡觉”“敢情你动手半天,就是为了睡觉”“当然现今我心情不好,无力去想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噢,你以为我要做那事美得很我告诉你,以后十日做一次,多了不给做”“为何”杜明谦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他故意往晏殊楼的方向蹭去,抱着他亲昵地摸了摸脸蛋,“你忍得住”“有什么忍不住的”晏殊楼下意识地臀部一紧,将杜明谦推开半许,“去去去,靠边去,我不准你靠近,你不许靠近。”“王爷,你真狠心。”杜明谦怅然一叹,“人生在世,能偷得几次欢,还不趁着年轻多做几次,不然日后老了想享受就没那机会了。”说得好似有几分道理。杜明谦斜眼睃去,看晏殊楼有几分动摇,又趁热打铁道:“这等可是享受的乐事,有益身心,王爷错过了日后想补回来都不成了。”他竟然无言以对。“是以王爷,我们不如”“铭玉你说得对”晏殊楼将杜明谦拉了起来,大大地亲了一口上去,“人生在世,理当享受,因此我们不如来商讨下一步的计划,好好地享受对付敌人的乐趣罢”王爷你的情趣被吃了么“是。”但是两人计划得再好,也赶不上事情的变化。良妃还未解决,朝廷又出事了,而这次的肇事者竟是杜御恭。数日后,杜御恭在朝议上向天子检举,门下省侍中范毅贪污大量赃款,并私下贿赂众多官员。当杜御恭将其罪状一一列举时,众人发现其背后牵连之人竟十分之多,极其惊人。天子质问范毅,范毅自然不肯认,跪倒在地连说自己冤枉,是杜御恭为了打击同党而故意陷害于他,还望天子查明。天子却不听范毅一面之词,杜御恭在朝中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若说天子对谁全权信任,那就非他莫属,前段时日他可是帮天子揪出了不少朝廷的毒瘤,将那些贪赃枉法之徒擒于手下。但天子还算是存了几分理智,将范毅关入牢中,派人去搜范毅的家。结果一出,令人大吃一惊,一个普通的门下省侍中,竟家藏黄金千两,财力非同一般。后经大理寺审讯,范毅确有贪污之事,天子闻讯大发雷霆,当场将范毅押来,夺其官位,抄其家,流放西北远地。而杜御恭屡获大功,恰好御史大夫年老请辞,天子便拔擢杜御恭为御史大夫,赏银千两。至此,杜御恭凭借自己的能力以及外人的相助,爬上了高位。而晏殊楼听到这消息时,气炸了肺,范毅可是他的党羽之一,如今杜御恭将其检举,使得他失了一得力助手,这将不利于他在朝中施展身手。杜明谦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只能拍着晏殊楼的背,轻声同其道歉。但此事毕竟是范毅贪污在先,杜御恭身为御史台之人,检举他也是职责所在,晏殊楼气过一瞬,也没怪责了,可是心中还是生了疙瘩,对杜御恭不满的情绪再度燃起。经由此事,晏殊楼发现他们在外头待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也当是时候回去了,不然再待下去,保不准还会出什么变故,杜明谦对此没有反对,连同晏新一块儿收拾东西,在等待几日与易容的众人会面后,就回京城去了。久未回来,发现许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这个皇宫,少了晏子阳、晏品城以及晏广余,都变得冷清许多,而接连不断的事情发生,令众人心力交瘁,大臣们的脸上毫无色彩,生怕哪一日,便会被杜御恭丢入大牢在宫中,有几人是干净的,只是做得没范毅那般大罢了。晏殊楼回宫拜见了天子,向其禀报了这段时日内自己的成就后,就匆匆地带着杜明谦,往其府上赶。一到杜侍郎府,晏殊楼就放话说要见杜御恭,谁知杜御恭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不见。杜明谦就亲自过去找兄长,要求他出来相见。可是即使面对着亲兄弟,杜御恭也始终闭门不见,生生让他们吃了回闭门羹。杜明谦生怕两人闹事,边安慰着晏殊楼,边将他拉走了。谁知,在他们走后,一直以病为由不见的杜御恭偷偷地从房中出来,一跃而起,出了府,与晏殊楼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他所去之地,竟然是晏品城被查封的私宅。这个宅子至今还未有卖出,无人能进,大大的封条还讽刺地贴在门上,但这对习武的杜御恭来说毫不影响。他纵身一跃,便轻巧地入了宅内。久未有人打扫,地面满是落叶,双足踏在叶上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宅内都被放大了数倍。杜御恭沉着气,放轻了脚步,左右一顾,往昔日晏品城所居之房而去。但是在房门之前,他堪堪停住了脚步,只因,房内有人气。“没想到竟然还有同好在此,不妨出来一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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