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觉得蓝公子宠着方公子,我最多只是觉得他对方怀有些不一般而已”月来西把玩着言公梓的头发,笑道,“我看人很准的,蓝卿客对方怀,就像你对我一般”言公梓有些错愕,又有些明白,“这样吗可他们两个却还不知”“哎身在局中,他们自然不明白,可我们这些局外人,却早已看透”月来西高深莫测道。言公梓刮了刮月来西的鼻子,“小样,你要不是早身有体会,岂会看出来”月来西呵呵一笑,拉着言公梓滚入被窝。月来西趴在言公梓身上,喃喃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陌上玉12几人来到天山峭壁之前,言公梓还是忍不住问道,“一定要下去吗”蓝卿客眼里满是认真,让人不得不相信。直到蓝卿客身影消失在白云之间,言公梓才恍然想起,昨夜那蓝衣人一副决然之态,不容拒绝,“我要为一人续命,必取天山雪莲。”天山雪莲乃天山派至宝,比镇派之宝更为珍贵。这颗天山雪莲自然不会是一般的天山雪莲,外面犹如帝王宫中每年的天山雪莲便是悬崖峭壁之上长着的。而这颗天山雪莲则长在峭壁之下,天山之中,需要开山凿洞,才可取之,而且取来还必须保存好,不然便会消失,没错,遇光即化,遇水即溶,遇火即灭,离根之后,必须马上处理好,不然就这一棵,千百年难得,没了,便要再等千年。蓝卿客飞身下坠,手上缠着从上面系下的绳子,等到了一定位置,从腰上取下软剑,白光一闪,轰然响声,峭壁便被凿开一个大洞,蓝卿客右手使劲,洞口便与里面的天然洞穴连接,蓝卿客右手收剑,左手弃绳,飞身入洞。上面言公梓觉得手里绳索一晃,便知道蓝卿客已经入洞,对其他几人道,“先等着吧”幽深的洞穴,里面比外面还算有些温度,蓝卿客拿着火折子,一步步走着,细流顺着岩壁缓缓流淌,继续往里面走,便感觉到温度下降,寒冷刺骨,远远便能看到一片宽敞,白皑皑的冰雪地,最中间一朵闭着的天山雪莲。蓝卿客飞身过去,弃了火折子,跪在冰雪地上,从袖里取出一把匕首,划破左腕,血水流出,滴在天山雪莲的身上,在血水的滋润下,天山雪莲缓缓开花,盛开的天山雪莲,比一切光芒都要耀眼。等到天山雪莲彻底盛开,蓝卿客割花收刀,左手结印,将天山雪莲封印在阵法之中,装入锦囊之中。上面几人等得着急,见到蓝卿客飞身上来,几人都围着他。蓝卿客笑道,“今日,天山雪莲被蓝某取走,日后天山有难,蓝卿客必鼎力相助”言公梓笑着摆手,“承君此诺,绝不敢妄”谁都没想到,日后天山大劫,便是由蓝卿客亲自帮忙度过的,当然,这是后话。天山雪莲已然到手,几人明日便会启程离开,月来西也会与言公梓暂时分开。因为明日便要分开,所以,月来西便于言公梓趁着月色正好,滚床单去了。蓝卿客站在天山峭壁之上,蓝衣飘飞,箫声袅袅,好一幅仙风道骨模样。方怀站在山石之后,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蓝卿客无疑是最自信的,他这个人逢事绝不会认输,有一股倔劲,就是这样的人,怎会舍得让他输,可是,皇帝身边有帝师有太傅有右丞,而他则只有一人。“方公子”不知何时,蓝卿客已经吹完箫,回眸看到方怀,蓝卿客笑看着方怀。方怀走过去,“蓝公子”两人并肩而立,有笑看江山之态。“蓝公子,你取天山雪莲,不知是为谁那人还真是幸运,能得蓝公子真心相待”“那人,呵也是一个妙人,方公子日后便会见到,也会喜欢他的”“那是个怎样的人”“他啊心怀天下,一腔热血只为报效国家,忠君爱国,善待百姓,总之,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大爱,博爱”蓝卿客说着那人的时候,眼里满是怀念,让方怀很想见一见那个能被蓝卿客刻在脑海里的人,“而我却没有他那么伟大,只是自私”“其实,蓝公子也是心怀天下之人”“心怀天下吗我也只是因为那人心怀天下而已,不然,苍生生死,与我何干”第二天告辞,言公梓带着几个弟子到山脚相送,天山弟子果真一心修道,对掌门与人厮缠毫不在意,目不斜视。月来西整个人都挂在言公梓身上,就是不放手,“公梓,我不在的日子,你绝对不能去找别人,要是被我回来发现,你就等着家法伺候,还有,晚上睡觉不能蹬被子,要好好吃饭,绝不能不吃饭,记得常洗澡,要天天给我写信,一天也不能少”听着月来西唠唠叨叨个不停,蓝卿客笑着走过去,将月来西从言公梓身上扒下来,“言掌门,你就放心把你家娘子交给在下,保证还你一个白白胖胖的娘子”月来西囔囔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娘子,他是夫君的”言公梓对蓝卿客拱手道,“那就拜托蓝公子了”蓝卿客拉着月来西往回走,月来西一步三回头,大有蓝卿客放手他就奔回去的架势。到了马车上,月来西也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手绢,马车已经行进,他扒在车窗上,对言公梓摆着手绢,捏着嗓子学着女人,“夫君,等奴家回来”路上行人皆看过来。马车上的众人皆恶寒。蓝卿客一把将月来西拽回来,“丢人现眼”月来西收了手绢,又变成正儿八经的男子汉,“蓝公子,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公梓把我交给你,我要是缺胳膊少腿,你就要好好交代了”蓝卿客好笑道,“放心,便是蓝某饿着,也不会短你一顿饭,更别说让你受伤,跟着蓝某,你绝不会少一根发丝”“蓝公子,大话可不是这般说的”月来西靠在车壁上,抚着自己胸前的头发,“那个人那天起床梳头发不掉头发的,我这一天都要掉几根头发,蓝公子要怎么办”蓝卿客笑看着月来西,“既然如此,蓝某便不让你掉一根头发”“怎莫可能”“怎么不可能你掉一根头发,我便将一根再重新粘回去,你掉几根头发,我便将几根粘回去,要是全掉,我就把它全粘回去”蓝卿客看着月来西,虽然他是笑着,却笑意不达眼角,让人不寒而栗。月来西浑身一抖,挥了下手,“蓝公子真会说笑”“是吗”蓝卿客笑道,“可蓝某从不说笑”马车上众人没人说话,气氛便这样僵持住,直到天黑抵达客栈。晚间,蓝卿客已然沐浴,正要上床睡觉,却听到有人敲门。“请进”蓝卿客披了衣衫,走到桌边坐下。月来西靠在门框上,“真是一幅好风景”蓝卿客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茶,也不理会月来西。月来西自讨没趣的关门进来。月来西走到蓝卿客跟前,俯身挑起蓝卿客胸前的头发,在手里把玩,“蓝公子如斯美貌,便是月某人也忍不住动心”蓝卿客只是淡淡一笑,将茶杯放下,与月来西调笑,按着月来西的手拿下去,“月公子,动心即可,可不能动手”月来西浑不在意,抽了手坐到一边,“月某既然有了夫家,自然谨遵妇道,不会偷食的,可蓝公子自己,还是小心为妙月某不动,却不代表别人不动,美人在前,谁人不动心”月来西倾身趴在蓝卿客耳边笑道,“蓝公子纵然武功卓绝,还是小心点好,江湖中,能人不少,什么蒙汗药、迷药的可不少”说完,便起身离开。看着门关上,蓝卿客眼里晦暗不明。一夜好梦。蓝卿客上了马车,月来西在后面唤道,“蓝公子”蓝卿客扭头看向月来西,月来西笑道,“我要给我家夫君写信,还请蓝公子稍等片刻”蓝卿客微微颔首,便钻进车厢,闭目养神。其他人皆各有各自的事情干。等了一刻钟,几人才陆陆续续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陌上玉13月色渐黑,连个人家也没有,看来只能露宿荒野。穆少峰环顾四周,回身对马车里的几人开口,“再往前也没有人家,只能在这将就一夜”几人下了马车。唐公卿下了马车,“既然如此,穆兄,你我二人前去打些野味”穆少峰将马拴好,对唐公卿颔首,“好”蓝卿客插嘴道,“野外不比城镇,还是谨慎一点,公卿,你留下来”唐公卿从善如流,到一旁喂马。方怀插嘴道,“那我去捡些柴火”蓝卿客颔首,“一起”几个人分好工。就剩下月来西陪着苏穆坐下聊天。月来西抱怨道,“真是的,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苏穆笑道,“总之,还能坐马车回去就已经不错”月来西笑道,“怎么你这话的意思,难道还有人不想让我们回去”苏穆抬头看天,“不出意外,归程必会有人阻拦”月来西笑道,“我到看不出,有谁不愿我们回去”苏穆笑道,“朝中有许多人不希望方相能够成功请到天机阁阁主”又道,“人心背向已定,皇帝注定退位”月来西感慨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古人诚不欺人”两个人侃侃而谈,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迫近。方怀与蓝卿客并排走着。蓝卿客笑道,“方相适应能力很强”方怀颔首,“还行,以前从没有舟车劳顿,露宿街头,这一次,也算是历练,身为丞相,总不能只读圣贤书,古人尚且知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某岂能不尊”远处传来刀兵之声。两人对视一眼。方怀急道,“快去看看”蓝卿客道了声,“得罪”便揽着方怀,飞身过去。唐公卿一边护着月来西两人,一边与黑衣人纠缠。穆少峰也赶来相助。蓝卿客侧身挤入,将方怀放在月来西身边,便也仗剑与黑衣人打到一起。月来西按着苏穆轮椅,防备着黑衣人。方怀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战局。蓝卿客三人各占三个方位,护着不会武功的三人,不让黑衣人伤到那三个人。几十个黑衣人,却只有三人对战,这般局面,天平却一点也倾斜。一边是训练有度的黑衣人团伙,一边是三个用毒用剑高手,配合默契。谁也没想黑衣人领头会搞偷袭。方怀正关心战局,没有发现。那三人身处战局,无暇。唯有月来西看到朝方怀丢去的飞镖,根本来不及细想,月来西便扑过去推开方怀。方怀被推开时,还有些错愕反应不及,踉跄了几步。待方怀再看去时,只看到月来西缓缓倒下,飞镖插在他的胸口,黑色的血流出。蓝卿客飞身接住月来西。“留命”黑衣人领头仗剑刺来。蓝卿客却只是道,“要命没有,你却找死”众人只见蓝光乍起,那黑衣人领头便轰然倒地。蓝卿客抱着受伤昏迷的月来西,眼底寒意慑人。黑衣人领头脖颈上一道红痕,缓缓淌着鲜血,不一会儿,周身便流满鲜血,形成血泊。顿时,震慑住局面。黑衣人不敢再有动作,看着蓝卿客站起来,剩余的黑衣人皆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滚”蓝卿客冷喝。剩余的黑衣人因为没了领头,有畏惧蓝卿客,所以一哄而散。方怀扶着月来西,有些无措。月来西面色苍白,冲苏穆呵呵一笑,“还真是承你吉言”蓝卿客俯身在月来西身上点了几个穴道,“飞镖有毒,你且忍着可能有些疼”月来西忍不住爆粗口,“老子死也不怕,还会怕疼嘶你不会轻点”蓝卿客趁着月来西说话的时候,一下子将飞镖拽下来,黑血喷了蓝卿客一身,月来西疼的昏了过去。蓝卿客撕下自己衣服下摆,替月来西简单包扎。方怀看着蓝卿客就这样简单包扎,有些不解和着急,“他不是中毒了吗你”看着蓝卿客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转瞬隔开自己的手腕,他有些震惊,“你”穆少峰不可思议道,“难道”唐公卿插嘴道,“蓝公子的血,可解百毒”蓝卿客颔首,“我小时候曾被炼制成药人,食百毒,我的血,解百毒”月来西醒来爬坐起来,看到照顾自己的蓝卿客,嘲讽道,“多谢你救我一命”蓝卿客无所谓笑道,“祸害遗千年,你岂能死”“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你师弟骈头”“师兄弟间的情谊,你以为蓝某会在意”蓝卿客替月来西掖了掖被角。月来西看着蓝卿客,恶狠狠道,“你这般冷血的人,难怪天煞孤星”蓝卿客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呵呵一笑,“即便蓝某是天煞孤星,也一样有人陪,不用月公子关心”月来西恨恨的将枕头丢向蓝卿客,“坏人”蓝卿客接住枕头,一个巧劲,又将枕头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