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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这方语嫣隔三差五必会上街一次,王爷想法子,在其上街时吸引她的注意力便可。”这话说得悦耳动听,实际上毫无意义,晏殊楼听闻也是一股脑的气:“接着呢,你怎么不说了”杜明谦却不理人了,心里的酸泡泡还未压下,掸掸袖淡定站起:“臣该说的已经说尽,余下的,王爷自个儿想罢。”说着就站了起身气鼓鼓地走了,留得晏殊楼在他身后,一头雾水地摸着自己的耳朵,铭玉好似生气了,为什么莫非是因为今日自己偷偷将桂花糕吃光了既然如此,那明日便给他留一块罢晏殊楼也是个聪明人,在杜明谦的提点下,他生了一个好主意。翌日一早,他兴致冲冲地将杜明谦拉了起来,将一块热乎的桂花糕塞进了杜明谦的嘴里:“铭玉,这是昨日欠你的桂花糕,你便甭生气了,今日陪我出门去”杜明谦哭笑不得地陪他出门了。虽明知道今日晏殊楼带自己出来,根本目的是为了找方语嫣,但杜明谦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窃喜,细想他们成亲以来,都忙于同那些不安分的人斗来斗去,一直都未有时间单独的出来逛逛,吹吹风。出了王府,晏殊楼拒绝了晏新准备好的马车,左右一顾,带着杜明谦,徒步往左面方向走了出去。京城十分之大,光是徒步而行便得走上几个时辰,但胜在徒步走,可沿途赏赏风景。相对于住在城区里的杜明谦,常年身居宫中,往来各处皆是坐马车的晏殊楼,一直都未有机会,好好地在京城里逛上一逛。这一出来,登时便如撒了野的孩子,风一样地东跑西蹿,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不满足地挑三拣四,买了许多压根便用不着的东西,可苦了搬运的晏新。而杜明谦总是宠溺地在他身后静望着他,拉住他的手,以免他玩欢了,把自己弄丢了。晏殊楼许久未曾如此开心地笑过了,每当得意洋洋地显摆一样自己掏到的宝贝时,他总是会将自己的脸凑到杜明谦的面前,示意他给自己拭拭汗,在杜明谦擦拭时,他总会偷偷滴赏给杜明谦一个香吻两人间暧昧的动作,瞅得晏新的脸都红了,连忙将手里的一大堆宝贝往脸上的位置挪,挡住自己射向他们的视线。眼看时刻将到,估摸着方语嫣快出现了,晏殊楼匆匆地将手里的糖画塞到了晏新的手里:“拿着,不准吃”就拉着杜明谦悄无声息地隐匿到了一处角落,观望着外头大道上的来人。对于如何吸引方语嫣的注意,杜明谦并未仔细地询问过晏殊楼,他知晓晏殊楼定有自己的打算。这时,只听马声嘶鸣,车轮碾压地面之声由远及近而来,一辆马车随之进入了视线,停驻时,车帘被一只素手撩起,一张美人之颜徐徐显露“不准看别个女人”啪地一声,晏殊楼的巴掌就盖到了杜明谦的眼上,杜明谦被打得脑懵,一巴掌也拍到了晏殊楼的眼上:“王爷也不准看”“拿开拿开我这是办正事”“凭何臣不准看,王爷便准看。要么一起看,要么一起看不着。”“铭玉你别瞎闹你再闹再闹我就亲你了”“王爷只管亲,吃亏的又不是臣”吧唧“亲好了,快放手”“不放。”“你耍赖”“臣可没说亲了便放手。”“那那赏你亲我一个呶,快亲”吧唧。“成了,快放手”“臣可没说臣亲了便放手。”“那你怎么才肯放手”“王爷再亲臣一下”吧唧“好了,放手”“王爷,臣未说你亲了臣便放手。”于是,两个“瞎子”便在这小打小亲中错过了见方语嫣的机会,以致于她离开首饰店时,两人还在别扭地在“亲”与“放手”之间较劲、第二十六章 动心“方姑娘,慢走诶”掌柜扬长的一声,让还在别扭挣扎的两人,如触电般弹开了手。原来方语嫣已经买完了首饰,正准备上马车了。晏殊楼瞪了杜明谦一眼,转头同蹲在方语嫣身旁的乞儿使了个眼色,乞儿会意,上前去缠住了方语嫣,让她行行好赏他些钱。方语嫣也是个善心人士,眼见乞丐衣衫褴褛,瘦如干柴,心头不忍,使人给他捐了些钱。但这乞儿得了钱还未走,缠着方语嫣不放,还鄙夷地说瞧方语嫣如此阔绰,谁知竟是个小气人物,这话是越说越难入耳,期间还同方语嫣拉拉扯扯起来,直将她往道路中带。可怜这方语嫣,今儿个出来,带着的也只有一个婢女,以及一有些年纪的马车夫,一老一弱也帮不上忙,委屈得方语嫣当场落下泪来。晏殊楼看时机差不多了,给乞儿使了个眼色,乞儿立时朝着方语嫣装模作样地啐了一口,一溜烟地走了。同时刻,长街尽头有一野马突然挣脱了缰绳,驰着急促的马蹄朝前冲去,围观众人惊讶地纷纷四逃,而方语嫣犹在出神落泪,听到声音近时,吓得花容失色,双脚不听使唤地盯在了原地,连婢女都拽不动。晏殊楼足尖一点,正要往方语嫣的方向冲去,谁知他快身旁之人更快,只见眼角一白,回神时,杜明谦已动作敏捷地将方语嫣搂在怀中,带其避过了脱缰野马。一抹陌生的馨香从怀中散出时,杜明谦一愣,心中大喊了一声糟。方才,他生怕晏殊楼有危险就先他一步冲了出去,全然忘了,自己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能比晏殊楼还快上一步罢了,人也救了,届时寻个借口忽悠过去便成。杜明谦站稳了身体,轻轻推开了怀中之人,整了整衣衫,有礼地揖礼道:“姑娘,失礼了。”方语嫣惊魂甫定,只是目光无神地看了杜明谦一眼,便惊艳了眼:“你”眸若春水,唇似点朱,连相貌不俗的自己,都自叹弗如。看方语嫣痴迷的模样,杜明谦叹息了一声,想想自己这张脸还真是给自己招桃花,但是么,兴许却有另一成效。他挑起眼梢,斜向正赶过来的晏殊楼,果然见到晏殊楼一脸怒意,瞪着方语嫣的眼中燃起了巨火。难得见到晏殊楼吃味的模样,杜明谦心里有些小小的窃喜,又故意笑着同方语嫣多说了几句,引得情窦初开的方语嫣,全然红透了脸。晏殊楼一把将杜明谦拉别了方语嫣,气冲冲地责备道:“铭玉这等时候冲出来,你还要不要命了”杜明谦撇了撇嘴,心道这还不是你出的主意。心里想着,双手却识趣地按到了晏殊楼的肩上,讨好地道:“臣这不是好好的么。呀,臣的衣物脏了,王爷你看”白净的衣物都因大幅度动作而染了层薄灰,晏殊楼皱皱眉头,也不顾自己“救人”的目的,拉着杜明谦的手就往王府的方向走去:“快走快走,回去瞧瞧你受伤了没”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走了个干净。他可不想再留在这儿,让这女人看他的王妃。杜明谦温柔一笑,反握上晏殊楼的手,十指紧紧地扣着,贴得毫无缝隙,迎着红日走了。在其身后,方语嫣小姐还出神地盯着杜明谦的背影,喃喃地问了一句:“小玉,这救我的公子是何人”小玉哪儿答得上来,劝了方语嫣几句,两人便打道回府了。方语嫣年方十六,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些年因她爹一直未挑到个好女婿,又生怕她择人不淑,一直将她深养闺中,哪怕出外也得常坐马车之内,使其甚少接触男子,因此她今日一碰上个相貌上佳的翩翩君子,就乱了心神。归府之后,方语嫣仍旧没精打采,连叫唤她爹都没个精神。方千昀奇怪之至,问了一声,她便转口问道:“爹,你可识得一名唤铭玉之人”方千昀皱眉想了想,摇了摇首,表示不认识铭玉是杜明谦的字,非亲近之人而不知,故而方千昀不识得,也实属正常。方语嫣失魂落魄地回了房,没再回答方千昀的追问了。另一边,回了王府,晏殊楼拉着杜明谦的胳膊,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小心地问道:“铭玉,你可有哪儿疼”杜明谦淡然一笑,反手按上了晏殊楼的手:“臣能有何事反倒是王爷你,当时急匆匆地出去,也不想想自个儿的安危。”“铭玉你在关心我”杜明谦微牵嘴角,诡秘地笑道:“臣是关心方姑娘可会被王爷所安排的野马伤到。”晏殊楼瞬间火爆脾气上了头:“你竟然不关心我”看晏殊楼瞪直了眼的模样,杜明谦莫名地觉得开心:“方姑娘长得如此貌美,身为一男人,臣关心她岂非再正常不过。再者,王爷本意便是要去救人,臣身为王爷的妃子,先王爷一步救人又有何不妥呢”晏殊楼被堵了话,支支吾吾了半晌,又说不出自己吃味的话,愤愤地一拂袖,转身便走:“亏我还如此关心你,你却关心他人去了”逗得差不多了,杜明谦也收了玩心,上前去从背后拥住了晏殊楼,笑眯眯地歉道:“臣也是关心王爷,方会先一步去救人么。王爷也是的,你的主意也不同臣说一声,若这事有个万一,臣该怎办”“能有何万一”晏殊楼仍在赌气,挣脱了杜明谦的怀抱,愤愤不平地道,“我都已安排妥当,届时我将方语嫣救下,她便会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我接近中书令岂非容易得多。”杜明谦一细想,晏殊楼所言倒有几分道理,但既然他已将人救下,那他总得要为自己的所为,找个合理的借口方成。“王爷,凭您的身份,为何要去救一素未谋面的女子若是中书令对您有何看法,岂非会认为此事乃你故意所为而我区区一个不涉朝政的王妃,却无如此顾虑。”晏殊楼愣怔一瞬,杜明谦所顾虑的确实不错,是他自己欠缺考虑了:“如此说来,你救她,是为了我”杜明谦但笑不语。甜蜜从心尖满满地溢了出来,晏殊楼反怒为笑,捧着杜明谦的脸,香了一口:“铭玉,你果真是我的好助手”晏殊楼笑意弥漫,不经意间扫到了杜明谦头上别的发髻,这方发现,这枚发簪许是有些年份了,看起来有些旧了。想想,自两人成亲以来,他好似除了“暖心”,便未送过什么东西给杜明谦,不如趁此机会,送他一枚发簪罢。如是想着,唤人将前段时日天子赐的一些男子用品上了来,精挑细选了半晌,挑出了一枚玉质的发簪,翠玉无瑕,玲珑剔透,搁在手里都感觉到冰凉的触感,同杜明谦白皙的肤色十分相配。晏殊楼将杜明谦原先别的发簪取下,自己亲手给他把玉簪别了上去,可惜他因不戴发簪之故,动作笨拙得紧,不过三两下,便将杜明谦的发给弄乱了,全都散了下来。“啧,怎么你头发这么滑不安分”杜明谦哭笑不得,无奈只能自己将发盘了起来,双手捧着盘好的发,让晏殊楼将发簪别入。“这回顺溜了,乖”杜明谦笑意满满,垂眸拉过晏殊楼的手,五指一张,顺着他的指缝贴合插入,掌心炙热,心如暖炉。翌日一早,天光未亮,杜明谦还蜷在被窝里恬睡,早起上朝的晏殊楼便将他吵醒了。“铭玉铭玉,快起身帮我”困意上卷,杜明谦迷糊醒来,看到晏殊楼乱糟着一头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爷,你这是在作甚呢,怎么将自己的发弄成了这般模样。”晏殊楼瞪了杜明谦一眼,将手里的发簪塞进了他的手中:“帮我”一看,这发簪竟是昨日晏殊楼顺走的那枚用旧的发簪,杜明谦心中亮堂,原来晏殊楼是想用自己曾用过的发簪别发,可惜他不会用,便闹醒自己帮他了。杜明谦会心一笑,穿了双木屐,带着晏殊楼走至梳妆台前,拿着梳子细心地抓起晏殊楼的一抔乱发,帮他将乱得打了结的发给梳顺了。“嘶,轻些,疼呢”被扯到了头皮,晏殊楼一声大叫,半晌似发觉自己口气太冲,又软了下来,“你轻些你轻些”“怕疼,还将自己的发弄成这模样,晏新不是在么,为何不让他帮你梳。”就着一旁的水,沾了沾梳,杜明谦放柔了动作,继续慢条斯理地晏殊楼梳发。晏殊楼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吭出一声:“我想自个儿梳。”“那王爷为何还要臣梳。”杜明谦动作一滞,满意地看着晏殊楼在这句问话后红了的脸。“你是我王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帮我梳,就是我自己梳”杜明谦轻轻将唇抵在晏殊楼的发上,淡淡的发香溢出,迷了他的双眼,声音一哑,低声诱道:“这么说来,臣伺候王爷,也即是王爷伺候臣了”“嗯”晏殊楼狐疑不浅,思量了一瞬,又觉得说得合理,点了点头,“嗯。”这应得平静,杜明谦内里的邪火却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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