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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谁,却还是问道,“却不知花楼主说的是谁人”花未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听雨,“想必轩主也听过他的名字,那人便是风月楼楼主蓝卿客,却不知道轩主可认得他”白听雨摇摇头,直视花未言,“不认得,却曾听闻”“哦,是吗”花未言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却不知道轩主所闻与在下所闻有何不同”“蓝卿客,七岁封王,十岁建庄,十三岁拜师接任楼主,十五岁镇压逍遥王,十八岁放权,二十岁大败金国,如今,毫无消息”白听雨看着花未言,挑眉一笑,“如此,与花楼主所闻有何不同”“毫无差别”花未言慢吞吞道。“没想到花楼主不在扬州呆着,跑来杭州赏风景吗”白听雨把玩着金股折扇。言外之意,时花楼什么时候连消息也要跑来听雨轩打听。“杭州风景自然美不胜收,扬州怎及”花未言敲着桌子,扫了眼窗外西湖风光,“听雨轩选址果然天时地利,西湖风光,听雨轩倾”白听雨也不甘示弱,“西湖风光怎及扬州瘦马,花楼主若要赏风景还是回扬州得好”句句夹枪带棒,字字火药味十足,四目相对,火花四起。“听雨”一声呼唤打破两人对视。两人朝发生处看去,只见蓝儿衣衫不整,睡眼蒙送,一只手揉着迷蒙的双眼,一只手攀在二楼楼栏上,蓝色罗裙滑落至肩膀,香肩外露,如此模样,那个男人看了不眼直,不动心,不口干舌燥。白听雨更是直接飞身上去,衣袖一卷,便将蓝儿带进屋内。花未言在下面眼眸闪动,神色复杂,嘴角含笑,默然不语。“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花未言从画舫上走出来,正好与白听雨碰面。白听雨如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不尴不尬的站在那里。“听雨”花未言身后,响起那日温柔似水的声音。花未言回眸,与身后人四目相对,两人目光如波,毫无所动。蓝儿跑到白听雨身边,亲昵的拉着白听雨的臂膀,“听雨,快点,画展就要开了”花未言看了眼白听雨,见他面色尴尬,挑眉道,“画展”蓝儿颔首,“听雨说这里有画展,我便让他带我过来”花未言闻言嗤笑一声,“蓝儿姑娘,画展并不在这个画舫举办,而是在对面”蓝儿顺着花未言指的方向看去,撇嘴道,“好远哦”花未言一笑,“不如由在下带蓝儿姑娘一睹画展风光”蓝儿马上弃白听雨攀上花未言这棵大树,拉着花未言的衣袖道,“快,快带我去”花未言眼眸低垂,眸光一闪,道了声,“得罪了”便揽上蓝儿的细腰,飞身而起,几个踏水,便平安落在对面船上。蓝儿冲着对面的白听雨摆手,“听雨,快过来”花未言神色复杂的看着蓝儿的背影,眉头微蹙。到底眼前的柔弱女子是不是那个人对面,白听雨脸色并不好看,看见花未言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被人追踪设计,被花未言这只毒蛇盯上,只怕不好摆脱,花未言更是雏燕拐带蓝儿,借机亲近,难道白听雨飞身过去,蓝儿拉过白听雨的手,看向花未言,眼眸里满是好奇,“你是听雨的朋友吗”花未言看了眼白听雨,颔首。“可为什我以前没见过你”“在下与轩主乃是年少好友,后来举家搬迁,便渐渐没了音讯,近日才相遇,蓝儿姑娘与轩主”白听雨撇嘴,还真是句句不离刺探。蓝儿眉眼弯弯,“我是听雨的未婚妻”花未言眼眸蓦地瞪大,满眼震惊,怎么会花未言再看向白听雨的目光便是满含杀气。你竟敢白听雨挑眉,你待如何花未言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今时不同往日,眼前的不是那个算无遗策的人,只是一个毫无城府的小女子。三人入了船舱。便见里面到处挂着绝世好画,好多个书生围在个个画纸前品论。途径一幅画时,蓝儿停了一下,花未言看到那几人之中的某个人,眸色一动,便道,“怎么,蓝儿觉得这幅画如何”画前围着的几人中有一人回身看来。那人一身布衣,哪怕不良于行,也不减一丝风彩。蓝儿喃喃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在下不才,苏穆苏子墨”苏穆看着眼前的人儿,似要把她深深刻在眼里。也许是苏穆目光太过直白,蓝儿顿时躲到白听雨身后。苏穆眼里划过一丝哀伤。“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苏三公子,真是传闻不如见面”花未言挑眉道。“大名鼎鼎不敢当,只是俗人一个”苏穆浅笑道。陌上玉2月光轻柔,西湖夜景。花未言一手压在楼栏上,一手拿着一个酒杯,肆意恣意。这才是花未言真正的性子,莫不是以为花家旁支庶子从小寄人篱下便是个懦弱的性子,便是错了,花未言打小韬光养晦,随时准备奋起一搏。若不然,蓝卿客岂会还看他,并将时花楼教于他。花未言会看人脸色,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时候可以说,什么时候不可以说。他最善示弱,让你心生鄙夷,最后翻身时将你打压的起不来。正如花家那什么长子花絮昭,竟欺辱他十几年,他花未言没有权势时任你欺辱,若有朝一日翻身为主,必将曾经一切原封不动奉还与你,所以,在花未言接手时花楼三年后,他便出手了,花絮昭与人抢夺,而且是在时花楼,花未言若不好好招待他一番,岂是花未言为人。他花未言从来都是锱铢必报的人,受不得欺凌,你待他一分好,他便还你一分好,你若待他一分坏,他便加倍奉还,绝不仁慈。从某方面来看,花未言与蓝卿客有些相似。所以,那花絮昭最后的结局,便是被人割了命根子扒了裤子丢在花府门前,生生丟死花家的脸面,他花家家主不是要脸面,那他花未言便落你的脸面。后,花絮昭还是没有骨气,竟然苟延残喘活着,卑微的活着。“苏公子,却不知你何时成了苏三公子”花未言笑问。苏穆抬头看天,“苏某与苏家三子容颜一致,苏家三子被歹人所害,惨死异乡,苏某便替他活着,替他查找那真相,替他报仇”原来,苏穆从京城离开,南下江南,却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见证了一场杀戮。那被杀的人便是苏家三少苏三公子苏穆,苏穆为人放荡不羁,却又有君子之称,有画卿之称,江南有言传:得苏郎一画,胜过黄金千万宁与苏郎作陪,不愿宫中见帝王。苏穆作的一手好画,举世无双,举国闻名,可谓家喻户晓。却不知苏三因何缘故被人追杀,惨遭杀戮。那个村庄,因为苏三的缘故,村民被人屠杀殆尽,村庄放火焚烧。苏穆当时被收留他的主人家藏在地窖之中,躲过杀戮。苏穆爬出地窖,见到的便是断壁残垣,满地灰烬,尸骨无存。苏穆只记得那苏三只是借住于此,两人碰面,苏三当时甚是惊诧,还言道,“若非知道我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只怕我还以为你是我同胞兄弟呢咱们还真是有缘”“是呢这世间能长的一模一样却又毫无瓜葛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日,却让你我二人有幸碰见”苏穆笑道。苏三当即道,“既然如此,你我不如拜为兄弟,也好成全老天之意”苏穆当时未曾拒绝,却没想到,他们两个拜为兄弟一夜不到,便阴阳相隔。一个家境殷实,一个孤苦无依,苏穆为了成全苏三孝心,便替苏三活下去,替他做苏三公子,替他孝敬父母。反正两人名字一般,容貌一般,性格稍有出入,却也不碍。从此这世间便再无帝师苏穆,只有苏三公子。苏三死的莫名其妙,他未曾得罪什么人,为何便被人挫骨扬灰,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落得如此下场。两人在一起谈话。拐角处,一抹蓝色一晃即逝。白听雨最近很是郁闷,花未言死皮赖脸的住下也就算了,连苏三公子也没脸没皮的留下来,让他的戒备再升一级,每天防这个防那个,累死个人。他想替蓝儿解决一切障碍,获得一片蓝天,没有江湖纷争,没有朝堂黑暗,没有商场虚伪。若不出意外,三月末,蓝儿便会是他白家媳妇,可万事总有个意外,偏偏有人不愿促成这桩好事。“你执意如此”白听雨叹道。对面的人无奈道,“我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如今已经找来,我若再装作不识,岂不是不给脸面”白听雨懊恼道,“本以为,你躲到这,便没人能找来,却没想到,他们一个个找来,逼你现身”“怨不得旁人,怪只怪我命不该绝,责任仍在”“你若不想,他们没一个人可以逼你,终究还是你自己狠不下心”“听雨,这么多年,唯有你,也只有你,最懂我。”“蓝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弃你而去。你若废帝自立,我便替你铲除异己;你若雄霸江湖,我便为你踏平前路。”“这世间没有谁能够真正的独善其身,我走上这条路,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被逼无奈”蓝卿客叹道。花未言垂眸,跪地,“公子,请您无所顾忌,放手一搏,无论如何,未言都紧跟公子,败,不怨,胜,不骄”蓝卿客与花未言从房里出来,打开门正好看到苏穆转动轮椅回身,四目相对,苏穆笑道,“客儿,欢迎回来”蓝卿客笑道,“先生抽身及时,如今又何必卷入纷争”苏穆无所谓道,“有客儿的地方,苏某岂能落后”是夜。蓝卿客一人独处,抚着桌上一幅画卷,心思飘远。前世,他们七人从大江南北汇聚一堂,结为兄弟。是为七绝:老大琴魔蓝颜悟,老二画卿苏穆老三毒手唐公卿老四书皇月来西老五医圣梅殇晖老六剑仙蓝卿客老七棋神钱桦所有人以为七绝公子是一个人,却不知其实是七个人,他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命运让他们走到一起,让他们结为兄弟。七个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身世,却又同病相怜。蓝颜悟英雄豪气,正气凛然蓝卿客表里不一,八面玲珑梅殇晖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唐公卿心狠手辣,嫉恶如仇月来西胆小如鼠,见风使舵苏穆温雅如玉,良善无欺钱桦心性善良,天真无邪七绝公子,琴棋书画医毒剑,个个本领超绝。当年,除魔大战蓝颜悟战死,虽然他死了,可他的兄弟不会忘了他,尤其是蓝卿客,若不是蓝卿客放不下仇恨,非要报仇,创建魔教,蓝颜悟身为魔教教主岂会身死他也不必追悔一生,他没有理由怨别人,因为他没有资格。他明明可以阻止,却任由事情发生,不加援手。本来该死的是他,而不该是就要成亲退居二线的大哥,若不是他,大哥不会死,大嫂蓝蕴涵不会殉死,魔教不会被正道剿灭。他参加除魔大会,信心满满的想要报仇,却被仇恨蒙蔽双眼,害死疼爱他的大哥。他本该被兄弟摒弃,却真的体会到什么是兄弟情深,他的兄弟们尊敬他,爱护他,为了他与爱人反目,为了他与世人为敌,放下荣华富贵,只为他。他便是来生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他们的恩情。此生与他们成为兄弟,是吾之幸。前世,苏穆身为苏家三少,因为与女支女厮混,被苏家家主逐出宗祠,永世不得归入苏家,死后也不得入苏家家坟。后,因为一个女支女而被人找茬,落水碰头,失去记忆,被昆仑五剑之一布丁所救,带上昆仑,后因为布丁的缘故,被人废了双腿,一生下不得昆仑。没想到这一世,还没来得及见面,便阴阳相隔。蓝卿客抓住桌案,手上一用力,便掰下一块桌角。若让他抓住那个害死苏三的人,必抽筋拔骨,挫骨扬灰。陌上玉3方怀笑道,“苏公子,我们还真是有缘”苏穆端着酒杯遥遥一举,“可不是,便是躲到了这杭州,也能碰面,可不是有缘”方怀面色一尴。这又怨不得他,他只是来这里买消息的,谁能想到,竟然碰到消失一年的帝师苏穆。“苏三公子,你难道忘了,你与方相根本就从来没见过面,有缘就算了,何谈躲”花未言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道。方怀一愣,“此话何意”苏穆恍然道,“的确,这世间早就没有帝师苏穆,根本就是不认得什么方相,陌路人,陌路人”说完,还转过脸去,装作不识。方怀哑然失笑,挪步过来,作揖道,“在下方怀,见过两位公子,在下观之两位面善,在下喜好交友,却不知两位公子可愿与方某做个朋友”苏穆笑道,“这岂不是赶鸭子上架,苏某哪能拒绝”花未言亦是道,“能与方相做朋友,花某荣幸之至”方怀笑道,“不敢”苏穆笑道,“在下苏穆,人称苏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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